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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武侠故事—《情结》(守拙与凌波) 作者:卫凌波[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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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为康哥而写的吧。
http://post.baidu.com/f?kz=121567176
点这里就可以看见了


IP属地:上海1楼2006-08-30 18:24回复
    为什么你不将它转贴过来呀???!!!


    2楼2006-08-31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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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过了,发不上来。就将就看那边的,在这里留言


      IP属地:上海3楼2006-08-31 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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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的江南,显得格外的迷人。嫩绿的柳枝随着一阵阵缓缓袭来的风,轻轻的扭动着。真是“春风吹得柳含笑,迎风翩翩舞姿娇。柳絮轻飘多曼妙,落地娟娟似琼瑶。”西子湖畔,艄公们各个都很精神等着生意上门。其实连这个等字好象都是多余的,江南是出了名的鱼米之乡,往来的客商不计其数,每人都想靠这片宝地为自己的腰包添进更多的银子。杭州又素来有人间天堂的美称,秀丽的风景自然不在话下,来此游玩的人们也特别多。艄公们都是乐呵呵的,每天能赚到不少,小日子就自然会变的滋润起来。 
         大街上,各个铺子也早早的移开排门板做起生意来。各种小摊子也都摆了出来,吆喝着,吸引过往的人们。卖胭脂水粉、珠钗首饰等小玩意的摊子旁自然是围着一圈爱美的姑娘们。人多买卖就好,很自然的道理。人多的地方也一定会有扒手、骗子乘机混水摸鱼。 
        江南自古多美女,这儿的男子也大都长的比北方粗壮的汉子秀气的多。这不,不远处就有来了一位,身资挺拔,步履轻盈,一身公子哥儿的打扮,就差手里没拿着把折扇了。白净的皮肤,红润的双唇,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脸上露着自信的微笑。他大步的走在街上,简直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因为他不仅长的特别俊美,更比别的青年男子多了一份血气方刚。 
        当大多数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他俊美的脸上时,有一双眼睛却盯着他腰间的钱袋上。紧接着,一把锋利小巧的小刀在系着钱袋的绳子上轻轻一抹。他警觉的感到了背后的动静,猛的一转身,同时一只手向原来挂着钱袋的地方摸去。做贼心虚的人已经怀揣着他的银子快速的向远处窜去。他立刻飞身追了上去。偷了钱的贼自然是心虚的紧,又见后面有人追来更是慌了手脚,东撞西闯的,所到之处无不是一片狼畸。路中间突然多出了两为姑娘,其实人家早就在那儿了,只是那贼光顾回头看来人追上了没有,就没顾的上看前面,等看见的时候已经迟了,咚的一下撞了上去,三人摔成了一团。贼压在了一位姑娘身上,那位姑娘毫不客气,反手就给了贼一个巴掌。那姑娘手中原来好象拿着什么,现在被这一撞,那东西也不知飞到哪儿去了。这一撞朝实不轻,又挨了一个巴掌把那贼给打闷了,还没回过神来,衣领已经被人一把抓住。到底是老偷了,这种被抓的情况早就有一套应对的法子了。只见贼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大爷,饶命啊!我家里上有年迈的老母亲,下有年轻的妻子和三月大的娃儿,一家人全靠我养活。可家里实在是穷的没钱买米下锅了,万不得已才出次下策,求大爷可怜我们一家老小吧……”一副走投无路的样子。也许是那俊男实在是好心,只见他从夺回的钱袋里取出些碎银子,说:“如果真如你所说,那我这次就放过你,如果你死性不改,再去偷盗被我撞见就有你好瞧的。滚吧!”贼接过银子忙连连道谢,一转身头也不回的跑了个没影儿。俊男似是松了口气,忽又觉得有一双愤怒的眼睛正看着他,他这才发现刚刚被贼撞到的两位姑娘已经整好了衣衫,那个给了贼一巴掌的姑娘现在正虎视眈眈的瞪着他,像是要把他吃了似的。他及不自然的笑了笑,问:“请问姑娘有什么事吗?”姑娘还是愤怒的看着他,这次他实在是笑不出来了。“姑娘,我与你素无瓜葛,如果没事在下告辞了。”他小心翼翼的说着,实在想不出自己到底哪里得罪眼前这位姑娘了。说完,转身要走。 
         “站住!”姑娘终于开口了,“谁说没事?谁说毫无瓜葛?” 
        他一脸无奈,又转了回来,心想女人就是麻烦。“是吗?那请教姑娘……” 
         “你害我被人撞倒,这难道不算吗?” 
         “那,姑娘是哪儿撞疼了?在下向姑娘赔礼了。”他一脸歉意。 
         “还不止呢!我刚买的一枝玉簪也被那贼一撞给撞飞了,你到就这么放他走了?” 
         他不由觉得好笑:我又不知道你掉了东西。不过有立刻诚恳的说:“那我帮姑娘一起找找吧!”说着低下头去在地上认真的找了起来。 
        那姑娘也不和他较劲了,和身旁另一位姑娘也找了起来。他稍微转了一圈,在一个摊子的角落里拾起了一节东西,问:“是这个吗?”


