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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读书】瑞香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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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冈樱子面上一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不该成为我的阻碍。”

  “冥顽不灵,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选择,逾时不候。”他重重地往她肩上一击。

  “你敢伤我……”月眉一横,她咬牙的抚着肩膀怒视他。

  “我说过了,你有机会选择,现在放弃还来得及。”他一派轻松地以逸待劳。

  “你作梦,试试迷雾烟。”手一掷,红色烟雾立即弥漫一室,伸手不见五指。

  而他亦非等闲之辈,既为风煞便御风而行,他顺手扯下窗帘挥向窗外,一阵红雾悉数排出,只余淡淡的红丝飘浮半空中。

  只是他没料到在短短一瞬间,黑色身影快速袭来,他毫无迟疑之意地扣住手腕一扳,当场传出骨骼折断的清脆声,流星蝴蝶刀鏮的落下。

  “你真的很不聪明,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痛苦吧!是你自找的。

  “不公平……”五官极度扭曲的神冈樱子扶着连皮断肢怒吼。

  他只是笑着拉开落地窗。“要自己出去还是我送你一程?”

  天底下的事本来就不公平,神都做不到十全十美何况是人呢?

  她对人性太苛求了,公平其实是不存在的,否则今日的他不会是杀手,她也没有机会让他伤到这地步,该怪她咎由自取。

  “你好样的,别想我会就此罢手,不完成任务誓不为人。”她发狠的撂下话。

  “使枪的手都废了,我看你这一生是完了。”她不再具备杀手的资格。

  “路是人走出来的,看好你的猎物,迟早我会从你手中叼走她。”她一定要大挫他的威风。

  “拭目以待,你好走。”他作出送客的动作。

  “你……”

  饮恨的一哼,初尝败绩的神冈樱子挺起胸膛走过他身侧,呈现不规则下垂的手腕疼痛难当,她吃力地沿原路离开,脾气硬得不肯向他求援。

  现在他们俩立场是对立的,若向敌人求救岂不落人笑柄,尽管她只剩一只手能攀爬,本身的骄傲仍叫她不肯低头。

  如同夜的深沉难以捉摸,黑暗成了最佳的保护色,她的身影如来时一般渐成小黑点,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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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变仁慈了。”

  这句话绝对是拈酸带涩的讽刺,听起来平凡实则试探,凡是女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小心眼,真能做到毫不在意的没有几人。

  尤其是在睡梦中突然被人一把塞进狭小的壁柜,三令五申外加五花大绑地,稍有知觉的人都不会很有度量的接受,而且里面闷得要死。

  年代久远的壁柜通常通风窗小好避免衣物潮湿生霉,待在里面的她什么也做不来,连翻个身都会卡住,唯一能做的事是等待,以及透过格式通风窗观看外头的一举一动。

  人都有过去,谁能纯白如纸,只是听在耳里、看在眼底有些不太舒服罢了。

  女人的毛病,盛在碗里嫌鱼腥,人家来捞护如宝,平常当是一般空气不去注意,一旦出现令人窒息的毒气才知空气的重要性。

  “啧!好酸的味道,我以为你不知道吃醋的滋味呢!”感觉就是痛快,酸液腐蚀了水墙。

  “你鼻子过敏了,我打算吃大蒜。”避邪。

  “别死不承认爱上我,瞧你一撒谎眼神就闪烁不停。”山下忍魈的脸上洋溢着促狭的笑容。

  一被他点破,倪想容目光一定的注视他。“看不出来你也挺风流的。”

  “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你一样不识相,顶级男人快递到家还拚命往外推。”他埋怨的一拧她鼻头。

  “可是我还是遇到恶推销员,明明告诉他不需要,硬是一脚挤进门要人消费。”强迫推销不准退货。

  山下忍魈调侃的一吮她耳后。“结果证明我的眼光独特,适用年限最低五十年。”

  “五十年?!”她惊呼一声,不小心扯掉胸前的珍珠项链,一颗颗晶莹小珠洒满地。

  “你在紧张个什么劲。”大概是嫌弃“保用”年限太短了。

  下次改说一百年,也许她会更满意。

  倪想容没好气的弯身捡拾。“谁说我在紧张,是被你夸张的数字吓到。”

  “你怀疑我的能力撑不到五十年?”他的表情是非常乐意让她见证,马上。



IP属地:重庆40楼2006-08-26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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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太迷信人生七十才开始,我们有可能在一起五十年却不被对方气死吗?”她一向只相信眼前,未来的事谁也不敢保证。

