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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火漾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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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小孩子是天底下最麻烦的生物应该消灭!  
这是目前最受欢迎的儿童节目主持人——  
瞿小婴最常挂在嘴边的劲爆主张,  
要不是做这行高薪又不必天天早起打卡,  
她早就手儿摆摆,Say  bye-bye,  
啥,这离过婚的笨嘴律师没说错,  
想请她出席乖儿子的生日会?  
对不起,小孩缘好也不是她故意,  
但要她收工后再和恶魔化身战斗绝不干,  
说不就是不,  
偏偏同幢大厦住的打工妹将她的底掀了,  
为了她无法抗拒的最爱——美食,  
两脚都踩进恶魔窝她也认了……


IP属地:重庆1楼2006-08-24 17:49回复

      “绷着脸就不帅了,过几天是你生日,爸爸允许你选个生日礼物。”家里庆祝生日一向低调,顶多三个家人安静地吃吃蛋糕。

      他依然低着头不在乎,忽然,他抬起头看看父亲再看电视机,然后又像放弃地低头扯起毛袜子,不认为父亲做得到。

      “小峰,爸爸从未对你食言过吧?只要能力范围所及,一定为你准备。”那一天他不打算出庭,休一天假陪陪儿子。

      眼睛眨了一下,他考虑了老半天才掀开两片嘴皮。“小婴。”

      “小英?!”是谁?“你的同学吗?”

      “不。”他又看向正在播广告的电视机。

      “那么是谁家的小朋友呢?你不多透露一点爸爸上哪儿找去。”该不会小小年纪就有女朋友了。

      他当年没交过几个女朋友,第一个女朋友是高中社团的学妹,她主动开口要和他交往,而他也颇为欣赏她的开朗,因此交往了一段时间。

      后来她随家人移民新加坡,两人才渐行渐远地失去联系,几年后才从同学口中得知她结婚了,婚姻听说还算美满。

      之后又有几段不算长的男女关系,直到前妻意外怀孕才定下来。

      没想到他还是搞砸了,结婚不到五年以离婚收场,让儿子打小就少了母亲的照顾,个性越来越退缩地不理会其他人。

      他是失职的丈夫,失职的父亲,在事业一帆风顺之际想对儿子有所补偿,希望他能得到最好的一切,像正常小孩一样会笑会哭,而不是总是一个人在角落玩耍。

      “去电视台找。”

      嗄!什么?“妈,你该不会说小婴是童星吧?”

      他这么小会迷恋“偶像”?

      于陈月花端着菜瞪了他一眼。“你都不看电视呀!亏你还是个律师,小婴是儿童节目的主持人。”

      她也喜欢看,可是绝不能让他们父子知道,不然以后她没面子抢电视。

      我只看新闻。于靖霆在心里回答。“小孩子也能主持节目吗?这样违反儿童福利法。”

      三句话不离本行,他先入为主的以为儿子喜欢的对象应该是个小女生。

      “什么小孩子,看来都二十出头了,蹦蹦跳跳像个野猴儿没一刻安定。”活泼是好,但是太野了。

      “不是猴子。”于青峰神情微沉的一喊,看起来像在生气。

      “我念了老半天你不吭一声,怎么现在肯开口了?”她很不是滋味地问。

      于青峰不理她,抢了遥控器抱在怀中,惯性地玩起手指头。

      “你瞧瞧像什么样,我才说一句他就给我脸色看。”以后也别指望他会孝顺,少忤逆一些就阿弥陀佛了。

      “妈,让我跟他说,你炉上还有东西在煮。”一阵焦味传出。

      “啊!我的红烧鱼。”于陈月花赶忙去抢救她的红烧鱼。

      于靖霆拉开儿子的手不许他再玩。“你要小英来参加你的生日?”

      他还搞不清楚“小小”儿童节目主持人的大名,至少他认为不是什么天王巨星。

      “生日礼物。”意思是小婴是他的生日礼物。

      “爸爸尽量试试看,不能给你保证,因为她是人并非物品。”无法用钱买得到。

      “好。”

      于青峰的表情一如往常,但是眼中多了一抹光芒,那叫期盼。

      “来来来,转圈圈,我伸左手你右手,手心手心连一连,我们来跳大树舞,先抬左脚后右脚,一步步我当先,叽里咕噜,叽里咕噜,我最大。”

