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篇．路
一．
昨天下午的时候，我刚考完计算机的考试。坐在拼车回家的路上，堵到了某个不知名的路口。
我手机在线，和蟋蟀同学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堵的实在没事干，就真的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在后座开始打字，旁边的朋友靠在车窗上，闭着眼睛睡着了似的听着歌。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车一米也没挪动，司机扭过头，看到我抱着个笔记本，就问我说，小姑娘干嘛呢。
我朋友睁开眼接嘴到，写故事呢。我们的小作家。然后冲我特乐呵的嘿嘿一笑。
司机大概四十多岁。他笑着说，呦，没看出来啊，这么年轻。
我说，她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司机好像没听到我的话一样，自言自语的说，我这儿倒是有个故事，反正咱们一时半会堵不出三环，我讲给你们听吧，就当给你姑娘提供素材了。
我一听来了精神，连忙说好。
拼车司机就接着给我们讲了起了，这个故事其实和我没大多关系。你们也知道，像我们这种做拼车司机的。一般拉人，是要从城东的大郊区跑到城西的大郊区的。你们可别看这个城市不大，一进城就是好几条大道从头到尾的堵。所以这种情况下，我们有时候甚至要和后座上的乘客，一呆就是一整天。所以我们必须练就一身的本领去让后座的乘客等的不烦躁，那就是跟乘客天南海北的侃大山。
我乐了，说，合着您是为了让我俩不烦躁在这儿跟我俩侃大山呢。
司机嘿嘿一笑说，就算是吧。然后司机接着说。
你们坐在后面不懂我在司机的位置上的感觉，我每天遇到不同的乘客，从后视镜看老人啊，小孩儿啊，情侣啊，夫妻啊，各种性格的乘客。有钱的，没钱的，能侃的，不能侃的，每次拉一个乘客就跟看一场电影一样的心情。
我说，恩，大概能想象到。
司机说，这其实都是算废话。可要说的故事要说没关系也有着那么一点点联系。想想我这个故事还不算短哩。正好，现在这模样估计车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我说行，您慢慢讲，我不打字了，认真听着。
然后司机就说了起来。
故事下面再润色过后慢慢给大家讲，总之那个夜里很晚的时候，朋友和我一起坐在街边萧瑟的小馄饨摊儿上一边儿吸溜这鼻涕，一边儿把热馄饨往嘴巴里送。
我说，嘿，你说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朋友说，你说刚才那个司机？
我心想，你这不明知故问吗？明明一下车到现在，俩个人一样满脑子都是刚才司机说的那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故事。
她也没等我点头，然后她问我，你看咱俩都是女的，要你是那个女的，你会怎么做。
我低头咬了一口馄饨，仔细想了想，说，这我还真不知道.

