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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莱纳·玛利亚·里尔克(Rainer Maria Ril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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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5.12.4-1926.12.29
一位重要的德语诗人,除了创作德语诗歌外还撰写小说、剧本以及一些杂文和法语诗歌,其书信集也是里尔克文学作品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对19世纪末的诗歌裁体和风格以及欧洲颓废派文学都有深厚的影响。


IP属地:安徽1楼2011-11-05 13:36回复

    Rose, oh reiner Widerspruch, Lust,
    Niemandes Schlaf zu sein unter soviel
    Lidern.
    玫瑰,噢纯粹的矛盾,欲愿,
    是这许多眼睑下无人有过的
    睡眠。


    IP属地:安徽2楼2011-11-05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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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erbsttag
      Herr, es ist Zeit. Der Sommer war sehr groß.
      Leg deinen Schatten auf die Sonnenuhren,
      und auf den Fluren laß die Winde los.
      Befiehl den letzten Früchten voll zu sein;
      gib ihnen noch zwei südlichere Tage
      dränge sie zur Vollendung hin und jage
      die letzte Süße in den schweren Wein.
      Wer jetzt kein Haus hat, baut sich keines mehr.
      Wer jetzt allein ist, wird es lange bleiben,
      wird wachen, lesen, lange Briefe schreiben
      und wird in den Alleen hin und her
      unruhig wandern, wenn die Blätter treiben.
      (1902, aus: Das Buch der Bilder)
      译文 秋日 (冯至)
      主啊!是时候了。夏日曾经很盛大。
      把你的阴影落在日规上,
      让秋风刮过田野。
      让最后的果实长得丰满,
      再给它们两天南方的气候,
      迫使它们成熟,
      把最后的甘甜酿入浓酒。
      谁这时没有房屋,就不必建筑,
      谁这时孤独,就永远孤独,
      就醒着,读着,写着长信,
      在林荫道上来回
      不安地游荡,当着落叶纷飞。
      ( 来自: 画卷 Das Buch der Bilder,1902)


      IP属地:安徽3楼2011-11-05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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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s Lied der Bildsäule
        Wer ist es, wer mich so liebt, dass er
        sein liebes Leben verstößt?
        Wenn einer für mich ertrinkt im Meer,
        so bin ich vom Steine zur Wiederkehr
        ins Leben, ins Leben erlöst.
        Ich sehne mich so nach dem rauschenden Blut;
        der Stein ist so still.
        Ich träume vom Leben: das Leben ist gut.
        Hat keiner den Mut,
        durch den ich erwachen will?
        Und werd ich einmal im Leben sein,
        das mir alles Goldenste giebt,-
        ——————————-
        so werd ich allein
        weinen, weinen nach meinem Stein.
        Was hilft mir mein Blut, wenn es reift wie der Wein?
        Es kann aus dem Meer nicht den Einen schrein,
        der mich am meisten geliebt.
        译文 石像之歌
        谁,谁会如斯的爱我,而愿
        舍弃她宝贵的生命?
        甘愿为我坠身于大海以死相殉。
        我就会自石像中得到
        解脱,生命亦将复苏。
        我如斯渴望着热血奔涌;
        可石像依旧冰冷,
        我希冀着重生-生活如斯美丽。
        谁又有这样的勇气,
        让我苏醒。
        如果有一日我能得到重生,
        获得生命赋予的金箔,
        ………………………
        那时,我依旧会独自
        哭泣,为了我曾经身为石像而哭泣。
        我的鲜血如美酒般嫣红、发酵,又能何如?
        依旧无法自海底深龛中唤醒
        那最深爱我的人。
        


