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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璃 原创】动漫小说 沙织(漫步人生路之一路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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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风起
清冷的月色透过稀薄的云层,洒落在为鲜血浸透的土地上。
冥府之王斜倚着身后的尸堆,原本美丽如冥界黑宝石的甲胄碎裂了,沾满了血和泥土,湖水般深邃的眸中放射出怨毒的火焰:“雅典娜!这仅仅是开始!在不久的将来,我会叫人类尝到毁灭的滋味。而你,也将为对我的伤害付出代价!这是冥府之王的预言!”
紫发的女神不为所动,天空色的蓝眸中闪动着坚定的光茫:“我未曾听过冥府之王也有了预言的能力。而且哈迪斯,你的话只有在挣脱我的封印之后才有机会证实了。”
“封印我?”哈迪斯发出轻蔑的笑声:“雅典娜,你是否忘记了我是掌管死亡的神祗?即使你号称战争女神,也不可能让我沉睡。”
“的确,因为你的血中有冥河的力量,我无法将你长久的封印。”没有丝毫的动摇,女神的语气淡定而从容,金色的奈姬向前方伸递,划破了冥王的身体,“但是……请你也不要忘记,一把剑可以刺向不同的方向。”
奈姬瞬时间如阿波罗的太阳车般耀眼夺目,以冥王鲜血书写出的,是女神神圣的名号。“雅典娜!你不可能庇护人类到永远!总有一天……”哈迪斯最后的呼喊在金色的光芒中消散于空气之中。
“保护人类到永远是不可能的事情吗?”智慧的女神微微一笑,呼唤了身畔仅存之战士的名字:“亚尔帕希德,你愿意代表人类和我订下约定吗?“
“约定?”不同于战时果决的命令,此刻女神使用了商量的口吻,这让亚尔帕希德不禁有些发愣,“尊贵的女神,您希望我做些什么?”
“正如你刚才听到的,哈迪斯并未死心,当二百四十三年后他挣脱了我的封印,一定会再次挑起战争。为了保证胜利,我需要专心和他对敌。但是身为冥王,一百零八颗魔星是哈迪斯永远的奴仆。为此,我需要同样的战士。但是,与形如奴隶的冥界体制不同,我所希望的,是在每一代选取八十八名最强的勇士,帮助我战斗。”女神的目光转向战场上众多的尸体,胜利的微笑褪去,青空般的眸中首次弃斥着黯淡阴影,“虽然下一次战争,可能又会有类似的结果,但是……我仍然希望你能为我召集人类中最英勇的战士。”
黑发的男子单膝跪倒在地,宣誓自己的忠诚:“宙斯的蓝眼睛的女儿,为您而战是我们的荣幸。为了人类的延续,我们也并没有选择的余地。可是约定是指?”
“只要求单方的付出不是太不公平了吗?我要求你选择的战士对我绝对的忠诚,另一方面……我指着斯堤克斯河发誓,将会永远保护人类不受到冥王的攻击。” 女神轻轻一笑,伸手取下了自己的佩剑,刀锋一闪,白皙的手指上鲜红的血珠流下。她将手中黄金的短剑放到了战士的手中,“为了保证誓约的对等,我将这把火神所铸并沾染我鲜血的佩剑交付与你,当我背弃誓约的时候,我的战士将拥有用它惩罚我的能力。”……
——教皇秘札·圣战起因
第一章 人之初
五月的天气还不是很热,耀眼的阳光穿过高处的树叶,在草地上撒下温暖的斑驳。轻柔和暖的微风缓缓吹抚着,荡起淡淡的慵懒之意。
在这样的环境里躺在厚厚的草地上小酣片刻是十足的享受,然而此刻草地上的人却丝毫没有这种想法,用清脆的语调聊着天,两个小女孩活泼的样子不由得让人想到夏日里在树荫间歌唱的小鸟。
交谈的两人中比较抢眼的是个子稍小的一个,柔顺的淡紫色齐肩长发,精致的面孔和明亮而充满活力的蓝眸,可以预见长成后必然是一个绝色的美女。虽然头发和眼眸的颜色完全不似这个东瀛岛国的居民,年仅五岁的她却是日本著名财阀古拉杜集团的拥有者城户光政之唯一继承者,城户纱织。
另一个女孩一个名为雨宫玲子,比纱织年长一岁。虽然不及前者的惊人美貌,也生得堪称端正。不但皮肤极为白暂,五官也相当俊秀,加上垂于身后的黑而浓密的长长秀发,简直可以比美传统的日本娃娃,在某种程度上这使得她比纱织更得周围人的宠爱。此刻,她正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颜色鲜艳的手链来向朋友展示:“我做的,好看吗?”



1楼2011-11-30 03:24回复
    感觉到这个自称浅井之人善意关切的目光,纱织眨了眨眼睛,将之前的事情一一讲述出来。虽然受年龄所限在文学性上有所欠缺,言辞倒还算有条理。至少在她讲完后,浅井已经完全了解了发生过的事。
    没有说话,浅井弯下身体将地上的晶珠一一捡起并抹去泥土,来到红肿着眼睛的女孩子而前:“对不起,是我们管教不严。手链可能要麻烦你重新做,但是珠子应该都在这里了。”
    谈不上感人,浅井的言语与动作都只是恰如其分的显示着他的关心与歉意。因此虽然仍然伤心,玲子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伸手接过了珠子。
    看到小女孩收回手,浅井放下心似的露出淡淡的笑容:“我会处罚他们的。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对着浅井微微点头,纱织看向自己的朋友:“真的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肩并肩的,纱织与玲子快步向门外走去。夕阳拉长了小小的身影,在她们的身后,传来的是浅井训斥的声音:“易见!如果今天晚上还想吃晚饭的话,现在就去罚站!之后和星矢一起负责饭后的打扫……”
    “这个……”一反往常予人的爽朗感觉,将正方型红绒盒交给朋友时,纱织显得有些犹豫。
    “这是什么?”接过盒子之人的态度同样异于往日。为了不让失去双亲后一手拉扯自己长大的姐姐担心,玲子从回家后就没有再流泪,现在她眼睛的红肿已经全部消失了。但是,一旦卸去了在姐姐面前特别露出的笑容,心底的沉郁反而更加显露无疑。这也让她失去了猜测盒中之物的兴趣。
    也许是体谅到朋友心情的缘故吧,纱织也没有说出“你猜猜看”这类在此时太过明快的回答。细小的手指灵活地揪起盒盖,众多细碎的宝石在阳光下闪出耀眼的七彩光芒。
    “这是……”
    紫发的女孩露出柔美的笑容:“虽然不能胜过代替你编的,但这个可不可以勉强凑合一下,作为礼物送给真琴姐姐呢?”
    美丽的宝石闪耀着,同样被阳光照射出光华的还有幽黑眼眸上转动的泪。让玲子感动的并非手链本身的价值。
    静卧于首饰盒中的手链虽然是珍贵的宝石所制,不过这对于城户家的继续人来说应该不算什么。玲子就曾亲眼看到纱织的梳妆柜中众多类似的物品。虽然以她的年龄还不能分辨出两者价格之高低,但想来至少其中可以号称“城户家传家之宝”的几件饰物绝非一般廉价品。
    真正让玲子动容的是手链的样式。从宝石的基本颜色到链绳的编织,无一不与自己编织的那条一模一样。不过,考虑到坏掉的手链本就是仿制品,或许应该说其自己编织的作品与纱织手上的一样才对。
    “怎么?样式不对吗?”看到朋友未晌不语,纱织有些慌了。虽然对她自己的记忆力一向有足够自信,但这种凭印象大海捞针的寻找实在难以保证自己买的就是玲子曾经提及的那条。
    “不……就是这个,谢谢……”小心地从纱织手上拿过手链,玲子轻轻的抚摸着,“纱织是怎么买到的?”
    玲子的问题当然不是问交款的过程,再怎么年幼的孩子,身处东京这样的大都市也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只是,纱织怎么会知道购买地点让玲子大惑不解,她不记得自己有提到过商店的名字。
    “从这里到你家的首饰店一共只有七家。”如上回答证明紫发的女孩完全明白朋友疑问之所在,同样的,玲子也听懂了她的回答。
    “谢谢你,纱织……”不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如日本娃娃一样可爱的女孩露出甜美的微笑,给了纱织一个紧紧的拥抱。
    “早上好,纱织。”声音的主人是一名身穿米黄色职场套装的女子,名为雨宫真琴,是纱织好友雨宫玲子的姐姐。她身材中等,长发以发夹别在脑后。容貌细致姣好宛如中国娟人,黑色眼眸中的淡定使她的美充满生气。附带一提,她昨天刚刚渡过了自己的二十五岁生日。
    “真琴姐姐?”蓝眸中惊讶流转,纱织很意外在这个时间段能在幼儿园里看到她,“早上好。”
    “今天我轮休。”了解纱织没有问出口的疑惑,雨宫真琴微笑着回答。
    通常来讲,一个普通小职员和大财阀继承人间隔着名为社会地位的巨大鸿沟,然而对雨宫真琴来说,纱织的身份与其说是“城户家的大小姐”,还不如用“玲子之好友”形容来得贴切,对于这个活泼美丽的紫发女孩,她也一向怀有姐姐般的关怀心情。大概正是因为如此吧,在把握纱织的想法方面,真琴的眼光总是相当敏锐。
    


