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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回忆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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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的小说~~


1楼2011-11-18 00:29回复
    先占沙发


    3楼2011-11-18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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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公叫司徒什么啊


      5楼2011-11-18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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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ue


        7楼2011-11-18 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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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玦太能理解琳西那种绝望,有些女人,她可以要得很少,不在乎他一无所有,也不在乎为了跟他在一起要克服多少困难,但是她却必须要那个男人全部的真心,
          如果没有,宁可放弃。所以一段时间里司徒玦对林静很是不能理解,只不过后来想通了,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别人又能明白多少。即使林静辜负了琳西,
          也只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对于司徒玦来说,他还是一个好朋友。
          “琳西,她现在过得好么?”林静的语调温和,一如问候一个老友。
          司徒玦叹了口气,“挺好的,儿子刚三个月,非常可爱,丈夫也很爱她。”
          林静说:“真好,她是个好女人,应该得到这样的幸福。”
          “林静,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你的那个‘终结者’?我很好奇。”司徒玦说。
          “好啊。”林静大方应允,“不出意外的话,吴医生的婚礼上你就会见到她。”
          “到时你可要给我介绍介绍。”
            “那要看她买不买我的账啊,她啊,我可说不准。”
          林静说起那个“她”的时候,既无奈又纵容,那种不经意间流露的温情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司徒玦有些为琳西这么多年来的心事而感到欷歔,不禁笑言道:“我更迫不及待要见到她了。提醒你啊,我回去后一定会很三八地添油加醋给琳西描述的。”
          林静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吴江插嘴道:“女人的嗜好真是奇怪。”
          “你们都应该乖乖请我吃饭,堵住我的嘴,因为你们实在有太多把柄在我手上,千万不要在我面前随便说女人的坏话。别忘了,女人是最小气的,稍不顺心,就会忍不住挑拨离间。”司徒玦扬眉说道。
          “别人难说,你肯定不会。你是我见过的最豁达的女人。”
          司徒玦笑了,“林静,算你识相,从现在就开始给我戴高帽。”
          “绝对发自肺腑。”
          “那你就错了,我是个气量很窄的人,我记恨的事情,一辈子都忘不了。”
          车子终于驶进了市区,时间已经不早了,繁华路段还是相当热闹,路灯在眼前无尽延绵,像一条走不完的路。抽身离开的时候不过是牙一咬心一横的事,回来却
          需要太多的勇气。可是总得有这一天啊,只是不知道七年的时间到底够不够久。这次回来定是坎坷之旅,少不了重拾一些她最不愿意想起的事,但是,没有比这更好
          的开端了,她很满足。
          


          8楼2011-11-18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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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名字起的 真缺