        4楼2006-08-31 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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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看看。”那姑娘急着接了过去,“啊!断了。你说怎么办?”看到断了的玉簪,姑娘又对他凶了起来。 
           “请问姑娘,这枝瓒是在哪买的?我再买一枝赔给姑娘就是了。”此时他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就在这儿。”姑娘伸手一指身边一个卖饰品的摊子,“这不,刚付了银 子就被撞碎了。”姑娘埋怨到。 
          他转向那个摊子。“老板,请问刚才这位姑娘买的玉簪还有吗?我要买下来。” 
           “抱歉的很,就只有那一枝。这玉雕的很少有一样的,要不您再瞧瞧别的?我这儿什么样式的都有,做工精细,您尽管挑!”老板乘机推销起来。 
           他看了看,确实如那位老板所说,各种式样的发簪都有,材质也各不一样,可以说是品种齐全,手工也很不错。他挑了一会儿,拿起一枝做工精巧的金簪。这只金簪上盘着一朵莲花,是用薄薄的金片打制出来的,可以看出制作这枝金簪的师傅一定花了不少心思。他将金簪递给姑娘问: “你看这枝怎么样?” 
           姑娘只瞅了一眼说:“我不要,我就喜欢那枝玉的,金的你也不嫌俗气?”一句话差点没把他噎死。 
           “可是,一样的已经没有了啊。再说我看原来那枝跟根筷子差不多,你不带也很好看啊!”他这时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姑娘,虽说算不上国色天香,到也是一位标致的美人。旁边的一位长相一般。 
          “你说什么?”那姑娘的嗓门突然大了起来,身旁那一直没开口的姑娘见状轻轻的拉了拉她的袖子,轻声道:“小姐……” 
           “喔,原来是位千金小姐。脾气怎么这么大啊?”他借机打趣的说,又向她眨巴眨巴眼睛。自信的微笑又回到了他的脸上,想你也对我凶了半天了,也该轮到我好好修理修理你。可另外半句“小心嫁不出去”还是被他咽进了肚子。 
           姑娘的脸气得的有点发青,她也不知为什么今天遇到眼前的这个人会让自己发这么大火,平日里自己还是满和气的呀。他居然还在笑,真是个讨厌鬼。对了,一定是和他八字犯冲。 
           “老板,就要这个了。”他故意说的很大声,“替我包起来。”说着从钱袋里取出一锭银子重重的放在了摊面上。他这么做就是想故意激怒她,看她怎么办。“姑娘……”他将包好的首饰递向那位正在生气的姑娘,可她理都不理,手动都没动一下,还把头转了过去。他笑了笑,转儿对着在一旁的姑娘。既然叫她小姐,那就一定是她的丫鬟了。“这个你先替你们家小姐收着,就算是我赔给你家小姐的,向她道歉害她被撞。”说着将首饰塞在那丫鬟手里。然后一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还在迟疑收下后小姐会不会责怪她的时候,瞧那俊男已经走远了。 
           很快就到了饷午了,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俊男饿了也要吃饭。那俊男此时已来到东风客栈门外,原来他刚来到杭州不久,就崭住在东风客栈内。听说杭州的风景好,这不,一大早就出去逛街去了。只是没想到会碰上这档子事。刚一进门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个时候大堂里本该有很多人吃饭的,怎么现在空荡荡的,人都到哪去了?就一张桌上有两个人在吃饭。咦,这两人不就是一早遇见的两位姑娘吗?这么巧也在这儿吃饭?而且此时两位姑娘还是一身男儿打扮,不会是又来找麻烦的吧?她们怎么知道我住这儿呢?不会是跟踪到此吧?一连串的疑问从脑子里冒了出来,他有点迟疑该不该进去,会有什么等着他吗?可转念一想又不由觉得自己可笑,自己行的正,坐的稳,怕什么呢?自己什么时候怕起女人来了?于是踏进了店门,店小二和以往一样一见到他就迎了上来。 
           “爷,您回来了,风景瞧的可好?” 
           “还好。” 
           “您吃点啥?” 
           “还是老样子,两碟冷盆,两碟热炒,再来一壶女儿红。” 
           “好嘞,您稍等,马上就来!” 
           他挑了个干净位置坐了下来。小二很快就端上来两碟冷盆,一壶酒。 “您先用着,热炒马上就好。” 
           “恩。”他拿起酒壶自斟自饮了起来。可刚喝了一口,就喷了出来。“小二,这什么酒啊?怎么这么酸啊?” 
           “啊,那我这就给您换一壶去。”说着转生就要去换。


          5楼2006-08-31 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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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见到这位姑娘,他睁大了眼睛,那不就是街上撞见的姑娘吗?不就是女扮男装在他酒里下药,拿走了他身边所有银两的那为姑娘吗?一天里见到三次!还真是冤家。 
             姑娘见到他也吓了一跳。怎么追到家里来了?真是讨厌。“爹,这位就是您说的贵客啊?” 
            老人看见他两的表情很是奇怪。“怎么,你们认识?” 
             “没见过。”他忙否认,心里却在嘀咕,当然认识,还印象深刻呢! 
             “好,好,好,没见过就脸熟,恩,好,说明你们有缘分。”老人似乎为此很高兴,却不知为什么。弄的两人有点莫名其妙。“来,凌儿,见过你上官大哥。你可不能欺负人家啊!我就这么个女儿,都是被我给惯坏了,老是任性妄为。你以后可得替我多管教管教啊!” 
             “是,卫叔。”嘴上先答应了下来,可还是没闹明白是什么意思。 
             “哦,对了拙儿,你现在住在哪儿啊?要不就再住一次我家,你也好陪陪凌儿。” 
             说到这事,正是时机。“说来,要让卫叔笑话了。都怪我自己太大意了,随身带着的银两全被那可恶的小偷给偷去了。”说到这儿他故意把“可恶的小偷”说的特别响,还向她瞟了一眼。她也瞪了他一眼。这些老人家都没看见。他接着说:“正为住的地方犯愁,既然卫叔这么说,那晚生就恭谨不如从命了。” 
             “好,就这么定了。凌儿,你带你上官大哥去后院住下。” 
             “是,爹。跟我来吧,上—官—大—哥!”说着朝他白了一眼,及不情愿的带他去了后院。 
             凌儿带着他穿过中庭,小时候朦胧的记忆变的清晰起来。“都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都没变啊。”他感叹到。 
             “你以前来过这儿?我怎么没映象?” 
             “你当然没映象,我小时候来你家住过,那时你还没出生呢!” 
             “还美得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还不知道呢。”凌儿对他还是没什么好感,毫不客气的做出一副主人的样子。 
             “你就不能对我客气点吗?我叫守拙,复姓上官,上官守拙。知道了吗?” 
             “守拙?这个名字有点怪怪的,怎么起这么个名字啊?” 
             “这名字是我爹给我起的。我们家的生意很好,赚了很多钱,日子应该说过的不错。可我爹其实一直想望的是能过像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那种生活。但是总不能放着祖辈苦心经营才成现在这样规模的铺子吧。他希望我将来有机会能代他完成心愿,所以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原来你家是经商的,难怪你这么俗气,喜欢金的银的。” 
             “随你怎么说好了。”他对凌儿的攻击一笑置之,“你呢?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啊。你爹叫你凌儿,姓卫,那你叫卫凌?” 
             “不,你错了。我爹叫我凌儿,但我的名字是凌波,所以我叫卫凌波。”凌儿很得意的说着。 
             “凌波?这个名字到是很好听,凌波仙子的凌波。” 
             “多谢夸奖,别以为说两句好话,我就回改变对你的看法。以后我怎么称呼你?上官守拙吗?你可别指望我叫你大哥。” 
             “这我到不在乎,只是我怕你会挨你爹的骂。所以你在你爹面前最好还是叫我上官大哥。别的时候就随你喜欢怎么叫。” 
             “好,这可是你说的。上官守拙,你可不许反悔。” 
             “当然不会。那我呢?像你爹一样叫你凌儿吗?” 
             “这可不行,我只准我爹和我大师兄这么叫我,别人谁都不行。你的话就要多加两个字,叫我凌儿姑娘。” 
             “凌儿姑娘。” 
             “恩。”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到了后院的一间屋前,凌儿推开门。“到了,你就住这间房。你先休息,一会儿开饭了我会让下人来叫你的。” 说完就离开了。 
             上官守拙在房里走了一圈,屋内的布置简洁素雅,可以看的出卫叔是个很高雅的人,虽是江湖人,却一点没有江湖人的感觉,反到有点像世外高人。难怪爹会和他能成为知心朋友。可他的女儿怎么就会这么蛮不讲理呢?实在是想不通。想起刚才的一番交谈,他不由的笑了出来。这凌儿姑娘到还有点可爱。敢爱敢狠,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情感。比起世上那些整日戴着虚伪面具的人要可爱的多了。


