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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直门|钮祜禄府|纂池轩]——孙少爷(钮祜禄祁牧)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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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姓名[必须一致]: 钮祜禄祁牧
旗籍: 正白旗
住所:纂池轩
丹青:



1楼2011-12-09 18:41回复
    【九州志·乾昭通史·钮祜禄世家·祁牧传】
    钮祜禄系太后世家,男丁不盛,至祁字辈长子曰牧,少有才名
    六岁通文,好音律,能做一弦雅音,士林间颇得赞誉,隐有晋魏之风
    得太后所喜,常传召入宫,面授一二,虽为外臣,时多有照拂
    幼时习书,尝读宋史,以为文能治国却谬以人,叹之
    转而习制衡之道,年虽不及弱冠,隐有所成,而渐持重难明
    机缘巧合,结识坊间额尔图氏,纳之为如夫人,始为缘起


    2楼2011-12-09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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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夏日了,但清晨依旧薄凉,草虫零星的醒了,带着困意叫出声,闷出几丝寂寥。)
      (自那天之后,自不去说自己心里有意要避着他,便就是他也不曾再来寻过自己,只是日日锦衣玉食,到底没有亏待自己,不过日前收到娘家传来的信儿,倒是额娘身子又不是很好,便是寻思着往娘家走一趟,虽只是个如夫人,到底大家的规矩繁多,没有女眷私出府邸的规矩,更何况是要往娘家去,少不得厚了脸,在他拨过来伺候的婢子司棋的陪同下过纂池轩来。)
      (一路上心存忐忑,那日之事历历在目,且不说这厢如何再去面对求他,便就是当着他的面,主动说上几句话儿都是难以启口的,抚一抚额,只听着司棋一声到了,这才顿住脚步,指了人去通传,却道是他眼下不在府中,皱了皱眉,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低声一句。)我进去等着就是了。
      (司棋是知道我娘家来信的事儿,在旁人眼里却有几分好奇不解,虽说这府邸上下规矩森严,可到底还是会有人传出什么话儿来,譬如什么——我在进府第一天就惹恼了他,其实也是事实,怨不得旁人去说,这会子心里有事更是不管旁人怎么看了,自推门进了他的屋。无心左右摆设,在一边榻沿落了座,一侧几子上随手搁着一封信,是拆开在那儿随意压着的,原也不是有意去瞧,只是司棋给自己奉茶的时候,略将那封信往自己手边移了下,随意一眼,便看到了富察廉清四个字,忍不住眉心一紧,就取了手中来瞧。)
      


      3楼2011-12-11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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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着到了六月天,少说不得是热得紧的,因怕府上那些人,想着楚楚不过是个如夫人便怠慢了她,自是好好吩咐了聆音,楚楚的日常所用皆由她来操持,更是把自己例上过暑的冰划到她的名下,自己如此一来,下人们自也是晓得自己对这位小门小户的如夫人不一般,更兼是自己第一位女眷,便也渐渐地不敢怠慢了。只是如此一来,少不得有人传些风言风语的,且说是钮祜禄氏的大少爷如何惧内,如是云云,额娘颇是忧心,却是懒得理会】
        【楚楚她尚不能体谅自己,但凡细心地人都也知道,这么些天自己都不曾与她照面的,若非是自己好生交代,不得怠慢,只恐是下人的闲话便是传到楚楚的身上,倒是国子监的李司业回了自己的信件,一说是感谢自己提点,方才没有毁了自家女儿一世的姻缘,再者说富察此人刁钻油滑,有负圣贤,禀明了监正,想来日后在国子监也难有作为,自己如何关心他的死活,不过是看过便随手放到一旁】
        【这日方才是从外头回来,便是瞧着屋内有人,自知自己的房间除了聆音倒也没有胆子进来,也没多想,推门而入便是随口道】李司业的信你替我回了便是,为富察廉清那样的人,平白费我那些笔墨...【且如此说着,却瞧见是楚楚,正拿着那封信,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便是愣住了】


