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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曲陪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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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个小镇已经好几天了,无奈古币的消息还没有,真不知道还要在这个烂地方呆多久!
  自从到过那个古币收藏部的代收员后,每次有任务就一定有这样的衰状,可真把人给难住哦。因为我有到了陌生的地方就睡不着的习惯,每晚都折腾到半夜,像今天,又是一个难熬的夜。
  打开窗户,看着外面依稀还有几处亮灯的地方,虽不如城市里五彩缤纷街灯那样充满着繁华,仔细感受一下,却也增添几分温馨的气氛。这样想着,烦乱的心倒也平静下来。这样的夜,只是这样的夜里我怎么总能隐约听到一种乐器发出的声音。是什么那?吉他吧!?对!就是吉他。奇怪?这么晚了还有人练吉他吗?但如果是电视或者是其他方里传过来的,又怎能反复的不断那?把头探向窗外,可能是风向的缘故,却又听不到了,偶尔仍有一两声高调音声……
  真搞不懂,不管了!睡觉。
本以为关于夜里吉他声的事情会很快让我忘记的,但过后的这几天里我知道了——这里有音乐狂!
  居然每夜都有这样的吉他声,这样充满悲伤但又委婉的吉他声,声声落上心弦,好象也不是从我住的这幢楼里传来的,又能清楚的感觉不是正窗外的楼后方,那是前面吗?前面好象有一条河耶!难道……
  夜晚又要到了,只是今夜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雨,如果真的是有人在外玩吉他那今晚也应该不会缺的。哎!真不知道我怎么那么多心,好象无视这件事,可是一想起那样的旋律总让我再难以放下来。反正自己的工作已经有了眉目,不如今晚就去会一下那音源的主人。
  如我所想,惯耳的声音又听到了!我披上外套就跑下楼,顺着声音很容易看到了他,并在不远处止住了脚,也不是胆怯了,只是不想破坏这耸远的意境,更不想出自他手中的某个故事的源头。我总是这样,或许该说我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在意这声乐的开始也就是因为我有了这个想法吧!直到今天,也直到此时我终于真正听出这个曲子比我感觉出的更加美妙。何止出由悲伤,更多是柔情显现出的委婉,是一种世界上没有任何词语能表述的神秘酝酿。
  我陶醉了,陶醉在他一遍又一遍反复‘言谈’中……
  虽然都是同一首曲,但却听越让我感叹。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许他是太投入了也没有感觉到身后一双愚昧的眼睛久望他吧!雨一直下……
  直到他起身准备离去那一刻,才发觉了我,而我此刻也从沉醉的脑子也清醒过来,望着他那双深沉却有真实的融化感的眸子,竟不知所措;“恩,我听到刚刚你弹的那个曲子,所以……啊!那个……就过来啦”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啊!
“哦?你在这附近住吗?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了?不过——那也无所谓,你慢慢就会习惯的!”“不,不,我只是觉得它好听,没别的意思,没别的意思呵呵!”面对他那让人自然又不自然的表情,我真象个傻瓜!
“谢谢!你还会来吗?我很喜欢有人在意它!诺?”哈哈!
没有多想,我便点了头。
以后的几天都下着雨,虽不大,但每次从那回来我的衣服从内到外都需要换一遍。尽管我们在一起并不会说多少话,偶尔聊出一些毫不相干的话题,但一想到他那英俊由不失成熟感的面庞,更让我想了解出自他那双修长手指下的乐曲,想知道那里包含的一切一切。也许他并不想说更不需要说,曾经我也问过他为什么每晚都弹吉他的嗜好?“因为——我需要它!尽管这是个多雨的城市,但是‘它’一样需要人陪,需要有人在意。”说完,伸手接过了几滴屋檐下的雨拿给我看,尔后又告诉我那是一首歌的曲谱,歌的名字就是《疏影》。
我哗然了!他是一个多么让人难以忽略的人啊!到底是什么事让他如此?虽然我很想知道这些,但又理解他,也就没有再问他。
  直到我的工作完成,在镇上住最后一晚的那夜。“我——明天就要走啦!”我这样对他说。
他先是如常的漠视,过会脸上才有了冷漠这个词以外的表情,但那只是一瞬间又是沉默。我知道,这次走我又多了一份不舍、牵挂,我更不是小孩子,不说这是什么感情的心理。我这样对他说了,过了好久,他又抬起头来,突然道;“是不是很早就想问一些事?”没等我回答,他就说出了那个我一直想知道的那个‘什么’。



