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板，把贵的菜都上来，市丸银会付的。”可雕转过头一脸认真。
　　“喂，不要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么恐怖的话啊啊！”
　　“……”
“我说啊，你什么时候毕业。”宽大的袖子随着步行摆动，空荡荡的飘着。
　　跟在身边的孩子小小的身影随着摆动的袖子若隐若现。
　　“毕业？啊，真央的老头可是很喜欢我的。不要期待我会跟你一样被扫地出门。”可雕的步子很奇怪，像飘离地面一般，却又似乎踩着地。
　　“不要面无表情的自恋行吗。明明轰掉墙壁啊教室啊百年大树啊什么的，都是你干的啊。”还用的是同一招白雷，你就那么喜欢白雷吗？
　　“啊嘞，我在笑啊，面瘫。”
　　“啊拉，在笑的是我吧，面瘫。”
　　小小的孩子脚步轻点。
　　“喂，瞬步不是用来踢人的……”市丸银抽抽嘴角，抱着小腿坐在地上使劲揉。
　　可雕黑黑的眼睛不见丝毫情绪波动：“老师说，要学以致用，不能局限于课本。”
　　喂，真央的老头要是知道你只要这个时候才称呼他们为老师是会哭的啊。
　　“市丸银，你现在是三席吧。”可雕暗沉的黑色眼眸闪着可疑的光。
　　“是哦，五番队三席。”市丸银索性坐在草地上，这样的高度刚好与孩子平视。“可雕毕业了要来五番队哦。”
　　可雕低头望着草地，再抬起头时，脸上红扑扑的，圆圆的眼睛水润润的闪亮：“银要罩着可雕，工资的一半归可雕！”。
　　“……”喂，这种时候你倒是不遗余力啊！
　　“我说，你就是靠着这种演技骗吃骗喝活下来的吧……”
　　可雕黑色的眼睛平静无波，刚刚的纯真孩子表情如昙花一现：“知道的太多，死的更快哦。”
　　孩子的本来糯糯的声音被刻意压低，奇异的产生的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痛。”可雕抱着被敲的脑袋，刻意营造的气氛霎时被破坏殆尽。
　　“你来的话，蓝染副队长一定会很高兴的。”
　　“蓝染副队长？”
　　可雕继续揉着脑袋，索性和市丸银一起坐下。
　　“传闻是个好好先生。”
　　“嗯~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哦~”
　　可雕趴到市丸银身上，伸手进他的衣襟。
　　“……”市丸银无奈的看着伸着小手在他衣服里摸索的孩子，“你在干嘛。”
　　胸前的孩子抬起头，墨玉般的眼黑亮不见底：“找医疗费。”
　　其实是财奴的面瘫吧。
静灵庭的席官会被派往真央进行教学。
　　偶尔也会派队长或副队长前去。
真央有六个年级，六年级一般就开始现世实习了。一年生多是进行基础的课本教学。
　　蓝染带着市丸银去明天开始的为期一周的教学时，被真央的田中教导主任带去了二年生一班。
二年级一班的瞬步课，学生们正在跑步。
　　跑在末尾的一个不足一米二的孩子就显得极为显眼。
　　尤其这孩子还拿着面镜子。


二年一班第一堂课——历史，由六番队队长朽木银岭上课。
　　威严的脸，尊贵的身份使得教室一片鸦雀无声。
　　“唰——”木门忽然被拉开，小小的孩子顶着睡意朦胧的眼无精打采的望向站在讲台上的朽木队长，懒洋洋的打了个招呼：“哦哈哟……”
　　六番队队长淡淡的看着站在门口懒懒的朝自己打招呼的孩子，并没说话。
　　“起晚了。”
　　孩子意外的诚实。
　　“名字。”
　　“可雕。”
　　“进来找个位子坐好。”朽木队长淡淡的说了一声，等到可雕坐下，便接着开始讲课。
可雕侧了头望向窗外，市丸银银色的发晃入眼帘。
　　黑亮的眼微微眯起，可雕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抽动了一下。
“可雕君，你在看什么？”苍老而威严的声音拉回了可雕的视线。
　　可雕眨眨眼，黑亮的眼眸已然没有刚睡醒的恍惚。
　　小小短短的手指一指窗外：“有个银色脑袋的可疑人物。”
众人不受控制的整齐望窗外。