    5楼2011-11-30 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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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4 14:5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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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即使如此,她终究只是雨宫玲子而非城户纱织的姐姐,有些事情仍是她所不能接受的。从怀中掏出精美的红绒方盒,真琴的声音略含歉意,甚至头也微微一低:“纱织,这个我不能收下,很抱歉。”
      “为什么?”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纱织吃惊地看向真琴,长长的睫毛如蝴蝶般随着眼帘眨动,“真琴姐姐不喜欢这条手链吗?”
      “不,它很漂亮,真的。”雨宫真琴略微有些焦急。虽然有自己的理由,但是拒绝这样善意的礼物多少让她有几分罪恶之感,她绝不希望让纱织因此而难过,“只是纱织,这礼物太贵重了,你明白吗?”
      贵重?疑惑的空气围绕在纱织的周围,使得她纤细的眉向额心收拢了。花费掉了自己一年份的零用钱,这条手链的确是不便宜的。但是难道就因为这样,真琴姐姐就不能接受了吗?
      看到纱织脸上中不解的神色,真琴不由得略略摇了摇头,将纱织拉到身边,抬起手梳栊起她紫色的秀发:“纱织买手链的钱是爷爷给的吧?”
      “是啊。”
      “其实啊,如果是纱织自己编的我会喜欢哦。但是现在不是这样,这个礼物的贵重超出我能接受的程度了。”
      说话的人已经很努力的选择平白用语了,但是有一种叫做阅历差距的东西,不是单纯凭言语上的努力就可以弥补的。
      蓝色眸子中写满茫然:“但是如果不买就赶不及真琴姐姐的生日了呀。”
      “生日什么的,只是一个日期而已。只要送礼物的人是真心的祝福,就算迟几天也没什么关系啊。”真琴的脸上泛着温柔的微笑,右手则轻轻拍了拍纱织的头,“玲子已经说过要再编一条送给我了。”
      纱织还是有些听不明白雨宫真琴的意思,但是奇妙的,她多少明白了对方的感受。这种情况或者就是所谓的“不凭大脑判断而是依靠皮肤来感知”吧?看向对方的眼睛,纱织也笑了,“那么,我也编一条手链代替这个送给真琴姐姐好吗?”
      上了学的学生大概视不必去上课的假期为幸福的代名词吧?可对于只有幼儿园程度的孩子来说,这种轻闲就足以与寂寞无聊画等号了。此时,纱织就充分体验到了这种感觉。
      纱织并非不认识朋友们的家,但是城户宅在豪华住宅区,即使是离此地最近的琴乃家也有着二十公里以上的距离。这样的程度对于成人来说也许只是不值一提的十分钟左右的车程,但是换算到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身上,就和让成年人横穿整个东京市没两样了。当然,身为大小姐的纱织家中随时有数部车子待命。只要她愿意的话,每天去不同的同学家也不成问题。不过在纱织的记忆里,从很小的时候爷爷对自己安全的关注就到了令周围所有人费解的程度。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不想让爷爷担心的想法是相当明确的。于是在假期开始了两个星期之后,纱织的外出记录里也只有去过玲子家一次而已。
      不过,不管再怎么努力克制,小孩子爱玩的天性是压抑不了的。在将家中所有的玩具都重新玩过数次之后,再也忍不住无聊的纱织终于想起了家中那个装有铁丝网的独立院落。虽然多少还会怀疑爷爷是否会赞同自己前往,但既然没有被明确禁止入内,纱织还是打算去那里玩玩。名叫易见的男孩子固然可恶,另外几个却未必不能成为朋友。再说还有那个看来很和蔼的叫做浅井的先生,至少较之出去安全上是有保障得多了。
      作为日本第一大财阀古拉杜集团董事长的府坻,城户家是名副其实的豪宅,虽然不至于像某些品味特别者那样连卫生间都以黄金打造,在最低限度上也有着与其主人地位相称的奢华。日式风格的庭院中树木参次,花香扑鼻,流动的人造溪流、瀑布与湖泊散布其中,更为精致的院落平添几分灵秀之气。
      芳龄只有五岁的纱织对于“春樱夏夜秋枫冬雪”之类的审美感受并不明晰,但当她仔细打量这座自己第二次踏足的院落时,还是不免为其破败程度小小吃惊。
      说是破败,当然也到不了荒郊野外的地步,只是树木的枝叶仿佛很久不曾修剪过,草坪与杂草皆随意生长,草丛深处还零散着各色的野花。宛如自然生长之草丛生命力盎然,倒也别有一番生气勃勃的美感,只是与外面收拾得整洁精巧的空间对比,总让人有着一种挥之不去的违和感。
      


      6楼2011-11-30 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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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楚凤
        厚重的云层若沉若浮地堆积在灰黑的半空,翻滚变幻出各种欠缺生气的图案。受其影响,缺乏光线照耀的庭院也充满了阴郁之感。檐角的风铃随着风不时发出激烈的声音,仿佛传统仪式中的巫女之舞,呼唤着雨水的到来。
        宽敞的和室里灯火通明,身着素白长裙的少女倚窗而立,美丽如秋日晴空的蓝色眼眸正将思索的视线投向一道划过天际的闪光。
        “与那天的天气很像呢。”感叹的话语锁在樱唇深处,没在空气中荡起一丝波澜。
        发出无声感概的少女名为城户纱织,今年十三岁,虽然有着一头日本少见的紫色长发与湛蓝眼眸,却实实在在是这个国家第一大财阀古拉杜财团的领导者。四年前,她从其祖父城户光政手中接过财团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想这年仅九岁的弱女竟可以带领财团顺利前进,在无数小报上,古拉杜财团宣布破产之新闻出现的次数更是多达三位数。然而,四年后的今天,纱织以事实回击了所有对于她能力的怀疑。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因为这位叫做城户纱织的少女,真实的身份是古希腊神话中智慧与战争女神雅典娜的转世。以超越凡人并且有着数千年积累的智慧来应战日本商场,如果会输掉反而会不可思议吧?话虽如此,一直以来知道纱织真正身分的,在已经去世的人中只有被她称为爷爷的城户光政,仍在世上的则是一直帮助她的管家辰巳德丸。而纱织自己知道这一切,则是在四年之前。