三．
如果那天一切都顺利的话，贾师傅到家应该是十二点左右。然后吃点小菜儿，喝点小酒就能洗个澡好好睡一觉，第二天的时候就能给自己女儿买身新衣裳。
事情却总没那有么顺利。贾师傅说，现在社会风气不好啊，那天开车到李家村，准备转机场高速的时候。突然冲马路边冲出一个人，贾师傅一脚狠刹车踩下去，才没撞到那个人。那条路上一辆车也没有。本来就是条近道儿可没想到还真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我记得那天晚上和朋友在路边摊吃小馄饨的时候，朋友就问我，你打算把这故事也写出来啊。
我说有这个打算，我觉得这个事倒是没什么可写的，但作为一名女性来说，心情倒是挺纠结的。
我朋友接着问我，说，那你打算还照实写吗？开头挺俗套的。
我想了想，说，看样子只能照实写。
是挺俗套的，但事情还真就这么发生了。那个人手里攥着一个三尺多长的小短刀。冲过去慌张的把驾驶室的门打开了，在贾师傅还没反应过来，就一把把贾师傅拉了下来说，扭过去趴在车盖上，别动，要不今天有你好看的。这时，他的另两名同伙也冲了上来，去后座一把扯下来那个姑娘，然后说，你们也下来。
贾师傅走南闯北这么些年，这情况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他想，好歹今天刚开张就被抢了，身上还没有多少钱。他下车就趴在车盖子上，那劫匪的小短刀的刀锋就戳在他的后腰上，用了很大力气隔着衣服，贾师傅感到他的手一直不听话的微微颤抖着。
贾师傅说，那天天冷，衣服多，不然现在后腰上应该还有个疤瘌呢。
后座上的一男一女也下来了，另外那个劫匪用刀子抵着那姑娘的脖子。那女孩的老公就直接把手举了起来。最后那个个子小小的劫匪也上来拿刀子抵住了女孩儿老公的后背。
就这样，全部人员都到齐了。三个劫匪，三个受害者。
贾师傅看清了这三个人，个子都不算高，还全都一脸的倒霉相。又矮又小的，尤其是拿刀子抵住小姑娘老公的那个劫匪，夸张点说，还没有他老公一半高。头发上都是土，橘黄色的路灯在他头顶上，他的脸被他乱糟糟的的头发遮住了却也不难猜到他现在一定是脸乌七八糟的，眼睛瞪得很大而且通红的站在后面。
唯一高一点的劫匪就算是扯着姑娘的那个，寸头圆脸，肥头大耳。他把姑娘一把塞进车里，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绳子三下两下就把姑娘给绑住了。姑娘已经一脸的泪水，呜呜的哭了出来。
寸头圆脸从后座探过身子到驾驶座上，一顿乱翻，不过几十块零钱是贾师傅平时加个油剩下的，还有一部贾师傅用了好多年的诺基亚旧手机。寸头又坐回后座，然后在小姑娘身上乱摸，不清楚到底是摸钱呢，还是揩油呢。小姑娘的老公在外面大声喊道，我知道大家都是出来混的，都不容易。你们肯定也是走投无路才这样的。钱后座上那个黑包里有，你们拿吧，别动人就行。他的声音冷静而沉着。
寸头好像得到了肯定和支持一样，打开车门，下车对着小姑娘的老公扬手来轻轻地一巴掌，然后坏坏的笑着说，还是你小子听话啊。然后转身进了车里打开包开始搜了起来。
贾师傅说，那时候，我就想，这几个人可定是新手啊。我后面那个劫匪，至始至终都只是用发抖的手抵住我的后腰，连我的口袋都没翻一下，你说他得多紧张啊。
我们听到这儿，竟然忘了紧张的氛围，还忍不住笑了。
贾师傅当时就意识到，这几个人应该拿来钱就会走。冷风瑟瑟的吹着，贾师傅慢慢没那么紧张的时候竟然开始感觉到冷。
贾师傅在外面听到寸头在车里大声嚷嚷说，密码都是多少。
女生只是呜呜的哭着，没有回答。寸头啪一巴掌扇在了小姑娘的脸上，然后说，***的说不说，不说老子弄死你。
小姑娘的老公在外面大声的喊着，小敏，你说吧。告诉他们吧。
然后只听到车里的小姑娘，已经不再哭了，然后呜呜囔囔的报出了一串数字，停了大概半分钟。也没有了姑娘的哭声，这条道上寂静的出奇，只有冷风呼呼的吹着，然后寸头把叫小敏的这个姑娘拎了出来架上了一辆听在路边的不远的摩托车上，自己也骑到车上，然后头也不回的骑走了。

七．
前面的车终于开始动弹了。贾师傅说道这儿的时候，我们都没有说话，直到车开出那个路口。贾师傅才说，你们俩猜最后怎么着？离了！后来没过多久那姑娘就给我来了个电话。还不是那姑娘主动提出来的，夫妻俩这么个意思。你说说现在的人多爱折腾。多大点儿事啊，那天我不走那条破路也没这么多事啊。我还问那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呢，姑娘说，已经好几个月了拿不掉了。你说也不为那孩子考虑一下。后来我掐指头一算那孩子一定是她老公的，日子在那放呢，不能错。她老公也不是个傻，肯定也能知道。我就问她为啥啊，她就说，还是因为那天的事，她老觉得害怕。
贾师傅冲我们扭过头一笑说，你们可不能学她。这不没有的事，竟瞎折腾。好好的日子怎么就过不下去了呢。
我俩都没说话。
回到那个馄饨摊儿上，我朋友说，我能理解为什么那个姑娘会这么做。我端着勺子听她说。我朋友说，其实如果没这么档子事，她俩应该会幸福一生啊，男才女貌的，小开家庭。这女的从小应该都是个小公主含在嘴里长大的。
我说，那这跟这事儿有什么关系啊。依我看，这男的做的可是一点儿错都没有，钱嘛，没了再赚啊。身外之物啊，要是我在那个时候估计和男的一样，直接缴械投降，尽量保护自己啊。这才是一个成熟男性应该有的选择啊。
我朋友说，那是你的想法。我问你，你小时候又没有做过一个英雄梦，希望你的老公就是为你披盔甲战恶龙的王子，他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保护着你。
我说，哪个女生没做过啊。。。
我朋友说，这就对了。这女的可比咱们俩过的日子要好，从小都是公主，长大找的老公也是跆拳道黑带。可真就有这么一天，他们俩一起在路上遇到恶龙了。他老公背过手去说，你们想干什么都行，别再把公主带走就行。你要是这公主，你怎么想。
我一时语塞。慌乱的说，哎呀，王子不也是为了保护公主的安危才这么做的吗，也不是不能理解。
朋友说，是啊，这王子的想法一点也不难理解。你说那姑娘真就想不通吗？我看未必，她要找的是一个真正的王子，即使拔出剑跟恶龙大战几百回合战死那也是烈士，如果恶龙在眼前战士跟你一样直接缴械投降，那王子多英勇，公主只能觉得丢人。你想啊，姑娘平时眼里的王子，一经考验立刻表现的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公主那个失望啊，而且觉得没有安全感是很正常的，严重的话，觉得身边睡着的人随时起来会捅自己一刀也不是没有这个想法啊。
我说，我觉得公主的想法也不算错啊。顶多偏执点儿。
我朋友说，为什么贾师傅不能理解呢。因为贾师傅是个男人。可现在问题出来了。既然王子和公主都没有错，那怎么最后还会离婚呢。
我想了想，说，只能怪那天走错了路。
我朋友说，恩，我也这么觉得。