      轻快的音乐声压不住砰砰的地板声,一群恶魔似的小朋友没照排练时的跳法,径自的胡乱跳着,对镜头做出裤子放屁的举动。

      这时带动唱的瞿小婴可不想再重录一遍,笑得开怀地跳到几个恶作剧的小朋友身边,双手一捞像和他们玩游戏,转着圈圈往一旁去。

      一出了镜头,她马上板起晚娘脸孔地将孩子丢在地上,神情凶恶的挥舞着拳头,不轻不重地往他们脑壳一敲,做出敢再捣蛋就杀了他们的手势,吓得小孩子们噤如寒蝉。

      下一秒钟她炫目的微笑,抓起他们的手舞入镜头中,恍若无事般摸摸他们的睑,以唱游的方式说起灰姑娘诉故事。

      “千万别相信后母一定是坏人,是灰姑娘太懦弱,自己不力争上游还想偷懒,依赖神仙教母的魔法棒,老鼠要是大得像马多可怕呀!”
    


    IP属地:重庆4楼2006-08-24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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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参观你住的地方,这么急着打发我未免不近人情。”他和她唱反调地将她买的东西提到没门把的大门口。

        于靖霆很认真的找着,可是满腹疑惑的他怎么也找不到进入的方式,黑色的落地玻璃门阻挡,瞧不见里面的光线,更不像一般的自动门。

        奇怪了,他明明见先前的男子一手放在上头,门便自然的开启,难道其中有不为外人知的玄机?

        “我们大厦的住户都怕吵,因此安全设施比别人周到,没有住户的掌纹或声波是进不了大厦。”哈!哈!哈!进不去。

        幸灾乐祸的声音由背后传来,他眼底浮起一记暗光。“是吗?”

        出人意料的迅速出手,他反身抓住她的手往门上一按,轻薄的特殊宽门豁然开启,她措手不及的怔愕不住,一下子就被他拉入门内。

        久久之后她才回过神。

        “你……小人,你怎么可以使诈?!”可恶,她要叫电脑电晕他。

        “兵不厌诈,我不过是籍机帮你测验安全设施的可靠性。”事实证明还需要改进。

        “那是我一时不察……喂!你要走到哪去?”真没礼貌。

        吸引他走近的是一幅画,宋代张敏叔的“十二客图”--贵客牡丹,近客芍药,幽客兰,野客蔷薇,寿客菊,仙客桂,远客茉莉,佳客瑞香,清客梅,雅客茶花,静客荷,素客丁香。

        笔法熟练,每一朵花都活灵活现地像是几可闻到花香味,色彩鲜明而略带仙气,似乎附着仙人魂魄般叫人移不开视线。

        很怪异的是他居然认为花中有人影像,仿佛十二位丰姿绰约的女子身着仙翩然落至凡尘。

        “很美的画作。”肯定价值不菲.

        “别想来偷,它是我们大厦的镇厦之宝。”仰起头,她看向自己的本命花。

        讶然的于靖霆低头一视。“我想我的收入还养得起自己,你太瞧得起我了。”

        “咦!怪了,你不是一碰上女人就会手足无措,怎么这会儿还诸律师本色。”敢情他“痊愈”了。

        经她一提,他也感觉到自己的变化。“因为你不像女人的缘故吧!”

        “喂!说话客气些,在我的地盘上要谦卑,不然我让你直着进来横着出去。”她那里不象女人了?

        胸是胸,臀是臀,脸蛋是脸蛋,一窝蜂的追求者全都瞎了眼不成?

        “我指的不是性别或外型,而是个性。”没有女人会一开口就威胁人,口气强悍的如同黑道大姐。

        “你不用解释了,你得罪了我。”瞿小婴一脸凶恶地推推他,表示她非常的不高兴。

        “道歉可以吗?”她的表情吸引了他,一时间于靖霆想伸手碰触她,证明她是真非幻。

        “不行,我的心受伤了,它说不原谅你。”她拿乔地要他离开。

        他不在意的笑笑。“我明天再来。”

        “明天?!”她惊吓得捂着胸口,往后一跳贴着墙。

        “你还没答应和小峰见一面,我会再来拜访你。”他走到门边却出不去。

        瞿小婴巴不得他快离去地要电脑开门。“于大律师学不会写死心两个字吗?”