　　市丸银抽搐着嘴角，一脸僵硬：“我只是闲晃。”
　　这是实话，你能指望一个不久前才从真央毕业的人传授什么。
　　而且还是真央教师公认的要快点送出去的“祸害”。
朽木老队长莫名的点点头：“老夫不介意市丸三席来旁听一下，相信市丸三席能够温故知新的。”布满皱纹的脸闪着意味不明的光，看的市丸银抽了一下。
　　可雕暗暗点头：市丸银这家伙和自己一样，历史是当催眠曲听的。
“啊拉，我还是去蓝染副队长那边看看好了。”双手兜在宽大的袖子中，市丸银摆了摆手，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这时的市丸银按死神的年纪算，那算少年，自是比不上之后的圆滑狡诈。
可雕再次点了点头：下次他再看热闹，就用历史书砸死他！
　　“可雕君，真央是于哪年创立的。”朽木老队长从容不迫的收回视线，把可雕那面瘫的孩子细微的小孩子心性尽收眼底，不意外的看见那孩子似乎顿了一下，露出有些苦恼的表情。
可雕慢慢站起来，看了桌上厚厚的堪比两块板砖的历史书一眼，再抬头看了看朽木银岭苍老的布满皱纹的脸：“历史书有多厚，它就创了多少年。”孩子软软糯糯的声音很认真，顿了一下，又说道：“比朽木队长的年轮来的多！”这话说的万分坚定，很亮的眼睛闪闪发光。
朽木老队长脸上的皱纹狰狞了一番：喂喂，年轮是什么呀！
“可雕君。”朽木老队长转身：“我的年轮有多少，你就把历史书抄多少遍吧。”请注意把“年轮”读重音……
……
死老头，你去死去死去死！
“那请老师让我砍一下好数数年轮。”可雕继续温温吞吞的开口，说出让整个教室的人倒吸一口凉气的话。


“哈哈哈哈，小家伙。现在的你还没有能把老夫砍一下的能力，”朽木老队长摸了摸手中的历史书：“敢对老夫这么说，勇气可嘉。”
可雕定定的忘了老队长一会：“砍了你，绝对会砍了你！”
“哈哈哈哈~恩，现在，可雕君先去门口罚站一节课吧。”
……
死老头，你去死去死快点去死！！！
可雕从来不是个听话的孩子。所以理所当然的，出了教室，立马循着市丸银的灵压找了过去。
“啊啦拉，出来啦。”市丸银用着果然的口气说道：“你上历史课从来就是被赶出来的。”
孩子淡漠的脸上不露丝毫表情，只是毫不犹豫的抬起小腿狠狠揣想市丸银的小腿，那个快、狠、准的毫不含糊。
　　慢慢收回脚，孩子很无辜的望天。彻底无视旁边“嗷嗷”叫疼的市丸银。
“好歹我是三席了啊可雕！”踹就踹，还加上灵力……
懒懒斜他一眼，孩子双手兜进衣袖背靠着墙，继续望天。
市丸银嘴角一抽，轻轻敲了下他的脑袋。
“带你去看看蓝染副队长的课吧。是白打。”
可雕侧了身对着市丸银，很孩子的举起双手。
市丸银嘴角又是一抽：喂喂，你怎么只有偷懒的时候能够变成孩子啊！
即使很想吐槽，但想想隐隐抽痛的小腿。市丸银默默抱起可雕，转身往蓝染所在的训练室走去。
可雕看见的，便是五番队的蓝染副队长俯身教一个学生手臂的姿势。高度、力道讲解的很清楚。可雕黑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带着黑框眼镜而更显温厚的蓝染队长指导完了那名学生，抬起头，冲站在门口的市丸银笑了一下，对可雕点了点头。
　　市丸银则托着可雕两臂，面着蓝染，拿起可雕的右手招了招，婆颇有把那手当做爪子用的功效。
可雕顺着市丸银的姿势，抬起右手毫不客气的掐上市丸银瘦削的脸，随即不满的撇撇嘴：狐狸肉啊狐狸肉，什么时候才能长出来？
“啊，可雕。历史课？”白打老师看见被人这么抱着的可雕，脱口问道。“市丸啊，呀~是三席了呢。”
“新出老师好。”市丸银笑着打着招呼，顺便将可雕放下。
新出老师算是真央这么多老师中相对比较待见这俩人的了。虽然一样对他们又爱又恨的牙痒痒，终究还是对他们很温和。
上前摸了摸可雕的小脑袋瓜。
“可雕下节什么课？”
“鬼道。”
“噗，是你们俩个都不喜欢的课啊。”


上面这个日期是闹哪样！

“小可雕。”小少爷放下手中的书，拍拍身边的位子。
可雕乖乖坐好。
“书看的怎么样。”
“……”面瘫脸相对。
“明天出去玩。”
“好。”好孩子从来不问去哪里这种问题，跟着少爷走有饭吃！