            9楼2011-11-18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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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这一路回来跨越大半个地球,称得上旅途劳顿,但是司徒玦全无睡意。吴江说她是时差还没来得及倒过来,算了算,估计有二十多个小时没好好睡上一觉了,但
              是他们也许怕把她一个人留在酒店里,如果睡不着,反倒寂寞,便提议说不如带她去重温重温久违了的国内夜生活,大家找个地方小酌几杯,反正好友重逢,还有说
              不完的话,散后各自倦鸟归巢,正好入眠。
                司徒玦
              欣然应允。她没有告诉他们,她岂止是二十多个小时没有合眼。回国前的那个晚上,她是眼睁睁看着窗外的天空从墨黑一片逐渐发白,一分钟也没合眼,说不出具体
              为了什么,就是觉得一颗心仓皇无比,没个安放处。在飞机上的时候她疲倦得不行,但是一踏上地面,吴江和林静的接踵出现有如给她注射了一剂强心针,到了现在
              临界点已过,反倒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到了吴江一早定好的地方,服务生推开厢房的门,站在最前面的司徒玦当场被吓了一跳,偌大一个包厢,里面人
              头簇动,她毫不怀疑自己是被误领到别人的地盘,正待退出去,身后的吴江已经步入厢内,回头看了一眼犹在云里雾里的她,笑着问道:“怎么了,咱们司徒也被这
              架势吓到了?”
                说话间,原本坐着歪着唱着喝着的人们都笑着迎了上来。司徒玦揉了揉眼睛,那一张张面孔,或许胖了一圈,或许平添了鱼尾纹,或许
              秃了前额,或许全然变了衣着气质,可是细细看下来,哪一张不是她曾经熟识的,那些仿佛遗忘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名忽然全冒了出来,就在嘴边,呼之欲出。
                吴江说得对,她被吓得不轻,很难说那种感觉是意外还是别的什么,司徒玦毫无防备之下,竟然对这突如其来的热闹盈门而心生几分恐惧,她扮不来乳燕归巢般的欢快,只能僵着身子站在人群当中,一脸的茫然或是漠然。。
               好在尾随司徒玦进来的林静更为心细,又善察颜观色,他是在吴江的邀请下陪伴司徒而来的,里面多半是吴江和司徒的旧友,他并不熟识,但他至少了解司徒玦,
              这一回,只怕“惊”是有了,“喜”却未必。他站在司徒玦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司徒绷紧了的背,司徒好似这才回过神来,绽开了笑脸,一个个地叫出了那些人的名
              字,很快就投入到他们中去,拥抱、寒暄,一时间热闹得不亦乐乎。等到一一招呼完毕,吴江也不忘把林静介绍给大家。以林静的身份和他的交际手腕,自如地融入
              到一个圈子里面自非难事,这就是一个为了久别的好友回归而举办的欢聚,激动、融洽、嘈杂、热切,正是它本来应该呈现的样子。。
                司徒玦好不容易得以闲下来喝水的间隙,她身边的吴江低声问了句:“怎么了司徒,刚才……也怪我事先没跟你打招呼,他们也是听说你回来了,真心想来跟你聚聚,我真没料到来了那么多人……我以为你会高兴。”。
                司徒玦当然知道吴江本是好意,他怎么会知道时隔那么多年,在这群人中呼风唤雨的司徒会变得胆怯。面对好友的歉意,司徒玦笑了笑,“怎么不高兴?我那是倒时差失眠的后遗症,一见那么多人都懵了。”


              10楼2011-11-18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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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小根讷讷地举起一只手,“是我。”。
                  在大家无语的眼神里,他吞吞吐吐地说:“其实我也没邀他,他忽然给我打电话,问我今晚在哪?我……我猜就是这样吧。”。
                  “你没脑子啊,他问什么你就说什么?”三皮骂道。。
                  小根委屈,“电话里他也没说什么啊,更没说要过来。”。
                  “行了。”司徒笑着打断,“困死了,你们吵得我都快睡着了,他来就来吧,丁点大的地方,难免打照面,也不是什么仇人,散了吧,改天再一块出来喝酒。”。
                  这个话题这才到此终止,大家各自道别。司徒玦和吴江照旧上了林静的车,他分别送他们回住处。。
                到了车上,司徒玦一直沉默。正如她先前说所,也许她早已知道这次回来难免要跟他打照面,只是没有想到那么快。今晚他来去都那么突兀,没有人邀请他,也不
                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司徒玦只知道他的出现让她觉得很累,而他离开时的眼神分明也流露出同样的神情。大家都在找累,究竟图什么?
                  “你也别怪小根,他现在在姚起云手下干活,食君之禄,自然有身不由己的地方。”吴江对司徒说。。
                  司徒玦不禁有几分讶然,“他在姚起云手下?”。
                  说到这里,吴江用手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面颊,“看我也糊涂了,说的是什么话。小根和姚起云现在都在久安堂,应该说那是你们家的公司。”。
                久安堂药业是南方知名的制药集团,创始人正是司徒玦的父亲司徒久安。当初在父亲的要求下,司徒玦在国内大学念的也是药剂学,后来跑到国外读生化,再后来
                为了谋生和立足咬牙考下了Pharm.D,拿到学位后就一直在洛杉矶一家历史久远的制药机构从事研发,这次回国除了吴江的婚礼,一次规模较大的制药行业研
                讨会选址在G市,也是作为公司主推**研发负责人之一的她推脱不了,必须回来的重要原因。。
                司徒久安是国内医药行业说得上话的人,司徒玦的妈妈也是药剂师出身,司徒玦生长于这样的家庭,又在这一行从业,可是别说吴江,就连她自己打心眼里也没有
                把久安堂看成是“她”的。她虽然姓司徒,又是家里的独女,但是在她看来,久安堂是她父母的,甚至也可以说是姚起云的,但是唯独跟司徒玦没有什么关联。她只
                是一个漂在外面没了根的不孝女。。
                  原来姚起云现在回了久安堂,看样子还混得不错。姚起云跟吴江一样是学医的,不过这也是意料中的事,司徒玦的父亲那么信任他仰仗他,久安堂迟早会是他的。也好,各归其位,各得其所。不过就算她的父母最终也成了他的,他们也永远成不了一家人。。
                