        IP属地:安徽4楼2011-11-05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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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est qu'il nous faut consentir
          C'est qu'il nous faut consentir
          à toutes les forces extrêmes;
          l'audace est notre problème
          malgré le grand repentir.
          Et puis, il arrive souvent
          que ce qu'on affronte, change:
          le calme devient ouragan,
          l'abîme le moule d'un ange.
          Ne craignons pas le détour.
          Il faut que les Orgues grondent,
          pour que la musique abonde
          de toutes les notes de l'amour.
          (1926 aus:Vergers)
          译文 是的,我们必须屈从于
          是的,我们必须屈从于
          一切终极的力量;
          不羁是我们的问题
          尽管有无尽的悔悟。
          其后,它经常如此
          我们所亵渎的,尽皆改变:
          澜静成为了飓风,
          深渊则成了天使般模样。
          令我们不再恐惧于迂邈,
          器乐必须鸣唱,
          以便让音乐充溢
          一切爱的音符。
          (来自:果园 1926)


          IP属地:安徽5楼2011-11-05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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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古老的房屋
              在古老的房屋,面前空旷无阻,
              我看见整个布拉格又宽又圆;
              下面低沉走过黄昏的时间
              以轻得听不见的脚步。
              城市仿佛在玻璃后面溶化。
              只有高处,如一位戴盔的伟丈夫,
              在我面前朗然耸立长满铜绿
              的钟楼拱顶,那是圣尼古拉①。
              这儿那儿开始眨着一盏灯
              远远照进城市喧嚣的沉郁。——
              我觉得,在这古老的房屋
              正发出了一声“阿门”。
              (约1895年晚秋,布拉格)
              在老城
              古老的房屋,山墙陡峭,
              高高钟楼充满了叮当,——
              狭小庭院里一阵调笑,
              只是极小一片天光。
              而在每道楼梯的木桩上
              普妥①——笑得很疲倦;
              从高高屋顶缓缓流淌
              巴罗克花瓶周围的玫瑰链。
              那儿蛛网交织
              在门上。悄悄地太阳
              读着神秘的文字
              在一座圣母石像下方。
              (约1895年晚秋,布拉格)


