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落烈火·转瞬即逝的梦
——献给2011已逝去的秋天
时光珍贵,她是如此的短暂。望着天边火焰般的云彩,凝视着,在这漫长的时间内,她却转瞬即逝。离别,化作无尽的悲伤,想挽留,却又不得不放手。默默地,目送着,余下的光辉,依然很美。不知来年,你是否会再现你当年的美,令人向往,却又沧桑。无法放下对你的依赖,无奈,你始终是要离开。既是如此,我便撒手放开;既是场梦,来年再重来。
——引子
暮秋,这里的一切,都变得明亮起来。黄昏之时,一切都变了。因为有夕阳的照耀,这里仍存有一丝丝的温暖。
远处的树林,在夕阳的映照下,已经枯黄的叶片,确实如此的美丽。微风的轻拂,将它们托起,带入清澈的河水之上。黄昏之时,夕阳之下,本就因阳光的照耀而泛出片片金光的河面,又有金叶子的点缀使其变得更为华丽。近处的山谷之中,悬挂着一条垂涎的瀑布,巨大的轰鸣声因山谷的存在响彻天际。溅起的水花闪烁出金色的光点,飞起又落下。山谷之间悬浮着一座天然石桥,衔接着山谷两边的枫树林和山洞。
而她,就静静地立在石桥之上,眺望着远方,默默地注视着远方。
她就站立在那里,一言不发,深邃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悲伤的气息。孰不知,自入秋之后,她在每天的黄昏之时都会来这里,十分守时,从未缺席。这里的秋天,每一天的傍晚时分,都会出现黄昏,无一例外。因此,这里便成为了人们向往的圣地。但是没有人能够登上那座石桥,所以此处又是如此的可望而不可及。
火红的枫叶连接于树枝之上,偌大的枫树林俨然成为了一片火海,那是熊熊烈火,在树梢之上燃烧,因微风的轻拂显得更加生动。也是因为清风拂过枫树林,树上的枫叶正在成片地凋落,如同一团团烈火从树梢之上落下,那景象已是十分壮丽,无与伦比的美丽。似零落的烈火。零落的枫叶大都停留在了被黄昏照耀的金色的泥土上,而另一些则随着柔和的风荡向远方。
她是独自一个人,一个人站在那里,默视着远方,静等着时间流逝。风静悄悄地飘到了她的身边,带着成片的枫叶。飘过她的身边,也有一片枫叶落在了她那乌黑的发梢上。她望见了从右边飞来的枫叶,怔了一下,扭过头往枫树林看去,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悲伤。
风在不断地吹,枫叶在不断地飘。她似乎很惊奇,对这一切陌生又熟悉,目光转向枫树林,黄昏之下,似一片忧愁之地。
她看了看,紧接着,她迈出了今天的第一步,缓缓地走向枫树林,每一步都是如此的沉稳。深邃的眼神,乌黑的瞳孔,随风飘摆的乌黑的密发,柔软又清新。
终于,来到了枫树林前,她停下了脚步,在一棵巨大的枫树边。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这颗枫树,眼眶里似乎有点湿润了。眼泪流了出来,阳光经过泪滴的折射,闪烁出金色的光芒。光芒一闪,便落在了树根旁。枫树的树枝随风摇摆着,枫叶也跟着树枝一同摇摆,叶缝之间洒落了一片金色的光辉,点点金光闪烁其中。
“有着陪伴,这是一种幸福吧。”她张开了口,说出了许久以来的第一句话,“孤独,真的很可怕啊。”泪光继续在她的眼里闪着,低下了自己沉重的头。
风继续吹着,枫叶继续凋落着,但似乎,比开始落得更厉害了。成片成片的枫叶落下,烈火的气焰也弱了许多。此时,天边的黄昏已经消散了许多。
“我失去了一切,再也没有办法拿回来,我一个人,永远是一个人,没有人陪伴我,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属于我的安慰。”眼泪滴落的更频繁,却始终听不到一点抽泣的声音。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伤心地她,悲痛,心里在滴血。
风起大了,枫叶凋落得更厉害了。天边的黄昏以近乎褪尽了,冷风的吹过,原先的夕阳带给她的唯一一点暖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的心,真的好累,好痛。”说着,她把手从树上一开,转过身去,向山谷的另一边踱步走去。就在她转过身的一瞬间,树上的最后一片枫叶,零落了。黄昏,彻底的消失了。
天上飘起了点点雪花,冷风吹过,秋天,离开了她,等待着她的,将会是一场冰天雪地的极地。刺骨的寒风,让她不禁搂紧的自己的衣服。
在她即将走进山谷洞穴的时候,她停住了,说了一句话,那是她留在此处的最后一句话:“如果可以的话,来年再见吧。”说完,她缓缓地走进山洞,弱小的身影,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第二年,秋天再一次来到。黄昏,枫叶,无一缺席,唯一少了的,就是她。在印象之中,她永远停留在了那个位置,却只是一个阴影。
这,只是一场梦。
想念那里,短暂的时间,确实心底最美好的回忆。想守护这最后一点温暖,却最终还是没能做到,该走的总是要走,想留也不可能留住。目送着,希望来年依然能再见。但是,一切只是虚幻的,零落的烈火,终归是一场转瞬即逝的梦。
——后·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