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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度娘。


1楼2011-11-04 22:02回复
    香樟与香樟的故事,什么样?在一抬头一低头的罅隙里有人低声说了话。
    于是一切就变得很微妙。眼神有了温度手心有了潮湿。
    那些天空里匆忙盛开的夏天,阳光有了最繁盛的拔节。
    她从他身边匆忙地跑过,于是浮草开出了伶仃的花;
    他在她背后安静地等候,于是落日关上了沉重的门;
    他和他在四季里变得越来越沉默,过去的黄昏以及未曾来临的清晨。
    她和她在夏天里走得越来越缓慢,拉过的双手牵了没有拉过的双手。
    有些旋律其实从来没被歌唱过,有些火把从来没被点燃过。
    可是世界有了声响有了光。
    于是时间变得沉重而渺小,暴风雪轻易破了薄薄的门。
    那个城市从来不曾衰老,它站在回忆里面站成了学校黄昏时无人留下的寂寞与孤独。
    香樟首尾相连地覆盖了城市所有的苍穹。阴影里有迟来十年的告白。
    哎呀呀,我在唱歌,你听到么?
    啊啊啊,谁在唱歌,我听到了。
    这是1998年夏天。7月9日。晴。没有云。一朵也没有。
    这天下午的阳光和其他寻常夏天里的阳光一样好,或者更加好。于是每个人站在香樟树下都没有说话。炎热让每个人失去了说话的欲望。张了张口就是干燥的热,像要吐出火来。
    嘿,陆之昂拿着罐可乐碰了碰傅小司的胳膊,瞬间刺人的冰凉从他的胳膊迅速而细枝末节地传递到心脏去。傅小司接过可乐拉开来,抬起头大口大口地喝下去,喉结翻上翻下的。傅小司记得自己三年前仰起头喝可乐的时候还没觉得喉结这么突兀,而自己现在已经高三毕业,19岁,应该算大人了吧,嘴唇上哪天忘记刮胡子就会留下青色的胡渣。傅小司记得自己三年前就是这么仰头喝了一罐可乐然后就离开了初中的一群朋友。大家只是拍了拍肩膀没有说再见,于是大家就真的没有再见过面。
    傅小司抬起头看看陆之昂,他对他说,嗨,我们就这么毕业了对吧。
    陆之昂看看他,然后皱皱眉,说,好像是的。
    于是傅小司开始有点难过。眼前很多的人挤在一起,每个人脸上都是夏天里特有的潮红,小司记得拍毕业照的时候也是这种样子,所有人在烈日下面站队,因为太阳太大以至于大家在照片上都有点皱了眉头且红着一张脸,于是陆之昂生动地形容像是赶死前的集体照。带着悲壮的气氛伪装了天下无敌的气势冲向那座早就不堪重负的独木桥。然后听到很多人扑通扑通落水的声音。水花溅到脸上像是泪。泪水弄脏了我们每一个人的脸。可是还是挡不住疯了一样地往前横冲直撞。拍完后一群人作鸟兽散,匆忙地赶回教室搬出参考书继续暗无天日地做题。
    这一天下午很多人笑了很多人哭了然后很多人都沉默了。学校的香樟每到夏天就会变得格外的繁盛。那些阳光下的树阴总会蔓延进窗户里面,傅小司记得自己和陆之昂在树阴里昏睡了似乎无穷多个夏天。然后现在要离开了。傅小司想起自己很久以前看到过的话,离开,让一切变得简单,让一切有了重新被原谅的理由,让我们重新来过。
    程七七在学校老校门的台阶上和几个男男女女打闹来打闹去的。她总是能和一个陌生人
    在三分钟内搞得特别熟落,彼此亲热地拍肩膀敲头,像是认识了几百年。这一点让傅小司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他觉得对一个陌生人说话简直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宁愿去做一道五星级的数学题也不愿意去认识一个陌生人。所以他经常指着程七七对陆之昂说,她真厉害。不像我,从小到大似乎湍阏饷匆桓雠笥选?/p
    而每次陆之昂都是嘿嘿地笑两声,嘴角歪来歪去地说,那是因为实在是找不到另外的像我这么好的人了。
    傅小司和陆之昂站在人群的边缘,喝着可乐,偶尔低下头互相说一两句话。程七七从远处跑过来拍了拍傅小司,问他,晚上我们出去玩,你和陆之昂去么?
    