                15楼2011-11-18 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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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到房间,司徒玦刚放下行李,就听到敲门声响起。 “请勿打扰”的信号灯已亮,不太可能是服务员,她想起之前聚会上走得太过轻易的那个人,那一点儿也不像他的风格。她不由得心里一紧,迟疑着朝猫眼往外看,原来是吴江。。
                    她嘀咕着开门。“你今天第二次吓唬我了啊。怎么了,对我那么难分难舍?”
                    吴江笑着递给她一样东西,司徒打开来看,原来是几颗药片。。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上车的时候才想起你让我给你带的药,睡不着吃一片就好。”
                    “我差点给忘了。”司徒又细看了那药片几眼,抗议道:“唉,我让你给我带的不是这个吧,这个对我没多大用处,而且才两片,你未免太小气了吧。”。
                    吴江皱眉,“要不是倒时差我连这个都不会给你带。你少吞点那些药,对身体没好处。”
                    司徒玦好笑地说:“行了,这个我未必比你外行。”。
                    “就因为你是做一行的,对药理和毒副作用太清楚,明知故犯才可恶。”
                    “别把我说成瘾君子,我的剂量我心里有数,绝对是合理范畴。谢了,你回去吧,很晚了。”她赶着吴江。。
                    吴江摇了摇头,正待离开。司徒本欲合上的门又重新打开了。。
                    “就两片,没得商量。”吴江在她开口前已拒绝。。
                    司徒玦咬着自己的下唇,笑了笑,忽然说道:“不是……我只不过想问,他和她现在怎么样?”
                    她的话没头没尾,可吴江岂有不明白之理。。
                    他叹了口气,她终于肯问出来了,七年里,无论在电话里还是当着面,她始终避而不谈,这不是遗忘最好的方式。不管怎么样,也许这是个进步,至少她有了直面的勇气。。
                    “头一两年好像还分分合合的,现在应该没在一起。女的应该另有下家,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哪是省油的灯啊。至于男的,倒没有听说。”。
                    “哦……”司徒玦轻轻拖长了声音,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打算问了。听我一句,算了,司徒,由他们去吧,好也罢,坏也罢,不值得你记住了。”。
                    司徒玦笑着说:“你不知道女人天性八卦,狗血连续剧都要看到大结局?”
                    “这样就对了。我还是那句话,感情这东西浅尝即止也未必是坏事。”。
                    “同意。”她甩了甩手上的药片,“浮生若梦,不如善待自己。”。
                    “那我走了,林静在下面等着。”。
                    “请你自由的~~”司徒玦一副欢送的模样,“快走吧,别回来了。”。
                    吴江故意说道:“那哪能啊,想起了什么我再回来找你。”。
                    他走后不到五分钟,想必又忘记了什么折返回来,敲门声再度响起。司徒正准备洗澡,刚打散了头发。她一付受不了的样子去应门,心想:好啊吴江,故意。