        4楼2011-12-11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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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甫瞧了开篇末尾,知是国子监李司业写给他的信,不知缘何尚不曾看下去,心里就乱到不行,只打定了主意当是他又如何迫着廉清哥哥了,按捺住了心思从头往下瞧去,一字一句瞧下来,一开始倒也只是说廉清哥哥品行不好,原还不曾觉出什么来,只当是他的诽谤言语,不曾想越到后头越发不对劲,竟还扯上了那李司业的女儿,字里行间压根经不住推敲的意思,心头不免骇然,只觉得这六伏天里,周身有种冰凉的感觉,就好像是人从头顶塞入无数冰屑,那蚀骨寒意细碎而迅疾地蔓延到四肢百骸之中。)
          (攥着那薄薄几张纸的信笺,似要用全身力气掐烂了它,良久良久,仿佛时光都被胶凝住了,那么窒闷,叫人无法喘息,直到那脚步声推门声,一并入耳,伴着他的声音,那一字一句,只能捕捉到富察廉清四个字,只是却再不知道那四字于我,终究还有些什么含义?怔怔的抬眸,瞧着逆光处站着他,葱白指尖微微一松,三两张的信纸飘飘摇摇落地,好半天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嗓音,牵唇逼出几个字来。)祁少爷,这……是真的么?


          5楼2011-12-11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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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楚从来都对自己避之不及,哪里想到她竟是回来纂池轩找自己,聆音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其他的下人们瞧自己平素紧张她的模样竟是都不敢拦的,倒是叫她瞧见了那封信,这些日子以来,就算是楚楚误会自己,恨自己都不愿意告诉她真相,便是因为明白,如她这样的女孩儿,打小同富察廉清定了婚约,定是打心眼里便欢喜、信任他的,自己纵然愤然不喜,却也不愿意捅破这层窗户纸,叫她绝望伤心,也难免会生出人生若只是初见的感伤来】
            【瞧她的模样,只怕是多半也看去了,到了这个份上,自己总归没有再往自己身上揽的道理,只是皱了皱眉头,走上前去,夺下她手中的信件,转手便是扔进香炉烧了个干净,叹了口气这才回过身来,扬眉道】什么是不是真的?你是我的女人,其他的人都不必在理会,别胡思乱想了,以后不许这样莽撞的跑进来


            6楼2011-12-11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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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愣愣瞧他的当下,眸中已是氤氲渐起,自己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颤抖,却强自忍着鼻息间的酸楚,想要在这混乱之中,理出些头绪来,却经不住他言语中的关切,心中思潮翻滚,那眼泪在眼中滚来滚去,终是不受控制的成了线、成了行。)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说是他背信弃义,那个什么李司业家的千金,原早早的就同他情投意合了?
              (一句句问出来,强自压抑着那种即将崩溃的歇斯底里,过往一幕幕渐次从脑中晃过,有同富察廉清的相处,有因为误会眼前人的争吵,一点点一滴滴的忆起来,眉目间一片雾湿,扯了绢帕胡乱一抹,吞下泪,反也凄楚一笑,又像是想明白了什么。)难怪,你总说我有眼无珠。
              


              7楼2011-12-11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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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原来以为她对自己满怀恨意,冷嘲热讽便是最叫自己难受的事情,可如今瞧她万念俱灰的样子,方才知道真么叫心如刀绞,她恨自己的时候还只想着她终有一日会明白过来,愿意好好同自己一起,可如今她的样子,满是泪水的眼睛里比之前同自己争吵的任何一次都没有光彩,暗淡得仿佛被抽取了全部的力气一般,便是连质问和指责都是轻轻地,叫人心疼。早就被她的模样弄得慌乱了,感受到她颤抖得摇摇欲坠的身子,便是拉着她坐下,自己俯下身子,半跪在一旁,抬手轻轻帮她擦着眼泪,叹气道】告诉你?告诉你做什么呢?叫你这样伤心难过,然后在我面前哭吗?楚楚,你怎么就不明白,昨日种种如昨***已经嫁给我,今生今世,别的男人都不必想,更不必为他伤心了
                【她对自己说话的语气,终究不似原先那般怨恨和恐惧,但这样深切的绝望,几乎带上了几分自轻自贱的味道,更是叫自己抑郁在心,不能抒怀,苦笑握住她的柔荑道】人生在世,哪有几人能不做几件错事傻事的,别为了那些事情和自己过不去才是正理,楚楚,我只要你记住一句话就够了,我比他好