        “我回去查查字典,明天见。”他忽地低头在她的粉颊上轻啄。

        这一啄吻两人同时怔住了,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凝重,互望着不知该说什么,心里翻搅着不知名的情绪,空气间传来电流的交击声。

        幽幽的一声叹息由于靖霆口中逸出,她微张的唇太诱人了,在临走前他忍受不住蠢动的欲望,轻轻地吻上她,吻上她……

        他后悔了。

        回到家用过晚餐的于靖霆发现他无法静下心,脑子里浮现的是一张凶恶的小脸,以及那香甜可口的小红唇,尝起来像冰蜜沁入骨子里。

        他好后悔只是轻轻一尝,应该放大胆地吻久一点,她的唇相当适合他,即使后来换得一巴掌也是值得,他太压抑自己了。

        回想她今天开怀大笑的次数大约是他三十年来的总和,丰富且多变的表情叫人望尘莫及,仿佛随时随地她都保持开朗乐观的心境,连带着他受了影响。

        一直以来他和女人老是处不来,不自在地显出严肃的一面令人退避三舍。

        可是和她相处却渐入佳境,仿佛蜕化成另一个人的侃侃而谈,没有生涩和僵硬感,正如他在法庭上的出色表现,流畅到底不见半丝生硬。
      


      IP属地:重庆20楼2006-08-24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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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呢,没有人有胆子去打听,心痒痒的又搔不着地怪难受。

          瞧这些偷懒的家伙像是事务所快倒了,人人无所事事维持静音的最高品质,看在刚入门的斯文男子眼中竟觉刺眼。

          “咳!各位今天真闲呀!这个月的薪水想提早发放吗?”意即遣散金。

          “张律师,你回来了。”

          “张律师,喝茶。”

          “张律师,我帮你捶背。”

          “张律师,我帮你拿公文包。”

          “张律师,呃!你生日快乐。”

          一群狗腿职员忙着谄媚,让出差一个礼拜的张克难坐立难安,惊悚地看着一个个表情有所图谋的下属,心跳指数猛地飙高。

          平时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恶质员工几时懂礼了,律师事务所里有七位律师三十七名行政人员,可他算是“新进”人员,至少才跳槽来不到一年时间,所以有好事绝轮不到他,这次出差便是一例。

          没人要去。

          礼多必有诈,当那位找不到字眼奉承的人事小姐突然蹦出生日快乐一句时,张克难心中的惊恐已升到最高点,他生日过了快半年。

          “停……停一下,你们是在配合某某综艺节目玩整人游戏吗?”不能怪他小人的问,他们的神情令人不由自主的心惊。

          “没有啦!我们怎么敢整张律师,你是天下第一好人呐!”一职员笑容满面的道。

          “是呀!张律师一向古道热肠,为善不落人后,我们有如滔滔江河的敬佩。”一人夸张地打躬作揖。

          张克难更加不安了,他们铁定有阴谋。“说吧!你们在打什么主意,别再灌米汤了。”

          一人压低声音地说悄悄话。“你有没有发觉今天特别平静?”

          有,你们这群光领薪水不做事的人。“说清楚点,少故弄玄虚。”

          “你瞧瞧于律师在发呆耶!我们都快吓死了。”一女职员捂着嘴说话,怕被抓包。

          “真的?!”不会吧!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由门缝偷偷一觑,张克难随即和众人一样吓得魂不附体,目瞪口呆,表情是难以置信,仿佛恐龙化石正孵出小恐龙。

          不可能的事嘛!

          “他这样一下子傻笑,一下子皱眉头,一下子又拿起电话不拨地望着嘟嘟嘟的话筒,实在诡异得叫人无法安心工作。”有人说出大家的心声。

          “今天才这样吗?”换了是他也安不了心,真超乎寻常的不寻常现象。

          统称“着猴”。

          “好几天了,今天比较严重。”开始有焦虑神情。

          “你们没叫他去看医生吗?搞不好他感染了什么奇怪病毒。”希望不会传染。

          “谁敢呀!”大家异口同声的一答,随即担心被里面的人听见,连忙装忙碌。

          一堆人同时开口的音量十分宏亮,可是那头备受关心的男子仍无动于衷,连关心的看一眼都嫌麻烦。

          “我懂了,所以你们没事献殷勤是推我去送死呀!”好个同事情。

          “呃!你和于律师是好朋友,交情够嘛!”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感谢你们的爱戴,你们怎么不找郑律师、车律师或是马律师去问呢?”尤其是马玉芬对于律师的痴心日月可表。

          “郑律师和车律师叫我们少管闲事,马律师进去了老半天也不见他理人,因此……”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下文虽然没说出口,光看大家的表情不难推测。

          “好呀!尽会算计我,等我问出原因绝不告诉你们。”吊坏你们胃口。

          “不要啦!我们帮你拿报纸。”

          “哇!这太狠了,你喝口茶消消气。”

          “大杯的蓝莓冰沙请你,你最爱的口味。”

          “我帮你订排骨便当……”

          丢下身后叽叽喳喳的下属,小心推开半阖的门的张克难谨慎万分,一进入马上把门关死,不露一丝缝还落锁,叫门外想偷听的人徒呼负负。

          谁叫他们平时不巴结他呢?这会尝到闭门羹了吧!