                  17楼2011-11-18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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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我。。
                      她拉开门,单手叉着腰,一脸是笑。。
                      狼来了的故事终于在这晚应验了,这一次,站在门口的真是司徒玦避之唯恐不及的姚起云。
                      他似乎也对这一幕深感意外,愣了愣才笑道,“这么欢迎我?”。
                      司徒玦及时收拾了自己的错愕,勾起嘴角,顺着他的话说:“是啊,现在才来,我等得花都谢了。”。
                      如她记忆中一样,姚起云的幽默感相当之有限。。
                      他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人,就连笑容都收了起来,直奔主题。。
                      “走吧,跟我回去。”。
                      “回去?回哪去?”司徒玦故意反问。。
                      他看起来并不想陪着她绕弯子,淡淡地说道:“回家,你父母的家。”。
                      “我以为你会说那是你家。”。
                      “司徒玦,你别以为是我要缠着你。你呆在外面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回来了,连家门都不进,你知道你爸妈心里难过成什么样子吗?”。
                      “他们可以当作我没有回来。这些年没我不也一样过?”。
                      “是啊,所以你连回国的具体日期都没说。”。
                      “我也没跟你说,不也那么巧遇上了吗?”。
                     面对司徒玦的讥诮,姚起云的眼里也有了怒意,或者说那是一种被揭穿的狼狈。他知道,她不肯说回来的行程,最想避开的不是她父母,而是他。他自己都不敢相
                    信,居然直到两天之前,小根无意间在他面前提起跟以前的一帮朋友有个聚会,而小根是那种最不爱交际的宅男,平时鲜少出去玩,他随口多问了几句,发觉小根慌
                    慌张张令人生疑,这才知道她竟要回来了,而他是最后一个得到消息的。。
                      “你父母年纪大了,你是他们唯一的女儿,你妈的腰椎去年刚动过一次手术,现在弯腰都吃力,这些你知道吗?你以为每周例行公事地给他们打个电话,就尽了你的本分?何况你哪一次的电话超过了五分钟?”。
                      司徒玦别开脸去,“他们也不想跟我多说,当年说断绝关系的人也不是我。我离得远一些,也省得他们见到我大动肝火,伤了身体。”。
                    她很努力地不想让语气里的哽咽听起来那么明显。她忘不了当年爸爸指着她鼻子让她“滚”时险些高血压发作那涨红的脸,也忘不了自己这次回来经过机场出口时
                    的忐忑。她太矛盾,多害怕一踏上这块土地,就必须立刻面对七年不见的父母,然而没有看到他们,松了一口气之后,心里又是那么失落。她宁可骗自己说,爸妈根
                    本不知道她回来了,所以不闻不问,可是姚起云提醒了她,他们明明是知道的,至少他们也没有想过时隔多年后给这个女儿一个释怀的拥抱,哪怕是一个笑脸也好。
                      姚起云面无表情地说:“这些话你不用对我说,你自己对他们解释――如果你觉得你还是他们的女儿的话。”。
                      “他们有没有女儿未必有所谓,不是还有你吗?”。
                      他微微俯身,“司徒玦,我为什么要代你去尽儿女的义务,你是我的谁?”
                      司徒玦有如听到了一个最大的笑话,“代我?太有意思了,他们给你吃给你穿,现在又给了你名利和地位,姚总,我是不孝,但你做的也是你的份内事。”。
                      他不再说话了,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机。司徒玦做了个“请便”的手势,退后一步就要关门,姚起云头也不抬地一手把门抵了回去,然后把手机递到她跟前。。
                      “干嘛?”。
                      姚起云终于看到司徒玦因为猜到他的意图而露出几分惊色,这让他总算有了几分得偿所愿的快感。。
                      “回不回去,你自己跟他们说。”他满意地审视她的迟疑,故意压低了声音,“要不我替你说,就说你人在这里,不肯跟他们讲电话?”。
                      司徒玦用口型吐出了两个脏字,接过了他的手机,深吸了口气,侧过身去接听。
                      “妈……是我……嗯……”。
                      从紧张到激动,从激动到难堪,然后是怅然、失落,最后又归于无所谓的漠然,其实也不过是寥寥几句话,司徒玦其实已经习惯了这个模式,一桩电话而已,她本不该那么困扰的。


