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走。
早晨醒来,头疼欲裂。
隐约记得昨晚喝了酒,貌似他来接我了,怎么好像还有慕咏飞?
想不起了,放弃。
转身看他,还在睡。
我轻手轻脚地起床,能让他多睡一会儿是一会儿。
在厨房弄早餐,他进来。
气氛不对,没来抱住我?
“亲爱的,醒了?”我致以亲切地问候。
“恩。”简短、拽!
“怎么了?”我好奇地问。
他挑眉看着我,然后忽略掉我走了。
我开始反省,是昨晚喝酒的事吗?
忽然想到悦莹,“昨晚悦莹呢?”
“她被认领走了。”认领?她是宠物吗?我也是被认领走的吗?
“那我呢?”我跟着他,顺口问了出来。
他研究我的表情,然后给了我一个“败给你”的白眼。
关上卫生间的门。很反常!
吃早餐的时候,他仍是对我爱答不理。
怎么了?
确切地说,他不像是生气,更像是闹别扭。
可是,为什么呢?
上班的路上,仍无交流。
我感觉压抑,甚至抑郁。
到了公司,开始忙碌。
下午空下来的时候,关心了悦莹,她说:“昨晚被你家的禽兽打发给他小舅子了!”
小舅子?我又想起了慕咏飞、想起悦莹昨晚的话。
他可以瞒着我陪慕咏飞旅行,而我陪朋友都要申请报备。
这么久,都是我在谅解他、包容他,而他总是高高在上。
一个不高兴,我就要陪小心地讨好。而他却还爱答不理。
忽然觉得,虽然他爱我,可他爱的方式让我感到太卑微、压抑。
悦莹说的没错,我真像个小媳妇儿、还是童养的!
想着,我竟开始委屈、红了眼眶。
小瑛发现了我的异样,关心地问:“怎么了?跟老公吵架了?”
吵架?我从没经历过!
无法回答她,眼泪却控制不住。
她体贴地不再问,递上纸巾。
忽然,我想逃离。
匆匆请了假,我逃出公司。
走在街上,想起他以往对我的误会、约束,还有今天早晨的不理不睬。
我竟有一种没人疼爱、无家可归的感觉。
越想越委屈,说不出的委屈。
不知走了多久,竟然接到他的电话,“在哪?”
我习惯性地很慌,“在回家的路上。”
“还没下班就回家了?”
“哦,我有点不舒服。”
“我来送你。”
“不用。”
“在哪?”
“我说不用就不用!”积累了近一天的不满,突然就爆发了,不顾后果。
他沉默了一会儿,冷声说“随你!”然后挂断。
这就是我要的结果,也不是我要的结果!
我想继续飘荡,却选择了回家的方向。
空荡荡的家,虽有阳光却冷。
我精疲力竭,洗了澡便窝进被子。
开始疗伤。
绍谦,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冷、那么高高在上?
迷糊中,似乎有人在替我擦去眼泪。
我睁开眼睛,绍谦。
我的眼泪开始不受控制。
“怎么了?”他问。
我摇头,不知该说什么。
“来,跟我说说。”他温柔起来。
我还是摇头,不知该怎么说。
“下午在公司也哭过了?”
“你怎么知道?”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新婚的童雪跟老公吵架了,还在公司哭了一通。”他故意说得很轻松,“他们说得对吗?”
“不对。”
“不对?”他看着我。
“我们吵过架吗?每次都是你高高在上的生气冷战,我赔小心地哄你开心。”我一下子找到了发泄的口子,“我感觉太累、太委屈!”
我看到他的脸阴沉了下去,心中竟又开始不舍。
“那你想怎么样?”他不带情绪地问。
“我……”我想怎样?
“我想,你可不可以不要跟我冷战,有什么事都跟我说?”
他想了一下,“就这样?”
“你可不可以,让让我、哄哄我?”我声音越来越低。
他抱住我,“还有吗?”
“你以后不能再陪慕咏飞!”在他的怀抱中,我开始融化。“还有,以后不能太干涉我的社交自由!”
“没有了?”他问。
我想不出了,不再说话。
“昨天,为什么喝酒?”
“不为什么,就是想跟悦莹随心所欲一下。”我一时也解释不清。
“醉酒的女人很危险,你知道吗?”
“啊?”我没跟上他的思维跳跃。
“我会担心。”他像是在解释冷战的原因,也许这就是他的让步?
“我有你啊!”
他拍拍我的后背,语气宠溺,“开始学会撒娇、耍脾气了?”
“不可以吗?”我似无赖似胆怯。
“我的女人,可以。”
我觉得我圆满了,不再别扭。
可能,我只是想找一种恋爱的感受,可以发泄、讨要宠爱。
“好了,闹够了。该吃饭了吧?”他拉我起来。
“我不要出去……”
看到桌上摆好的饭菜,我怔住。
这就是他爱的方式吗?
从来不说。
我还要纠结吗?
我发现自己的幼稚。
可是,恋爱中的女人,不应该幼稚吗?
我幸福地自责,甜蜜地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