          他得意地往好友的办公桌走去,可是不到三分钟后就像战败的公鸡垂下双肩,两眼似怨似哀的使出绝招,用力的往前一推——

          “天亮了,快回魂,于靖霆的三魂七魄快归位,魂归来兮……啊——”
        


        IP属地:重庆25楼2006-08-24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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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开心就好,毕竟今天他最大,寿星有权决定一切。

            “可惜我买了京兆尹的樱饼和栗子蛋糕没人分享,喂了垃圾桶有点浪费。”如果资料正确,她会飞奔而来。

            果不其然。

            “等等,你刚说什么?”眼变心形的瞿小婴动作可快了,真盯着于青峰手中的手编竹篮。

            “京兆尹的樱饼和栗子蛋糕,想吃吗?”这有点不道德,可是他别无选择。

            根据A钱大师……呃!这么形容有些失礼,那位心肠甚好却死要钱的宋小妹妹所言,小婴爱死了京兆尹的美食,每个月总是想挖人家的糕饼师傅另外创业。

            老字号的京兆尹是少数依日本传统开设的料理店,每个礼拜只推出十种口味自制糕点,仅限于礼拜六早上十点到十点半出售,一共有一百份,售完绝不再增制。

            而她是昼伏夜出的猫一族,当然不可能起个大早排队买爱吃的东西,因此懊恼地打人家师傅主意。

            就算她特地起早想去抢第一,熬夜排队的嗜食者比一百人还多,等轮到她时也已经卖光,没有一点交情的人只好干瞪眼,看人家吃得不亦乐乎。

            京兆尹的……樱饼和栗子蛋糕!“想。”

            “今天是我儿子生日……”于靖霆好笑的轻问,感觉多了个贪吃的女儿。

            “没问题,我唱十遍生日快乐歌祝他生日快乐。”樱饼和栗子蛋糕耶!好久没尝到味道了。

            自从打工妹跟了“人妖”之后,她的刁口就乏人喂食了,好怀念以前茶来伸手的日子,只要付点打工费,山珍海味随之而来。

            “顺便和我们共进晚餐。”他得寸进尺的邀请。

            “呃,这个嘛!你晓得我很忙……”做人要保守些,别被美食给拐了。

            “有卢洲鲳鱼和和记的龙虾,你一定吃不惯。”于靖霆故作不勉强地搭着儿子的肩打算离去。

            瞿小婴连忙抢过于青峰的竹篮。“既然你都打算好了,我不去就太对不起你了。”

            “不后悔?”她真好骗。一万块乘于七花得值得,一点都不马虎地记录她的一切。

            “怎么会后悔呢!我早答应你为小鬼……呃!小朋友庆生,忠人之事岂可反悔。”什么志气、什么坚持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人可无志不可无食,不然会死人的,志气当不了饭吃,韧草遇风则弯腰。

            “那我儿子可以叫你一声瞿阿姨了吗?”他以为水到渠成,凡事好商量。

            没料到她……

            “不行。”开什么玩笑,她才几岁呀!

            “瞿……小婴,说个理由,他为何不能叫你瞿阿姨?”这点,他难以理解。

            瞿小婴本来要挥扬两手,后来一想到她的樱饼和栗子蛋糕在篮子里,连忙紧紧抱在怀中怕人家抢。

            “你眼睛瞎了不成,我青春年少,貌美如花,你添个姨想把我叫老呀!”她还不到打胎盘素的年龄。

            “对。”于青峰在一旁应和,认为父亲把她叫老了。

            “看看你儿子多聪明伶俐一点就通,我像姨字辈的吗?”什么都能退让,唯独女人的青春不能让。

            “你……”很少有人赞他儿子聪明伶俐。

            “瞿姐姐。”软软的童稚声煞是好听。

            “乖。”虽然很乖巧,她还是讨厌小孩子。“听到没,我是姐姐,你儿子比你更会做人。”