1楼2011-11-25 09:29回复

    “她是一个很美的女孩,在一次朋友的生日宴会上我被邀请为大家弹唱一首歌,唱了这首我最爱的歌——‘疏影’。她当时就被我弹出的旋律和拥有的干练明朗的嗓音吸引了。之后不顾家人的反对和我就那样平常的相恋了。”讲到这,他点燃了一支烟,把吉他轻放于一旁的大石头上,继续道;
      “因为他是大学里教授的女儿,我那时却整日不务正业、打架与朋友聚在一起吃喝玩乐并且冥顽不灵。家中的母亲因此气的一病不起,父亲更是在一次我与他顶撞甚至动手后便不再问我。所以当他对我的言行进行约束的时候,换来的更多是冷眼相对,但是说真的我爱她。也许我对她一许冷漠的原因就是因为我觉得自不如她,不能给她带来我所想的幸福吧!”吐了一口烟,任由那双本来明亮的眼睛蒙上一层薄薄的烟雾。
    “后来那!”我又追问道。
    他明显的陷入在那回忆的忧伤中;“终于,在一次我又要跑出去和朋友一起与别人玩命时,刚开门就看到她站在门外,眼里充满了泪她告诉我,她什么都知道了,请求我不要去,僵持了许久,等我一看马上要来不及了,但又不忍拒绝她,在当时那个情况,我只有违心的欺骗她,骗着她说不会去了,她惊喜又不敢相信的上了我的车。但等她下车后看到我顺手掂起的‘家伙’时什么都明白了,而我往口里噻了一颗‘快速安眠剂’轻轻吻住了她,她便轻轻的睡了,舒展了紧皱的眉头……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我让她睡的这一觉居然不能再见她醒来。人家比我想的更狠毒,在我与他们狠狠的爽过后,回到与弟兄共住的房屋看到门外的**和围成团的群众,以及唧唧歪歪的碎语时,我心一惊,想起置于房间中受了催眠的她。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了过来,窜过人群撞进屋,看到的是满屋的杂乱狼籍,什么都是乌烟瘴气,更让我心寒的是她不知被注射了什么不知名的毒剂,医生的检验结果竟然是——她成了植物人,直到现在也不知道醒了没有?”
    “什么叫不知道?难道你就那样离开她了吗?”在由感而升的愤怒中我发狂的问起来。
    “在她的爸爸妈妈赶到医院看到他们的女儿时,没有辱骂我,没有任何的责语,但是我知道我从此失去她了,果然一个月后,她被家人送去台北了。我甚至连向她忏悔的权利也没有了。我不敢奢望她和我的一切能昔日景再现,虽然她对我的情毫无减缩,但是,亲爱的她为什么不醒那?这只是我所做的一切要许诺下的祷告。所以,我选择离开所有的亲人和朋友到这个本陌生的地方,就是希望能找个静我心而不脸红的想起她的理由。那曲子既是我对初识时的想念又是她最爱的,她曾不止一次的请求我给她弹唱,皆因我的不耐烦而多次敷衍过,而如今,如今——她能听到吗?她听到了吗?她根本听不到,但是我真的希望她能够好起来,我不敢说对不起,因为现在说这些已经太苍白无力了!”他的声音由原来的懊恼便的狂怒起来;“但是,她必须好起来,恢复自我,回到以前那个不认识我的世界,永远也别记起我,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去唤回她的睁开眼睛,就算——”他望着我惊恐的模样,过了好一会才又说话;“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其实也没什么!不是吗?该走的都走吧!以后多保重!再见。”在讲完这些后,他转身拿起吉他,大步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第二天,在我离开的时候,他没有出现。
      我想也许我们从此都不会再见面了!但是我不由得感慨,看着人来人往的匆匆脚步,有几个会在意我的?以前我也会忘记自己,逃避自己,而如今我已经知道了,我也是值得珍惜的。哪怕在这个人世间只有小小的戏份,就这一个小小的戏份,让我尝尽尘世间的生死离别是怎样一种心疼。
      与其沉吟在过去的痛苦与悲伤中、不如勇敢的去面对过去的一切眼前的一切。我想,也许他日后会慢慢的从这种状态里走出来、站起来,我真心祝福他!尔后,我向这个乡镇重新观顾一圈,做了最后一个祷告。


    2楼2011-11-25 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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