    2楼2011-11-04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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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0 13:0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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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川的夜晚总是很宁静的,没有过多的霓虹和喧闹的人群。这里的人大多过了11点都会睡觉了。所以四个人走在街上连鬼都看不见一个。
      后来逛到街心公园于是大家坐下来。傅小司和陆之昂头顶着头地躺在公园的躺椅上,立夏坐在他们旁边的那张椅子上,七七有点累了于是躺在她腿上睡觉。
      夏天的夜晚总是显得很潮湿而闷热,周围很多虫子飞来飞去。立夏觉得自己似乎也有点困了。傅小司和陆之昂的对话也渐渐地听不清楚。
      模糊中立夏感觉傅小司靠过来,低着声音问,你最后还是填的中央美院么?一直没来得及问你。
      立夏觉得傅小司的声音像是一种催眠,低沉的带着恍惚的磁性。
      她点了点头,然后马上意识到光线太暗他看不到自己点头的。于是马上说了句,恩。也是不轻不重的。
      如果大学还是在一起,恩,我是很开心的。
      立夏突然觉得心跳突然就漏了那么一拍。当初自己决定和傅小司填同一所大学的情景一瞬间又浮上来让自己觉得紧张而惶恐。只是她很奇怪陆之昂为什么一直没有说话。按照以前的情景这个时候陆之昂肯定早就插了很多句话进来了。立夏转过头去,昏暗的光线里还是可以看到陆之昂躺在那儿,亮着一双眼睛,中间间隙眨了那么两三下。
      立夏问,陆之昂,你呢?
      陆之昂停了好像那么两三秒钟,然后吐出两个字,上海。
      立夏点点头,说,恩,那蛮好,和七七在一个城市。
      滚。傅小司的声音抬高了一点,立夏听得出傅小司的话里面有一些生气。
      陆之昂坐起来,咳了咳,说,恩,立夏,其实我是考去上海财经,但是不用去那个学校念书,只是需要那个大学的资格,考进财大里面设立的中日交流基地班,然后……直接去日本。
      啊,以前没听你说过么。
      恩,我也是今天……才告诉小司的。
      ……
      好像大家都睡着了,凌晨三点开始气温下降,周围闷热的暑气好像散了,大团大团略微带着寒意的水气弥漫开来笼罩在街心花园里面。立夏觉得有点冷,还好腿上七七的脸传来一些微热的温度。然后立夏似乎也睡着了。朦胧中有人给自己披了件衣服。只是太疲倦没办法睁开眼睛看看是谁。
      只是衣服上青草的香味立夏是熟悉的。
      立夏像是做了个梦,一切恍惚地回到三年前。自己第一次来到浅川,一出车站被整个城市遮天蔽日的香樟吓住了,那个时候阳光如同现在一样耀眼。浅川一半在阴影里,一半阳光照耀。
      梦里很多人在笑着,满脸满脸散发着光亮的幸福。


      5楼2011-11-04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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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楼2011-11-04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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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第一个来的亲~