            7楼2006-08-31 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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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是啊。这两天你们不是还一起出去玩来着吗?满和的来的吗!”卫叔道出这两天他们在一起的情况,又对上官老爷说,“看来我们没点错鸳鸯啊,哈哈哈哈。” 
              “这……爹,这一切太突然了,一点准备都没有。而且我还不想这么早就成家。”上官守拙想以不愿过早成家为借口拒绝这桩婚事。其实他心里觉得凌儿不是他心中期望的那种女孩,可为了姑娘家的面子不好说出口。 
              “怎么会早呢?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个家了。人家这么好的姑娘你都不要吗?错过可就再也难找了。”上官老爷不同意他的说法,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这个借口实在是苍白无力,人家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小伙子早就娶亲了,有的快的连爹都当上了。他看看凌儿,希望她能说点什么。可是凌儿清楚,说什么都没有用,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是无权反对父母的决定的。 
              “爹,这次您不是也为了生意上的事来的吗?能不能先办好生意再考虑孩儿的婚事呢?”他见凌儿并不吭声,只好自己来,能拖延多久就先拖延多久。在这期间自己会遇见心仪的姑娘也说不定呢。 
              “也好。”上官老爷点头同意,“这次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又要麻烦你卫叔了。把一批货由镖局押送去京城,买主在京城等着收货呢。” 
              “这个好办,就让凌儿押这趟镖。拙儿你可别小看她是个女儿家哦,我从小就传授她武艺,现在,她的几个师兄弟还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呢!之前我也让她随镖队押过几次镖,应该不成问题,如果你能陪同前往就更好了。”卫叔特别得意自己的女儿能像别家人的男孩一样有用,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要上官守拙陪同是想进一步撮合他们二人,自己呢则可以早些抱上孙子。 
              “是,我一定会照顾好凌儿姑娘的,请卫叔放心。”上官守拙在卫叔面前打了保票,他知道卫叔能那么放心让自己的女儿来押镖,说明凌儿姑娘确实十分厉害,也许根本用不着他的保护。 
              凌儿听了这话有点不高兴:“谁要你照顾啊?你还是当心你自己吧。”她瞧着他那样,认为他最多比一个手无伏鸡之力的书生强些。 
              一切就这么定下了,两日之后出发。 
              除了他们两人,听说两老的这个决定后还有个人也跟着着急,立刻就去找凌儿。此刻,凌儿正在后院的小亭里发呆。觉得有人正匆匆向自己这边走来,她转过脸去一看是大师兄。片刻,就已来到自己面前。“大师兄。” 
              “凌儿,听师傅说你要嫁人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最近光顾忙镖局的事,其他事还不太清楚,听说家里来客人了。” 
              “是啊,爹要我嫁的就是这次来家里的客人。” 
              “他是谁?干什么的?师傅怎么这么快就定下了你的婚事呢?”大师兄实在很急,凌儿在他心里一直是他的小师妹,不容任何人欺负她。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对凌儿的感情已经不是原来那么简单了。 
              “他叫上官守拙,家里是做生意的,他爹和我爹是多年的好朋友,好像他们早就说好了这门亲事。”凌儿显得有些无奈。 
              “那你喜欢他吗?你对他了解有多少?”大师兄很想对凌儿说:我喜欢你,我也了解你。 
              “他吗?我才不会喜欢他呢!讨厌鬼一个,就是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嫁给他。”凌儿很肯定的给了大师兄一个回答。这个回答让大师兄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还有希望。 
              “他喜不喜欢我,哪我可就不知道了。”接下来的这句话又让大师兄紧张起来。 
              “那我这就去帮你问问他。”大师兄要代表凌儿前去,同时也想去见识见识这位上官守拙,是个什么人物?凭什么他就能越过自己与师妹多年的感情娶走她。此时是谁也阻止不了他的。 
              房门没关敞开着,大师兄就径直走了进去。正在喝茶的上官守拙转过身来奇怪的看着这位气势汹汹闯入自己房中的人。“你是?” 
              “我是凌儿的大师兄。你是上官守拙?” 
              上官守拙感觉得出对方的敌意,笑了笑说:“原来是凌儿姑娘的大师兄,失敬失敬。在下正是上官守拙,不知大师兄此来有何见教?” 
              “你喜欢凌儿吗?”大师兄单刀直入。 
              一时之间,上官守拙不知该怎么回答。“我和她刚认识。一切都是父母之命。”