      说不定千险万险好度却死于一颗汤圆,死因是噎死,而天长地久便变成笑话一则。

      “如果我现在安然健在,那表示五十年后你的本事仍是尔尔。”俯低一啄,他觉得她现在的蹲姿非常迷人。

      令人肾上腺素快速分泌。

      “喂!别乱摸。”她一把拍掉放置在臀上的魔掌。

      “凶悍的女人,你祖父一定很恨你。”都快死了还搞噱头,这个节骨眼上宣布继承人是谁,半个月后举办晚宴欢迎她归来。

      杀人不见血的最高招,给她一笔钜额遗产让贪婪亲友团眼红,继而合谋谋杀继承人并吞家产,多有创意的报仇法呀!至死都不用沾血腥。

      反正十字架让人家去背,他等着蒙主恩召就成,后世子孙的褒贬他一律听不见,死者为大,无赖到底,谁也不能挖他出来接受上吊的审判。

      “我也是这么认为,他大概想我们一家到地下团聚吧!”倪想容无奈的一喟。

      财富对她而言是巨大的火团,接了会烧成灰烬。

      山下忍魈往她后脑一扣。“有我在你死不了,少给我感伤。”

      “因为我会先死于你手中是不是?”她抓住逞凶的手,将珍珠置于他手心。

      “没错,果然有自知之明,难怪我会这么喜欢你。”他再度将珍珠洒向地面。

      “山下忍魈你……”正欲发脾气,一根食指抵住她人中。

      “嘘!别发怒,珍珠配佳人,钻石最适合聪明人佩带。”他取出一条钻石颈炼为她戴上。

      “你……”

      倪想容好笑地抚抚颈上泪珠形的星钻,忽然了解流传百年的珍珠颈炼会意外被她扯断,八成是他动的手脚,只因赠送的对象是他看不顺眼的约瑟。

      说她爱吃味满身醋意,看来他是泡在醋缸里长大,别人是一小口一小口浅尝,他直接端起海碗干饮。

      夜正深沉,山下忍魈手一覆,她望着一棕一白交握的小手大手,心里浮起一句古老的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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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后,该用哪一句话来形容眼前的景况,是惊奇或是奇迹,还是神仙教母来过了?

      焕然一新的大厅光鲜亮丽,堆积已久的尘垢一扫而清,取而代之是一股新添的味道,终于知道的地板颜色明可鉴人,照出一屋子的各怀鬼胎。

      比提尼奥家族的人丁并不多,倒是旁支系的亲属众多,有如雨后春笋般反映出本家的凋零。

      一听到正统继承人归来的消息,不管资格够不够的七等亲也聚集在此晚宴,生怕得不到一点好处,谁也不想将即将到手的利润分人。

      当然有的人是来奉承、拍马屁,即使不能从老头子身上挖一点残羹剩糕,起码能讨好年轻的继承人,说不定还能分一杯肉汤喝喝。

      树大有枯枝,家大难免有分歧,真正拥有比提尼奥家族血统的人并不多,因此他们的表情特别难看,好象裹了一层石膏。

      不过还是有人挂上伪善的假面具,彷佛一家之主似堆起满脸笑,一一地向来访的客人打招呼,指挥佣人上菜倒酒、拿大衣。

      这种画面真的很讽刺,行将就木的华伦一息尚存的躺在楼上呻吟,而楼下一片歌舞升平的盛况宛若女皇寿诞,岂不叫人感到可悲。

      主人不在,宾客尽欢,到底道理在哪里?

      “约翰,近来好吗?好久没见你出现在伦敦社交圈。”

      “托福、托福,我最近转往加拿大发展。”

      “罗勃,你气色不错,在哪发财?”

      “甭提了,日子难遇,赌马又输了五千英镑。”

      “喔,保重,下一季马赛一定翻大本。”

      “我可不敢指望,听说老头子决定将财产交给那个东方女孩是不是?”

