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今夕何夕
与小孩不见已近一年,思念像野草一样蔓延。不见他的日子如同开水一样平淡,我每天行尸走肉地过着,在这个城市的一个角落,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从前,想起跟小孩在一起的每一天。
依然清晰地记得,去年二哥生日,中秋,我与小孩不约而同地在那天奔赴青岛,说是为二哥庆生,实则……那天我们不顾别人的怂恿,没有像从前那样相互拼酒,而是一致对外,将桌上的人灌得东倒西歪,最后拿着空酒瓶相视一笑。之后,不管醉酒的别人在背后絮絮叨叨,我两相互搀扶走在前面。小孩装作不胜酒力,脚下一滑往我身上一倒,而我默契地伸手一揽,月光下,小孩脸上划过一朵红云。班里都知道,小孩在喝酒之前总会说一句“爷们,干”,可在我面前,他永远都是一头温顺的绵羊。小孩靠在我的肩上,指着远方说,看,今天的月亮好圆啊,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那分明是一盏路灯,我不是一个煞风景的人,只是微微一笑,还是你的小脸更圆!小孩羞涩地捶打我的胸脯不停地说着“讨厌”我抓住他的双手低沉地说“老五、二哥在后面,注意影响”在所有人,包括我们宿舍那些个猥琐男的眼中,我和小孩永远是两个极端,只要见面,总少不了互相揭短、谩骂、吵闹,然而他们都不知道我们两人的小秘密,即便一个宿舍生活了四年。
找了半天只找到一个狭窄的旅馆,几朵醉醺醺的猥琐男子占据了所有的床,我打开了路上买的红酒,倒了两个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