            大开眼界的于靖霆在心里称奇,一向静得不开口的儿子居然会有开窍的一刻,先一步讨好她,主动地表示亲近。

            而她骂归骂却不曾真正伤害到小孩,不关心也不会特别偏宠,一味的表现出真性情,不因时因地因人而改变,一如初见面时的不客气。

            “哇!瞿小姐,你们一家人来泡温泉呀,我们有亲子区供家人同乐。”

            “一……一家人……”瞿小婴发出抖音,像是颜面神经失控的脸皮抽搐着。

            “你先生长得真帅,在哪里高就呀?”真不错,一表人才,气质非凡。

            “我先生?!”她的牙已经开始磨动,准备大开杀戒。

            “啧!小帅哥几岁了?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就有个这么大的儿子。”父子俩长得真像。

            “儿子?!”很好,她该死了。
          


          IP属地:重庆28楼2006-08-24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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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嫉妒他看见窈窕景致,而他只能平空想象。

              “他敢!我会让你抬着尸体回去。”美丽也需要人赞美,越赞越美。

              “你太暴力了,小婴。”他不赞同的摇摇头,可惜她没瞧见。

              “你管太多了吧!我又不是你老婆。”不会那么倒霉的,算命的说她此生好命到底。

              老婆?!他尚没有再娶的念头,如果是她……想到这,于靖霆心口一阵悸动。“我不是管你,是怕你惹到不该惹的人。”

              瞿小婴自信满满,“笑话,我家楼下住了一位鹰帮老大和一个人妖……呃!是刑二大的队长,黑白两道最厉害的两位人物让我靠,你想我会有事吗?”想也知道绝对高枕无忧。

              黑白两道?“你不怕父母担忧吗?”

              刑队长他是认识,而鹰帮仇老大亦时有所闻,只是没料到一正一邪的两人会相安无事,同住在一幢大厦内。

              “哈哈哈!我老爸比我更暴力,你没听说环境造就一个人的个性吗?”她是逃离魔掌。

              “令尊是干哪一行的?”他不免为她忧心,听来像出自暴力家庭的小孩。

              此刻他心软地想安慰她,也较能体谅她泼辣的一面。

              “卖肉的。”人肉。

              “原来是屠夫。”屠夫的性情通常都较为暴戾,难怪她的脾气也不好。

              “要说屠夫也成啦!”南狮北鹰,雄据八方。

              她的家庭渊源不提也罢,提起来会吓死人,光是她上头八位哥哥就够呛了,犹如八家将出巡威风凛凛,块头大得足以移山。

              人家常说她非常幸福,有八个神气的兄长罩她,走路有风又不怕别人欺负,殊不知那八人才是她的死对头,以欺骗她为日常消遣。

              身为家中唯一的女孩,她必须自立自强给予反击,因此才把脾气练坏了,不然准叫他们吃得死死的。

              “小婴,你气消了吗?”于靖霆小声的问,生怕惹火她。

              “什么气……”想起先前的一吻,她恼怒的红了脸。“你干么多事的提醒我?”

              “今天的庆生会还算数吧?”他应该多准备几道好吃的菜引诱她。

              芦洲鲳鱼,和记龙虾,口水快流下来了。“我先说好,你不能搞太多噱头,一吃完我就走人。”

              他放心的一笑。“我总不好留你过夜吧?”

              虽然他的身体极想说好。

              “你留我还不留呢!两头色狼。”上梁不正下梁歪,烂桃树结不出好果子。

              望着那道形同虚设的墙篱,瞿小婴心里想着,留这一道相通的水道是方便人家偷情或是提供犯罪管道,逃都无处可逃。

              “对了,我们要去哪里用餐?”福华或是晶华,她要不要回去换件正式点的衣服?

              “我家。”

              “嗄!你说什么?”我家牛排馆吗?

              “我家,于公馆。”

              “你家?!”他在开玩笑吗?

              谁要煮?


            IP属地:重庆31楼2006-08-24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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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门?”