                    18楼2011-11-18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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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该换了,刚才等你的时候我想了很久,对于你之所以热衷于找外国男人的心态,我总结出了一个原因,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纵使知道他越礼貌的时候越没有什么好话,可是司徒玦更清楚不管自己有没有“兴趣”,不说出来他是不会罢休的,所以她欣然接招。。
                        “愿闻其详。”。
                        “久闻国外的男人在男女关系上看得更为开放,所以他们比较不会介意你过去的经历,比如说有过多少男人。这要换作国内,我想估计更为困难一些,你觉得呢。”。
                        他微笑的样子让人恨不得扇上两耳光再垛上一脚。。
                        司徒玦怒极反笑,姚起云那么拐弯抹角处心积虑地,也无非是用中国男人最擅长的一种方式来羞辱她,翻译过来就提醒她是双破鞋,至少是他穿过的。。
                        她点着头回应,“你总结得很对,几乎就是真理,不过我需要补充一点,外国男人还有一个好处。”她说到一半自己先笑了起来,晃到他的身畔,凑近了他。。
                        姚起云皱着眉,下意识地一避,一副厌恶的样子,最后却依然听之任之。
                        司徒玦在他耳边轻声又暧昧地细语道:“他们一点都不介意我过去的经历,尤其是我在那边的第一个男朋友,他说,他觉得我除了前面几厘米之外,其余都是新的,崭新崭新!”
                        姚起云一怔,回味过她话里的潜台词之后,在那□裸的羞辱面前再也按奈不住,噌地站直了身子,胸口剧烈地起伏。。
                        “司徒玦,你什么意思?”他厉声道。。
                        司徒玦玩着指甲:“就是你领会的那个意思。”。
                        她等待着,哪怕下一秒他会扑过来将她撕个粉碎。。
                      对于这种状况,她早就习惯了。他们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面对彼此,他和她就好像世界上最高明的心理医生,轻易就洞悉了对方的病态。即使最甜蜜的时候
                      一个话不投机,也会像两条疯狗一样撕扯起来,谁也不肯相让。他们太了解对方的每一个软肋和死穴,充分发挥恶毒的潜能,总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到最大程度的两
                      败俱伤,一口下去绝对见血封喉。一切故事的结局都自有它的合理逻辑,就像司徒玦和姚起云,本来就该是离得远远地,最好远到天各一方的两个人。


                      20楼2011-11-18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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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司徒玦哽咽着喊了一声。她克制着,怕自己哭得太过狼狈,也许下一秒她就会不管不顾地投入到妈妈的怀里。。
                          然而下一秒的薛少萍只是点头说了句,“回来了。”在眼泪掉下来之前已经扭转身子朝屋内走去。。
                          司徒玦迟疑地站在门外。。
                        “进来啊,连家里方向都找不到了么?”薛少萍在屋里说了一声。她大概是忘了,自己这个女儿虽然总是一副天掉下来也可以自己顶一阵的模样,却更是一个较真
                        的孩子。当年爸妈让她“滚出去”,她就依言“滚”了,而且“滚”得很远很远,如今妈妈没有开口之前,就算站在门外,她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哦。”司徒玦进屋,背对着妈妈换拖鞋,乘机擦掉脸上最后一点泪痕。鞋柜已经换了方位,看来家里已经重新装修过,改头换面,现在好了,她好像也找不到多少曾经生活在这里的痕迹了。
                        妈妈一进屋就进了厨房,司徒玦小心地坐在沙发上,此刻已是黄昏时分,客厅的天花板挑高之后显得更为通透大气,周遭布置得比记忆中的家更为富丽奢华一些。
                        她在外头对国内的医药行业发展知之不深,每周例行公事的电话里能聊到的东西也不多,看起来家里的境况只会比以前更好,想必姚起云在久安堂里也没有让爸妈失
                        望吧。。起来爸爸还没有回来,而他也不在,虽有些出乎司徒玦意料之外,但这样再好不过了。昨天晚上在酒店的房间里让他记得,在她身上讨不到便宜,想必他也会收敛一些。。
                          正这么想着,薛少萍走出来给女儿递了杯茶,“喝吧,我自己煮的凉茶,最近天气干热,下下火。”。
                          司徒玦受宠若惊地站起来去接茶杯,赶紧喝了一大口,太久没接触到这个东西,苦得超乎她的想象,也不敢在眉宇间表露出来,硬着头皮咽了下去。。
                          母女俩双双落座,司徒玦从那苦意中回过神来,才察觉对面沙发的妈妈也显得非常沉默且谨慎,时间终于在一对亲母女间造就了难以逾越的距离,大家都体会到了那种略带凄凉的陌生。然而这样的枯坐又着实太过尴尬,总得说些什么吧。。
                          司徒玦放下杯子,象征性地再度环视了大厅,夸奖道:“重新装修得很漂亮啊。”
                          薛少萍说:“我和你爸爸这些年也没什么心力了,都是起云张罗的,他费了不少心。”
                          “爸爸公司的事还那么忙?”。
                          “老样子,总有办不完的事,要不是起云帮着打理了不少,以他的身体未必应付得过来了。”
                          “嗯,真难为他,”。9
                        一个话题说到这里又宣告终止。司徒玦忽然想起自己来时是带着礼物的,从国外给妈妈挑的名牌手袋,还有送给爸爸的手表。买这些也颇费了一番心思。司徒玦在
                        国外赚得也不算少,但相比她父母而言就不在话下了,她知道两老什么都不缺,可既然那么久不见,她已经不是那个笑着耍个赖都能让父母心疼欢喜的小姑娘了,登
                        门造访,总不好空着双手。。
                          果然,薛少萍接过来淡淡地扫了两眼,就把它们放回了茶几上。。
                          “谢谢。”。
                          司徒玦笑笑,心中虽酸涩,但已不再想哭。凡事都是这样,只要你别报不切实际的希望,就一定不会失望,也没什么不好。。
                          “你爸爸待会就会回来,今天不是周五,也不知道起云回不回来吃饭,晚些再打电话问他,我先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要准备的。”薛少萍说着起身往厨房的方向走。。
                          “呃……不用了,妈,我今晚上约了人吃饭,待会爸爸回来后再聊一会我就走了,我就是想看看你们,你们都挺好,那就行了。”。