        9楼2011-12-01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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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灰色的浓云沉重地压向地面,偶尔有一两道闪光敲击出沉闷的响声。下一个瞬间,稠密的雨如泼水一样从天下直泻下来,在狂风的带领下,于木制的走廊上划出变幻的舞步。
          雨水冲洗着人工庭院和建筑,发出连绵地噼叭声响。面向内室端坐着的女孩子却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一样,小小的脊背笔直地挺着,紫色的秀发一丝不乱的垂在耳侧,双手则安静的搭在膝上。如果将身上深棕色的洋装换成和服再配以适合的道具,几乎会让人产生自己正身处茶室的错觉。
          “小姐,老爷请您进去。”眼前的景色突然变了,代替女孩子视线的是一直紧盯着的绘有美丽图案的推拉门,一身西服的秃头管家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平板的话语仿佛有着奇妙的力量,上一秒还充满女孩子全身的从容与优雅全部不知飞到哪一个次元去了。纤细的身体以令人惊异的速度冲进门后的房间:“爷爷!”泪水伴随着略显沙哑的声音一起,在躺在病床上的老人之神经上,重重地敲击着。
          “纱织……”念着孙女的名字,老人试图坐起身来,但这个动作对身体来说似乎太过勉强了。
          “爷爷!”再次叫着,纱织扑到了爷爷身上放声大哭。模糊中,她已经感到了一丝不详的气息。
          勉强抬起手抚摸着孙女的头发,老人露出了一丝苦笑。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知道不可能陪伴着这个孩子走很久,但是没想到分别的时刻来得如此之快啊:“辰巳。”
          仅仅是一声叫唤,忠实的管家就已经明白了。威严的眼神扫过床边的家庭医生与两个女仆:“请都出去,这里我会伺侯的。”和室的门重复着推拉的动作,确定室内只剩下自己三人之后,辰巳走到床边,将垂危的老人身体扶了起来,让他靠在身后的靠垫上。
          如果是媒体的工作人员,想来会很愿意重金购买这一幕的报导权吧?因为这个身穿睡衣倚在床角的老人,就是日本第一大财阀古拉杜财团的拥有者,城户光政,而在床边流泪的女孩子,则是他的孙女,也是财团唯一的法定继承人,城户纱织。
          可惜的是,记者们敬业的精神固然值得给予敬意,对于此时此地却只能用无足轻重来形容。无论他们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亲眼见到此时这屋中发生的一切。不过,这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因为如果将这个场景如实的发表,城户家会不会施压姑且不论,无数注重事实的读者大概也是会高叫着“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或是 “写这种东西,是打算去向玄幻小说骗稿费吗?”之言论,对发表的媒体投以苛责吧。当然,也不能因此说读者们过于粗暴,因为任谁听到这样的话第一反应也是会怀疑自己的耳朵吧?
          “纱织,你不是我的亲孙女,你的真实身份是希腊神话中的智慧与战争女神雅典娜的转世。”呼吸地沉重着,老人面对惊讶万分的女孩子如是说。
          “爷爷?”虽然是有些失礼的想法,纱织却不得不怀疑老人是不是已经陷入了神志不清的境地。
          但是,城户光政极为清晰地点了头,并且以目光示意着站在旁边始终一言不发的管家。接收到无言讯息的辰巳走到床边,身体横过整个床铺,从病人的枕下取出闪亮的钥匙后,向房间的东墙走去。
          从小的时候开始,纱织就一直很奇怪爷爷为什么会把这间很靠外的房间定为自己的卧室,然而,当她看到辰巳从墙下取下绘有山溪的巨幅画卷的时候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在和室厚厚的墙壁中,一个庞大的保险箱在灯光下闪耀着金属独有的光泽。三层密码对应之后,辰巳将手中的钥匙插入显露出来的锁孔中轻轻动了半圈……
          “小姐,请您来看吧。”高大的管家并没有伸手打开柜门,反倒以略显生硬的口吻催促着自己的小主人。
          白皙的手搭上门把,赤褐色的门轴缓慢无声地完成了一百八十度转体,下一瞬间,黄金的光芒在湛蓝眼眸深处荡起些微的波澜。“这是……”内心的惊讶化为低呼,纱织无法确切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雕功精美的黄金箱子与手杖让她有着难以言喻的熟悉与亲切之感,可是她的理性却无法解释这种感觉的产生究竟是因为什么。
          “这是你的东西。”身后,嘶哑的声音沉重地响起,“纱织,把那根手仗拿出来吧?”
          完全不理解爷爷话中对物品所有权突如其来的郑重确认,白磁般的纤细手掌握上了权仗,“爷爷,这……”
          代词之后的话语中断了,记忆的胶片最前端那些空白的部分突然有了鲜明的声音与色彩,无数的人与物潮水般涌进脑海,带起一波名为回忆的巨浪。


          10楼2011-12-01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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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蓝的夜空中,明亮的星子如宝石般闪烁。在群峦环绕之中,浓厚的夜之气息将古老的宫殿涂上深浅的黑影。墙壁的灯台上,火焰悠然地燃烧着,向竹制的小小睡床上染出一小片温暖的桔色。
            睡床上辅着素色的软被,并非是特别贵重的材质,但其柔软舒适即使用眼睛望去也可以感觉得到。在其上面有一个襁褓,而被这样整齐包裹着的,是一名有着紫色胎发脸颊红润如可爱苹果般的女婴。
            宽广的古老石殿中只有一个婴儿,这副画面多少有些奇怪。但是这只是目前而已,将时针倒推回仅仅半圈,身穿黑色法衣的教皇在步上星楼前,一直坐在小床旁边,藏在面具后的眼睛里,混杂了敬意与微笑。
            婴儿的独处时间并没有持续很久,极短的时间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划破了神殿的宁静。
            深黑的长袍以轻柔的颤抖擦拭着为时间打磨得光滑的青石地面,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壁上的灯火,在女婴紫色的发上投映出一道阴影,在青铜面具下,如同鲜血浸成的红眸里正波动着名为野心的狂涛。
            视线从婴儿柔软红润的脸颊下滑,定格在粉嫩颈子上细小而清晰的脉动上,无形的杀气在红眸中急速蔓延。将这种的杀气实体化的是黑袍人高举的右手,紧握着的白皙有力的手掌中,黄金制成的短剑在火光下闪出冷漠硬质的光芒。
            占地广大的宫殿中空气仿佛沉入了静寂之深海,就连墙边灯具里橙红色的火焰,其燃烧都显得固化了。突然地,空气急速地流动起来,大块石头砌成的墙面上,男人右臂的阴影以远远超过普通人想象的速度挥落……
            鲜红的血液并未如预期地涂染上黄金的刀锋,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死死攥住了男子的胳膊:“教皇!你疯了……”
            “艾俄洛斯!”无法比较两人之间谁比较惊讶,被尊称为教皇的男子完全没有想到此时会有人来打搅。加强力道挣脱了艾俄洛斯的手,剑刃深深没入了小小睡床的深处。
            杀伐的期待再次落空了,在短剑落下之前,射手座圣斗士先一步把婴孩柔软的身躯抱在怀中:“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个女孩子是女神转世……”脸上渗出冷汗,这并非是艾俄洛斯欠缺定力,事实上,遇到这种事情还能保持镇定之人,在这世界上大概是不存在的吧?
            “别拦我,艾俄洛斯!”仿佛不知放弃为何物,短剑再次向着还是婴儿的女神扬起了。
            “住手!”抱着婴儿的少年右手挥出,正击在握剑的手上,雕刻着美丽花纹的短剑应声而落,同时落地的还有教皇的冠冕:“什么?”隐藏在面具下的脸庞是如此熟悉,艾俄洛斯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自古以来,看到不该看到的隐密之人,泰半会成为当权者追杀的对象,此时的艾俄洛斯也不例外。趁着年轻的黄金圣斗士还被惊诧抓住手脚,快如光速的拳自红眸男子的右手挥出:“凡是看到我脸的人不能生还!你就和女神一起死吧!”
            怀抱着婴儿,艾俄洛斯的身体脊背向外撞破石墙直飞出去,下一秒,重新戴好面具的人高声地喊了起来:“来人啊!艾俄洛斯造反了!”