                8楼2011-12-11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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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的空气突然凝固了,硬邦邦的,叫人思绪停滞,事到如今,于他的用心良苦,却哪儿还有不明白的道理,世上最讽刺之事莫过于此,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原早就背弃自己,而原本在自己心里那样不堪的人,却是为不叫自己伤心而百般遮掩,情愿自己受我冷言冷语,也不愿吐露分毫。几乎是木讷的由他扶着坐下,第一次没有抗拒他亲近自己的动作,原来失了此心我便再没有心,所谓的恨原来竟是这般的好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诚如你说的那般,我有眼无珠,从开始到如今,都是自作自受。
                  (心里翻江倒海的痛着,直把那五脏六腑都拧到了一起,反而不痛了,只剩下麻木,麻木到心渐渐的死去。望向他的目光中,略又几分失神的空洞,这算是第一次好好的瞧他,不曾是在这样肝肠寸断的情况之下,仿佛比之退婚那日更甚,一手被他握住,那温热的触感从掌心指尖传过,不由自主的伸了另一手按住他在给自己擦眼泪的手,凝泪羽睫轻轻扑闪了下,又簌簌滑落泪珠儿两行。)是,你比他好,早先我说你无耻,说你卑鄙……呵,祁少爷,殊不知楚楚才是配不上你的那个。


                  9楼2011-12-11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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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每每与她争执斗气时也想过,终有一日她必定不会再入这般厌弃我,开始看得到自己的好,却不想竟是在这样的光景之下,自己便是没有半分欣喜的味道了,只一味的心疼,恨自己不曾小心,竟是叫她这样难过,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被按住的手只觉得传来一片冰凉和一阵心悸,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因为我今生今世,只想护你额尔图楚楚一人周全而已,对你好,不让你伤心,都是我心甘情愿,与人无尤的,我知道你一直不信,可是众口铄金,我只相信我一直对你如是说,此生漫漫,你总有一天会相信的
                    【将手收了回来,站起身来取了快白方帕子递给她,一手帮她捋顺有些凌乱的鬓发,皱眉道】配不配又能如何呢?此生情意都在你身上,收不回来了,况且我也并不觉得对你多好,自从认识我之后,你未见得有多开心的,如今还让你如此难过...楚楚,你叫我如何是好?


                    10楼2011-12-11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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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似秋末暴露于风中的手掌,一分一分的冷却下来,心头澄澈无比,恍如卢生梦醒。以前,还有一个冥冥中的念想,哪怕嫁给了他,却依旧不信命得违抗着一切,如今,没了,那一个一直支撑着自己的念想陡然就化作了最大的笑话,脸颊上的泪痕粘涩涩的绷着面皮,绷得那样紧,却无心顾及。)一生一世,那太长了,祁少爷。曾经也有人这样对我说过,可是最后成了什么样儿……你也看到了,叫我如何安能再信,我自是知道,富察廉清那样的人不配同你相提并论,可是这因已经不在他那儿了,而是我自己这里,我不敢信了……不敢了。
                      (接过他递给上白绢,搅在手里,微微仰首去瞧他,因着方才他下蹲的动作,衣摆袍角略有几分的褶皱,抬手欲去给他抚顺了,到底最后只是将手悬在半空中,默默收了。)我怕,我终究会负你这情谊。。不要如何是好,不要对我这么好,我这辈子都还不起。


                      11楼2011-12-11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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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这个道理自己如何不明白,可即便是同外人如何计较心机,自己却是从未真的动过情,情之一事,她如是说了,虽说不能赞同,却又同样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那心底一点点希望,却也是骤然而灭。一直以为,她如果不对富察廉清抱有幻想,那便自然而然会看到自己的好,却不曾想到是如此的光景,一时之间方才知晓,自己长久以来所期翼的境况,原不过是镜花水月,情爱一事,果然是半点不由人】
                        【摇摇头,默然地转过身去替她倒了杯将茶,并不做争执,语气温柔】楚楚,你说得对,一生一世太长了,谁都看不到日后的事情,便是换做一年前...呵呵,我也不曾想过自己会如今日这般的没出息。既然不知日后,不若做好当下,况且我做这些,原也就没有想过叫你偿还的【且说着,便又是笑笑,拍拍她的肩头】罢了,今日你心情不好,咱们不谈这个,别想太多了,既然你说此生已矣,无牵无挂,那在钮祜禄府锦衣玉食也总是好的
                        【微微顿了顿,补了一句】听说你额娘身子骨不好,我原想着是接了老夫人来府上住,可你也瞧见了,府里规矩大,老人家来了难免拘束,我让老孙请了济生堂的大夫去开方子,也顾了几个伶俐的丫头服侍,你不必担心【看了看她的样子,劝慰道】等你过些日子,精神好些,我让老夫人来府上瞧瞧你便是了