                        22楼2011-11-18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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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司徒玦在父母家停留的时间远比她预期中要长,赶至跟吴江约好的晚餐地点已经迟了一小会。按照吴江先前电话里告诉她的桌号一路找过去,位置是吴先生订的没错,但座上却空无一人。
                            他明明说自己已经到了,就等着她过来。司徒玦独自坐下等了一会,百无聊赖,便拿起电话给吴江打过去。电话刚接通,诺基亚的经典铃声就在不远处隐隐约约地传来,没响几声嘎然而止。
                            司徒玦看着自己手中同时也被挂断了的电话,顿时心生疑惑,她从来就不是一个相信巧合的人,而吴江与她认识多年,两人之间始终坦诚相对,鲜少有值得避讳之事,于是当下便站起身来寻声去察看。。
                            声音的来源是十几步开外用屏风相隔的一个角落,司徒玦刚绕过去时正好与匆匆从屏风后走出来的吴江迎面遇上。看到她的那一刻,吴江脸色微微一变。。
                            “你怎么回事?”司徒玦纳闷地问。。
                            “没什么,遇上了熟人,打个招呼。”吴江走到司徒玦身边,拍了拍她的手臂,便半推着她往回走,一边笑道:“不是说还在市区那边堵着吗,那么快就到了?”。 看他的模样似乎是不愿她在此地久留,急着领她离开,这绝非吴江一贯的做派。司徒玦心中警铃大作,但毕竟彼此都是成年人,她更知道好朋友也得为对方留个余地,正待转身,却仍是来不及,屏风后的另一人已经出现在她视线的余光里。。
                            平心而论,她并没有立刻认出来人,第一眼只觉得不像照片里曾见过的未来吴太太,而是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子,身材纤细,衣着精致,然而那女子看她的眼神和吴江的态度很快让她心中有了答案。。
                            谭少城。。
                            不知道该说是荒唐还是幸运,当年觉得化了灰都认得的一个人,竟也在记忆里慢慢模糊了。
                            “果然是你,司徒,我正在猜吴江为了谁非得这样回避。”谭少城脸上写着意外,含笑走近。
                            司徒玦却轻轻去挣吴江的手,并给了他一个既责难又难以理解的眼神。。
                            “你这算什么?”。
                            吴江显然早已对这样的局面有所预料,所以他之前放在司徒手臂上的手才抓得那样紧,好像唯恐一松开,就会落入难以收拾的境地。。
                            司徒的心思他当然意会,既然已经这样,他索性对着司徒摊了摊说,说道:“我也没料到在这里遇上了,你难道还不知道我,之所以避着你,是因为我不小心坏了胃口,总不能让你也重蹈覆辙。”
                            他的声音很轻,恰好三人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司徒玦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也不看那女子,只是似笑非笑地对吴江说道:“难道你不知道苍蝇来了就应该赶,越回避只会越坏了胃口。”。
                            谭少城静静地听他们旁若无人的暗讽,竟也不恼,垂首将一缕发丝拢至耳后,仍是笑脸不改,“何必呢,司徒,大家相识一场,据我所知,你许多年都没有回来了吧,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大家正好聚聚,何必那么见外?”。
                            司徒玦说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这次回来的时间不长,最怕浪费。”
                            “本来只是打算给明天的新郎官送份新婚礼物,实在没想到会遇上你,这不就是我们的缘分吗。你现在过得好不好?会不会跟吴大医生一样好事近了……”谭少城说到一半又微笑起来,“不过,像你这样条件,在国外也不愁找不到好的,只怕不肯那么快定下来吧。”。