一个“板栗”敲在头顶，迅速捂住。
小少爷懒懒地看他一眼：“交代你的作业写好了。”拉过来，举起手帮他揉脑袋。
磕掉低着头，声音有点含糊：“没……”
抬起脑袋使劲用那黑黑的眼睛表达：减点吧减点吧。
小少爷好笑地装作没看见，拍拍他的脑袋：“去吧。”
可雕小犬低着脑袋回到位子上，有气无力地提着毛笔写下歪歪扭扭的大字。
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各做各的，窗外的樱花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几只小鸟站在枝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可雕突然起身：“厕所。”随**代一声便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蓝生盯着“噔噔噔”的脚步声越走越远，眉眼淡淡，继续盯着手里的书。
_
可雕举着斩魄刀踩着虚的手臂狠狠一蹬，凌空高高跃起，对着虚的面具狠狠劈下。
脚步不停，踏着虚空一转，瞬步至另外一头虚的背面，手中的斩魄刀漆黑的刀身横切虚的脑袋。
迅速解决两只虚，但是周身还是剩下5只。可雕微微牵起嘴角，墨黑的眼染上暴戾之气，伸出一个手指对着最近的一只虚。
“可雕。”耳边的蓝染队长专用通信器“滴滴”作响。
“破道之四。”
“没事吧。”
“白雷。”一道白光准确无误的将那只虚的面具劈得粉碎。
蓝染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很认真的对市丸银说道：“可雕真的是十一番队的。”战斗狂血液确认无误。
“幸好只是让那些虚绊住可雕，吸血鬼那边如何？”
市丸银摇着手中装着红色液体的小瓶子：“蓝染队长动动手脚，让可雕转队如何~”
“我可不想应付更木队长。”
甩甩斩魄刀上的血，还刀入鞘。可雕暗叫不好，立马用瞬步往回赶。
“唰”的一声推开纸门，蓝生小少爷似笑非笑地配合的转头望着他。
“掉进去了？”
“便秘。”某伪正太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借口，嗯……很不高雅。
蓝生小少爷捂着嘴挡住那抽搐的嘴角，可雕面不改色地回到位子上拿起毛笔认认真真地写下扭曲的字。
_
原本跟可雕差不多高的小少爷现在已经比可雕高了半个头，小少爷仗着身高经常揉着可雕的脑袋，或者搭他肩膀，顺手的很。
可雕依旧好吃好喝好睡好玩，就是最近的训练越发多，机械什么的，他作为一个从尸魂界来的用冷兵器战斗的十一番队暴力打手，压力很大。
可雕拿着手中小巧的枪支，小少爷在给他补课。
“把保险栓打开，才能开枪。”小少爷不厌其烦地解释。
“……”用刀不行吗不行吗！
“转动一下这里。”
“……”拔刀不就好了不就好了！！
“然后按下这里，开枪。”
“……”老子是用刀的暴力打手！！！
“懂了吗？”拍拍怨念都要实体化了的某人的脑袋。
“不懂！”可雕小犬狠狠将手中的枪拍在案几上：“不能理解！”那抬头挺胸理所当然的样子想让人狠狠抽打。
“好吧，那不学了。”
咦？
“过年想要什么礼物，上次圣诞你说不知道这节日是什么，正好我也不喜欢这洋人的节日就罢了，但是过年不一样。”
“吃的！”一巴掌糊上去：“换个！”
可雕两手揉着脑袋，再次怨念。
“随便！”伸出手掐上小脸：“对我发脾气？”
“没有。”可雕在心里流了一把辛酸泪，寄人篱下寄人篱下！
“乖~”摸摸头。
忍忍吧，过年之后不就就能回去了！
_
天气越来越冷，院子里的那棵樱花树光秃秃的树枝上面压着一层厚厚的白雪，屋檐上挂下几条冰棱。
可雕哈着气，不住搓手，将小脑袋缩进围巾里。


玖兰枢将黑主优姬送到门口，看着他羞涩的低着头道谢。眼前的少女是他最在乎的人，为了她，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所有人都是他的工具，用来保护她的工具。