                “因为太胖了进不来,像我家的大门就得改成庙门那么大,不然会卡住。”人家会当是一头猪死在里面。

                “夸张。”低着头用餐的于靖霆小声地说了一句。

                “于大律师对我有意见大可提出来,我这人的度量是非常大的。”只要顺着她。

                “我想你和你哥哥们一定有仇。”他哪敢有意见,蛋糕正在她面前。

                万一她发狠地拿起蛋糕一砸,他很难幸免于难。

                瞿小婴说得牙痒痒的。“不只有仇,此仇不共戴天,总有一天我会把他们全宰了祭天。”

                一这么恨?”好可怕的神情,他一点也不怀疑她讨厌老人和小孩是事实。

                “如果你的哥哥们曾把你丢进粪坑,还用水彩笔画你的脸,你会不想宰了他们?”她积恨已久。

                尤其有一回他们把她丢在无人的山谷内自生自灭,不留半滴水、半口粮食地任由她在山里等死,一想起来她就恨不得挖他们的心,啃他们的胃,鲜血拿来浇花。

                好不容易饿了三天才遇上一位好心的原住民哥哥带她出谷,而谷外八个人排成一列大声鼓噪,恭喜她死里逃生,顺利的通过测验。

                当时她只想叫他们全去死,不过她饿过头晕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我是独生子。”于靖霆庆幸的说,光听她的形容就叫人心寒。

                “所以说你命好。”她看向还在挣扎的于青峰。“小鬼,你要我喂你吗?”

                听出她话中的威胁,于青峰赶紧痛苦的咬下第一口,嚼都不嚼的直接咽下去。

                “嗯!不错,在令人讨厌的小孩中,你还算满乖的。”她继续朝剩余的菜进攻。

                不一会儿盘底全朝了天,一顿丰盛的晚餐到此结束,接着是重头戏,庆祝于青峰的生日。

                只见瞿小婴由小包包内取出巴掌大的录放音机,一小卡带用卫生纸包着放入,按键一按,她的轻快声音流泻一室,“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年年快乐……

                “好了,可以吹蜡烛了。”大功告成。

                怔愕的于家父子下巴快掉了,怎么也没料到她会这么天才,居然用放音机代替。

                “你不觉得自己开口较有诚意吗?”不敢领教她懒人方式的于靖霆生硬的一说。

                她一副“你少啰唆”的态度。“是我自己唱的呀!你有听到其它人的声音吗?”

                “这……”是她的声音,但……

                “好了啦!蛋糕切一切我要打包,吃太撑了。”至少能分送楼上楼下的邻居,他们才三个人吃不完。

                “打包?!”

                像是听到猪在天上飞,于靖霆的表情精采得足以吞下十颗鸡蛋,张口结舌地望着她理所当然的姿态,她太懂得什么叫不客气。

                晚风徐徐,明月一弯。

                行道树的枝叶微微发出飕飕声,两旁的街灯隐隐约约闪着迷人的晕黄,这高级住宅区的道路中央少有车声呼啸而过,宁静是唯一的评语。

                因为光害的影响,天空看不见一颗星星,生活在都会中的男女只能仰望一无所有的黑幕,再也没有感动加温。

                人,是很贫瘠的。

                夜越深,一抹淡淡的幽香似有若无,当一切都沉寂时,感官就特别敏感,不像香水味,有点似茉莉的味道扑鼻而来。

                “原来你家和我家只隔两条巷子耶!早说不用你送,走两步路就到了。”踩着自己的影子,瞿小婴边走边跳地好不快活。

                “这是礼貌问题,而且我不放心你一人走夜路。”单身女子遇袭之事时有耳闻,他不想她发生意外。

                “拜托,你该担心的是别人,没人敢惹我这头母老虎。”吃太饱了,散散步好消化胃里的食物。

                她不惹是生非已是别人祖上有德。

                “别逞强,你再凶也终归是个女孩子,几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一拥而上你绝对招架不了。”于靖霆表情严肃地要她了解男女有别。

                “知道了,你比我老爸还啰唆。”她嘀嘀咕咕的念着,甩着点心盒轻快地往前走。

                “我是关心你,一人孤身在外要懂得保护自己。”虽有点老生常谈,却字字真心。

                倒着走的瞿小婴笑他是老头子。“你该拄着拐杖倚老卖老,抚着胡子说:想当年呀!”
              