                          27楼2011-11-18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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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对方那么有谈兴,司徒玦也不怕奉陪到底,她巧笑倩兮地细细看了谭少城一眼,顺着对方的话说道:“妆画得很漂亮,咋一看我都认不出来了,难怪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听你话里的意思,想必是找到了好的,准备定了下了?恭喜恭喜,不知道那家少爷小开有这样识人的好眼力。”
                              谭少城答非所问,微笑着说;“你应该听说我现在在E.G任职吧,我们又是同行了。大后天的研讨会上也少不得见面,到时大家多多交流。”。
                              E.G司徒玦是知道的,那也是业内叫得上名号的大医药公司,大股东是某东南亚华侨,听说如今在国内市场相当活跃。。
                              她直言自己的意外,“E.G是久闻大名,不过说实话我也是刚听你说起,才得知你如今在那里高就,不知道你怎么就觉得我应该知情?”。
                            谭少城闻言不由得有些狼狈,她的视线掠过吴江,吴江一脸淡漠。她于是也收起了笑容,悠悠道:“司徒,我知道你心里对我还有芥蒂,不过命运就是喜欢把我们
                            放在一起,要说不是冤家不聚头,我也没有办法。”她说着自嘲地笑了笑,“我们也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应该知道,从认识的那一天起,我一直都在羡慕你,你
                            什么都比我好,家世、学业、容貌,甚至是感情。大家都围着你转,大家都喜欢你,而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你就像我是我前面迎风招展的一面旗帜,我一直在你身
                            后追赶,你一天不倒,我就一天不能停止往前冲。或许你觉得你栽了一个跟头非常委屈,可你想过没有,就算这样,你轻轻松松就拥有的今天,我却花了十几年,才
                            能跟你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司徒玦只觉得匪夷所思,“我从没有想过要跟你比。”。
                            “但那并不代表我没有想过。”谭少城挑眉答道。这是一个司徒玦非常熟悉的表情,也过去那个安静内敛的谭少城身上从未有过的张扬。司徒玦忽然有些明白了谭
                            少城身上那种挥之不去的似曾相似从何而来,她说话的语气,眉宇间的神态,头发的样式,衣着的风格都那么像曾经的司徒玦,就连她身上的香水,也是司徒玦当年
                            最喜爱的味道。要怎样的坚毅才能让一个女孩子始终不懈的去追赶她心中的那面旗帜,直到她相信那面旗帜终于被她踩到在脚下。至少在眼前的谭少城看来,她终于
                            可以站在一个平等甚至超越的地平线上跟昔日的“旗帜”对话,这是属于谭少城的骄傲。无怪乎意外的重逢,她非但没有半点回避,眼里还全是光芒。她等的不就是
                            这一天吗?。
                              司徒玦摇头,“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我说我从没有想过要跟你比,是因为跟你这样的人比,会让我觉得非常非常的耻辱。”。
                              她说得字字清晰。从始至终显得从容而冷静,自觉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谭少城在这一句话下终于难以支撑地变了颜色。就是这样的司徒玦,咄咄逼人,傲气张扬,曾让她咬着牙恨得辗转难眠,却也曾让她嫉妒到不能自已。。
                              谭少城恨着司徒玦,也恨着盼望成为司徒玦的自己。她那么努力地拥有了今天,别人眼里的她自信、果敢、聪明、美丽,可这苦心经营维持的一切在司徒玦骨子里透出来的鄙夷下,瞬间土崩瓦解,就像是个打回原形的丑陋鸭子。。