            IP属地:安徽7楼2011-11-05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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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巨大的秘密,为了我们常常从忧伤中
              产生神圣的进步——:我们能够没有他们吗?
              从前在为林诺的悲悼中贸然响过的
              第一支乐曲也曾渗透过枯槁的麻木感,
              正是在这颤栗的空间一个几乎神化的青年
              突然永远离去,空虚则陷于
              现在正迷惑我们、安慰我们、帮助我们的
              那种振荡——这个传说难道白说了吗?
              1912年2月21日,杜伊诺
                  第二首 <TOP>
              每个天使都是可怕的。但是,天哪,
              我仍然向你歌唱,几乎致命的灵魂之鸟,
              并对你有所了解。托拜阿斯的时日
              到哪儿去了,当时最灿烂的一位正站在简朴的大门旁,
              为了旅行稍微打扮一下,已不再那么可怕了;
              (少年面对着少年,他正好奇地向外张望着)。
              唯愿大天使,那危险的一位,现在从星星后面
              向下只走一步,走到这里来:我们自己的心将
              向上一击而把我们击毙。你们是谁啊?
              早熟的成就,你们是创造的骄子,
              一切制作的顶峰,晨曦映红的
              山脊,——繁华神祗的花粉,
              光的关节,走廊,阶梯,宝座,
              本质构成的空间,喜悦构成的盾牌,暴风雨般
              迷醉的情感之骚动以及突然间,个别出现的
              镜子:它们把自己流出来的美
              重新汲回到自己的脸上。
              因为我们在感觉的时候蒸发了;哦我们
              把自己呼出来又呼开去;从柴焰到柴焰
              我们发出更其微弱的气息。这时有人会告诉我们:
              是的,你进入了我的血液,这房间,春天
              被你充满了……这管什么用,他并不能留住我们,
              我们消失在他的内部和周围。而那些美丽的人们,
              哦谁又留得住他们?外貌不停地浮现在
              他们脸上又消失了。有如露珠从晨草身上
              我们所有一切从我们身上发散掉,又如一道蒸腾菜肴
              的热气。哦微笑,那儿去了?哦仰视的目光:
              新颖、温暖、正在消逝的心之波——;
              悲哉,我们就是这一切。那么,我们化解于其中的
              宇宙空间是否带有我们的味道?天使们是否真正
              只截获到他们的所有,从他们流走的一切,
              或者有时似乎由于疏忽,其中还剩下一点点
              我们的本质?我们是否还有那么些被搀合在
              他们的特征中有如孕妇脸上的
              模糊影子?他们在回归于自身的
              漩涡中并未注意这一点。(他们本应注意到。)
              如果天使懂得他们,爱者们会在夜气中
              交谈一些奇闻。因为看来万物都在
              隐瞒我们。看哪,树木存在着;我们所住的
              房屋还立在那儿。我们不过是
              经过一切有如空气之对流。
              而万物一致迫使我们缄默,一半也许
              出于羞耻,一半出于不可言说的希望。
              爱者们,你们相互称心如意,我向你们
              询问有关我们的问题。你们伸手相握。你们有所表白吗?
              看哪,在我身上也可能发生,我的双手彼此
              熟悉或者我的饱经风霜的
              脸在它们掩护下才得到安全。这使我多少有
              一点感觉。可谁敢于为此而存在?
              但是你们,你们在另一个的狂喜中
              不断扩大,直到他被迫向你
              祈求:别再——;你们在彼此的手中
              变得日益富裕有如葡萄丰收之年;
              有时你们消逝了,只因为另一个人
              完全占了上风:我向你们询问我们。我知道
              你们如此沉醉地触摸,是因为爱抚在持续,
              因为你们温存者所覆盖的地方并没有
              消失;因为你们在其中感觉到纯粹的
              绵延。于是你们几乎向自己允诺了
              拥抱的永恒。但是,当你们经受住
              初瞥的惊恐,窗前的眷恋
              和第一次、仅仅一次同在花园里散步:
              爱者啊,你们还是从前的自己吗?当你们彼此
              凑近对方的嘴唇开始啜饮——:饮了一口又一口:
              哦饮者会多么不寻常地规避这个动作啊。
              在阿提喀石碑上人类姿势的
              审慎难道不使你们惊讶吗?爱与别离可不是
              那么轻易地置于肩头,仿佛是由别的
              什么质料做成的,而不是发生在我们身上?记住那双手,
              它们是怎样毫无压力地歇着,纵然躯干中存在着力量。
              这些自制者们由此而知:我们走得多么远,
              我们这样相互触摸,这就是我们的本色;诸神则
              


