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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载:曾在我身上发生的那个恐怖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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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稳稳地到了一层,我走出大堂,外面阳光热辣辣的,已经快到中午十二点。经过早上这一番折腾,我肚子也有点饿了,于是一边想着该去哪里吃饭,一边慢慢走向停车位。
  坐在车子里,我打着火,然后解下背包,想要把月饼盒塞进去。这该死的盒子,左放放不进,右放放不进,我想想算了,刚要扔到旁边座位上,突然之间,副驾驶的车门被一把拉开。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人已经老大不客气,一屁股坐了进来。
我定睛一看,那人不是刚才讨债的美女,却又是谁?这会儿,只见她双颊微红,大口喘气,看样子,是从楼梯一口气跑下来的。十层楼的高度,用那么短的时间,她果然是有练过。



IP属地:广东63楼2011-11-14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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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禁有些恼火,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又不是老六他亲爹,干嘛死咬着我不放?
      美女却对着车窗外的停车场,两眼直视前方,对我的怒视毫无反应。我深呼吸一下,压住火气问:“你跟着我干嘛?”
      她看也不看我,好像对着挡风玻璃说:“别在那里装了,姑奶奶看出来了,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合起来骗我的钱,我只要跟着你,就能找到老六。”
      我又好气又好笑,赌咒道:“我要是知道老六在哪,就罚我脚气菌入脑,鸡眼长在舌头上。”
      美女别过脸来,横了我一眼,然后又扭过头去,一副无动于衷,当我不存在的表情。看样子,她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认定我跟老六狼狈为奸,要对我坚决实行死缠烂打的政策。
    


    IP属地:广东64楼2011-11-14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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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心里把老六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个遍,却也想不出任何办法,把旁边这女人哄下车。   我咬咬牙,把背包跟月饼盒扔到后座上,然后挂了D档,问:“你就这样跟着我?”
        她点点头。   “我要回家了”,我色眯眯盯着她,意味深长地说:“我自己住。”   “你别担心”,她淡定地答:“我会武术。”
        我踩下油门,恶狠狠说:“那好,我不回家了,我要去嫖。”   她扭过头来,温柔一笑说:“我帮你挑。”
        我被她气得笑了,这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女魔头,我是真给她治住了。我还想说什么,可又明知说啥也不管用,只好把话咽了下去,默默开车。
      车子驶出停车场,开上大路,窗外一栋栋高楼大厦,慢慢地向后退。一对刚刚见面的陌生男女,就这样沉默地坐着,一言不发。
        我一边开车,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瞄她。她专注地看着前方的柏油路,好像地上会有金子捡似的。刚才跑楼梯的那一抹粉红,还残留在她脸上,让本来就好看的脸,显得更加好看。
        我这才注意到,原来她没有化妆。素颜就那么漂亮了,要是再发愤涂墙一下,去选个明日之星啥的,前三甲跟玩儿似的。
        偷偷观察了她一会,我不禁有些心神荡漾起来。再怎么说,对方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无论她是因为什么卯上我,总而言之,我不会吃亏,怎么都是赚的。
      


      IP属地:广东65楼2011-11-14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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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浮想联翩,要是能跟她……或许,我还得感谢一下老六,给我创造了这样一个机会。
          这样想着,我的心情渐渐轻松了起来。仿佛应景似的,肚子突然咕噜一声巨响。日,她一定也听到了。
          事已至此,我决定打破沉默,于是清清嗓子说:“好吧,既然你决定要跟着我,也别弄得跟仇人似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陆,叫陆小安。”
          她语气平淡地说:“我刚才说过了,斯琴格日勒,你叫我斯琴得了。”
          我笑了一下,卖弄说:“斯琴我知道,是个蒙古姓氏嘛,还有斯琴高娃,斯琴高丽菜什么的,都跟你同姓。”
        斯琴面无表情道:“陆先生,以后不懂呢,就不要装懂好吧?斯琴格日勒这一整个,都是名,不是姓。在我们草原上,一般都叫名字,很少说姓,懂了吧?”
          我好一阵尴尬,幸好脸皮够厚,看不出在发烫。过了几秒,我打着哈哈道:“嗯哪,斯琴,我们能这样认识,也算是有缘,中午就请你吃个饭吧。”
          她倒是没跟我客气,点点头说:“好。”   我想了想说:“我知道一家吃蒙古菜的,叫伊利情,要不我们去吃那个?”
          斯琴摇了摇头说:“不用去那里,中午随便吃点好了。”
        