                            28楼2011-11-18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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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吴江的婚礼如期举行,司徒玦站在好友的立场,本还想问问当天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不料一来阮阮打理得甚为周全,二来仪式也一切从简,于是司徒便乐得当一个纯粹的观礼人。
                                南方婚礼的重头戏照例是在晚宴,司徒玦到得早,跟新娘新郎打了个招呼,盛赞阮阮今天十分美丽。碍于新人忙着应酬宾客,她也没多耽误,自己百无聊赖找个地方就座。。
                              此时宴会厅里稀稀落落地已有一些宾客,无一是司徒玦认识的,不过寂寞也没维持多久,不一会就有年轻男子坐在她身边,绕着弯子搭讪。这种场景对于司徒玦来
                              说再驾轻就熟不过,如何轻而易举地打发狂蜂浪蝶正是她几大绝技之一,可这时闲着也是闲着,再者那搭讪的年轻男子长得尚算顺眼,作风洋派却无令人讨厌的油滑
                              之色,司徒玦也就耐下性子跟聊了几句,原来是吴江的远房表弟,自幼在国外长大的ABC。两人由此话题也投机了一些,“表弟”对她的兴趣也益发热烈且明显。
                              直到三皮和美美他们这些旧时同学纷纷赶到,司徒才得以脱身。。
                              林静来得晚,正式迎宾结束,新郎新娘步入宴会厅后他方赶到,一来就被好几个看似小有身份的中年男人拉到某桌就座,聊得不亦乐乎。司徒玦在一旁看着,心里
                              暗笑,林静这性格情商果然在国内更是如鱼得水。两人视线遇上,林静赶紧笑着打了个手势招呼她过去,司徒玦最不喜那些场面上的应酬,无奈林静已是她在这宾客
                              里最能说得上话的人,兼之她又实在好奇他的八卦趣味,只得辞了三皮他们,施施然坐到林静身边。。
                                “还说有好料爆给我,谁知道来这么晚,你是不是故意的。”她没好气地对林静说。
                                林静为她拉开座椅等她坐下,才笑道:“院里有事耽搁了,你那点好奇心有什么难满足的,待会告诉你。”。
                                司徒玦的就座明显让同桌清一色的男士精神一振,再看到她和林静熟捻谈笑的模样,便有人用心照不宣的暧昧神态说道:“林检察长总是艳福不浅啊。”。
                                林静闻言,赶紧含笑道:“谢局长这就拿我开玩笑了,这位是我的好友,说道‘艳福’,那福气只怕轮不到我了。”。
                               别的场合,有人拿司徒和林静开玩笑也不是第一次,毕竟一眼看过去着实般配养眼,合该是一对璧人,以往林静都是一笑了之,鲜少如今天这般急于撇清。司徒玦
                              在桌下偷偷用手指着他,嘴里嘀咕道:“哦哦,那么快就开始肃清四野,重新打照纯洁的新形象了。我倒真的迫不及待想看她是何方神圣。”。
                                林静拿她没办法,只得笑吟吟地附过去轻声说了几句,司徒玦便一脸意外地朝新人的方向看过去。半晌之后,扭过头对林静说:“就是那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小伴娘?”。
                                林静轻咳了一声,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点头。。
                                司徒玦难得看到他这付样子,顿时乐了。。
                                “别笑啊,想说什么你就说。”林静笑着投降。。
                              “你口味变清淡了。”司徒玦说的倒也是真心话。林静的女性“朋友”她不是没有见过,包括琳西在内,无不是优雅美丽妙龄**,她本还好奇能够“终结”林静
                              的会是怎样的妙人,原来竟是个小姑娘模样,娇俏是不假,可也不是什么旷世佳人。光看着她在新娘都尚且一脸淡定的模样下自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就足够
                              有意思了。。
                                林静看着台上的那一幕,显然也在忍着笑意,他说,“说不定我口味本来就是这样,如今返璞归真罢了。”。


                              31楼2011-11-18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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