              IP属地:安徽9楼2011-11-05 1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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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来临……从柔弱的坟墓里有少女们
                会来临而且站立着……因为,我该怎样、
                怎样限制被呼唤过的呼唤?沉没者永远
                寻求着陆地。——你们孩子们,一个曾经
                在此岸被掌握过的东西抵得上许许多多。
                不要认为命运会多于童年的密致内容;
                你可经常那样赶超被爱者,喘息着,
                喘息着,在无缘无故向旷野幸福奔跑一通之后。
                眼前生活是壮丽的。连你们也知道,少女们,即使看来
                一无所有的你们在沉没——,你们在城市
                最邪恶的街巷里溃烂着,或者公开成为
                垃圾。因为每人都有一小时,也许不是
                完整的一小时,而是两个片刻之间几乎不可
                以时间尺度来测量的刹那,那时她也有
                一个生存。一切。充满生存的血管。
                只是,我们如此轻易地忘地,我们发笑的邻人
                既不向我们证实也不妒忌的一切。我们愿意
                把这一切显示出来,既然最显见的幸福只有当我们
                在内心将它变形时才能让我们认识它。
                被爱者啊,除了在内心,世界是不存在的。我们的
                生命随着变化而消逝。而且外界越来越小
                以致化为乌有。从前有过一座永久房屋的地方,
                横亘着某种臆造的建筑,完全属于
                想象的产物,仿佛仍然全部耸立在头脑里。
                宽广的力量仓库系由时代精神所建成,像它从万物
                提取的紧张冲动一样无形。
                他不再知道殿堂。我们更其隐蔽地节省着
                心灵的这些糜费。是的,在仍然残存一件、
                一件曾经被祈祷、一件被侍奉、被跪拜过的
                圣物的地方,它坚持下去,像现在这样,一直达到
                看不见的境界。
                许多人不再觉察它了,他们忽略了这样的优越性,
                就是可以在内心用圆柱和雕像把它建筑得更加宏伟!
                世界每一次沉闷的转折都有这样一些人被剥夺继承权,
                他们既不占有过去,也不占有未来。
                因为未来即使近在咫尺,对于人类也很遥远。这一
                点不,
                应当使我们迷惘;毋宁应当在我们身上加强保持
                仍然被认知的形态。这个形态一旦立于人类之间,
                它便立于命运那灭绝者之间,立于
                不知何所往的事物之间,恰如存在过一样,并将星星
                从稳固的天空弯向自身。天使啊,
                我还将向你显示这一点,瞧那边!在你的凝视中
                它终于站着被拯救了,最后直立起来。
                圆柱,塔门,狮身人面兽,大教堂耸然而立的
                尖塔,倾圮城市或外国城市的灰色尖塔。
                这难道不是奇迹?哦,赞叹吧,天使,因为是我们,
                是我们,哦你多么伟大,请告诉人们,是我们能够做
                到这一切,我的呼吸
                还短得不足以颂扬。看来我们毕竟没有
                耽误空间,这些满足愿望的、这些
                属于我们的空间。(它们一定大得可怕,
                因为我们几千年的情感也没有填满它们。)
                但是一座塔楼是大的,不是吗?哦天使,它是的,——
                即使和你相比,你也大吗?沙特尔教堂是大的——
                而音乐
                耸得更高,超过了我们。即使只有
                一个慕恋着的少女,孤零零在夜窗旁……
                她不也来到了你的膝前吗——?
                不要认为,我在求爱。
                天使啊,即使我向你求爱!你也不会来。因为我的
                呼喊永远充满离去;面对如此强大的
                潮流你无法迈进。我的呼喊像
                一只伸开的手臂。而它向上张开来
                去抓抢的手一直张开在
                你面前,有如抵挡和警戒,
                高高在上,不可理解。
                1922年2月7日,穆佐
                    第八首 <TOP>
                献给鲁道尔夫•卡斯奈尔
                生物睁大眼睛注视着
                空旷。只有我们的眼睛
                仿佛倒过来,将它团团围住
                有如陷阱,围住它自由的出口。
                外面所有的一切,我们只有从动物的
                脸上才知道;因为我们把幼儿
                翻来转去,迫使它向后凝视
                形体,而不是在动物眼中显得
                如此深邃的空旷。免于死亡。
                只有我们看得见它;自由的动物
                身后是死亡而
                身前则是上帝,当它行走时它走
                进了永恒,有如奔流的泉水。
                我们前面从没有,一天也没有,
                纯粹的空间,其中有花朵
                无尽地开放着。永远有世界却
                