            12楼2011-12-01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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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教厅的命令在极短的时间传遍了圣域,愤怒、不信、伤怀、惊诧……种种与正面无缘的感情在听到消息的一瞬间炸裂开来,飘散到圣域的每一个角落。然而,受到强烈冲击的人们没有消化的时间了,迅速在自己的精神回路上披上薄厚不一的装甲,他们开始执行命令。
              要在偌大的圣域找到一个人并不容易,但是判断艾俄洛斯的行踪却不难,从女神殿离开十二宫只有一条路,考虑到十二宫之内不能用瞬间移动,他根本跑不了多远。
              追捕者的想法很快得到了证实,当他们的双脚踏入射手座圣斗士的宫殿时,黄金小宇宙正在经历一次极为微小但非常确实的爆发。
              位列所有战士顶点的黄金圣斗士拥有惊人的实力,一般来说,普通圣斗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不用提参与追击者大多数都只是杂兵了。但是再怎么没实力的对手,一旦在数量上占据了绝对优势,要打发还是需要时间的,而当艾俄洛斯打发完所有的人后,山羊座的修罗已经穿着黄金圣衣站在他的面前。
              修罗比艾俄洛斯小四岁,目前身高比后者矮半头以上,黑发短发,同色的眉微微上挑,眼睛细长,表情严肃,整个人带有淡淡的硬质感。
              艾俄洛斯微皱起了眉,虽然因为年龄差距修罗的实力略逊于自己,但自己还没来得及穿上圣衣,一件黄金圣衣的力量远远超出二人的差距,更不要提手中的婴儿才是重中之重。
              修罗有没有对艾俄洛斯抱着个婴儿感到好奇?射手座的圣斗士永远没有机会知道这一点了,黑发的少年右手挥出,逼人的剑意直直向艾俄洛斯袭来。
              修罗的绝招非常平实,只是单纯以手剑向对手砍去。但是,看似普通的招术有着相当的威力,号称“圣剑”的一击足以让大地裂出深深的沟渠。根据圣域史书的记载,在神话时代,山羊座圣斗士曾被称为“最忠诚的圣斗士”并因而获赐女神之佩剑,此一绝招据说就因之而来。
              姑且不论古老的记载,射手宫内已经多了数条深深的裂纹。深知如此下去不是办法的艾俄洛斯决定挺而走险。看似不经意的,褐发的少年仔细调整着闪躲的方向,慢慢退到宫外靠近悬崖的地方。
              圣剑再次挥动,艾俄洛斯闪躲着,右脚突然踏空,下一秒种,映入修罗黑色眼眸的,是射手座黄金圣斗士如流星般飞堕而下的身影。


              13楼2011-12-01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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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是似乎太高估自己了呢,圣域外的山角下,伤痕累累的褐发年轻人对自己苦笑着。凭自己的实力绝对没办法保护女神正面冲出,艾俄洛斯并不认为这个判断是错的,但是,虽说是为了骗过追兵,不使用小宇宙直接以坠崖的方式逃脱,看来还是太勉强了一点。逃是逃出来了,但是以身体目前的状况,不要说保护女神了,沉重的呼吸还能支持多久都还是个问题。
                虽然这么想,但艾俄洛斯并不打算放弃,事实上,他早已经下定决心,就算拼了命也要保护甫出世不久的女神。自己看来是注定要很快前往冥王的领土了,艾俄洛斯只希望能在这之前为女神找到安身之处。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忠诚的战士最后的祈祷吧?在本不该有人出现的深夜的旅游景点中,一名男子正以颇富兴味的眼光欣赏着时间的遗迹。
                站在古老石柱间的男子名为城户光政,年龄刚刚步入老年不久,身份是日本最大财阀古拉杜财团的拥有者。虽然须发都已经花白了,笔挺的西服下,步履倒还很有力。艾俄洛斯当然不知道这些事,但从气质看来像是一个和善之人,家世似乎也很良好。这个人……应该是足以托付的吧?射手座的圣斗士这样想着,不过此时,他也没有太多的选择余地了。
                夜半时分,一个手抱婴儿,身背黄金大箱子又满身血迹的年轻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城户光政是什么感觉呢?没有人知道这一点。但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有些许的惊惧,也被老人的意志压在礼仪的皮肤之下。
                少年的身躯摇摇欲坠,呼吸也相当急促,即使是不通医道之人,也看得出他恐怕难以支持到下一个日出了,尽管如此,从失去血色唇中吐出的语句相当条理分明,再加上淡蓝眼眸中混合着急切与诚恳的眼神,那些在普通人听来完全属于不可思议之范畴的故事有了意外的真实感。
                圣域、圣斗士、黄金圣衣、女神、冥王、转世、圣战……诸多只适合存在于神话或奇幻文学的名词构成了清晰的小小世界。对于少年以生命的交托,城户光政也无法拒绝。但是这样毫无熟悉感可言的事情,说一句“我答应”并不容易,其后具体的问题多如牛毛,而在所有问题中最为迫切的,就是如何保证号称是女神之粉嫩婴儿的生命安全。
                这种情况下,身为对圣域了解更多的艾俄洛斯,理应做出些许解释的,可惜,面对被迫要将甫出生的女神交托给外人这种千古未闻之事,射手座的圣斗士也实在难以提出什么有效的建议。然而,他并没有多少时间仔细思考了。
                就把自己所有能想到的事都说出来吧,艾俄洛斯这样想着,却被突如其来的异变夺去了注意力。婴儿小小的身体上方,空间极为快速的扭曲着,在忠心的战士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的下一个瞬间,又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只有手边凭空出现的一根黄金手杖,显示着刚才的一切不是少年重伤之下产生的幻觉。
                出现在两人眼前的手杖大约有一人多高,质地为黄金,圆形的杖头在靠近杖柄处有鸟喙般的形状和羽毛的图案,宛如一只展翼的飞鸟予人翱翔之感,而在圆环下方,较为平滑的弧线向左右伸展开来,微微向内勾起的圆润小角则指向圆环的中心。以艺术的眼光看来这只手杖可以说相当精美,可是问题在于,这种出现的方式实在太过诡异。
                “这是……胜利女神……”张大了眼睛,艾俄洛斯的声音流露着难以平复的激动,虽然形状有所改变,但只要亲眼看过胜利女神的圣斗士,就绝无可能忘记其上独特的气息。看了一眼因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语显露出疑惑表情的城户光政,褐发的少年开始了对固有名词的解释。
                在女神的领域里,有一座高大的雅典娜雕像,从神话时代起它就一直耸立于圣域。神像头戴战盔,身着长裙,精美程度可以媲美任何一件古希腊艺术精品,其右手托起的胜利女神与左手扶着的正义之盾,更是被视为雅典娜女神之证物。此时出现在两人眼前的胜利女神,就是可以引导圣斗士取得胜利之物。
                艾俄洛斯的话超越了一般人理解的范围,然而今天整个晚上的事情无一不足以对常识世界构成颠覆,比如正在两人眼前上演的一幕。“这是什么?”略显苍老的声音犹豫地发出疑问,城户光政微微张大了双眼,头也不转地询问着艾俄洛斯。
                映入两二人眼中的是有着奇异美感的动感画面。黄金的手杖突然波散出幽幽的美丽光晕,淡金色的光抚摸般柔和地笼罩在婴儿的额头,下一秒种,仿佛回应似的,小小的襁褓发出了同样的光芒……
                “这是什么?”光芒大约在半分钟之后消失,然而城户光政似乎是为这太过奇美的景象所摄,在分针又转动了半格之后,才再次提出了同样的问题。
                “我想应该是女神把自己的记忆封印到了胜利女神上。”艾俄洛斯的口吻里略显犹豫。虽然身为圣斗士,面对这种闻所未闻之事,他也只能凭自己的小宇宙所感知的一切强行分析,圣域的资料上曾有记载,女神转世为人后,因为人类幼儿时期的身体条件所限,小宇宙会减弱,大约在七到十岁间,才能恢复到足以保护自己的程度。以前女神降生后生活在圣域,安全方面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这次……想到面具掉落后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射手座的圣斗士感到自己的心脏被一只冰冷的手恶意挤捏着,“这样不但日常的言行可以保证与常人无异,关键时刻还可以有更多的力量来保护自己。”
                原来保持神的记忆还需要这个所谓小宇宙的力量吗?城户光政这样想着,说出口的却是另一个问题:“那她要怎么恢复记忆呢?”
                染满血迹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微笑:“当她的力量足以保护自己的时候,只要触摸到胜利女神,就能想起一切。”