          7楼2011-11-04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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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知道妈妈送我上车的时候是红了眼睛的,只是我装作没看见而已。其实我也红了眼睛,同样我妈妈也装作不知道而已。嘿嘿,真是装腔作势的两母女啊,受不了。
            在亲戚家始终是不自在的。尽管每个人的笑脸依然是标准并且没有任何破绽的。但是总归寻不到一丁点的温度,这太让了沮丧了,哎。
            七七的爸爸开了小轿车来送她,真是太JJYY了啊,拉风到要死。不过如果我有个这样的爸爸的话我想我还是不愿意坐着私家车去学校的吧,太那个了,其实坐着私家车去上课和坐着火箭去火星在我概念里都一样是需要阿拉丁神灯才能实现的事情,但是假如上帝给我一个神灯我会对他说五个字——让我去火星。
            箱子里有一大堆以前朋友之间写过的信。现在想想,在一个学校竟然也可以彼此写那么多,甚至还贴上邮票去邮局兜一圈,也许是年轻的冲动和固执吧,但也单纯,多少让人放心。
            晚上清理那些信,相同的人放在一起,放了四五堆。然后搬出去问亲戚借了个铁桶来烧掉。那些火光映在我脸上的时候我觉得一瞬间有那么一点点感性了,那些以前的日子统统跑出来,谁谁谁在信里写了下个星期一起出去买衣服,谁谁谁写了你最近都不怎么搭理我整天和某某在一起,我要生气了。
            后来信很快就烧完了,我也转身回了屋子里面。烟熏火燎的的确让人受不了,而且又大热天怪难受的,满身都是汗,眼睛也被烟熏出了泪水。终于可以假惺惺地说自己为自己的青春感伤了一回。什么时候我才可以改掉自己表里不一的虚伪作风呢?没理由地想起社会改造重新做人等一系列的词语。
            进去看电视,电视上那些无聊的人还在今年三十明年十八。如果我的物理老师看到的话肯定会告诉她们这是不对的,起码在地球上短期内是无法达到的。不过也不排除我的物理老师拥有十六岁少女单纯而美好的幻想,这也是说不准的……眼前浮现物理老师皱纹纵横的脸,真是一场噩梦。我三年都没有摆脱这个噩梦。以前看到过一篇文章叫《一梦三四年》什么的,简直是在写我。一场噩梦终年不醒。一直到中考物理考试前一天晚上我都梦见物理老师带着眼镜慈眉善目地对我说,立夏,你一定会考上浅川一中的。这个梦让我半夜惊醒然后持续冒汗冒了一个小时。因为老早就听别人说梦是反的。TNND。大过年地吓什么人啊。


            11楼2011-11-04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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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看到亮点么


              12楼2011-11-04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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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楼2011-11-04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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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0 13: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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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至未至 对吧
                  前段时间有看过的 很爱小四


                  14楼2011-11-04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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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还是考上了浅川一中。封建迷信害死人。