              9楼2006-08-31 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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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却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 
                “你喜欢他吗?”上官守拙用同样的问题反问了回去。 
                大师兄低下了头,上官守拙接着问:“你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来找我的吗?” 
                “我和凌儿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们本来很开心,现在却出现了一个你,是你弄的她不再开心。”大师兄有些激动。 
                “你能让她开心吗?你能让她幸福吗?”上官守拙平静的问出了两个问题。 
                “我……”大师兄顿了顿,咽了口唾沫,“我会尽我所能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凭刚才的忧郁,就说明你还不够喜欢她。” 
                “你说什么?谁说我不够喜欢她?”大师兄怒目圆睁。 
                “就算你喜欢她,可是你有机会吗?”面对已经很激动的大师兄,上官守拙还在不停的用话来激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知道卫叔,也就是你师傅让我陪她一同押镖,你还不懂你师傅的用意吗?” 
                “不,不会的。”大师兄显然有点慌了神,“我会有机会的,你等着。”说完转身出了屋子。 
                上官守拙慢慢坐下,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我会不会后悔呢?”后悔?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笑了,怎么会呢?自己只是希望她能嫁给真正喜欢她的人。而那人又不是自己。他又开始慢慢品起茶来。只是,茶已经凉了。 
                大师兄一离开上官守拙的屋子,就去找自己的师傅,也就是凌儿的爹。 
                “师傅,你怎么让凌儿去押镖呢?让我陪她一起出吧。” 
                “怎么了?”师傅愣了一下,“干吗这么着急?你以前不是也让她和你一起押镖的吗?” 
                “所以我想这次还是由我陪她去好了。” 
                “这次就不用了,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安排给你。正德钱庄的朱老板有一笔巨款要我们镖局押送到山西去。朱老板指明要你来押这趟镖。所以你现在应该去准备一下去山西。” 
                “可是凌儿……” 
                “你放心,凌儿已经不小了,她能自己照顾好自己的。而且我也已经找了人陪她一起去。对了,等押完这趟镖回来,她就要成亲了。你也别急,等办完凌儿的婚事,我会找人帮你物色一位好人家的姑娘,让你也个成家。” 
                “谢谢师傅。”大师兄谢过师傅之后就退了出去。大师兄心里十分的难过,难道自己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 
                镖局门前两对人马都以集结完毕,准备出发。凌儿换了一身男儿装,手持一柄宝剑。上官守拙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还真像个威风凛凛的镖头,只是年轻了些。大师兄这边一切都已安排妥当,随时可以上路,只是心里还有点不舍。大师兄把凌儿从上官守拙身旁拉到一个角落,“凌儿,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大师兄你尽管问。”凌儿微笑着看着大师兄。 
                “你……喜欢我吗?” 
                凌儿愣了一下:“这是什么问题啊?和大师兄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讨厌过你了?大师兄是最疼我的,我心里清楚的很。干吗突然问这个?” 
                “哦,没什么,随便问问。”听到凌儿的回答,大师兄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路上小心啊!” 
                “大师兄放心,我会的。” 
                “那好,起程吧。”说着大师兄交代下去,一对人马出发。 
                “起程。”凌儿也非常响亮的喊了一声。两队人就各自向着相反的方向出发了。 
                一路上,上官守拙还是公子哥的打扮,在整个镖队里特别扎眼。凌儿有条不紊的指挥着队伍,显然驾轻就熟。没有人说笑,凌儿也很少和上官守拙说话。几日来都没有发生什么事。


                10楼2006-08-31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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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镖局里十分安静,大家都在想凶手会是谁?大师兄从来没有与人结怨,就是有过争执,也没有到那种要投毒报复的地步。这时来了两名衙役,说是奉县大人命前来捉拿疑犯。 
                  卫叔不解上前询问:“谁是疑犯?” 
                  “您的女婿上官守拙。” 
                  上官守拙听后气愤的站了起来:“我行的正,坐的稳,凭什么怀疑我?” 
                  “对啊,对啊,守拙绝不会做这种事的,你们一定是弄错了。”凌波也不相信。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还请你跟我们回衙门一趟吧。”衙役表示他们也是出于无奈。 
                  “拙儿,你既然没做过就跟他们走一趟,以证明你的清白。”卫叔又对两位衙役说,“希望两位能看在老朽与汪捕头的交情上,不要为难他,我先谢过两位了。” 
                  “这个您放心,其实我们也不太相信您女婿会是凶手。不过,新来的县太爷脾气大的很,说非要抓到凶手不可。我想只要不若恼他,把事情说清楚,应该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 
                  两名衙役就把上官守拙带到衙门,县太爷立刻升堂审案。 
                  “堂下所跪何人?” 
                  “草民上官守拙。” 
                  “好个上官守拙,本官问你,你为何在杨家喜宴上下毒?” 
                  “冤枉啊大人,草民决没有做过。” 
                  “那我问你,可是你负责喜宴上的酒菜茶水?” 
                  “是我负责的,我自愿帮忙难道有错吗?” 
                  “你和那新科武状元赵子雄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新婚妻子的大师兄。” 
                  “你妻子与他大师兄是否青梅竹马?感情可好?” 
                  “是的,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如同兄妹。” 
                  “据本官所知,你与赵子雄曾经因为你的妻子有过过节。是吗?” 
                  “是有过,但之后我们已经言归于好。” 
                  “你们为何争吵?他还出手伤了你对吗?” 
                  “只是一点家常小事。”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大胆刁民,分明是你与赵子雄为他师妹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虽然你娶得了他师妹为妻,可是你依然为他伤你一剑耿耿于怀,想肆机报复。于是你乘喜宴之机下毒,却殃及无辜。本官说的对不对?” 
                  “大人,你无凭无据下此断言,实难让人心服。而且我也更本没有下毒。” 
                  “大胆刁民休要狡辩,本官断案无数,从无错判,人送青天之称。你有下毒的动机,又有下毒的机会。本官说你有罪,就绝不会有错。” 
                  “你无凭无据,草草判案,如此草菅人命与那些贪赃枉法的狗官有何区别?你敢说在你所判的案子中没有冤死之人吗?亏你还自比青天。”守拙对县官如此断案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堂诬蔑本官。来人,给我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压入大牢。”县太爷被上官守拙的大胆言词气坏了,为了挽回面子判了守拙侮辱朝廷命官,将他关进了大牢。 
                  守拙不服,更是破口大骂。什么昏官、狗官、糊涂官,他能想到的词都骂了出来。他这么一骂,急得两旁的衙役直冒汗。原本执刑的两名衙役想装装样子就算了,没想到县太爷要亲自监刑,三十扳子结结实实的打了下去。 
                  还在家等待的凌波听来传话的衙役说守拙被县太爷关进了大牢,还挨了打。忙准备了点伤药就往县大牢赶。见到牢里的守拙,凌波心疼的掉下了眼泪。守拙挨了板子,凳子是坐不得了,只能趴着。看见凌波来看他想爬起来,可一动挨板子的地方就疼,不得不又老老实实的趴好。凌波取出带来的伤药,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敷在守拙的伤口上。一边上药一边又埋怨起守拙来了:“没想到你的脾气也这么倔。不是说过吗?别把县官惹火。现在倒好挨一顿板子,你又是何苦呢?” 
                  伤药敷在伤口上有点疼,守拙忍着疼说:“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无凭无据……就想草草……结案。哎哟,轻点。他不是个昏官……是什么?难道我骂错了吗?” 
                  “就会图个一时口快,现在真的痛快了吧。趴着不能动了。”上完药,凌波轻轻掐了他一下。 
                  “哎哟,别掐,疼。”守拙疼的叫了起来。 
                  这时汪捕头进来了。 
                  “汪捕头。” 
                  “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我相信你没有下毒的理由。” 
                  “可是,县官一口咬定是守拙干得,这该怎么办呢?”凌波焦急的问。