                14楼2011-12-01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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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4 14:4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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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暴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深蓝色的夜空分外清澈,因为光害的关系,看不到太多星星,已经升至中天的月亮则在淡薄的云层间缓慢地穿行着。
                  卧室内的人似乎没有注意到天气的变化,病床上的老人和一旁的管家都以略显紧张的目光观察着从一握住黄金手杖就仿佛被施以传说中定身法一样的纱织。
                  静止不动的女孩和胶着固化的视线,打破这无形之锁的是湛蓝眸子中骤然闪动的星光,微微抬起了头,九岁女孩子稚嫩的脸上,显露出的是远远超过其年龄的高贵与成熟,这使得另外两个人一直投射向她的视线微微偏离了原有的轨道,汇合出小小的交集。
                  扶着黄金手杖,紫发少女再一次来到床前,病人却抢在她之前开口了:“已经想起来了吗?纱织……不,雅典娜女神……” 声音的水面中泛着犹豫的涟漪,在波动的水面下深藏着的则是深刻的寂然。
                  甜美的笑颜瞬间绽放如春日的花朵,这是数千年的智慧还是九岁的纯真呢?因为生病而略显混浊的双眼一时间充满了迷惑。“不,请仍然叫我纱织。”紫色的发丝快速从肩膀垂向身前,拥有神祗之名的女孩子以纯粹的日氏风格让身体呈现出九十度以上的折叠,“谢谢您,爷爷。”
                  纱织会采用这种有欠直接的方式或者出乎城户光政的意料,然而得到这样的答案却绝对不会让人心生不快,微微摇摇头,老人算是对孙女做出了回答。
                  “爷爷,艾俄洛斯他后来……”这并非是纯然的疑问,在之前的回忆中纱织已经看到了那个忠诚的战士必然会有的结局,然而身为女神,至少也要对此做出确认。
                  “他死了……”干涩的声音中飘荡着怀念的味道,虽然仅仅是一面之缘,但那个垂死少年在老人记忆中留下的印象相当深刻。


                  15楼2011-12-01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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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认了女神至少会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得到安全生活后,血肉模糊的双膝猛然间跪倒在地,褐发的男孩子双手抱着襁褓递到老人面前,以略显颤抖的声音极为郑重地请求老人照顾这名刚刚降生的女婴。
                    苍老的手托住小而柔软的躯体,老人看向以眷恋的目光抚摸婴儿红润脸颊的少年:“我保证会尽我所能。”
                    承诺的话语在瞬间化身为赫尔墨斯的金杖,点开了通往冥府的大门。安心的感觉如潮水般淹过头顶,一直支持着艾俄洛斯的精神力量在这无形的波涛中被冲刷干净。对着紫发的婴儿露出告别的微笑,跪在地上的身躯向侧方倒去:“谢谢。”低回的话语从已经没有血色的唇瓣中吐出,这是射手座黄金圣斗士遗留于人世最后的声音。
                    略微低垂下头,紫色的发丝遮住了女孩所有的表情:“艾俄洛斯……”低声念着素未谋面的战士之名,半刻之后再次抬起头时,脸上已经写满自信与坚毅,然而下一秒种,清澈的蓝眸中再次刮起了名为悲痛的风暴:“爷爷?”
                    长时间的说明耗尽了城户光政最后的力气,垂老的身躯无力地在柔软的靠垫上形成了人形的深坑,胸膛沉重的起伏起,呼吸的声音却越来越远离听力所及的范围:“纱织……”
                    勉强地念出孙女的名字,充满水气的蓝眸是他最后看到的色彩。