        IP属地:广东66楼2011-11-14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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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斯琴却把屁股挪了一下,从热裤的后袋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物体——却是另一部夏普手机,外观跟老六的相差无几,只不过外壳是粉红色的,还贴满了Hello
          Kitty。   斯琴用拇指蹭开翻盖,去看她的短信。
            我松了口气,收起一身鸡皮。该死的,一场虚惊。真搞不懂,现在的小年轻,咋那么爱用日本货?像我那么爱国的,就从来只用诺基亚跟三星……
          可能收到的不是什么正经短信,斯琴切了一下,不屑道:“神经病。”   我打趣说:“怎么啦?东莞来的是吧?T台选秀,互动免费?”
            她白了我一眼说:“你业务还挺熟的,去多了吧?”
            我抬头看前面的红灯,慢慢减速,一边笑着说:“都是老六跟我讲的,他特别好这口。”老六这该死的,就得往死里糟践,要不然都对不起他。
            斯琴关上手机盖,撇嘴道:“不知道住哪个星球的,我这还没午饭呢,就问我……”   我心里一怔


          IP属地:广东68楼2011-11-14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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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接着说:“问我今晚吃什么。”   我一脚急刹车,车子屁股猛地一翘,就这样停在路中间。离前车还有十来米,后车却差几公分就要撞上来。
              斯琴吓了一跳,骂道:“你发什么神经?”   我声音发颤说:“把手机拿给我。”   她不悦道:“干嘛啊?”   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拿来。”
              后面那车不断闪着大灯,发泄对我急刹车的不满。斯琴一边侧着脸往后勾,一边不情不愿地掏出手机,又骂了一句:“神经病。”
            我管不了那么多,一把抢过手机,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打开翻盖。   1380xxxxxxx   04/19 12:14   今晚吃什么?
              我的心脏似乎被从天而降的鹰爪,一把攫住,停顿了三秒,突然又嘣嘣嘣狂跳起来。不用打开老六的手机对证,这个号码我记得,就是那个女人的。那个在一年半前,死于车祸的女人。
              黄淑芬。   车厢里,一阵格格格格的声音响起,只不过这一次,不是来自于老六,而是来于我自己


            IP属地:广东69楼2011-11-14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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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琴奇怪地看着我,皱眉问:“你怎么了?”   我明明是想要回答她的,却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好像有谁在我嘴里糊了把水泥。
                她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说:“没发烧啊,喂喂,你是撒癔症,还是发羊痫风?”
                我还是说不出话来,只好闭上眼睛,不断喘气。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的红灯已经变绿,我身后的车子纷纷打着右转灯,要变道前行。
                再呆下去的话,**就要来了。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给无力的手脚鼓了点劲,踩下油门,慢慢压过斑马线,向右边的路旁停靠过去。
              路上车流如梭,好不容易停了车,我已经满头大汗,她则是满头问号。
                斯琴抢回手机,骂道:“干嘛啊你!干嘛停车啊?你就是怕我缠着你讨债,也不用装神经病啊!我说你,玩点技术水准高的好不好?
                我顾不上回答她,只是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好像溺水的人抓住救生圈。我摇下车窗,让新鲜空气灌进来,心里却还是像汽车尾气一样,乱糟糟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上老六家之前,我是一边自嘲,一边把手机电池拆掉的。对于任何一个心智正常的男青年来说,这样的行为都很难以理解,属于神经质的范畴。
                可是现在看来,我当时之所以会这么做,却是出于人类的本能,一种对未知恐惧的规避。就好像坐在飞机上,我们总会忍不住地害怕,而不管航空公司怎么昧着良心宣传,说搭飞机是最安全的交通方式


              IP属地:广东70楼2011-11-14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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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扰我的问题是,为什么,为什么斯琴的手机,也会收到这该死的短信?难道说,黄淑芬就像是一种病毒,会随着某种介质而传播,然后越演越烈,直到把人逼疯为止?
                  或许,老六的精神崩溃、突然消失,就是我即将面临的下场。或许,老六,还有他的姘头果果,根本不是搬走了,而是被黄淑芬带走了……
                我紧紧咬住自己的拳头。不,不是这样的。或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一种完全相反的可能。
                  我扭头盯着斯琴,想从她脸上看出破绽。哪怕是一点点,一点点忍不住的笑,对现在的我来说,都像是云层降下来的天使,赐予我最亟需的解脱。
                  五秒钟过后,她笑了,她真的笑了!扑哧一声,我一辈子也没看见过这么甜美的笑。
                  我激动地抱住她的肩头,狂喊道:“恶作剧,所以这是恶作剧对吧?是老六跟你串通起来吓我,对不对,对不对!?”
                  从出生到现在,二十多年以来,我从未如此热烈盼望,盼望自己是被人戏弄了。这是因为,与无法理解的巨大恐惧相比,被骗的那一点点挫折感,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IP属地:广东71楼2011-11-14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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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紧紧握住她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气,真诚地说:“你说吧,这是你们的恶作剧,对吧?我不会生气的,绝对不会。现在你只要认了,我马上请你跟老六吃饭。鱼翅!吃鱼翅好不好?”
                    斯琴皱着眉头说:“鱼翅,鱼翅当然好了,可是恶作剧……什么恶作剧?”   她的演技不错,但我不会上当的,我直视她的眼睛说:“你知道的。”
                    她也同样看着我说:“我真不知道。”   我不相信地问:“那你刚才笑什么?”
                  