黑主优姬低着头红着脸匆匆道了谢，转身逃也似的开门，进去。
玖兰枢的瞳孔一缩，他眼尖的看到了那个诡异的孩子。十年前，出现在他面前，不知为何物的孩子。行动比大脑快的抵住门板，吓了优姬一跳：“枢……枢前辈？”
“抱歉优姬，我好像看见了一个熟人。”玖兰枢保持着完美的笑，“可以进去吗。”
黑主优姬点点头，将门打开，让玖兰枢进来。


_
玖兰枢优雅的笑，也不说话，可雕默默端起被子继续喝着牛奶，心里对跟着那个冰山脸来这里后悔的要死。他在玖兰枢出现的瞬间就认出来了，毕竟他害的自己损失了一个灵骸，那红色的眼睛实在是印象深刻。
等到一杯牛奶下肚，乖巧的少女已经端着红茶递给玖兰枢，然后跪在茶几边擦那杯具了的玻璃桌面。擦完桌面又跑去拿茶点，可雕寻思着少女真是乖巧懂事，但是他现在急需要少女转移面前这个吸血鬼的注意力嗷嗷。
可雕捧着空掉的被子一溜烟跑进厨房，黑主优姬正在拿小蛋糕。
“啊，可雕君，怎么进来了？”少女弯着腰一脸温柔。
伪正太举起杯子。
“喝完了吗，还要吗？”
点头点头。
笑着给可雕倒了一杯牛奶，伸手想要摸摸那个小脑袋，却被伪正太后退一步躲开，黑主优姬有些尴尬的笑笑。
“你不去陪他吗。”伪正太用下巴示意外间的玖兰枢。
“啊，那个，我去招呼枢前辈。”
看着少女迫不及待的走出去，伪正太干脆坐在厨房的地板上慢悠悠的喝牛奶。一边竖起耳朵仔细听外面的情况。
“枢……枢前辈找理事长有事？”少女，他明显有事啊。
“嗯。”
“这样啊，恐怕理事长还要一会儿。”
“没关系，我等一下就好了。”
“嗯。”
_
可雕扒着厨房的门悄悄探头：这种粉红泡泡的氛围是闹哪样嗷嗷？？？
可雕以为黑主优姬喜欢锥生零，几天相处下来，那个少女对锥生零很关心，而且那个冷冰冰的少年只有在对着黑主优姬的时候才会收起身上的刺，可是现在是怎样？少女喜欢的另有其人？那冷冰冰少年是失恋了？
伪正太捧着杯子内心翻涌：八点档，真实的现实版狗血剧！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三角恋！吸血鬼之恋？美女月野兽？啊，不对，不怎么美，也不野兽。美男子和……心理默默总结几天相处先来黑主优姬的特点。
伪正太脑里的小灯泡一亮：圣母！
两个美男子和圣母少女不得不说的故事！
伪正太点点头，锥生零危险啊危险，看这苗头，这两人是两情相悦啊两情相悦。
把脑袋缩回来，搬来一张小板凳踩到上面，将杯子放在洗碗槽里，扭开水龙头，流水的声音瞬间盖住了客厅里黑主优姬支支吾吾的声音。
可雕还是不明白这种感情，在和市丸银一起生活在流魂街的时候，他会很明确的表现是喜欢或者厌恶，如果有时间把事情弄得暧昧不明，他宁愿去多偷一点或者抢一点食物，所以，他实在无法理解少女这种支支吾吾的说话方式，而且为什么会脸红，脸红到脸看对方也不敢看，如果喜欢的话，哪怕是多看对方一秒也好，也许下一秒自己就会死在争夺食物中呢。
将杯子里的水倒出来，再冲一遍。
他灵敏的耳朵听到了玖兰枢和黑主灰阎的交谈声，不用想也知道会是关于什么，不多久黑主优姬便端着吃完的蛋糕盘子进来，看见可雕在洗杯子，连忙几步走上来：“可雕君，我来就好了，小心摔倒哦~”
少女声音轻快，显然很高兴，可雕心里却闪过一丝厌恶。这么明显的被支开，却毫无所觉，他讨厌愚蠢的女人。这个少女善良归善良，但是显然被保护的太好，太弱了。不管是外表还是精神，恐怕只要稍微给一点刺激，她就会崩溃。
可雕跳下小板凳，一溜烟跑出厨房，果然看见黑主灰阎和玖兰枢在聊着什么。
“啊，可雕君，枢想带你去夜之寮玩玩。”黑主灰阎换下平常脱线的表情，严肃的看着可雕，眼里一片冰冷：“我想可雕君很有兴趣，是吧。”
可雕心里暗暗啧了一声，几天时间够他了解这个男人是如何的宠溺那个少女，恐怕是觉得自己会危害到黑主优姬所以要把自己交给那个吸血鬼了。
_
“咦可雕君呢？”黑主优姬出来的时候，看了看客厅：“枢前辈走了啊……”
“嗯对哦，零快回来了，快点做点好吃的吧。”换上脱线状态的黑主灰阎立刻转移看黑主优姬的注意力。
“嗯好！”少女很配合的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转回厨房做晚饭，完全忘记了可雕君的问题。