。

结局出乎意料

楼主呢？
没有了吗？

楼主，强烈呼唤楼主。。
我今天工作没做，都看完了，可是，还没看完呢。。

@一枕黄粱在梦里 



楼主TJ了。。。

三.
吴建国想，自己有了这么个大胖小子，一定要好好教育，要培养成栋梁，要养到县里当大官儿去，要养成一个人人仰慕人人敬仰知书达理的人。
孩子办满月酒的时候，吴建国和赵小妹忙里忙外。那天夜里，瘦弱的吴建国累的是满身大汗，躺在床上，怎么都挺不起腰板。赵小妹从卧室外进来，然后端了一盆水放在地上，对着吴建国温柔的说，洗洗脚吧。
吴建国艰难的从上下来，站在那儿，说，恩，你坐床上把鞋子脱了吧。
赵小妹笑了，屋子里暗黄色的煤油灯光在她脸上镀了一层好看的颜色，她的眉眼在吴建国眼里都是那么好看。赵小妹说，谁说给我洗，来，你把鞋脱了，我给你洗洗脚。
吴建国反应过来之后，只觉得头顶上的灯光变得愈来愈亮，照亮了他的生活，他快要融化在这幸福的光中。吴建国因为赵小妹的这一句话眩晕了好久，直到赵小妹把他按到床上，他才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梦境。
他傻乎乎的坐在那里，感受赵小妹那双干活的粗糙的手在他的脚上。吴建国傻笑，想找个话题，随嘴就说，你看村头的那个刘寡妇成天穿的像什么啊，女人嘛，自然要有个女人的样子。
这些话赵小妹都好像没过脑子的听，随便应和着。
从那天起，吴建国的日子似乎就开始好了起来。他觉得他和赵小妹就是解放后的牛郎织女，郎才女貌。他教书，赵小妹干活，这日子一天天过着，孩子也越来越大。
可是谁都想不到，他们俩在一起过的第七个年头，他们俩的孩子豆豆五岁的时候，吴建国三十六七的时候，李寡妇家的穷小子回来了，而且绝对算得上荣锦归故里的。
上世纪的五六十年代，一家人了不得出门装不了几张毛票。可李家的穷小子，回来给他妈一手拍了好几张一块五块的。因为来的那天村里面很多人来看热闹，屋里屋外都在看李家的穷小子穿一身没补丁的新衣服，那是村里面只有村长才有的衣服，然后往桌子上拍了那么多钱。
来来回回那么多人，街坊邻里的人不停的往李寡妇家跑。坐在家里剥玉米棒的赵小妹头也不抬，眼泪就把眼眶给弄湿了。
在学校上课的吴建国本来是不知道这事的，忽然从教室外面跑进来个小孩子说，赶紧去李寡妇家，发糖了。
然后小孩子哄的一下子跑走了一大半。吴建国看这样子不知所措，没想那么多还是把课讲完了。下午的时候，吴建国拿着小木尺，挨个打逃课小孩子的手心。这个时候的虎妞已经十七八岁了，偶尔来学校帮帮吴建国的忙。她从教室外进来，对吴建国说，李寡妇的儿子回来了。
十七八岁的虎妞出落的很大方，十里八村来提亲的已经不少了。丹凤眼，浓而黑的眉毛，娃娃脸，长得精神，是生儿子干活持家的好料，而且这虎妞有文化，家里也比较富裕，更是光棍们心目中的完美目标。
吴建国心里咯噔一下，可想想这几年自己跟赵小妹的感情越来越丰厚，就叹了口气笑了笑。继续上他的课去了。
虎妞见到了他的反应，她看见吴建国想起赵小妹的眼神，扭头出了教室，拐过那两间小房子后面，靠着灰土墙，呜呜的哭了起来。
放学的时候，吴建国特地跑到村里的屠夫家里欠了点肉，那时候吃肉是过年的事。他带着肉回到家，看着坐在客厅堂椅发愣的赵小妹，然后清咳了一声。赵小妹从愣神里回过头，赶紧笑着说，老吴，今天累不累。呀，怎么买肉了。你那里来的钱。
吴建国说，没事，今天高兴，咱们也开开荤。
赵小妹笑着拿肉进去，豆豆跌跌撞撞的爬过来，抱住吴建国的大腿，他抱起豆豆在怀里。
空气中的气氛竟然有几丝尴尬，一起走过七八个年头的两个人，因为李寡妇家的小子回来之后，变得像刚认识的两个人，看不清对方心里又多少秘密。