              IP属地:重庆35楼2006-08-25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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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死也发不上来了


                IP属地:重庆37楼2006-08-25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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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梦里与你缠绵会睡得更不好,半夜起来换裤子是件丢脸的事。”他小声的贴在她耳边调情。

                    从来不脸红的瞿小婴乍然酡红了两颊,心里啐骂着:要死了,要死了,他怎能对她说如此露骨的暗示,谁晓得他梦里嗯嗯哦哦的对象是谁,搞不好是史前巨鳄——吓到尿失禁当是梦遗。

                    两人的亲昵举止看在张克难和董依依眼中,一是喜悦外加担忧,生怕好事多磨,蜻蜓前妻的模样令人打心底发寒。

                    一是表面平和内心波动,绞痛的心扭转出无数淬毒的箭,一一射向不知羞耻的女人,她凭什么霸占她的丈夫,无视她的存在在那打情骂俏。

                    蓦地,她绽放出一抹清雅的笑容走上前。

                    “靖霆,我们真的不能重来吗?”董依依把坚强中微笑柔弱的角色诠释得无懈可击。

                    于靖霆戒备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有了裂痕的镜子就不再能如原来的圆滑,你是聪明人应该了解。”

                    “如果没有她的介入,你会要我的是吧!”她用介入二字的意识形象十分强烈,像是对方是第三者。

                    “你想做什么,我不许你有伤害她的意图。”于靖霆神情一紧的瞪视她。

                    “我不打她个屁滚尿流她就该偷笑了,还想伤害我?”她才不把这种烂角色放在眼里。

                    “小婴——”于靖霆投以忧心的一眼,她总是漫不经心无危机意识,以为自己是刀枪不入。

                    董依依笑得诡异,“我可以去看看小峰吗?我很想念他。”

                    “这……”不知为何,他的理智发出警告,告诉他此事不可应允。

                    “我是他的母亲,母亲探视儿子是天经地义,你不会剥夺我们母子俩的亲子之乐吧?”她动之以情。

                    他颇感为难地作了一番挣扎。“好吧!你可以和小峰见面,但是不能在我家。”

                    他不想她和母亲又闹得不欢而散,两人都不好过的牵连上儿子。

                    “好。你的仁慈让你的孩子有个母亲,谢谢。”一说完,她表情平和地走了出去,像是再无芥蒂。

                    你的仁慈让你的孩子有个母亲。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何让他有心神不宁的感觉,仿佛有件可怕的事即将发生,而他却无力阻止的干著急,想不出解决之道。

                    谁没有母亲呢?生命的降世本就有一父一母,他从未否认依依是小峰生母的事实,怎么她会突然冒出那一句匪夷所思的话,叫人坐立难安老提着心。

                    当时他第一个念头是她要加害小婴,因此不管刮风下雨,律师事务所有多忙碌,他一定是日夜无休地接送小婴去录像,再送她回家。

                    其间小峰也曾多次被依依带出去玩,每次时间不超过三小时,只是儿子一回来就满脸不高兴的往房间冲,似乎不爱与她出游。

                    经过月余的温馨接送情,两人的感情大有进展,正逐渐的加温中,他相信不久以后她不会再吼着要他少作梦、去撞墙这类的气话。

                    不过,食物的功能最大,发挥它应有的诱心责任。

                    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都如他所愿的进行,前妻不再吵着说要复合,小婴同意和他交往看看,儿子的课业维持在前三名,连母亲都兴高采烈地说找到老朋友要南下一趟,为什么他依然心里不平静,担心有什么会发生。

                    真希望是杞人忧天,他不愿天天战战兢兢的活在恐惧的阴影下,也许哪天他和小婴陪同小峰去和依依相处一会,看看她是否别有企图。

                    砰!

                    甩门声唤醒于靖霆的沉思,声音永远比人先到的风速女孩已然席卷而来。

                    “啊——你们这间律师事务所是怎么回事?每回我来就像独闯龙潭虎穴的勇士,要过五关斩六将,将龙皮虎毛扛在背上才算数,还要喊出通关密语……”

                    “小婴,你自己一个人来的?”他的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怪责。

                    她嗯了一声继续说:“你们那个姓马的女妖婆太可怕,穿了超低的露胸衬衫耶!也不瞧瞧自己的肉够不够露,我塞了两颗橘子免费助她丰胸。”

                    多刺激,那尖叫声差点穿破天花板直冲云霄,她能想象梦中那只聒噪的兔子吓破胆的模样,肯定跌得四脚朝天。
                  


                  IP属地:重庆41楼2006-08-25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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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所以说她最讨厌小孩子,超级讨厌小孩子,非常非常讨厌小孩子,这辈子她决定要讨厌小孩到底,绝对要痛恨他们一生一世。

                      她、讨、厌、小、孩、子——

                      挪挪背后绑得死紧的绳结,瞿小婴再度怨恨起名为小孩子的生物,为什么人不一出生就变成大人呢?何苦让一群小魔鬼在眼前跑来跑去。

                      这算不算是自投罗网,人家绑架小孩子关她屁事,要赎金找他老爸要呀!律师的黑心钱真的很好赚,狠一点的年入上亿都成,而且是收暗盘不用报税,多好呀!