                  20楼2006-08-31 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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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谁买的呢?”凌波急着想知道。 
                    “很意外的人,将军府的老仆老赵。” 
                    “赵伯?” 
                    “对,从购买的数量和喜宴上造成多人中毒的量来看,不相等。当时那些人都只是轻微的中毒。” 
                    “那也就是说,应该还有一部分砒霜没有被使用。” 
                    “是的,如果真的没用完的话,很可能会被藏起来。” 
                    凌波突然想起在将军府遇见赵伯反常的行为,“我看见过赵伯好像在找什么?也许就是剩下的砒霜。或是他将其它砒霜遗失了正在寻找。” 
                    “那你们这几天有找到些什么吗?” 
                    “可就是什么也没找到啊!” 
                    “再找一次,我和你一起去。” 
                    可是找了大半日,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汪捕头也急了,日子拖的越久可能找到的线索也就越少。如果让犯人将证据转移或是销毁那就更糟了。 
                    县太爷也有点耐不住性子了。原来汪捕头说服县太爷要找到证据才是最能令人信服的。可隔这些天都不见汪捕头找到什么证据,县太爷觉出有些不对,莫不是有人要包庇罪犯。于是便带着四名一直跟随自己的衙役下到大牢提审犯人。守拙的伤经过几天的敷药好的差不多了,站起来走路也不会觉得疼了。衙役将他带到了一间刑房,县太爷高高坐在上面,四周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 
                    “跪下。”衙役见守拙直直的站着,一棍子打在他的腿上。守拙只觉得腿一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想再站起来,身子已经被两名衙役按住,动弹不得。 
                    “你可真本事啊,连衙役都能被你收买。现在这四个可不同,没人救得了你。今天本官就要审结这件案子,让你心服口服。”县太爷自信满满的说。 
                    守拙鄙夷的看了县官一眼。 
                    “你不信?本官已经想过了,你不是要证据吗?只要你亲口招认了那就是最好的证据。” 
                    天啊,这个县太爷真是个昏官,还自称什么青天,真想冲上去把这个县官揍成青皮蛋。 
                    “我没有做过,你要我招认什么?” 
                    “真是鸭子死了嘴还硬。看来对你这种刁蛮的犯人不用大刑是不会招的。来人啊,大刑伺候。” 
                    一副拶子扔在守拙的面前。 
                    “你可想清楚了?”县大人试探得问。 
                    守拙毫无惧色。 
                    “好,来人。”县官一声令下。 
                    衙役将拶子套在守拙的十根手指上,左右两边各有一名衙役拉着绳子,就等县太爷下令用刑。 
                    “真的不再考虑了?”见守拙没有反应,县太爷下令,“用刑。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有多硬。” 
                    两名衙役按住守拙的身子,两边的衙役将绳索拉紧,拶子开始收紧。 
                    十指连心,疼痛从手指传遍全身。守拙的身子有些颤抖,他想挣脱可还是被衙役按的死死的。绳索越拉越紧,拶子也越缩越紧,豆大的汗珠从守拙的额头上滚落。 
                    “怎么样,招是不招啊?”县太爷很轻松的问道。 
                    “我没做过……招认什么?你用刑逼供……只是屈打成招。”守拙忍着剧痛艰难的说着。 
                    “对你这种人,只有如此。” 
                    “狗官。”守拙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县太爷听了气急败坏的大叫:“再给我拶!” 
                    守拙咬着嘴唇一言不发,也不呻吟。拶子越夹越紧,终于,疼的实在撑不住昏了过去。 
                    一瓢凉水泼在守拙的脸上,嘴唇已经咬破,一丝血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守拙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木架子上,傍边有一盆炭火,黑色的烙铁被炭火烧的通红。 
                    “看见没有?牢里多的是刑具,难道你想都尝一遍吗?我看你还是乖乖招了吧,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哼。”守拙轻轻哼了一声,还是用鄙视的目光瞟了县官一眼。 
                    “给我烙下去。” 
                    衙役拿起铁烙对准守拙的胸膛就要烙下去。 
                    “住手!”只听见一声断喝。原来县太爷提审上官守拙的事,有衙役偷偷去通知了汪捕头。汪捕头立刻赶回阻止。凌波也跟着赶了过来。 
                    “汪捕头,你为何要阻止本官审案?难道你想包庇犯人不成?” 
                    “属下不敢,不过我已查明此案确实与上官守拙无关,纯属意外。” 
                    “噢,怎么讲?” 
                    汪捕头便把在将军府的发现一一汇报给县太爷。当时汪捕头和凌波没有发现什么,直到来到后院的茅房附近。凌波看到在茅房附近的地上有很多虫子的尸体,觉得很奇怪。虫子的尸体越靠近茅厕越多,在茅厕的内外的墙壁上都有一层白色的粉末。经过汪捕头的验看,断定白色的粉末就是砒霜。可砒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被凶手在这里销毁了吗?正思索着,汪捕头发现有个人躲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后,一直向这边窥探。凌波上前抓住了偷窥的人,原来就是将军府的老仆赵伯。


