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竹眼里飞快的闪过什么,又没事人一样挂着招牌媚笑:“那你跳下去。”
“跳下去?”王爷就是王爷,两耳不闻窗外事,连断忘桥的传说都没听过。
花竹摇摇头,笑道:“你不跳我跳。”说着,已经张开双臂向下坠去。
仿佛是一只高傲的蝴蝶被来自地狱的血色曼陀罗纠缠,坠入无尽的阴暗。虽美到极致,却分外不舍。
不等脑袋多做思考,手一捞,那雪白的蝴蝶已经揽入了自己怀中,脚下一点,跃上了岸。
刚上岸,安陵赫就怒不可遏的对着花竹披天盖地的吼:“你没事难道要和我殉情啊!跳什么跳,我虐待你了吗?为什么我们一定只能活一个?你就这么看我不顺眼吗?好,我现在就放你走!”
安陵赫是真的怒了。花竹已经不知该做何表示了,他现在说不上心里是何滋味,很暖很涩。从没有人因为自己轻生会如此生气,从没有人……
安陵赫现在的脸色很不好,是非常不好。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被人讨厌的时候。算了吧,他是从没想过花竹会如此讨厌自己,别人都无所谓,可为什么是他?
如今花竹半天没反应,安陵赫气得干脆甩袖而去:“好走不送!”
望着被林子隐去的身影,花竹呶呶嘴,不满:走就走。可他为什么会不高兴?
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眼见第三个月就这么静静到来。
建贺王爷变了!王府的仆人和丫鬟如是说。安陵赫周围的怨气日益巨增,由灰变黑。看得旁人恨不得远离千米。
“圣旨到!建贺王爷接旨!”
身着紫龙袍,慢悠悠的晃进贤勰殿。安陵赫此刻正在想他皇兄又想干什么。
案前金袍与殿内紫服。两人都是他非常熟悉的人物,真不知道他们两打算干嘛。
“三皇弟。”仙子般的脸庞,温润如玉的笑容,不是安陵奚是谁。
“二皇兄,你不陪你家娘子和女儿,还有闲情和大皇兄来算计我啊。”怨气加面瘫。
“算计你?”安陵胥轻笑:“还能算计你什么?”他早就发现了他三皇弟的异样,看来和那花竹发生了什么,指不定有戏。他哪知道花竹走了。
瘪嘴,安陵赫往旁边随处一坐,没外人就是一家人。
安陵奚笑道:“皇弟,怎么不追回来?”
他知道了事件,不知道原委。安陵赫表情臭得要死:“是我放他走的。”
安陵胥大笑不止,他的三皇弟在别的方面聪明,一到感情就笨拙到不行。
剜了他大皇兄一眼,安陵赫郁闷到不行。从头到尾都要怪他,赌就赌,干嘛赌花竹,如果不赌他就不会发生这一系列的事,他就不会……爱上花竹。
“罢罢,三皇弟,你也不要折磨自己了。”更折磨他们。安陵胥婉言道:“堂堂王爷什么得不到?”
安陵赫眼睛一亮,什么都能得到吗?或许他的确该去找回花竹,就赌……花竹对他至少有点感情!希望这个赌不会输。
匆匆回府,刚下轿就看见门前一抹艳红的身影正蹲坐在阶台上埋头画圈圈,犹如一只花丛中歇息的花蝴蝶。来来往往的人皆频频回顾,想看清他的面容。
心脏跳动没有加快那是假的。安陵赫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大步迈去,一把将这个蜷缩般的身子抱在怀里。
怀里传来熟悉的媚笑,是思念已久的声音。“安陵赫,我想你了。”
他没听错?没听错,这根高傲的竹子为他弯了腰。他说想他了。“我也是,想疯了。”
手臂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一双手同样环上了他的腰:“知道想我了?那你还把我扔在山上……害我找了好久的路。”
安陵赫这才想起,当时他气糊涂了,花竹是路痴。“那你怎么……?”放开怀中的他,细细打量。幸好,还是他的眉他的眼,还是他的他。
花竹的唇角勾起一个弧的:“正巧碰到了宋词逐,到他家作了几天客。”
“那他……”没有对你动手动脚吧。他本想这么说,可是想起花竹会武功就住了口。
花竹接着媚笑:“他乘我睡觉想要非礼我,被我踹断一根肋骨。”他只说一根,那是保守数目。“然后再呆了两个月就来找你了。”他也没说他就是想让他多想他一会儿,就多在外面呆一会儿。
抚了抚他的发丝,将他拦腰抱起,不顾众人讶异的目光,将他抱入王府。议论就议论吧,他已经再也不想放开他了,一刻也不想。
当日,花竹所说的是走就走,只说要走,也没说不回来。
end。。
短篇小说有木有、就是喜欢这种文、淡淡的古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