                  IP属地:广东72楼2011-11-14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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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斯琴想了一下说,“哦,刚才,刚才你的表情跟弱智一样,有多好笑你不知道。”
                      她在说话的时候,我一直观察她的神情,却看不出任何破绽。如果她的演技那么好,就应该去玩更大的骗局,而不是戏弄我这样的小人物了。我虽然万分不情愿,也只好无可奈何地承认,恶作剧,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测而已。
                      “唉……”我颓然叹了一口气。   斯琴把我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推开,不悦地问:“你到底怎么回事?不会真的脑子有病吧?”
                      我心灰意冷,懒得跟她解释,想了一想,便探身从后座拿过两样东西。我先把月饼盒交给她,又掏出装着手机的保鲜袋,示意她自己装上电池。
                    


                    IP属地:广东73楼2011-11-14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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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左手托着月饼盒,右手拿着保鲜袋,莫名其妙道:“搞什么啊?”
                        “你自己看吧”,我一边挂档,一边说。让她分享一下我的恐惧吧,我是这么想的。反正她收到了黄淑芬的短信,她本来就卷进来了,这不怪我,要怪她自己倒霉催的。
                        斯琴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还是低下头,打开犯罪证据似的的保鲜袋,先去捣鼓老六的手机。
                        我浑身提不起精神来,但还是打了左转向灯,准备离开这里。已经十二点半了,无论如何,饭还是要吃的。如果黄淑芬要带我走,最起码吃饱了再上路。
                      我一边观察左后视镜,一边问:“胜记?”   旁边的人“啪嗒”一声装好电池盖,回答说:“胜记。”
                        车子缓缓向前,重新汇入滚滚车流。老六的手机被打开了,传来一阵开机铃声,几秒过后,是一个接一个的“嘀嘀”。   又是黄淑芬。
                        我听得心里难受,伸手开了收音机,再调大音量。电台里正在播一个交通节目,主持人一男一女,播报着本市各处的实时路况。
                      


                      IP属地:广东74楼2011-11-14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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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车祸是发生在前面一点吧,刚好被立交桥挡住了,等我转个弯就能看见。
                          就在我东张西望的时候,斯琴举起老六的手机,又来了一句:“你看,刚才报料的那个手机,跟这里面的神经病,是一样的尾号。”
                          我刚想扭过头去看,前面转弯的位置,突然出现一辆停靠的公交车,尾部掀开,像飞速咬来的血盆大口,就在车窗前十米!
                          来不及想太多,我右脚轻踩刹车,方向盘猛往右打,左边倒后镜几乎擦着公交车,堪堪避过。由于强大的惯性,斯琴的上半身猛撞过来,撞得我右臂生疼。随着她的尖叫,一道白色亮光在我眼前飞过,砰一声砸在玻璃窗上。
                        


                        IP属地:广东76楼2011-11-14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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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紧盯着车窗前的道路,努力稳住手里的方向盘,让车子平稳前行。
                            右边车道追上来一辆本田CRV,司机摇下车窗,对我破口大骂。他确实骂得有理,刚才我紧急变道,差点跟他撞在一起——如果不是他反应得快。
                            如果我迟了一秒才刹车,如果方向盘打小了一点,如果右边车道上还有其它的车……只要有那么一个如果,今天我们肯定不能全身而退,只好在这段路留下一两样零件——汽车的,还有我跟斯琴的。
                            逃过一劫。
                          一阵难以形容的后怕,像潮水一样涌来,我只觉喉咙干渴难受,背后已经被汗湿透。   斯琴抱头喊痛,想来是刚才撞了过来,而我肩膀上都是骨头。
                          


                          IP属地:广东78楼2011-11-14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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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庆祝我们大难不死”,我往斯琴的碗里夹了块美极蛇碌,“多吃点。”
                              这时候,我们坐在胜记的餐桌旁,面对面的,中间隔着四个菜,还有四个没上的。我一口气点了这么多,可以当作是庆祝劫后余生,也可以当作被女鬼害死之前,先吃个够本。
                              斯琴把筷子举在半空,盯着碗里五秒,又把筷子放下了。   我一边往嘴里猛塞,一边口齿不清地问:“怎么啦?”   她横了我一眼,气呼呼地说:“也就你才吃得下。”
                              我吞下一大口菜,惬意地说:“吃饱了好上路。”   斯琴忍不住骂道:“上你妈个头啊,姑奶奶还没结婚呢,才不想那么早死。”
                            


                            IP属地:广东80楼2011-11-14 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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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装模作样地想了想,一本正经道:“这个问题好解决啊,你看,我一适龄未婚男青年摆在你面前,扯个结婚证也就九块钱,我们吃完饭赶紧把事办了,夫妻双双把路上。”
                                她还想要继续严肃,却憋不住笑了出来,骂道:“去你妈的。”   斯琴看着桌面,沉默了好一会,终于认命似地叹了口气,然后拿起了筷子。
                                我伸起右手,打了个响指:“服务员,上菜
                              


                              IP属地:广东81楼2011-11-14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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