吸血鬼，是一种白天睡觉夜晚活动的生物。
可雕是被冻醒的，夜晚的气温很低，整栋夜之寮的吸血鬼们全都去上课了，当然玖兰枢有没有留下吸血鬼监视就不清楚了。总之，现在的可雕伪正太正踩着座便器爬上洗漱台，对着镜子欣赏脖子上的两个圆窟窿。
可雕在现世待了10年左右，看的最多的就是爱情片——不是他喜欢看，实在是群众的胃口带领电视潮流。当然其中不乏以吸血鬼为题材的，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不论是电视剧还是传说，都明明白白的告诉可雕：吸血鬼的唾液是可以让这两个圆洞恢复如初的！
伪正太深深的对着天花板竖起中指：去你爷爷的高雅绅士的吸血鬼！
瘫着脸从洗漱台上跳下来，可雕背着手装小老头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他饿了……
_
玖兰枢确实留了人下来，名为照看。
可雕对着面前的吸血鬼少女大眼瞪小眼。少女，属于少言寡语没表情系；可雕，属于面瘫兼往闷骚发展系。
伪正太最终先出声了“咕~~”，少女视线下移，移到某伪正太的小肚子上。“我饿了。”小鬼仰着脸说的很无辜。
“请稍等。”
“等下。”叫住已经转身的吸血鬼少女：“给我找两团棉花，把洞堵上！”指指脖子间已经没有冒血，但是很是显眼的两个牙洞。
星炼素来没有表情的脸上，眼角可疑的轻轻抽搐了一下……
_
当玖兰枢回来的时候，便可见那个跟他一样穿着人类外皮的小鬼端着一个小盘子将整张脸都要塞进奶牛蛋糕里面去了，脖子上还贴着两团棉花。
“你脖子上什么啊。”蓝堂好奇的凑近打量：“噗——棉花，棉花！”
可雕隐晦的对着笑的毫无形象的某只吸血鬼翻了个白眼，继续很蛋糕奋斗。
玖兰枢捂着嘴觉得自己实在应该把那两个洞堵上，不然他现在也不会觉得自己竟然胃有点疼。
夜之寮的吸血鬼们都知道自己的纯血之君咬了这个小鬼，而这个小鬼的血的味道一点也不吸引人，如果是美味的食物，众人还会给几分面子，但是这个小食物明显一点也不美味。蓝堂英是个很没有心眼的吸血鬼，任性妄为，又有点小孩子心性，第一个就捂着肚子开始嘲笑那两团可笑的棉花。
可雕不动如山的将整个蛋糕解决掉，看看笑的都要躺倒地上去了的蓝堂，某伪正太体内暴力因子开始翻涌，一个银叉子擦着蓝堂的头发嵌入他身后的墙壁，蓝堂被吓得一口气没提上来，憋红了脸开始不停咳嗽，伪正太满意了。
_
玖兰枢并不知道如何逼出可雕的本体，但是可雕的工作性质给了他这个机会。当看见某个小鬼利落的从灵骸中出现，破窗而出的时候，玖兰枢勾起了嘴角。他想，他也许可以控制住这个未知因素了。
在伪正太再次照例出去巡逻的时候，玖兰枢抓住了他的手腕。
可雕震惊的微微睁大了眼眸，猛然暴起灵压将玖兰枢逼退了几步，踩着窗台警惕的望着他。
“呵呵。”玖兰枢扬扬手，晃了晃被他拎在手里的灵骸。
伪正太有点郁闷，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被人拿着灵骸要挟了。
“还给我。”将视线移到玖兰枢那张充满贵族气质的脸上，可雕狠狠在心里竖起中指。
“你过来。”窗外的月光掩藏了玖兰枢嘴角的笑，浓密的眼睫毛在眼底打下一片暗影，无法窥探眼里的真意。
可雕咬了咬牙，低下头口中轻声呢喃，几近无声。跳进屋内，缓步走到玖兰枢面前。
红色的眼睛在黑暗的房间内亮起，迅速扣住可雕的肩膀，尖锐的獠牙几乎在同时刺入可雕脖子上的血管。
“白雷！”
一阵刺眼的电光亮起，玖兰枢迅速退开几步，白色的校服上焦黑了一片，而眼前的小鬼和他手中的灵骸已经无影无踪，空气里飘荡着微弱的血腥味。
玖兰枢舔去唇边剩余的鲜血，不同于灵骸内的血，掺杂了强大灵力的血异常美味，让人想要将之吸食殆尽。
“跑吧，可雕。”再次见到的时候，恐怕他也无法升起反抗之心了。


————————————————【死神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