                    16楼2011-12-01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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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河擂台是必需的,然而从某种角度来说,比起物理上,其存在在纱织心理上的意义还更多些。把十个少年以命相搏的战斗当成是试验并不是一种能让人愉快接受的行为,但是作为演习形式在能控制的范围内小规模的伤害总比已经确定会造成更大伤害的实战来得好。
                      这种思想是伪善还是统治者的冷血呢?纱织并非不知道人类历史上是怎样称呼如此类行为,只是,任何纯粹道德意义上的评论都是在和平中才能自由发表的,面临着一场恶战,智慧与战争的女神并不打算用这些东西缚住自己的手脚。
                      第二回合的战斗在邪武和幼狮座的蛮之间展开,并没用很长的时间,独角兽座的圣斗士就取得了胜利。
                      取胜者没有表示出足够的喜悦,这倒并非是邪武不喜欢胜利,在一辉和冰河两人缺席的情况下,天马对天龙的战斗要提前举行了。虽然还不至于要自己连续出场,邪武仍然对休息时间的缺乏表示了不满。但是这一次,他的不满并没有持续多久,众人身后响起了冰晶般清冷的声音:“你们可以休息,不过我想不会休息太久。”
                      映入应声回过头的众人眸子的是一位大约十四岁左右的少年。北欧人特有的淡金色短发有着奇异的透明感,同色的浓眉下,是一双纯净寒冷的蓝眸有如反射着海水的极地冰山,傲然的表情与近乎冷漠的态度,身穿白鸟座圣衣的冰河成功的让几个同龄战士露出了符合各自性格的不满神情。
                      接到冰河已经到达消息的纱织下达了让他马上参赛的命令,端坐在豪华性比舒适性更为优先的VIP间的座椅上,紫发的少女并没有流露出太多表情。对于纱织来说,冰河的归来的确离她的目标更近了一步,然而这也只是从冰河个人意义上的一步罢了。对整体的局面而言,改变并不大。
                      如果有一个可以通晓一切的全能者,大概会对纱织此时的判断提出相反的意见吧?事实上,冰河此次前来并非出于私人意愿。在西伯利亚的冰原上,白鸟座圣斗士接到了希腊圣域的命令,以擅自私斗之罪将其余九名青铜圣斗士处死——来自教厅的命令如是写道。
                      身为神祗无知至此实在无用!会有这样批评的人一定是认定神就应该是全知全能的存在吧?然而,姑且不论一神教中的主宰者,奥林帕斯山上的神祗并没有这样的才能。虽然贵为智慧与战争之女神,纱织也并不能例外。或者说得更准确一些,如果雅典娜有这样的能力,这两百余年的战争根本也就没有进行到现在的可能,圣斗士们也同样无需存在了。
                      对所有普通的观众而言,天马对天龙的战斗是短暂且未能最终完成的银河擂台中最为精彩难忘的一幕,而对主办者城户纱织来说,这一场战斗给她的精神上带来的冲击虽然不可谓巨大,却也相当确实的为她决定的天平上加上了极有份量的一块法码。
                      “古拉杜大厦的建筑者们想必使用了绝对合理的方案和绝对合格的材料,不然擂台的闭合式屋顶早就被呼喊的声音揪翻了。”比赛的第一天,某家报社的记者就曾做出过这样的报道。事实也的确如他所言。经过几天激烈的互斗,观众的热情搭载了火箭般直上云宵。而这一天,当看到比赛才刚开始,前几天顺利击败檄的褐发少年就被天龙座的紫龙击倒在地时,名为惊讶的炸药更是借着喧哗之引线在观众席的每一个角落炸裂开来。
                      紫龙的确相当强悍。一头黑色长发,墨玉般的眸子散发着儒雅气息的少年厉害得超出所有观众的想象。强力的右拳让星矢在开赛不足十分钟时就已经满身伤痕,左腕上的圆形盾牌更是挡住了天马座少年号称流星拳的每一次攻击。
                      “紫龙嬴定了!”就在满场观众甚至多数观战的圣斗士们都这样想的时候,战局发生了让人意想不到的转折——在常人的视觉还来不及反应的一瞬间,天龙座的拳与盾同时粉碎了!
                      从并不太遥远的上方俯视着这惊人的一幕,纱织的心里不能不说是小有触动的。身为奥林帕斯一族最具智慧的神祗,雅典娜对于人类的智慧行为也一向抱有水准以上的好感。碍于不能把绝大多数人类卷入战争的大条件所限,历次的与冥王的战争都不能进行有效的战略部署,数千年下来,圣冥两界所有战士都越来越有了一种缺乏配合的行为模式。虽然单兵做战是不得已之选择,这仍然让喜欢“技术击倒”的女神为自己麾下战士的行为发出小小不满的喟叹。相比之下,眼前星矢所做的一切固然仍只是个人的触机一动,其中显现的智慧之火花却是任谁也无法抹去的。
                      


                      21楼2011-12-02 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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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回想起来,在这一天里,纱织的判断出现了数次微妙的摆动。
                        黄金圣衣箱开启时体会到极度的憎恨是最初的一次,但这一次的动摇仅在一瞬间就到了修正,虽然一辉的小宇宙仿佛来自传说中的地狱,但在极深的地方,圣斗士应有的一切并未消失。
                        相比之下,第二次动摇的恢复就没有这样迅速了。在调查送往各地的孩子们时,辰巳向纱织汇报了六年前抽签时发生的事情。
                        一百个送往各地的孩子都是城户光政的骨肉。这一点纱织在记起自己身份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对于爷爷和如此之多的女性发生关系并使他们留下后代一事,纱织并没有赞同之感。然而如果纯粹的评价或是面对受害者也就姑且不论,身受养育之恩的纱织并不打算效仿中国以前那场名为“文化大**”之浩劫中的人们,以批判亲人来彰显自己的正义。
                        在这一百名孩子中,并不是所有人的母亲都不同,一辉和瞬就是同父同母的兄弟。辰巳所汇报的事情也正是因此而始。六年之前,为了不让生性善良的瞬前往有“人间地狱”之称的死亡皇后岛,一辉自愿与瞬交换抽到的纸签,代替弟弟去获取凤凰座圣衣。
                        今天,已经得到凤凰圣衣的一辉与同样顺利得到圣衣的弟弟,仙女座的瞬再次会面了。然而这一场兄弟相会却完全失去了应有的温情。曾经温柔的兄长凶猛地攻击着弟弟,很快,瞬的左肩与头部血肉一片模糊。
                        一辉的攻击不止针对瞬一人。试图阻止他继续对瞬动武的邪武被一击打倒,原本预定与他对战的对手,天狼星座的那智则被击溃神经,仅仅数秒便倒地不起。
                        不死鸟的小宇宙之强大程度明显超越了青铜的程度,在场的几个青铜圣斗士都相当惊讶,但是这个时候,纱织反而安下心来。虽然看似不留情面,一辉却没有下过一***。自己对其小宇宙内在的解读没有错误,纱织这样想着。然而此时,今天第三次也是最大一次的变故发生了。数名一身黑色凤凰圣衣的人出现在赛场内,紧跟着,黄金圣衣的箱子从高台上翻滚下来,箱盖滑落了,箱子里面已经空无一物。
                        目睹这一切的观众们发出惊呼声,而青铜圣斗士则肃然站立着,使他们惊讶的是那几个身穿黑色圣衣的人。
                        黑色的圣衣正式名称为黑暗圣衣,与黄金、白银和青铜三种闪耀着星之光辉的战甲不同,它们并不受到女神的祝福。
                        圣斗士是为了大地的爱和正义战争之人,皆由圣域精心挑选而成。然而,其中也有少数走眼的例子。以自身强大的力量滥杀无辜、烧杀抢掠、充当人类战争贩子的手下参与侵略……做出如上恶行的圣斗士被女神放弃了。
                        被剥夺圣斗士称号的同时圣衣当然会被收回。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些被放逐之人竟以另外的方式造出了不同于圣衣的圣衣,并为之命名黑暗圣衣。严格来说,黑暗圣衣并不算真正的圣衣。不但在保护作用上远逊于前者,样式也只能仿造。并且,碍于技术力的差距,只能模仿到青铜圣衣的程度。
                        黑暗圣斗士的存在向来不见容于圣域。与人类社会中的罪犯不同,他们等于是用圣域传授的功夫为非作歹。而圣域对他们的铲除,其实就相当于中国武侠小说中的清理门户。
                        早在恢复记忆的时候,纱织便知晓了黑暗圣斗士的存在,然而这仅仅是理论上的认知。正如同罪犯不会停留不动等待**去逮捕一样,为了逃避圣域的制裁,黑暗圣斗士也不断转移着。从现在看来,也许这一代的黑暗圣斗士是寄身于死亡皇后岛了,纱织能做出的仅仅是推论。缺乏圣域的调查系统,没有任何情报的她无法做出真正的判断。
                        “知已知彼,百战不殆。”这是中国战国时的兵学家孙武的名言,它充分说明了了解对手之必要性。此时,没有计算到黑暗圣斗士出现的纱织初次真实体会到了惊慌之滋味,站起身,蓝眸的女神在今生首次发出了命令:“快追,追黑暗圣斗士!要夺回黄金圣衣!”