                    22楼2006-08-31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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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伯,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我没干什么。”赵伯还想掩饰。 
                      “我看见你在偷窥。还有你从愈春堂买了半斤砒霜是干什么用的?”汪捕头很直接的问道。 
                      “我……”赵伯满头是汗,“不关我的事啊,你们不要抓我啊。” 
                      “你先说出来,我们才知道怎么帮你啊。”凌波安定了赵伯的情绪。 
                      “原本是这样的,我看天气变热了,茅房这边的虫子也多了。所以我想用砒霜来杀一下虫子,就去买了半斤砒霜。我把砒霜化在一桶水里,用葫芦瓢摇了浇在厕壁和周围。人老了,不中用了。浇完后,我就想先歇一歇。没想等我回来,那水桶和瓢都不见了。我急得到处找,可就是找不到。后来听说喜宴上有些人中毒了,我就更害怕了,怕别人把我抓到衙门去。” 
                      “那现在水桶呢?” 
                      “我还没找到。” 
                      凌波想了一会儿说:“会不会被人拿到厨房去使了?所以才会有人吃了有毒的菜而中毒。” 
                      “很有可能,我们马上去找,老赵麻烦你跟我们去指认一下。” 
                      “好,好。” 
                      终于在厨房的角落里放着那只水桶,一个瓢。听厨房的人说,喜宴那天厨房瓢水的瓢坏了,就先拿另一个凑合着用。没想到就把毒给混进菜里了。 
                      县太爷听后,沉思了一会儿:“这么说,上官守拙真的是冤枉的。那我启不是判错了好人?”总算县官还不算很糊涂。 
                      “是啊,大人。判案还是小心求证好啊。” 
                      “还不快把人放下来?”县大人一声令。 
                      几个衙役七手八脚的解开了捆绑着守拙的绳子,凌波赶紧上去扶着他。县大人一脸尴尬。没有人想到案情的真相会是这样。 
                      守拙躺在床上,凌波轻轻的为他包扎手上的伤痕,看着守拙原本美丽修长的手指现在被勒出了一道道淤痕,凌波又一次流下了眼泪。手指疼的不能弯曲,守拙僵硬的伸出一只手轻轻抹去凌波脸颊上淌下的泪水,安慰她说:“没关系的,过些日子就会好的。上次挨的板子就已经不疼了。” 
                      “你还说呢,你可以无所谓,可是我会心疼啊。离家时好好的,现在却弄的这么一身是伤的回来了。真不该让你走。”看着守拙颤抖的手,凌波的眼泪越流越多。 
                      “我不去,就不能证明我的清白。这次经历也让我明白了一些事,不过我还得好好想想。” 
                      “你还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吧,等你的伤全好了再想也不迟啊。现在就不要劳神了。”凌波还是有点舍不得。 
                      守拙真的累了,不一会儿便睡着了。等他醒来,凌波已经为他炖了一碗有活血散淤功效的田七炖鹌鹑。守拙的手不方便动,凌波就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喝。 
                      “好甜。”守拙忽然说话了。 
                      “我没放糖啊!”凌波一愣,忙自己尝了一口。 
                      “心里。”守拙又补充道。 
                      凌波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吃你的吧,少说话。”守拙还在笑,凌波已经又把一勺汤喂到他嘴里。


                      23楼2006-08-31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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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来,凌波一直精心的照料着守拙。每一餐她都一勺一勺的喂到守拙嘴里。守拙呢也时不时的发挥一下自己的幽默细胞,把凌波一次又一次的逗乐。只是凌波老不许他下床,可把他憋坏了。这会儿趁着凌波不在,偷偷下了床来在屋里溜达溜达。 
                        守拙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院子发呆。 
                        “你怎么起来了?鞋也没穿。”凌波端着碗药进了屋。 
                        守拙转过身来,他觉得凌波也太过紧张了,笑着对她说:“我伤的是手,又不是腿。你不让我走走,没病也憋出病来了。” 
                        凌波把守拙拉到床边坐下,把药端在手里,还是一勺一勺喂他喝完。喂完药又把鞋给他穿上。“好啦,现在可以走了。要是把袜子弄黑了,可没人帮你洗啊。” 
                        守拙呵呵的傻笑着。
                         “我看你刚才对着窗外出神,在想什么呢?” 
                        听凌波这么一提,守拙又变的严肃起来:“我在想这次发生的事。如果换作事别人是不是早没命了呢?我看那些为官的不是tan guan污吏就是自命清高实则糊涂的昏官,真正能为国为民的好官实在太少。你也看到了,每年不是闹水灾就是闹饥荒,朝廷拨下的赈灾粮真正有多少是发到百姓手里的?遇上糊涂官,百姓有冤也无处申。才会有这么多人都上山当了土匪。” 
                        “没有办法,历朝历代都是如此。最苦的就是百姓了。” 
                        “凌波,我想到各地去闯荡一番,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守拙双手轻轻的按在凌波的肩头上。 
                        “我是你的妻子,你去哪儿我当然要跟到哪儿。再说镖局现在有大师兄在管理,我想爹也会同意的。” 
                        守拙一把抱住她,紧紧的不肯松开。凌波也把头轻轻的贴在他的胸前,此时她觉得好温暖好温暖。 
                        守拙的伤好了,就向卫叔提出了他的打算。卫叔也不反对他们出去:“男儿志在四方。是该出去闯闯。” 
                        “那爹是同意了?” 
                        “我同意了。”守拙和凌波很高兴,“拙儿,你知道我已经将镖局交给子雄了,现在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把宝剑跟我多年了,一直用的很顺手,现在就送给你了。” 
                        守拙双手接过宝剑:“谢谢爹。”剑套是银色的,拔出剑来一看是柄好剑。忍不住马上武了一阵,觉得确实很顺手,后来这把剑便成了守拙的佩剑。 
                        “路上要小心,遇事要沉着冷静,想清楚再做。”卫叔一一关照道,毕竟还有些放心不下。


