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
六道骸正处在中二也就是叛逆的年龄段,最大的问题是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但还是跟着一起装疯。在外面他试过各种乱七八糟不可理喻的事情,哦,他当然不会傻到去明目张胆的触犯法律,不过暗地里头打架滋事他算是领头的那个,脾气古怪巧舌如簧变态至极。
不过他在家里看来一直是个不发脾气乖乖听话的好孩子,即使所有人都对真相心知肚明表现的像是家庭和睦,他不过不想激怒家里人惹出一堆麻烦。他不喜欢他的养父,不能说的像讨厌那么绝对,但他对于这个只大他十几岁但又严肃过头的男人实在无话可说,哪怕那是他唯一的,所谓的亲人。哦不,是从一开始对方就一直沉默。有时候他想自己为了一个和自己本该毫无关系的人这么伪装有什么意思,过于无聊。
他有时候觉得云雀恭弥有点纠结,把自己领回来养着是好玩还是怎样,早出晚归又冷的要死,除了准备三餐不管不问就当他六道骸这个累赘不存在。偶尔回家看见他在书房里面工作也说不上话,明明是住在同一屋檐下两个人的生存空间却并无交集。就算他的脸再好看冷冰冰的摆在那里怎么也要心情不爽,可是他不敢说。其实他觉得这样的生活还不如自己那前半截耗在孤儿院的时光里头说的话多。有什么意思?一个月两个月还能说我和你还没适应对方但连着三年这么僵就只能说我们俩个中间有人出了问题。
于是他想和他讲个明白,其实大多是内心那点小小的叛逆叫他这么做,也并没有怎么考虑过要说些什么,只是在饭桌上就这么跟他讲了。
“我能跟你谈谈吗?”
其实当时说出来他就后悔了,也许谈完之后他就该闪人。对于这个人他哪怕不怎么跟他交流也看得出来他的雷厉风行而且讨厌麻烦,说实话就六道骸那一张巧嘴也只有对这种人避之不及,因为在你话没说完之前他们就已经让你永远闭嘴。他停下来看他会怎么反应,嘴里咬着筷子没有抬头。
“好啊。”很快就听到回复让他意外,抬起头看见云雀的嘴角翘起来让他有点发呆。答应了?这么干脆?等他反应过来对面的人早就回了书房,留下他一个人在那里傻坐着。他揉揉眼睛想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然后想到他答应的这么快是不是已经策划了很久了。
哦,应该是吧,自己这种不讨喜的小孩,呵。他这么想着,把桌上的碗筷收起来洗了,不多,只有两副碗筷跟几个盘子。完了就到自己房间开始写作业顺便一脚踹上门,声音有点大。
把所谓的“谈谈”给省略掉,自己走了算了。
他在本子上狠狠的用笔划了一条长长的疤,然后把那一页扯下来揉成团,扔进墙边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