五．
晚上八点档上映了最精彩的一幕。吴建国家鸡飞狗跳，豆豆咧着嘴大声的哭着，这个小小的家这么些年来第一次爆发战争。
以前的时候，大家客客气气的过日子，生分的不像一家人似的。
但今天，赵小妹咧着嘴大声骂道，吴建国，我告诉你，老娘对得起你。
吴建国说，你跟李二那小子跑了谁不知道，***当年没人要你，还是我他妈把你捡回来的。你现在好了，李二发达了，你想跟他走了是不是。
赵小妹一个耳光上去。吼道，吴建国，这些话你一直想说是不是，一直想说是不是，你看不起我是不是。好，那我走！说完这些话，赵小妹头也不回的出了小院儿。
吴建国一屁股坐在堂椅上，大口喘着粗气，他有点后悔，但是又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错，这些年清清白白小心翼翼的照顾她赵小妹，虎妞那么对他上心他都不放在眼里。她赵小妹凭什么又见李二。
吴建国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豆豆，伸手把豆豆抱在怀里。抱着小豆豆，他就一股脑的全剩下后悔。豆豆才五六岁，自己跟赵小妹不该当小豆豆的面吵架。他长大还要有出息，还要有作为。吴建国抱着小豆豆在堂椅上，不一会，脸颊就湿了。
赵小妹跑回娘家的时候，李家的小子正和她那当村长的爹喝点小酒，吃着炒花生，聊的热乎。赵小妹跑的满脸的泪，灰头土脸的敲开门，一看见李家小子就大声哭着往里屋跑，进去就把门闩上，撕心裂肺的哭着。村长和李家小子一看这情形，赶紧跟上去大声拍着门，喊着，小妹，小妹，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吴建国欺负你了。
村长这些天和李家小子深入浅交之后就越发后悔自己当初那么草率的把赵小妹嫁给吴建国，他对里屋的赵小妹说，你等着，我这就去找那臭小子。然后就往外吴建国家跑。
这些李家小子看在眼里，乐在心上，事情往他预料的方向去了。现在这情况，虽说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但自己也不能直接去找吴建国，这事村长老丈人亲自出面正合适。
赵小妹在里屋哭了一会，就站起身把屋门打开了。
这一路村长想好了，不行就离婚，反正李家小子也不是没提过这个意思，他吴建国捡个大便宜还不当回事。想着想着就跑到吴建国家门口，吴建国正抱着豆豆坐在堂椅上，他闭着眼睛，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托着脑袋。村长真跑到家门口，就把那火气一路上给丢下了，他反而端起他村长的架子大步稳健的走进去。
吴建国一看是老丈人来了，也知道自己话说的重了。他把豆豆放在里屋一脸愧疚的把老丈人迎进屋子里。村长黑个脸，一肚子的话还没张口，吴建国就一下子跪在地上说，爹，是我不好，你让小妹回来吧。
吴建国这膝盖一落地，村长嘴里的重话就撂不下来了。他张开口想说什么，半晌儿说不出来，又把话统统都咽回肚子去了。
村长随口扯起来，你们要好好过之类的，说的和开大会的口气一模一样，这大会开了足足一两个消失，就走掉了，可吴建国却一直跪在那里面没有起来，跪到脚都麻了，村长走开的时候，吴建国就在想，赵小妹，男人膝下又黄金，我可为你这么做了。
可村长家里却是另一番场景，李家小子不仅溜进了赵小妹的屋子里，还溜进了赵小妹的被窝里。他俩都觉得村长已经默许了这件事，你情我愿的，拦也拦不住，是迟早的事儿。
村长在回家的路上忽然觉得这个吴建国很可怜，叹了口气，觉得离婚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这村子里这么多年，还没什么人离婚呢，豆豆都那么大了，不如凑合凑合过算了。
村长回到家，就看见李家小子和赵小妹坐在里屋里聊天，俩人的脸颊上都放着光彩。他给李家二小子说，天儿也不早了，赶紧回去吧。然后也没送李家小子，坐在赵小妹的里屋，和赵小妹坐在屋子里好好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