                        24楼2006-08-31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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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错过了菊花的盛开,守拙不想再错过观赏含苞待放的腊梅。凌波搀扶着他守拙来到小院里。天气已经转晾了,怕守拙着凉凌波特地给他多披了一件外衣。 
                          守拙早过了那段无法说话的难过日子,一如既往与凌波说笑着。看着凌波一天天隆起的肚子,他总是会忍不住要伸手摸摸,想到以后这个小家伙就要叫自己爹了心里便激动不已。 
                          “你摸够了没有啊?”凌波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想早点摸摸自己的孩子吗。” 
                          “那现在在外面啊,也不怕别人看见。”凌波羞羞的,“你说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可能……是女孩吧。” 
                          “为什么呢?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男孩吗?可以传宗接代。” 
                          “例外的也不少啊!像是你爹啊。你知道吗?在我昏迷的时候我做个一个梦。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是梦中有个很可爱的小女孩让我影像深刻。那个小女孩长的很你呢!” 
                          “是吗?到底是什么样的梦呢?”凌波有点好奇。 
                          “真的记不得了,不过没有她,我可能就不会醒来了。是不是有点神奇?” 
                          “真的这么巧?我怀孕了,你的梦里有个小女孩。” 
                          “所以我说可能出生的是个女孩呢。” 
                          凌波又低头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抚摸着:“你有没有想过,帮我们的孩子起个名字?” 
                          “这我是得好好想想。嗯……一切事物都是没有极限的。无极,就叫无极你说好不好?” 
                          “无极?上官……无极。这个名字满好听的,又很有意义。” 
                          “但是不知道生个女儿出来,会不会像你一样倔强任性?”守拙一脸坏笑的在凌波耳边轻轻的说着。 
                          “好啊,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凌波气的拍了他一下。 
                          “啊!”守拙一下子捂住胸口。 
                          凌波紧张起来:“怎么了,打疼你了吗?伤口还在痛吗?” 
                          “哎呀,你打这么重当然疼啦。” 
                          “那我帮你揉揉。”凌波轻轻的帮守拙揉着。 
                          守拙看着凌波紧张的样子,一只手轻轻搂住了她。凌波觉得不对劲,抬起头,发现守拙看着自己在笑。“哦!你骗我。”凌波气他害自己担心,用劲捶着他。守拙笑着躲也不躲。 
                          “啊,好痛。” 
                          “啊,你还骗我。” 
                          “哎呀,这次是真的。好痛啊。”守拙捂着伤口,脸色变得有点苍白,看来伤口还没完全愈合。 
                          “你啊,活该。我扶你回房休息吧。伤口没好就别出来吗,回去你可得给我老老实实躺着啊。”凌波小心地扶住守拙。不管嘴上说什么,凌波心里还是紧张守拙的。 
                          凌波替守拙盖上被子:“好好睡啊,什么都别想。”转身要走。 
                          守拙拉住她的手:“你别走。” 
                          “不走?老赔着你这个病号我都闷死啦。” 
                          “你嫌我烦了?” 
                          “是啊,整天都要帮你煎药,煎完药还要喂给你吃,真的好烦啊!弄的一屋子都是药味,我不出去透透气怎么行啊?” 
                          “那……你想出去走走就去吧。”守拙有些失落,翻了个身,面朝里背对着凌波。 
                          凌波捂着嘴偷偷的笑着:“我可走咯,一走就是三两天哦。” 
                          “哦。”守拙没劲的应道。 
                          凌波轻轻的走出屋子,掩上房门。 
                          “哎……”守拙叹了口气,根本睡不着,翻身起床来到妆台前坐下。每天凌波都会对着这妆台梳妆打扮一番。现在守拙坐在镜前,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很讨人嫌。看着自己憔悴的样子,实在没有往日的风采。这几个月凌波天天对着自己,怎么可能不厌倦呢? 
                          咚咚的两声敲门声。 
                          “谁啊?” 
                          “教主,是我。” 
                          守拙听出是左柱的声音:“进来吧。”起身离开妆台。 
                          左柱推门进来:“教主,身子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关心。” 
                          左柱看了看屋里不见凌波便问:“教主,怎么不见夫人呢?” 
                          “凌波她走了。”守拙闷闷不乐的说。 
                          “走了?不会吧。”左柱吃了一惊。 
                          “哦,她说出去两三天散散心。” 
                          “我说呢,教主和夫人这么恩爱,像蜜蜂和糖一样,夫人怎么会舍得走呢?” 
                          守拙不语。片刻,守拙问左柱:“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教主,我们已经查到上次偷袭我们的是黑风寨的人。” 
                          “黑风寨?我们与他们好像没什么过劫,他们为什么要偷袭我们?” 
                          “恐怕是因为我们教派的日渐壮大,使得他们感到了威胁。我们的教民除了来自当地的一些百姓以外,其余大部分都是出自一些山寨,在我们劝服下改过向善的人。所以……”左柱说了一大堆才发现守拙根本没在听,“教主……” 
                          “啊,你说什么?” 
                          “教主,你怎么啦?是不是身子没好……?”左柱看他这样子有些不对劲。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要不要让厨房熬点粥,做些清淡的小菜?” 
                          “不用了,我没胃口。” 
                          “那我先出去了。”左柱看他也没心思听下去,就出去了。又剩下守拙一个人在屋里发呆。


                          29楼2006-08-31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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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波此时很开心的走在街上,这个摊子上看看,那个铺子里瞧瞧。这几个月来一直为了照顾守拙忙碌着,根本没时间出来逛逛。今天总算是可以出来买点自己需要的东西。在果脯店买了些山楂、酸梅、杏脯什么的。其他东西大包小包的买了不少。现在她又来到一个卖饰物的摊子上,被一块雕着龙的玉佩吸引住了。凌波拿起这块玉佩仔细的瞧着,玉质细腻光滑,在阳光照耀下显得晶莹透亮,雕出的青龙栩栩如生。凌波觉得这块玉佩很适合守拙,他一定会喜欢的。 
                            摊主也像她介绍:“夫人您真是好眼光啊!你看呢,这块玉玉质多好,是和田玉啊。还有这条龙啊您看雕的多活啊,这样的手工可不多见哦!这块呢真的很适合送给自己的相公的。” 
                            凌波也觉得越看越喜欢:“好就要这块。老板,多少钱啊?” 
                            “五两银子。” 
                            “给,麻烦帮我包起来。”凌波付了银子,拿了东西,一转身就撞上个人。 
                            “哎呀。”看清那个人,“是你,符义?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怎么不能出现在这里吗?”符义看着她手上大包小包的,“出来买东西啊,不在家陪他吗?” 
                            “你指守拙吗?” 
                            “当然,你有几个相公啊?” 
                            “他这么大的人不用我一直陪着的。” 
                            “那可不一定哦,他受伤当然想借此机会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可以依偎在爱人身边。何况他这次伤的不轻,差点送命,你还不多关心他一点?” 
                            “我哪有不关心他啊?你怎么知道他受伤?你怎么知道他曾经生命垂危啊?” 
                            “你们现在弄的那么大,江湖上有谁不知道你们日月神教?教主遭人暗算自然也有人知道。” 
                            “你消息倒是满灵通的。你这次出现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来帮他啦。” 
                            “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我就是我咯,没人能代替的我。” 
                            “说了等于没说,你不想说就算了。”凌波还是受不了符义这副样子,“你打算帮守拙什么?怎么帮他?” 
                            “还没想好,不过快了。有了忠实可信任的伙伴,也少不了可以出谋划策的朋友啊!” 
                            “你就是想说你是朋友是吗?” 
                            “呵呵,差不多啦。”符义笑着挠了挠头。 
                            “我现在可还不回去,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你还不回去啊?你就不怕他会胡思乱想?” 
                            “我不就是逗他玩的吗,看他会不会着急。你要是想和我一起走,那这些你帮我拿着。我还想给未来的宝宝买点玩具什么的呢!”说着把手里的东西都塞给了符义。 
                            “他一定已经在着急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买完东西就回去啊!”符义怕凌波不听,又接着说,“你没看见他上次想事情吗?想的饭都不好好吃。你要是想跑个三五天的,他还不被你饿死?” 
                            “你干吗说的好像自己很了解他似的?你觉得自己跟他很熟吗?”凌波朝符义白了一眼。 
                            “大家都是男人吗!他的心思当然可以猜到一些啦。” 
                            “你好像还没妻子吧。”凌波又白了他一眼。 
                            “说到这儿啊,看似他好像比我幸福,实际上啊还是我一个人过的逍遥自在。我才不会找个老婆管着自己,自寻烦恼呢!” 
                            “随你怎么说,以我看呢你根本就是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凌波说完就再不理他,自顾自又挑选起要买的东西来。 
                            过了一天了,快到正午了。也许是一天没吃东西饿的,守拙脸朝里无力的躺在床上叹着气。纸糊的窗户被人捅了个洞,一只眼睛正朝屋里看着。看着守拙躺着不动,便就进到屋里。 
                            守拙听到了动静:“谁……呜呜……”还没说完,守拙的嘴就让身后的人拿什么东西堵住了。突如其来让他毫无防备。紧接着身子也被人按住,无法转过身看是谁。舌头的味觉和触觉告诉他塞进自己嘴里的东西是甜的,而且松松软软。嚼了嚼,原来是块桂花核桃糕,味道很好,还是他很熟悉的那种。 
                            他把糕咽了下去。后面手松开了,他忙转过身来。看见凌波正捂着嘴笑。“凌波,是你。你回来了?” 
                            “当然是我,还会有谁?” 
                            “你,你不是说要三两天才回来吗?” 
                            “傻瓜,那些都是逗你玩的。我怎么会嫌你烦呢?我不出去买些做点心的材料,谁能做好吃的桂花糕给你啊?” 
                            愁云散去,守拙开心的笑了。


