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失明
走到室外,感受着初冬泛冷的气温,呼吸着微寒的空气,斋藤一动了动鼻子,问道:“外面,起雾了?”
冲田总司站立其身旁,看着浓雾将斋藤一包裹起来,那若隐若现的迷幻感,让他的心没来由的悸动抽搐,状作自然的勾上斋藤一的肩膀,洒洒说道:“是啊,闻出来了?”
“空气要比以往浑浊了许多,湿气也重了,想到现值冬天,自然最先想到是起雾了。”有条不絮的回着话,音调也并未因总司的触碰产生任何波动。
“啊啊,真不愧是小一,闻闻就可以知道是什么天气~”
“眼睛瞎了后,其他的感知自然会变得敏锐了些,这没什么。”
隐忍着胸口上的钝痛,冲田总司强颜欢笑道:“那我们今天做些什么?雾很浓,怕是那也去不了。”
“这里本就是荒郊别墅区,能去哪呢?就在院子里坐着吧。”抚开肩上的手,斋藤一独自前行着,虽然步子有些慢,但雾实在是太浓了,这让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雾中。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冲田总司慌了,他又一次让斋藤一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那种再也找不到的恐惧感又一次将他吞噬,他匆忙的迈开脚步,大肆的向前奔跑,直到看到熟悉的背影,连忙从背后将其拥入怀中,声音有些颤抖的说:“不要再离开我,不要再让我看不到你,求你!”
听出他语气中的惊吓和无助,斋藤一叹气道:“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想到院子里的椅子上坐会,谁要离开你了?”转身抬头面向着总司,复又开口:“虽然我已看不到,但是总司你可以的不是么?没了这双眼睛,我看不到道路,看不到未来,也迷失了前进的方向。我不知道哪里才是对的地方,哪里会充斥着伤害和陷阱。可是没关系,我还有你,总司。我需要你用你的双眸指引你带领我向前走。如果哪天,你看不到我了,那一定是你把我弄丢了,那你一定要把我找回来!”
凝视着那对没有焦距,也不会再有焦距的深海之星,冲田总司坚定道:“不会有那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