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莽然浩壮、整体集结的劳作方式,由于它的经年不息、绵延不绝、过于地漫长,以至于它显示出一种悲壮的残酷:没有人知道开垦者的名字。没有人去记忆它惊神泣鬼的细节。如同长城,没有人知道筑造者的名字———肉体轻而易举地湮灭了。在灰飞烟灭的肉体上,横陈着人类的奇迹。 依山蜿蜒的梯田,绵延不绝,大则数亩之广,小则桌面之狭,错落有致,占据山体的每一道缝隙———哈尼人在开垦梯田方面拥有令人叫绝的想像力。其随山势回环地形变化,因地制宜,坡缓坡大则开垦大田,坡陡坡小则开垦小田,甚至沟边坎下石隙之中,无不奋力开田,所以梯田大有数亩、十数亩,小则仅有簸箕大,往往一坡就有成百上千亩!在元阳县一个名叫老虎嘴的地方,一山梯田竟有1700多亩!那磅礴奔涌的气势,仿佛一曲天地大交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