                      可是干么找上她,看她秀色可餐有油水好捞吗?人也未免太现实了,一次A两笔。

                      早知道就把多余的良知丢给狗吃,好歹它还会摇摇尾巴少追你一段,一听到小鬼在电话那端满是哭腔哭调地忍住不哭,要她别赴约的声音,她当下十万火急地丢下一大票等她录像的大、小人飞车而来。

                      当然,车子是制作人的,熊哥追在后头要她别撞坏他的车子,但是他只能失望了,车子的烤漆已经完了。

                      阿霆一再告诫她别冲动行事,一向爱和人唱反调的她哪听得进去,小鬼要她别来她偏要来,这下她尝到苦果了,一进入黑抹抹的仓库就让人一棒子敲量。

                      现在脖子痛得要命却摸不到,睁开眼四周是黑暗一片,虽然没有灯光照射,看久了还能看出一个大概,空荡荡的此处没有任何东西在里面。

                      到底是谁和她有仇,非要把她搞得这么狼狈,灰头土脸还一身是砂。

                      小人,小人,真小人,有胆就和她面对面较劲一番,使这种卑鄙手段算什么,她会呸呸呸……呸他个祖宗八代颜面无光。

                      “小婴?”

                      咦!好熟的声音。“你探什么探呀!死小鬼,不会大声一点的喊人,猫叫声谁听得到。”

                      “小婴?!”听不出是高兴还是兴奋,总之是找到人松了一口气的轻呢。

                      “死小孩你没叫过人呀!还不过来帮我把绳子解开。”快被他气死了,笨小孩一个。

                      由于仓库很黑,刚由外头进来的于青峰根本看不见她在何方,东摸西摸地一步步靠近,途中还被自己的脚绊倒了两次。

                      “左边左边啦!你是瞎了不成,再走两步,对对对,快到了。”他在摸哪里。

                      “小婴。”找到了,他找到小婴了。

                      “小色狼,你还要摸多久,这么小就这么色,将来一定长不大。”可恶,他摸不出那两团软软的是胸部吗?

                      在黑暗中看不见他在脸红。“对不起。”

                      “对不起有个屁用呀!你自己不会听音辨位吗?我的手在后面。”哼!等她手一自由他就死定了。

                      超级讨厌的小鬼。

                      “手,难找。”他尽量往下摸索。

                      “哟!不错呐!你有进步哦!说话会分句了。”嗟!她在替他高兴个什么劲,不过是个麻烦鬼。

                      “解不开,紧。”于青峰努力多说了几个字好让她明白,一心一意和绑死结的绳子奋战。

                      他是很用心,但是小孩子的力气毕竟有限,人家用的是粗麻绳绕了一圈又一圈,确实地绑得密不透风好确定她扭不开,可见对她多有防备。

                      于青峰的手都磨肿了,可是他不死心地搓着死结,一丝丝血腥味对打小活在血腥生活中的人很是熟悉,瞿小婴悠悠地一叹。

                      “好啦!小鬼,别白费工夫,你是解不开绳子。”当肉票已经够可怜了,用不着再伤痕累累。

                      “救小婴。”他像是和自己赌气似拚命扯绳子。

                      讨人厌的臭小鬼,一点都不乖。“痛呀!你小心一点,我裤子口袋有把小刀,你拿出来试试。”

                      她是拿不到,不然绝不给这头小色狼吃豆腐的机会。

                      瞧!他又在乱摸了,前也摸,后也摸,差点摸到她宝贵的地带,他究竟是无知还是故意,他老爸都还没进展到那个部位,顶多啃啃她的小葡萄止止饥。

                      “小刀。”好小,他要割多久。

                      “好,找到小刀要小心一点,别割到我的肉。”保重了,我的细皮嫩肉。

                      “啊!”

                      不会痛,那表示不是我受伤了。“小鬼,你把刀子插到眼睛里去了是不是?”
                    


                    IP属地:重庆43楼2006-08-25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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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也发不上来 百度 贴吧有病呀?
                      说我发广告贴


                      IP属地:重庆53楼2006-08-25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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