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错过了菊花的盛开,守拙不想再错过观赏含苞待放的腊梅。凌波搀扶着他守拙来到小院里。天气已经转晾了,怕守拙着凉凌波特地给他多披了一件外衣。
守拙早过了那段无法说话的难过日子,一如既往与凌波说笑着。看着凌波一天天隆起的肚子,他总是会忍不住要伸手摸摸,想到以后这个小家伙就要叫自己爹了心里便激动不已。
“你摸够了没有啊?”凌波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想早点摸摸自己的孩子吗。”
“那现在在外面啊,也不怕别人看见。”凌波羞羞的,“你说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可能……是女孩吧。”
“为什么呢?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男孩吗?可以传宗接代。”
“例外的也不少啊!像是你爹啊。你知道吗?在我昏迷的时候我做个一个梦。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是梦中有个很可爱的小女孩让我影像深刻。那个小女孩长的很你呢!”
“是吗?到底是什么样的梦呢?”凌波有点好奇。
“真的记不得了,不过没有她,我可能就不会醒来了。是不是有点神奇?”
“真的这么巧?我怀孕了,你的梦里有个小女孩。”
“所以我说可能出生的是个女孩呢。”
凌波又低头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抚摸着:“你有没有想过,帮我们的孩子起个名字?”
“这我是得好好想想。嗯……一切事物都是没有极限的。无极,就叫无极你说好不好?”
“无极?上官……无极。这个名字满好听的,又很有意义。”
“但是不知道生个女儿出来,会不会像你一样倔强任性?”守拙一脸坏笑的在凌波耳边轻轻的说着。
“好啊,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凌波气的拍了他一下。
“啊!”守拙一下子捂住胸口。
凌波紧张起来:“怎么了,打疼你了吗?伤口还在痛吗?”
“哎呀,你打这么重当然疼啦。”
“那我帮你揉揉。”凌波轻轻的帮守拙揉着。
守拙看着凌波紧张的样子,一只手轻轻搂住了她。凌波觉得不对劲,抬起头,发现守拙看着自己在笑。“哦!你骗我。”凌波气他害自己担心,用劲捶着他。守拙笑着躲也不躲。
“啊,好痛。”
“啊,你还骗我。”
“哎呀,这次是真的。好痛啊。”守拙捂着伤口,脸色变得有点苍白,看来伤口还没完全愈合。
“你啊,活该。我扶你回房休息吧。伤口没好就别出来吗,回去你可得给我老老实实躺着啊。”凌波小心地扶住守拙。不管嘴上说什么,凌波心里还是紧张守拙的。
凌波替守拙盖上被子:“好好睡啊,什么都别想。”转身要走。
守拙拉住她的手:“你别走。”
“不走?老赔着你这个病号我都闷死啦。”
“你嫌我烦了?”
“是啊,整天都要帮你煎药,煎完药还要喂给你吃,真的好烦啊!弄的一屋子都是药味,我不出去透透气怎么行啊?”
“那……你想出去走走就去吧。”守拙有些失落,翻了个身,面朝里背对着凌波。
凌波捂着嘴偷偷的笑着:“我可走咯,一走就是三两天哦。”
“哦。”守拙没劲的应道。
凌波轻轻的走出屋子,掩上房门。
“哎……”守拙叹了口气,根本睡不着,翻身起床来到妆台前坐下。每天凌波都会对着这妆台梳妆打扮一番。现在守拙坐在镜前,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很讨人嫌。看着自己憔悴的样子,实在没有往日的风采。这几个月凌波天天对着自己,怎么可能不厌倦呢?
咚咚的两声敲门声。
“谁啊?”
“教主,是我。”
守拙听出是左柱的声音:“进来吧。”起身离开妆台。
左柱推门进来:“教主,身子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关心。”
左柱看了看屋里不见凌波便问:“教主,怎么不见夫人呢?”
“凌波她走了。”守拙闷闷不乐的说。
“走了?不会吧。”左柱吃了一惊。
“哦,她说出去两三天散散心。”
“我说呢,教主和夫人这么恩爱,像蜜蜂和糖一样,夫人怎么会舍得走呢?”
守拙不语。片刻,守拙问左柱:“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教主,我们已经查到上次偷袭我们的是黑风寨的人。”
“黑风寨?我们与他们好像没什么过劫,他们为什么要偷袭我们?”
“恐怕是因为我们教派的日渐壮大,使得他们感到了威胁。我们的教民除了来自当地的一些百姓以外,其余大部分都是出自一些山寨,在我们劝服下改过向善的人。所以……”左柱说了一大堆才发现守拙根本没在听,“教主……”
“啊,你说什么?”
“教主,你怎么啦?是不是身子没好……?”左柱看他这样子有些不对劲。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要不要让厨房熬点粥,做些清淡的小菜?”
“不用了,我没胃口。”
“那我先出去了。”左柱看他也没心思听下去,就出去了。又剩下守拙一个人在屋里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