                    躺在陌生的床上睡不着。翻来覆去感觉那些信烧成的灰烬又重新从天花板上掉下来覆盖在我身上。感觉像是被一点一点活埋一样的喘不过气来。于是爬起来写了这段日记。
                    我总是喜欢写日记的,日记本换了一个又一个,这是第四个了。一年一个日记本。小学
                    六年级的那个日记本现在依然在我的抽屉了。翻出来看上面是个穿着白衬衣蓝裤子的少女,一副文化大**的打扮。而现在我的这个笔记本足足400页,光滑得几乎接近铜版纸,用钢笔在上面书写的时候简直有一种快感。所以我每次打开都写得源源不断像一个更年期的妇女一样喋喋不休。感觉像是和我妈在一决高下……
                    窗户外面好像有只猫一直在叫,声音婉转像是经过严格声乐训练的。大热天地不好好睡觉,把夏天搞得跟春天一样生机勃勃的简直受不了。突然想起好像有个同学说过他家里的猫不分四季叫春一年从头叫到尾。
                    啊差点忘记了写今天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我在浅川买到了祭司的画,还好这个城市可以买到这个杂志,我亲爱的祭司殿下啊,感觉鼻血又在滚滚而来……这一次祭司的画叫《没有神的过往》。里面是个穿着白衣服的男孩子站在大雨里,汹涌的大街上车来车往全部看不清楚,只有他一个人清晰得毫发毕现。那些在屋檐里躲雨的人望着雨中的男孩子睁圆了眼睛,而那个男孩子面无表情。画的下面是一句话:“他面无表情地穿越了四季……”
                    祭司先生你怎么可以这么有腔调啊!
                    1995年8月30号依然晴夏天热得不像话了
                    有些地方即使你从来没有去过,但是当你真实地走在上面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在几年前,十几年前,甚至几十年前,甚至超越了自己的年龄的一个时间长度之前你来过,你到过,你真实地居住过,每个地方每个角落你都抚摩过。
                    浅川对于我就是这样的存在。真实而又略显荒诞地出现在我面前。
                    早上很早就醒来了,因为要第二天才开学典礼,所以今天并没有事情。而且昨天已经把该搬到学校去的东西都搬过去了,学费也交掉了,总之就是学校故意空了一天给我们以便我们可以伤春悲秋的好好地对自己的初中做一下充满沉痛感情的祭奠又或者没心没肺地约上三五个人出去开歌跳舞打牌喝酒把一切过去和未来埋葬在我们无敌的青春里面。
                    学校应该是这样想的。就算学校不是这样想的但是我们肯定是这样想的。于是这一天就变得格外充满意义并且光彩夺目。
                    可是我是个无趣的人。既没有享受精神的欢乐也没去放纵下肉体。我就是来回地在浅川走走停停,看那些高大的香樟怎样一棵又一棵地覆盖了城市隐藏了光阴虚废了晨昏。
                    啊啊啊,竟然文绉绉起来了,要命。
                    不过感觉真的很奇怪,像是很多年前我肯定在这里的学校跑过好几圈,在这里的街边等过车,在这里的杂货店里买过一瓶水,在这里的树下乘过凉,在这里的广场上放飞过一个又一个风筝。
                    中午吃饭的时候妈妈打电话来了,于是饭没吃完就开始和妈妈聊电话。聊了一会儿听到外面的人有一两声咳嗽,于是恍然醒悟自己是在别人家里。于是匆忙挂了电话,跑回桌子面前三五口随便吃了点饭然后把桌子收拾了。
                    不过还好明天去学校,否则在亲戚家里呆下去我一定会变得神经质。我想人终究是喜欢呆在自己所熟悉的环境里的,一旦环境改变,即使周围依然水草肥美落英缤纷,可是总会有野兽的直觉在瞬间苏醒,然后开始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今天的日记真的有点恶心,我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文人,哎呀呀,这真是一件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我从初中开始看见那些整天口中念念不忘文学的男生我就从头到尾不敢接近他们,一靠近就是一阵浓烈过一阵的酸味让我剧烈抖动。太折磨人了。而且外形多是一个星期不洗头穿着油腻不清的衣服,带副黑色的眼镜睁着一双猥琐的眼睛。天地良心这绝对是噩梦。
                    


