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第二天,并没有像夏梨所说的那样.整整一天女孩子都没有来.
日番谷虽然稍觉奇怪,然而也不置可否.毕竟,也许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吧.
第三天,她还是没来.纵然做了最细枝末节的修改,这幅画也还是要完成了.等到画完,他就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了吧.
日番谷抬起头,祖母绿色的眸子里映着眼前这以女神命名的地方.也许,自己注定是和他一样的自由吧,那个被女神爱上的人.他是个画家是个旅行者,注定了不会在一个地方长留.
他将已经完成的画作摆在自己面前.傍晚时分的天空一点点变成玫瑰的颜色,深一点,再深一点.远处的海一如既往的静谧,在光线莫测的变幻中等待着月光的降临.
终于,一个身影出现在公路的尽头.日番谷望过去,不是夏梨,是个高个子的少年.收回目光,也许还带着几分的失望,日番谷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的不确定.那个少年不觉间已经走到了自己身边.他有着橘色的头发,还有像夏梨一样纯净的眼神.然而日番谷希望是自己的错觉,因为他的眉心似乎有着难以言说的阴霾.
“请问,你是日番谷冬狮郎先生么?”
少年的目光,落在了那副画上.
“是的.你是…”
“我是夏梨的哥哥,黑崎一护.”他牵动了一下嘴角.日番谷觉得他笑得很勉强.
一护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封信.
“这是她拜托我给你的东西.”
“给我的?她为什么不自己给**番谷伸手接过.
“因为,”一护的声音压抑起来,微微扭曲了声线,“她,来不了了.”
猛然间一阵海风,毫无预兆地刮起,隐约带来呜咽的海的歌声.
日番谷捏着那一封信,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她怎么了?你告诉我她怎么了?!”
“夏梨一直都身染重疾.我父亲是个医生,所以我们都很清楚她的病,是医不好的.她说自己喜欢这里的海,所以我们就举家搬来这里住.”一护的目光投向那片渐渐湮入深蓝的海,“昨天她的病情突然恶化,在她还清醒的时候,她写了这一封信,并让我交给你.之后,就陷入了昏迷…”
那她现在…不…不能再问了…她的哥哥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日番谷沉默下来,拆开了那封信.
“日番谷冬狮郎敬启:
很抱歉我食言了.毕竟是我说过要去找你的.但发生了一些难以预计的事情.
这里一直都是很美丽的地方,也是我最喜欢的地方.我喜欢你画出的波雅,就像刻着这里的灵魂一般,让我舍不得移开目光.记得我说过会将这个地方记住一辈子吧.是吧,很轻易就可以做到.我想如果我的灵魂还在,一定还会留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