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次硬着头皮进了部长室,递过寿司袋子。白哉没有搭话,丢下文件冷眼逼视。恋次凭仅剩的智商认为此刻沟通非常愚蠢,于是抱着博一下的想法,摆了两件事,一是眼前精致的袋子来自露琪亚;二是,总裁晚上会过来。奇迹般的,白哉身后释放的冷气居然渐渐变暖了。
“先不用拆了,监视器。”白哉咽下第三个寿司之后,对着携带电话说道。
大学一年级的时候,我们三个在选修课上认识,分组讨论研究什么的,都是一起做。一护的逻辑很好,数学很棒,成熟谨慎心思细腻,早看出来是个会计师的料子。露琪亚总是心不在焉,但很聪明,随便写写也能顺利过关,金融系的人好像都是那样。我不喜欢动脑子,勉强混迹管理专业,教授总是说我企业是管理不了了,不过人缘儿倒是出奇的好。当时选那门逻辑基础能最快最多修得学分,所以我不得不放弃了让女孩子们尖叫的游泳练习,把周五下午的时间贡献出来。她就一直是个男孩子,我们三个是最好的哥们儿。哈弗不是随便努努力就能读的,二十四个春夏秋冬,经历了数不清的让我们认定了彼此的事儿。
一护有两个妹妹和老爸,我是孤儿,一开始我们以为露琪亚也是。她从没提起过自己的家人,学费一直是奖学金或者打工,偶尔还在金融时代上发表点稿子。直到最后那年,有天晚上我们三个躺在地板上,她讲了个让我眼泪都要流出来的爱情故事。
她有个很慈祥的父亲。祖上一直都是在牛津读书的,是个什么公爵的后人。但是她离家出走来了哈弗。露琪亚十五岁的时候爱上自己的姐夫,原话我没记住,总之就是那种小女生一下子撞见大帅哥的憧憬。但后来发现自己居然是姐夫的亲妹妹。她说自己曾经的一切妄想都碎了,连卑微的妄想都没能留住。感情的事我不太了解,但是居然任凭露琪亚妄想却不能救赎,算什么男人!那天,我就决定,跟露琪亚回日本,会会这个姐夫兼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