                    15楼2011-11-04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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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真正对生活充满敏锐且能写善文的人,你在生活里是无法看出来的。那些在你身边嘻哈大笑没心没肺的人,才是生活灵感最大的承接者。我身边的很多朋友,写了一手好文章,可是,如果抛弃他们的文字而言,他们在平日里是离文学遥远得无法再遥远的一群人。
                      反正今天的日记已经被我弄得文绉绉的恶心起来,那我干脆到底地再恶心地总结一下。
                      恩,今天的总结到此结束。
                      PS:早上起床发现两个青春豆,衰,我决定在明天开学之前把它们扼杀在摇篮中。我也不管这摇篮是不是我的脸了,雷同学说的对敌人要有冬天般的冷酷。坚决拥护他。
                      1995年8月31日居然还是晴上帝你对不起我
                      浅川的公交车很有格调,也许是因为没有什么人所以让我感觉什么都大。座位很大,我一个人坐了个双排坐感觉像坐沙发一样,闭上眼睛也许能想象成床垫。窗户也是很大的,以至于开到街边的时候那些香樟的枝叶有时候会突然地就伸进来冲我打个招呼然后又嗽地抽身出去,感觉跟周星弛一个风格……
                      然后看到一个很好看的男生。本来我很讨厌有钱人,这个人也一样,穿了件CK的T恤骑了辆超级拉风的山地车。就算有山地车不算什么,可是中国能买到CK的城市有几个?估计也是从香港带回来的吧。还好他不像一般的暴发户一样穿着很明显的LOGO的字样的衣服,而是在肩膀处有若隐若现的标志。而且他干净的脸让我不好意思去讨厌他。哎,看来这个年代里还是以貌取人的人多啊,比如我……
                      学校的香樟多得像草,我想这个夏天肯定是不会被晒黑的。七七从早上校会散会之后就开始在学校跳来跳去,绝对的交际花。其实按照性格来说我和七七是一样的聒噪,只是因为我平时对生活中太对的东西都不屑不屑的,所以对很多事情我都不想说话,以至别人眼中的我变成一个冰雪(美)人黑山老妖哑巴(美)人鱼……总之就是所有不会说话的女人就是了。但是到最后我不屑不屑的连自己都烦了。可是依然没办法,看见陌生人我就是不想讲话。一讲话就觉得身边没氧气要翻白眼。所以到中午的时候她已经和两个新认识的姐妹一起去食
                      堂了。她过来叫我去的时候我告诉她我带了便当不去了,然后她笑眯眯地说那好我先走了。其实很多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七七,美丽可爱善于说话,无论男女生都会喜欢她。
                      在树下一边翻祭司一边吃饭,口水因为食欲以及食欲以外的东西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怪不得我整天减肥没有效果,亲爱的祭司你对不起我。
                      又看了看《没有神的过往》里的那场大雨,看得心里空荡荡的。感觉有潮水在心里涌起来,然后在不经意间又退去——我……又文人了……
                      下午的事情让我很愤怒!非常愤怒!这个世界真是TMD啊!
                      大家都是被撞到的人凭什么就应该我说对不起呢?凭什么迟到更久的人竟然可以不用受训而大摇大摆地走进教室而我就需要聆听谆谆教诲呢?凭什么整个教室那么大哪不坐偏偏要坐我后面呢?
                      凭什么?哼,长相不能决定一切!
                      窗外又是一片漆黑了。可是天上还是很多星星。浅川的空气比我想象的要好,抬起头可以看到最蓝远的天。那些发亮的光让我想起教室座位后面两个男孩子的眼睛。不可否认他们确实很好看呀,哎,认了,算我倒霉吧。
                      其实有时候想想我也许应该做一个像七七一样的人,尽情的笑尽情的哭,哪怕在别人眼里是个白痴样生活的人,但总归好过一日一日地在自己的蜗牛壳和幻想国里虚度光阴。青春的色彩本来应该浓烈过凡高的向日葵,可是我为什么总是黑白相片呢?
                      今日大事,我觉得那两个男生坐在我后面将成为我高中噩梦的开始。555555上帝你对不起我。
                      立夏每天抱着一叠试卷穿行过那些烈日照耀下的香樟时总是会想,我的高中生活就这样开始了?在想了很多次之后末尾的问号就变成了句号。
                      