                            30楼2006-08-31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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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左柱说你昨天一天都没吃东西,为什么啊?你要不吃饭,伤口怎么会好的快呢?” 
                              守拙不好意思说:“是我胃口不太好。” 
                              “既然你胃口不好吃不下,那我还是把点心端走吧。” 
                              “别。”守拙拉住她,“原本胃口不好,可是现在看到你做的糕点我就饿了。” 
                              凌波又咯咯笑起来:“别找说辞了,知道你饿了。除了桂花核桃糕以外,我还做了杏仁豆腐。你还不快点起来吃?” 
                              守拙一骨碌爬起来,坐到桌前,拿起凌波做的糕点大口大口的嚼着。凌波坐在他对面,欣赏着他的吃像。 
                              “下次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虐待自己的胃。” 
                              守拙一边咬着糕,一边微笑着点点头。 
                              “你真笨,也不想想我大着个肚子又能跑去哪里?我要是真走了,你饿死我也不会知道的。”凌波又忍不住要说守拙两句。 
                              “你也吃啊。” 
                              “我不饿。对了,我把符义代回来了。”凌波想起符义来。 
                              “你在街上遇到他?”守拙感到很惊奇,难道这就是上次符义离开时说的有缘会再见吗? 
                              “是啊,他说什么要来帮你。” 
                              “上次就是由于他的提示,我们才想到创立日月神教的。这次他又想做什么呢?不过多个人多份力量,欢迎他的加入。” 
                              “那就谢谢啦。”门外传来符义的声音,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真是个贼耳朵,进来吧。”凌波笑着骂了一句。 
                              符义推门进来,看见桌上有糕点:“哈哈,好香的桂花糕啊!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符义向凌波眨了眨眼。 
                              “你们说什么没错啊?”守拙不知道也不明白,“你也尝尝凌波做的点心。” 
                              “我可不敢,我要是动了,有人可要请我吃皮榔头了。”一边说笑着一边又看了凌波一眼。 
                              “我有那么小气吗?你进来不会了就是为了吃桂花糕吧?” 
                               “嗯,真的很好吃。”符义拿了一块糕,“是该说正事了。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是谁偷袭了你们。” 
                              “是黑风寨的人。”之前左柱跟守拙提起过。 
                              “没错,但又不是那么简单。据我所知黑风寨有两位当家的,熊天豪和熊天豹,他们是一对兄弟。大寨主熊天豪声明大意,而二寨主熊天豹却行事鲁莽,独断独行。” 
                               “这么说他们分为两派,偷袭我们的人很有可能是二寨主派来的。”守拙根据符义提供的信息分析着。 
                              “符义,你不会是想让守拙去找他们算帐吧?”凌波有些紧张。 
                              “凌波,就是符义不说,我也早有这个意思。我们神教创立不久,要让所有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我们的行事作风。还有,我们这次遭到伏击,如果就此忍气吞声,别人会以为我们神教是好欺负的。到时处处为难,我们将无法在江湖上立足。不如借此机会在江湖上立威。” 
                              “是个好时机。可你真的要到黑风寨去吗?别人去不行吗?你的伤还没好吧。” 
                              “我是一教之主,不是我去还有谁去?我的伤已经不碍事了,你放心,我对此行有十足的信心。”守拙双手按在凌波的肩头,自信的目光与她不安的眼神交汇着。 
                              “我知道,你已决定的事不管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不过你总不能一个人去吧,带上左柱和右昭啊,万一有什么事他们也能帮上你的。” 
                              “我不是去打架,光人多是没有用的。去的人再多能多过他们山寨的人吗?。我们是要以智取胜,让他们心服口服。” 
                               “那?” 
                              “我会带一个人同去,那个人必须聪明机警。”守拙一边说着,一边转向符义。 
                              符义发现守拙在看着自己:“别看我啊?我这个人一项吊儿郎当的,不太适合去那么严肃的场合。” 
                              “你不是说要来帮守拙的吗?怎么现在临阵退缩了?”凌波帮守拙说。 
                              “我只是来传个讯息而已。”符义看着凌波瞪着自己,实在没方法,“好吧,好吧。我陪他去就是了。哎,轻闲日子又没的过了。” 
                              凌波终于转回了笑脸,把糕点端到符义面前:“来,吃点点心。我做的哦。” 
                              “哎,原来这糕可不是那么好吃啊!”符义轻声自言自语道。 
                              “你说什么?”凌波又瞪着符义。 
                              “没什么,没什么。”符义忙抓起一块糕塞进自己嘴里,心想还是拿糕堵上自己的嘴,不说话就是了。 
                              守拙的身体开始复原,每日清晨他都在院中晨练。他知道虽说要以智取胜,但是危险依然存在,不得不做好一战的准备。符义倒是显得很轻闲,在教中没事乱跑和别人东拉西扯。守拙一说他,符义就说:“我只是陪你去,又没说跟你去拼命。到时该说的时候说,该打的时候打,都是你上。我在一旁助威就是了。”守拙也拿符义没办法。


                              31楼2006-08-31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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