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他的时候,我竭力维持平稳。
“莫太太,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语气不善。
什么莫太太?你有把我当成莫太太吗?
“不好意思,莫总。我要回部门整理东西。”我小声地拒绝。
不屈服于你那大老板的腔调和权势!
他伸手就抓住我,一脸的怒气。
我感应到了大家都在偷眼看戏。
剑拔弩张的僵持,我要坚持在这里骄傲吗?
不想,却不甘心。
“我要先去一下洗手间。”真佩服我的反应跟勇气,估计是被禽兽训练出来的。
他并不放手,直盯着我。
荷姐竟然出现,“来,童雪我也要去洗手间呢!”她轻拍绍谦的后背,然后拉开我被锁住的手臂。
出来就看到荷姐站在洗手台前,像是在等我。
“吵架了?”她并无指责。
我无法回答。
“小两口,很正常的!”她开导我。“我就感觉这2天,绍谦不太对劲。”
我看向她。
“这2天,我们签了今年最大的一项合作。绍谦居然在谈判的前一天下午突然离开公司,直到晚上才又进公司。”
是我在悦莹家的那天吗?
“结果凌晨就又走了,直到上午才回公司。然后就专心地工作,直到昨天下午,顺利签约。晚上本来有一个庆祝晚宴的,结果绍谦就是怎样都不肯参加。弄得对方的王总很不满意,绍谦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今晚不回家陪老婆就要闹家变了。’大家才算是放过他。”
我极其震惊。在我闹情绪的这几天,他竟是这样过来的!
我还要继续我的骄傲吗?还要吗?
“告诉你,不是让你自责。只是对待绍谦,以柔克刚最有效。”荷姐的意思,我懂。
一起出了洗手间,他就站在走廊里。
我不是不再计较、不再气了,只是更多的是心疼。
而他,仍然是满脸的官司。
荷姐,把我拉到他的办公室,走开。
我看到茶几上有一个精致的饭盒。
他跟进来,关门。
然后从牙缝里冒出一句话:“你连小老婆都不如吗?”
他听到了。我应该害怕吗?
但我一点都不怕,难道你很宠我吗?
爱,是爱的;宠,不见的。
我不说话。
他有些掩饰不住地抓狂,“嫁给我你很委屈吗?”音量渐高。
我不希望事情失控,“只是大家闲聊的玩笑,没人当真。”
“这是玩笑吗?你不敢承认你是故意的吗?”他紧追不放,更加大声地质问。
“是的,我是故意的!”被逼到退无可退,我开始反抗。“我是委屈,而且很委屈。”
他瞬间颓败。
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委屈的不是嫁给你,不是你的强势逼迫,甚至不是你的苛刻管制。只是,只是……在我期待宠让的时候,从来都得不到。”
然后,静止。
发泄过后,我开始幽怨。
宝宝似乎感受到我的糟糕情绪,我竟隐隐感到他在我肚子里的不安。
转而,我开始沮丧。一切都被我弄得一团糟。
连宝宝都被我影响到。
我想出去倒些水喝,经过他。
被他拉住,“我去倒水喝。”我说。
他不再暴怒,拉着我坐到沙发上。
拿他的杯子倒水递给我。
他接了个电话,“进来吧。”
荷姐进来,陪着我坐。
“童雪,你累不累啊?”
轻轻地拍拍我,起身走向他。
“绍谦,这2天你也忙坏了。陪童雪回家好好放松一下!孕妇是要呵护的,不要那么大的声音!”
眼泪就那么控制不住的流出来。我连母凭子贵的资本都没有吗?
荷姐出去。
他拿纸巾帮我擦眼泪。然后,叹气,“走吧,回家吧。”
“不要,刚哭过。”不想被人看到我这么狼狈!
“傻瓜。”他搂着我。
“我的包还没拿。”
“明天再拿。”
我就任由他搂着,低着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