                      16楼2011-11-04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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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早上都会看见两个男孩子。在开学第一天的自我介绍上立夏记住了他们两个人的名字,一来是因为他们的名字很特殊,一个叫傅小司,而不是自己听错的什么“小四”,一个叫陆之昂。
                        立夏渐渐觉得两个人真是的天才,因为很多时候立夏都可以看到傅小司在上课时间根本就没听,只是随手在草稿纸上画出一幅又一幅的花纹,而陆之昂则是趴在桌子上睡觉。偶尔醒了拿过傅小司画下的草稿来看,然后动手也画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去,但每次都被傅小司在桌子下面踢得嗷嗷乱叫。立夏想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也会踢他的,因为没有任何画画的人会喜欢别人在自己的画上乱动。
                        偶尔陆之昂会突然抬起头对回过头去看他们的立夏微微一笑,说,嘿,你好。立夏马上就转过头去,为自己被他们发现而觉得有些脸红。不过陆之昂好像比较爱说话,经常对她说一些比如“你的名字真好听”什么的类似搭讪的话。而傅小司好像永远都是那张霜冻般的表情。偶尔有同Ш退祷埃际腔郝靥鹜罚缓罂醋疟鹑思该胫雍笤俾匚室痪洌裁矗垦劬锩挥薪咕嘞衿鹆舜笪恚羰笄胰崛淼厣⒃诳掌铩?/p
                        已经九月了。天气开始微微发凉。早上骑车来学校的时候衬衣上会沾上一层秋天微凉的寒意,肌肤起了些微的颗粒。傅小司打了个喷嚏,额前的刘海散下来遮住了眼睛。已经好几天了,傅小司一直想去把无意中长长的头发剪掉,可是一直没有时间。最近下午天天画画,美术老师说要参加一个比赛所以要集训一下。
                        下午四点后的自习傅小司和陆之昂都是不用出席的,他们直接背着画板去画室或者学校背后的山上。立夏总是看着他们两个人大摇大摆地早退,离开的时候陆之昂还会笑眯眯地对她打个招呼说声再见。这让立夏经常咬牙。可是咬牙归咬牙,傅小司和陆之昂的成绩的确是自己比不过的。可是这也是让立夏觉得很不公平的地方,凭什么上课画画睡觉的人可以每次考试都拿第一第二名而自己上课写满了一页又一页的笔记的人却要费尽力气才能冲进前十名呢?
                        学校门口就是16路公交车的终点站,16路的另外一个终点站在浅川城市的边缘,那里是个废弃了的工厂,现在早就长满了荒草,走进去就被淹没地看不见人,一片摇曳的深深浅浅,在风与风的起伏里渲染了水状的告白。粉白色的绒毛飞起来,粘了一身。
                        傅小司俯身趴在车的把手上,耳机里是嘈杂的音乐。里面的一个男人一直哼着一句好像是“Theysaynothinglastforever……”像是梦里模糊不清的呓语,却配上了轰烈的伴奏,像站在喧嚣的火车站里那些吹着笛子的人。他们站在喧嚣里面把黄昏吹成了安静,把人群吹成了飞鸟,把时光吹成了过往,把过往吹成了回忆。
                        傅小司抬起眼,陆之昂出现在面前。他皱皱眉头说你下次最好快一点。
                        啊啊,不是我不想快啊,有个MM一定要请我喝可乐,盛情难却盛情难却啊。
                        你主语宾语弄反了吧。
                        ……我靠。你狠。
                        你再不去拿车我告诉你今天又会迟到的。
                        陆之昂突然明白过来的样子一拍头然后转身跑掉了,衬衣下摆扬起来,在夏天里像是盛开了白色的花。
                        结果还是迟到了。傅小司恶狠狠地瞪了陆之昂,陆之昂咳嗽了几声装作没看见。可是老师不会装作没看见。结果是两人每人明天交5张石膏人像。
                        回来的路上傅小司告诉陆之昂说,我挺同情你的,今天晚上要画10张石膏。
                        然后陆之昂的自行车摇摆了两下咣当摔了下去。傅小司自顾自地骑走了,剩下陆之昂坐在路边大叫啊啊啊啊没天理。
                        转眼就过了十月。天空开始变得高远起来,立夏偶尔抬起头可以看到成群的候鸟缓慢的向南方飞去。翅膀覆盖翅膀的声音在天空下清晰可辨。
                        每个星期都有考试,这个学校以接近100%的本科升学率在全省几乎无人不知。所以,在这个学校里如果要进入前十名的话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所以立夏觉得每天都累得要死。七七是艺术生,而且和自己不是一个班的,她在七班,而立夏在三班。三班和七班在整个年级都是最有名的两个班级。七班是出了名的艺术班,这个学校进来的艺术类考生几乎50%都在这个班里,所以在马上到来的艺术节里,七班的学生几乎全部报了名。而三班集中了所有高分数的学生,每次考试的前十名里面三班的学生会占到8个,而前一百五十名中三班的学生会占到66个。三班一共66个人。
                        所以立夏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和七七生活在两个世界里。七七是学国画的,从小开始画金鱼画蝌蚪画对虾,一朵一朵的牡丹在夏天里盛开在宣纸上永不凋谢。而自己在初一的时候画了一年的素描,初二开始不去上美术课,初三彻底把画笔和画纸丢掉。但是立夏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换来的结果是立夏的文化成绩考了全县第一,于是顺利地来了浅川一中。而且在开学到现在两个月里的四次大型考试里面都在全校的前十名里面。立夏对自己说,恩,这也是很不容易的。
                        吃饭的时候七七问起立夏的情况,立夏说很好啊就是学习忙有点累。七七问有什么新的朋友么?立夏摇头。风扇呼呼的声音在头顶越发地响亮,立夏觉得气温依然很热,十月应该算是秋天了吧,看来秋老虎无论公母都很厉害。
                        七七瞪大了眼睛,她说,我还以为你一直没来找我是以为班上很多新认识的朋友需要照顾所以没空呢。


                        17楼2011-11-04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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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感触好深~


                          18楼2011-11-04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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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下面开始发一些触动心灵的一段段。


                            19楼2011-11-04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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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0 12:5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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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潮水涌上年代久远的堤岸,夏天连接了下一个夏天
                              你,什么样?
                              当大雨席卷烈日当头的村落,夏天淹没了下一个夏天
                              你,什么样?
                              跳过绿春悲秋忍冬和来年更加青绿的夏天
                              你又出现在我面前。眉眼低垂。转身带走一整个城市的雨水
                              再转身带回染上颜色积雪。麦子拔节。雷声轰隆地滚过大地。
                              你泼墨了墙角残缺的欲言,于是就渲染出一个没有跌宕的夏天。
                              来年又来年。却未曾等到一个破啼的夏至。终年不至的夏至。
                              逃过来回往返的寻觅。
                              他不曾见到她。
                              她不曾见到他。
                              谁都不曾见到它。那个从来未曾来过的夏至。世界开始大雨滂沱。潮汛渐次逼近。
                              


                              20楼2011-11-04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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