      一阵关切的低问,韦特·比提尼奥的眼底闪过一丝冷厉。“堂伯父没那么胡涂,听说哪能作数。”

      他怎能任到手的鸭子活生生由手中飞走,该是他的他绝不放手,一个外人没有资格继承爵位和所有资产,他才是未来的比提尼奥侯爵。
    


    IP属地:重庆41楼2006-08-26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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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较戏剧化的是老爷爷的病……喔!应该说是中毒才对,他一直太信任自己的家庭医生而没发现他被人收买了,所以连续几年他服用的药皆是带着轻微毒素。

        一旦水落石出停止用药之后,他的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好,以前是天天卧病在床没力气走路,这会儿他健步如飞不像快八十岁的老人。

        故事到了该写下结局的时候,再多的舍不得还是敌不过现实的考量。

        “祖父,我在台湾有工作,不回去不行。”她很重视这份工作。

        “工作不一定要在台湾做,看你喜欢做什么事我来安排。”一有精神,华伦喜欢擅自决定别人未来的个性又冒出头。

        倪想容冷淡地一笑。“不了,图书馆的书尚未入档,我很担心遗失了。”

        “你还在怪我拆散你父母的事吗?”一提起此事他不免欷吁。

        “祖父,别对我使心机,你该了解我智商有多高,用这一招对我是没用的。”苦肉计。

        他失望的喔了一声,没有诡计被拆穿的心虚,只要能留下她,再病一场也值得。

        “色诱如何?”山下忍魈由背后拥着她,亲密地当着华伦面前火热一吻。

        “咳咳!年轻人,你不会不好意思和老人家抢人吗?”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懂得礼数。

        “等你死了我会带她到你坟前洒一把土,够尊重了吧!”谁理他的倚老卖老。

        “你……莉琪,你要考虑清楚,他绝对不会是好男人。”他可怜的孙女呀!注定命运乖舛。

        “我知道。”他是杀手。

        华伦语重心长,“遇人不淑是你的命,记得英国才是你的家……”

        “死老头,你说谁遇人不淑,不把命玩掉很不舒服吗?”他当场将枪掏了出来一指。

        “啧!年轻人真是沉不住气,叫我怎么放心把孙女交给你。”前途堪虑哦!

        “不用你把她交给我,她已经是我的了。”山下忍魈明摆着人我已经吃了,你要怎样。

        “话别说得太满,未来的事没人猜得到,我孙女那么聪明迟早想出办法甩掉你。”他心里已有不少青年才俊的人选。

        这话倒是提醒了对感情不经心的山下忍魈。“容,你和老鬼的想法不一样吧?”

        她从来没说过爱他,要变心也不是不可能。

        “他是我祖父,多少加点敬意。”什么老头子、老鬼着实不雅。

        “少给我空篮捕鱼,回去后我们立刻结婚。”嗯!好主意,看谁攻来抢他名正言顺的女人。

        “结婚?!”婚……昏头了。

        “不许有意见,我说……咦!这是哪里来的感谢函?”无意间,他发现一张纸由她衣服口袋滑落。噢喔!糟了。“没……没什么啦!我捐钱给孤……孤儿院。”

        她边说边往后退,像在防备恶虎扑过来。

        “谨代表联合国安理会向您致意,您的善举将使全人类获得解救,感谢您将K3T专利权赠于本会……K3T——”

        看了赠与日期之后,山下忍魈的笑脸变得狰狞,一步一步朝满脸心虚的女人走去。

        “呃!这是善事嘛!我们要为全人类谋福利,做好事会有好报……你不要一直瞪我嘛!”

        “说实话。”他特地指出日期那一行。

        “是这样的,和氏无罪,怀璧有罪,所以把它捐给联合国最适当,没人敢找联合国的麻烦。”瞧!聪明人的作法。

        她真的只是忘了告诉他,在图书馆受狙击的第三天她就把专利权捐了,不过因为忙着被他饲养而没去想。

        反正追杀她的人不只一路,同样是提心吊胆地陷入二度警戒,那么说与不说有什么关系,不管如何他都会保护她,顶多要他多费点心少睡一点。

        “倪想容,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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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台湾。

        “咦,是谁叫披萨,怎么披萨小弟又来了?”

        几个女人闻着披萨味,指指点点的按下电梯门。

        “不是男宾止步吗?为什么披萨小弟可以自由进出?”某个男人不快的道。

        “因为他是披萨小弟嘛!”

        披萨小弟,披萨小弟,他不是披萨小弟!棒球帽底的“男孩”在心里呐喊着,他很想说他只是看起来年轻,其实他很老了。

        可是没人愿意相信他,笑笑地摸摸他的头当他是小孩子。

        “披萨小弟,待会送个总汇披萨到我那里,知道吗?”

        “好。”

        顺口一回他怔住了,怎么恶习不改又应了,他真的不是披萨小弟,但……

        他还是会送。

        为了这幢不再男宾止步的女子大厦里,某个爱吃披萨的女孩。


      IP属地:重庆45楼2006-08-26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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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重庆46楼2006-08-26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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