                        25楼2011-12-02 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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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遇袭
                          初夏的清晨天气并不炎热。晴朗的天空仿佛晶莹的蓝色水晶,镶嵌着云朵形的黄金与赤金。草木是深浅交错的绿色,在朝阳的照耀下,把地面染上疏密有致的花纹。
                          在安有落地式玻璃的大屋里,感觉不到窗外清爽的晨风,阳光则不受阻碍地穿透进来,为地面铺上淡淡的金色。
                          站在窗前向外看着的人名为城户纱织,身着印有草叶花纹的圆领无袖连衣裙,紫发的少女看来与街上普通的十三岁女孩子没有两样。然而从她口中说出的话语却有着与其年龄不符成熟与威仪。
                          “辰巳,算了吧。”不动声色的,纱织首次回过头来看向那一群正对着发脾气的管家无动于衷或干脆做鬼脸的少年,“如果没有黄金圣衣的话,事关古拉杜财团威信的银河战争,是不能重新开幕的……你们四个要冒生命危险去夺回其他部分圣衣。要拼命啊。”
                          略带微笑的表情并没有泄露少女的心事,把关怀锁在蓝得如同窗外晴空的眸底,纱织平静地目送少年们步出房间。
                          让关心却唠叨的管家暂时退下,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少女纤细的手抚上了放在茶几上的黄金圣衣部件。
                          几天前,凤凰座的一辉率领着黑暗圣斗士在古拉杜大厦夺走了黄金圣衣,几个青铜圣斗士怀着不满却不得不去追击。四个人顺利夺回了四肢的部分,头部和身体却还留在对方手中。无论于公于私,纱织都不能容许这种事发生。
                          虽然外表看起来与普通少女无异,城户纱织却确实是古希腊神话中智慧与战争的女神雅典娜转世。身为圣斗士的领导者,她无法容忍黄金圣衣流落到被放逐的黑暗圣斗士手中。
                          纱织并不担心黑暗圣斗士要利用黄金圣衣做什么事。会以为夺走一件黄金圣衣就能统治世界的想法只能说一辉对圣域有欠了解,事实上,即使射手座圣衣全部落到他们手中,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穿上它。
                          圣衣在每一代只能有一位主人。这并非是说只有一个人能穿上它,但是如果想要穿上别人的圣衣,就必须有圣衣主人的认可,或者直接得到女神雅典娜的批准。纱织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而得到艾俄洛斯的认可,同样毫无可能。
                          纱织的思考相当理性,甚至可以说略带冷酷,但是另一方面,主宰她的还有一种名为歉疚的灼热感情。
                          射手座黄金圣斗士,纱织从未这样称呼过艾俄洛斯。这固然是因为她从未对城户光政以外的人谈及过他,但更为内在的原因则是这个人的形象在纱织眼中太过鲜活,以致于无法用任何一个符号形式的名词来代称。
                          “……我要求你选择的战士对我绝对的忠诚,另一方面……我指着斯堤克斯河发誓,将会永远保护人类不受到冥王的攻击……”神话时代许下的誓言,时值今日的确想要尝试可否做些改变,但这数千年来,与亲族对战,保护人类,蓝眸的女神从未后悔过。然而,她的战士背弃了誓言!
                          才降临人世的纱织并不知道要刺杀自己的人谁,但是那拥有第七感的小宇宙无疑属于一位黄金圣斗士!自神话时代以来一直并肩做战的战友,最为亲密最该保护自己的人,竟然想要刺杀自己!这一认知让纱织无法不为之心痛。
                          刺杀不会成功!那个不知道是谁的暗杀者并不完全了解数千年前的往事。沾染过女神鲜血的黄金短剑的确有强大的杀伤力,但是在女神没有背弃诺言的情况下,这一剑只能刺死婴儿,为了对付将要降临人世的冥王,雅典娜很快会再次转世。
                          使纱织避免再一次降生的人就是艾俄洛斯,他拼出自己的性命守护着年幼的女神,背负着叛徒的污名将她抱离圣域。不仅如此,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他还为纱织找到了良好的寄养家庭,在此之后更一直将灵魂寄托在圣衣上守护着纱织的成长。
                          艾俄洛斯不但是自己的战士,更是自己的恩人!拥有这样想法的纱织,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接受他的圣衣被敌人抢走一半的事态。一定要把射手座圣衣夺回来!对着自己的职责与逝者的灵魂,紫发的少女无声地立下誓言。
                          有麻烦的圣衣并不止射手座一件。
                          天龙座与天马座两件圣衣已经死了。与身穿这些圣衣的战士们共同战斗了几千年的蓝眸女神比其现代年轻的主人更早了解到这一点。
                          如同人一样,圣衣是有生命的,受到过重的伤害也会死。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圣衣却可以凭借圣斗士的鲜血得以重生。当然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譬如,想修复一件圣衣,通常就需要同级别圣斗士体内三分之一的鲜血。
                          对于这件事,纱织并不很担心,这并非出于奇妙的直觉或是所谓的预知能力。
                          在泰坦一族的神祗中,的确有一些拥有预知能力,但是雅典娜则不在此列,她所能做的只是收集尽可能多的情报,加以分析运用而已。如果以文学作品来形容,雅典娜并不是玄幻世界里全知全能的主宰,而更象历史洪流中智勇双全的英雄。
                          这一次纱织比较放心的原因在于对几个青铜对斗士的了解和对往昔战友的信任。虽然青铜圣斗士有四人,但会去修理圣衣的一定是紫龙!冰河根本没来,瞬则没有可能了解到圣衣修理的相关情况,至于星矢,虽然他在圣域呆了六年,但是考虑到失踪的教皇是白羊座,纱织不认为这种消息会随意到处流传。
                          上一次圣战之后有两位黄金圣斗士活了下来,其中白羊座的史昂被授予了教皇之位。再一次降生之后的女神虽然碍于身体条件所限能力尚不能发挥,但感受力并未受损,那个已经显得苍老的小宇宙,正是当年并肩战斗的战友!但是之后,那个要刺杀她的小宇宙则明显年轻了很多。
                          史昂已经死了。虽然悲伤,纱织却不得不正视这一事实。如同手机讯号一样,小宇宙的感知范围也有其限制,全球通固然没有可能,但在圣域之内发生的一切是不可能瞒过身在此地的女神的。就在那个刺杀者进来之前,史昂的小宇宙已经消失了。
                          白羊座是唯一有修理圣衣能力的圣斗士,拥有这种能力也是授予该星座圣衣的条件之一。当自己的老师被人暗杀之后,白羊座圣斗士的处境就会相当尴尬。事实上,为了更多了解情况,纱织曾经在银河擂台特意举办过私人性质的一次宴会。在“说明比赛程序”的名义下,智慧女神成功扮演了间谍的角色,从几位青铜圣斗士口中打听到不少消息,其中之一就是白羊星座圣斗士不在圣域的传闻。虽说传闻未必属实,但综合所有的情况考量,这一传闻的可信度应该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即使这一计算有误差,事情也不至不可收拾。历代白羊座圣斗士的修炼地都在帕米尔高原,而星矢并不知道这一点,认定其不在圣域又不知道去何处寻找,换言之对目前的情况天马座少年根本毫无办法。
                          