                        12楼2011-12-11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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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这才感念起他的好来,从琴行之事,到隐瞒之事,再到那日聘礼体面,便就是近日来的生活优渥,自己如何不明白全是他的用心良苦,只是得失之间,我已然不再清楚自己的心,富察廉清,曾经生命中那般重要的四个字,现下往事不堪回首。钮祜禄祁牧,曾经那样痛恨的人,兜兜转转,不论当初是否情愿都已经嫁了的良人,诚如他所说的用情至深,楚楚到底何德何能?)祁…
                          (却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对他惯常的称呼,那后边的少爷的两个字怎么都叫都不出口了,又不愿一下子改唤其他称呼,唇齿间微微一滞,索性略去。)我要谢你,当初的欺瞒、一直的容忍、现在的宽慰。自从阿玛哥哥的意外去世,楚楚同额娘相依为命,始终有着那样悬在半空中的无助,如若没你,当初被退婚之时,我便已如浮萍无依…(言语中稍有停滞,望着他长身玉立的背影,蕴上几分淡淡而又虚浮的笑意。)其实老天真的对我不薄,让我最痛苦无助的时候,身边还有一个你,给我时间…好么?
                          (最后那两个字的一问很轻很轻,真的释然了么?其实没有,只是他的背影,看在眼里扎入心头,再没有真正接受他之前,如果这样能让他高兴一些…如是想着便又有些失神,直到肩头一重,几乎是下意识的抚上他按在自己肩胛的手上,吸了吸鼻子,语调中还带有浓浓的鼻音。)难为你替我想的这般周到,原会过来便就是为了额娘的事儿,你既都帮我安排妥当了,那就都听你的…(这话儿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搭在他手上,自是飞快一收,起了身来垂首而道。)我便先回去了。


                          来自掌上百度13楼2011-12-12 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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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言语之间,便已经是有转换的余地,叫自己如何不欣喜若狂,微微低了头,她此时面颊犹是带泪,叫自己心疼,纵然是嘴角有掩不住的笑意,却到底是不好此时此刻显示得太过了,她起身就要离开,自己便是退开一步,望着她的背影,突然出言道】在你接受我之前,我再也不会欺负你了,我...等你
                            【她身形微微顿了顿,终究是不再对自己说什么,心下微微有几分失落,到底也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今日恐怕因富察廉清的事情还伤心得很,便是吩咐了聆音叫她院子里的人好生伺候,莫要出什么差池才是】
                            【缘起之事(2—13):http://tieba.baidu.com/p/1316948316】


                            14楼2011-12-12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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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月染湿华,星耀紫穹,只是各处陆续上了灯,反倒黯淡了那星月皎洁。)
                              (陌晚筑廊下,自一身杏花红的窄窄夏装靠着红漆大柱,一手执壶、一手拿杯酒,顾不得司棋的百般劝阻,倒酒、举杯、仰首、阖眸、杯见底,不过片刻慢慢徐徐饮下半壶有余。原就不是贪酒的人,更遑论什么酒量,又加之存心是想灌醉自己的,如此下来已是浅醉微熏。)
                              (那一杯接着一杯的清酒下肚,有道是借酒消愁愁更愁,整个人丝毫没有混沌之感,反倒是越发的清明,犹如无边际的苍凉如潮水般涌上来,瞬时淹没了自己,瑟瑟发抖。再重复那倒酒的动作,才发觉酒壶中已见底,我柔荑微微抬继而十指微松,间歇的两声清脆在耳边炸开,一地青瓷一如那颗千疮百孔的心,支离破碎。)
                              (司棋在一侧忙不迭的扶了自己,见得我这一副魂不守舍,张口唤了一声“夫人”就要来扶我进去,我冷冷一扯嘴角,甩开她的手,再说要酒,司棋却是怎么都不肯给了,推说着没有,又说什么时辰晚了,夫人也该安置,没的叫少爷心疼云云…这一句一句听着脑中发懵,只抓住了少爷两个字,遥遥晃晃的身子直了直。)啊…对,你没有,你家少爷那一定有,我找你家少爷要去…(说着也不要她扶,跌跌撞撞的沿着小道往纂池轩去了。)


                              来自掌上百度15楼2011-12-13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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