                IP属地:安徽14楼2011-11-05 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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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没有不带"不"字的无何有之乡
                  人们所呼吸的、尽管无限地知悉却并不渴望的
                  那纯净的、未经监视的气氛。一个人在童年
                  曾经悄然迷失于这种气氛并被
                  震醒过来。或者另一个人死了,也是这个样子。
                  因为人接近死亡便再也见不着死亡
                  却向外凝视着,也许用巨大的兽眼。
                  爱者们,如果不是有对方
                  阻挡了视线,就会接近它并且惊讶……
                  仿佛由于疏忽而向他们显现
                  在对方的身后……但没有人
                  能超越他,于是世界又向他回来。
                  永远面对创造,我们在它上面
                  只看见为我们弄暗了的
                  广阔天地的反映。或者一头哑默的动物
                  仰望着,安静地把我们一再看穿。
                  这就叫做命运:面对面,
                  舍此无它,永远面对面。
                  从另一方向对我们走来的
                  那实在动物身上如有
                  我们这样的意识,它便会拖着我们
                  跟随它东奔西走。但它的存在对于它
                  是无尽的,未被理解的,无视
                  于它的景况,纯洁无瑕有如它的眺望。
                  我们在哪儿看见未来,它就在那儿看见一切
                  并在一切中看见自身,并且永远康复。
                  但是在因戒备而发热的动物身上
                  是巨大忧郁的重量与惊惶。
                  因为经常制服我们的一切也
                  永远附着在它身上,——那是一种回忆,
                  仿佛人们追求的东西一下子变得
                  更近了理真切了,无限温柔地
                  贴近我们。这里一切是距离,
                  那里曾经是呼吸。同第一故乡相比
                  第二故乡对他显得不伦不类而又朝不保夕。
                  哦永远留在将它足月分娩的子宫里的
                  渺小的生物是多么幸福啊;
                  哦即使在婚礼上仍然在体内跳跃不停
                  的蚊蚋是多么欣悦啊:因为子宫就是一切。
                  请看鸟雀的半信半疑吧,
                  它几乎从它的出身知道了二者,
                  仿佛它是一个伊特卢利阿人的灵魂,
                  从一个以长眠姿势为盖
                  周围留有空间的死者身上飘逸出来。
                  一个从子宫诞生却又必须飞翔的
                  生物是何等狼狈啊。它仿佛恐惧
                  本身,痉挛穿空而过,宛如一道裂缝
                  穿过茶杯。蝙蝠的行踪就这样
                  划破了黄昏的瓷器。
                  而我们:凝望者,永远,到处,
                  转向一切,却从不望开去!
                  它充盈着我们。我们整顿它。它崩溃了。
                  我们重新整顿它,自己也崩溃了。
                  谁曾这样旋转过我们,以致我们
                  不论做什么,都保留
                  一个离去者的风度?正如他在
                  再一次让他看见他的整个山谷的
                  最后山丘上转过身来,停顿着,流连着——,
                  我们就这样生活着并不断告别。
                  1922年2月7-8日,穆佐
                      第九首 <TOP>
                  如果可以像月桂一样匆匆度过
                  这一生,为什么要比周围一切绿色
                  更深暗一些,每片叶子的边缘
                  还有小小波浪(有如一阵风的微笑)——:为什么
                  一定要有人性——而且既然躲避命运,
                  又渴求命运?……
                  哦,不是因为存在着幸福,
                  一件眼前损失的仓卒的利益。
                  不是出于好奇,或者为了心灵的阅历
                  那是在月桂身上也可能有的……
                  而是因为身在此时此地就很了不起,因为
                  此时此地,这倏忽即逝的一切,奇怪地
                  与我们相关的一切,似乎需要我们。我们,这最易
                  消逝的。每件事物
                  只有一次,仅仅一次。一次而已,再没有了。我们也
                  只有一次。永不再有。但像这样
                  曾经有过一次,即使只有一次:
                  曾经来过尘世,似乎是无可挽回的。
                  于是我们熙来攘往,试图实行它。
                  试图将它容纳在我们简朴的双手中,
                  在日益充盈的目光中,在无言的心中。
                  试图成为它。把它交给谁呢?宁愿
                  永远保持一切……哎,到另一个关系中去,——
                  悲哉,又能带去什么呢?不是此时此地慢慢
                  学会的观照,不是此时此地发生的一切。什么也不是。
                  那么,是痛苦。那么,首先是处境艰困,
                  那么,是爱的长久经验,——那么,是
                  纯粹不可言说的事物。但是后来,
                  在星辰下面,又该是什么:它们可是更不可言说的。
                  可漫游者从山边的斜坡上也并没有
                  带一把土,人人认为不可言说的土,到山谷里来,
                  而是一句争取到的话,纯洁的话,黄色的和蓝色的
                  


                  IP属地:安徽15楼2011-11-05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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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喜欢了。


                    18楼2012-04-15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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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也喜欢。天天晚上看看他的诗集。


                      IP属地:安徽19楼2012-04-15 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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