                          26楼2011-12-02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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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纱织已经听说了那位名叫春丽的中国少女带来的消息,但是她的理性告诉她,那根本是不可能之事!
                            上一次圣战后,存活着的两名黄金圣斗士中的另外一位,天秤座的童虎被授予镇守在庐山的使命。当年自己的做法足以让现在年仅十三岁的女神确信昔日战友的平安无恙,从庐山那道著名的瀑布前传来的平稳小宇宙更为这一判断盖上保证质量的大印。
                            纱织不为童虎担心,但不知道内情的紫龙却不可能做到同样的冷静。种种迹象都表明,紫龙是一个深受中国古代儒家思想影响的少年,温厚的性格使得他必然对自己老师的状况极为担扰。因此,最大的可能就是紫龙带着两个人的圣衣回到庐山,在探病之余向博学的老师询问对策。而童虎也必然会以其二百余年的智慧给他们最好的帮助。
                            深思熟虑是一回事,纱织没打算过早的将之告诉那几个少年。事实上,之前她对他们所说的话也是半真半假。
                            的确,要夺回黄金圣衣是要拼命的,但重点并不仅止在黄金圣衣上。在夺回圣衣之余,纱织对一辉最终的结果相当关注,也可说这一事件中对他们的评价会多少影响她最终的判断。拿几个不知情的人做判断之筹码可谓相当无情,然而考虑到纱织所要做的决定之大,在这些人断无性命之忧的前提下,也就并不过分了。
                            在黄金圣衣的方面是如此,城户财团的损失也不象纱织形容的那样大。
                            虽然是引起全世界瞩目的赛事,古拉杜财阀却并没有全心投入。人力、财力以及物力的运用上皆有所保留,门票和转播权更是以每场结算的形式出售。纱织这一命令曾在财团内部引起不少疑惑的声音,但在少女成功的压制下还是实行了。
                            如果以纯商业的角度来说,公司中诸多分析人士的说法是正确的,分场销售门票和转播权并非是正常之举。然而,纱织这样做自有其必须的理由。
                            十三年前,刺杀自己的男人身上穿的是教皇的法衣!虽然不能完全肯定,但纱织还是认为如今的圣域很有可能是在这个人的掌握之中。那个人刺杀自己,如果不是受到了某些突变因素的影响,最大的可能就是为了完全掌握权力了吧?不过自己当时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突如其来的巨大外力,那么几乎就可以肯定,想要独掌大权就是其根本目的所在了。这样一来,事情反而简单了。如果那个人掌握权力是为了以其为台阶实现自己作为的话,他恐怕很难容忍挑衅圣域规定的圣斗士私斗。而如果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拥有权力,当年自己的逃走一定让他相当不安,如此一来这样引人注目的举动他一定会视为可能的线索前来探查吧?
                            银河擂台在客观效果上有挑衅的意味在,纱织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但这并不是炫耀自己的一种手段。以她现在的能力,其实是可以不带一个人自己直接去圣域的。用女神的小宇宙直接打开结界,惩罚叛变者……但是那样的话,事情将会发展到最坏的不可收拾之地步。
                            纱织无法原谅那个不知名的黄金圣斗士当年刺杀自己的行为,然而这与无法原谅这个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如果可能的话,比起赐死,纱织更希望他能改过自新。
                            这样的想法会不会被人说是迂腐或不切实际,甚至是伪善?纱织自己也无法确定这个方法就是完美的,但是,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这种最好并不是只对一个背叛者,甚至也不是对可能服从他的圣斗士们,而是对整个人类所言。
                            在人间的十三年对纱织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虽然经过很多次转生,但是雅典娜的生活是相当单调的。住在圣域里,接受圣斗士们的朝拜,圣战来临时就率领他们战斗,一次次击退冥王的进攻,守护住这片土地与其上的人类。
                            数千年未曾改变的战斗,雅典娜对人类的感情是毋庸质疑的,但是相对这份爱来说,信任却远远不足。这并非是怀着恶意的鄙视,如果以人类社会举例,大概就是父母之于子女吧。无论孩子取得了怎样的成绩,在父母眼中他们依然是需要守护的对象。
                            然而,孩子总是要成长的,人类的历史也必然要脱去神话的袍衣走上独立之路。这样的道理智慧之女神并非不懂,只是对自身实力的过于自信与对人类的过度关爱形成了双层的遮蔽物,挡住了她的视野。
                            


                            27楼2011-12-02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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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4 14:4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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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并不代表四名青铜圣斗士就已经安全了。与一辉的一战已经消耗了四个少年太多的体力,现在他们又面临着白银圣斗士的挑战。
                              圣斗士的级别并非绝对的力量差别,往上回溯五次圣战,有一名为施皮特勒的小犬座白银圣斗士之力量就达到过黄金的级别。
                              纱织心里非常清楚,目前四位青铜圣斗士差在战斗经验,他们的实力已经达到白银的级别了。现在四名少年的劣势在于体力,而白银圣斗士则可能输在轻敌之心上。综合看来,双方可以说是势均力敌。但是就象星矢和一辉对战时一样,如果真到了危急时刻,艾俄洛斯也绝不会袖手不理的。
                              纱织对于星矢穿上了射手座黄金圣衣之事还是相当在意的。虽然只有一次还不能说明艾俄洛斯选择了自己的继承者,但这至少也说明他对星矢的认可。仅仅就凭这一点,纱织就无法不对星矢另眼相看。论及潜力,这四名青铜圣斗士甚至一辉都是相当值得期待的,但是此时在纱织的心中,感情因素无疑占有了更大的份量。
                              纱织并非完全不做失败的打算。朝着最好的方向努力的同时时刻做好迎接最坏结果的打算,这正是数千年支持着智慧与战争之女神取得胜利的要素之一。话虽如此,现在就做出决断毕竟为时尚早,无声地将视线投向窗外略显阴沉的天空,纱织还是准备先静观其变。
                              艾俄洛斯的灵魂这一次并没有获得出场的机会。在魔玲的帮助下,四名青铜圣斗士打倒了自己的对手,安然地在沙滩上会师了。但是,身为胜利者的他们,却并未感觉到胜利的喜悦。
                              “星矢,请守护雅典娜。”纱滩上的字体已经确认是魔玲的亲笔,问题是她这样说的意义何在?圣斗士守护女神是天经地义之事,但是女神现在哪里呢?她又何必要把这种在六年教学中就郑重告诫过的话语再次强调?
                              少年们心中不得不说是有这些迷惑的,然而在迷惑之外,比起圣斗士的职责,他们自身的问题正化为无力感将其紧紧包围着。这样做太不负责任了吧!如果单纯从表面看,少年们承受这样的责备也是相当合理的。不过,考虑到他们在短短的一段时间内所受的冲击之大,这一切也就可以理解了。无论再怎样是一名强悍的战士,他们终究也不过只都是十几岁的少年罢了。
                              深蓝得近乎黑的静谥夜色不知何时已经在天顶汇集。天空的安静却没有传到地面,无数霓虹将东京装点得华丽而热烈。
                              在距离东京市中心数十公里的东方,有一座名为古拉杜大厦的建筑。就在数天之前,这里还是以有史以来第一次圣斗士之间的搏斗吸引无数新闻媒体和全世界眼光的比赛场所,而现在,这座曾经被誉为“拥有古罗马斗兽场风格的现代杰作”之建筑物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甚至就在这一天的中午,因其危险程度而被列入禁止一般人出入的场所。
                              夜半十分的危险废墟,即使没有命令也少有人会靠近,但是此时,在这片瓦砾之上,一名身着素白长裙的紫发少女站立着,等待她的战士们胜利归来。
                              纱织会选择这里而不是财团大楼自有其理由在。
                              青铜圣斗士们打从心里不喜欢古拉杜财阀,这是即使不拥有像她这样的洞察力之人也可以轻易感受得到的事实。既然如此,与其让他们感觉到被财团使唤,还不如来到这个由他们自己决定加入的擂台之所在地。严格说来,这种地点的选择对于几名少年仅止是一种心理上的自我安慰,但纱织仍然打算在没有严酷必要的时候顺从这种软弱。
                              右手扶着胜利女神化成的黄金手仗,蓝眸之女神站立在破坏形成的高台之上,将视线投向被夜幕笼罩的入口不远处急奔而来的四个身影,微凉的夜风带起她的白裙随风飘动,此时,她与这几名少年的距离只有两千米左右,然而心之距离却远在千倍以上。能否弥补这段距离,此时还是一个未知数。
                              


                              31楼2011-12-02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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