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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这位作者的作品，文风干练沉稳，在我看来毫无OOC。

身后就是熟悉的喘息声。犬齿咬在耳廓软骨上的感觉分明得让人颤抖，房间够不够热已经不再是问题，一团又一团炽圌热的呼吸从毛孔烧进身体，被那人死死捏住的胳膊疼得让吴邪倒吸一口气，他气急败坏地想要试着转过身子，却因为身体现在各种极端的反应——生理的，心理的——被生生逼出了眼泪，他恶狠狠地把脑袋别开，忍住瞬间的疼痛，咬牙切齿地把对方的名字在嘴里撕碎了吐了出来：
“张起灵！我胤操胤你胤妈！！”
1.
西泠印社旁的古玩店老板吴邪今年35岁，过了年三十就往36岁的大门里又多迈进一步。个子有一米八却没觉出有多壮实，温和的长相反而有点显小，不过这几年经历的烦心事却都实实在在地在眼角堆出了细细的皱纹，抬眼的时候在额头上也能瞅见几条，好在不注意几乎看不出来。
当然还是圆滑，甚至比起年轻的时候还多了点儿狡诈。不过完全不妨碍胖子“天真！嘿！天真”地乱叫，以前经常被人开玩笑似的拿来叫的“小三爷”也渐渐地沉淀出几丝分量（而这个称呼似乎有被“三爷”取代的趋势）——对此吴二白感觉到几丝不完整的欣慰。一脸迷惑地看着他的侄子“阿邪”渐渐地凝固在回忆里，换成现在这个精于算计的晚辈——但到底是自己大哥的儿子，骨子里带出来那点纯粹的热气到现在也没散掉。
但吴邪也不全是吴家那个原本的阿邪了。
吴邪29岁那年吴二白坐在客厅里，听见吴一穷对吴邪说，阿邪。这件事情我不承认，你再回去好好地给我想一想，想明白了再进这个家门。
吴一穷搞了一辈子地质，是个老实本分的共圌产党员，性子慢又软和，甚至在那种时候还能平静地和吴邪讲道理。吴二白不一样，如果不是弟妹拦着，他大概会拆了椅子痛揍那个不争气的侄子一顿。
于是吴邪整整想了六年，直到现在也还是没想明白，更没再踏进家门一步，只定期往家里打钱然后被吴一穷经吴二白的手再退回去。
吴二白每次都要劝吴邪，直到后来吴邪说“二叔。谁也骗不了自己。”才作罢。
他明白，像是以前有人说过的一样。张起灵找不到，吴邪也别想回来——但值得安慰的是吴邪并没像自己以前预期的那样，拼命往地下钻，看样子他侄子还是很清楚究竟是他的脑子比较有用还是他那三脚猫身手。
他的侄子以一种执着精密到让人害怕的方式编织着一张网，搜罗着一切信息；又妄图像水一样一层一层地渗进脚下的黄土里。那样的耐心与执着，就是为了抓圌住一个几乎不存在的人。
而这个让吴二白也能伤透脑筋的古玩店老板这时正坐在铺子里，端着个皱皱巴巴的笔记本发呆。黑色的高领毛衣衬得脸色有点苍白，干瘦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眼神有点迷离，看样子是瞌睡了。
王盟结婚以后就辞了工作，他不能一辈子都只做小伙计，所以现在柜台上趴着打游戏的是个大学生模样的小伙子。手脚勤快人也爽朗，每天都要执着地在店铺里点香，说是制造气氛笼络无知的消费者，吴邪懒得管，就由着他去，后来却渐渐发现那香味有强烈的催眠效果，像是今天这样闲散的日子，点上这香发呆看书，十次里有九次都会像死人一样睡过去。
就在吴邪再次要亲身验证这个事实时，他搁在风衣口袋里的手机震了起来。于是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掐了手上的烟，拿出手机——很久以前的老机型——胖子发来的信息。吴邪只扫了一眼就睁大了眼睛，坑坑坑地呛水一样地咳了起来，手指到心脏再到胃都开始一阵阵地痉圌挛，他刷地站起来，眼前涌过一瞬间的黑色，他摇摇脑袋，朝着那边正忙着刷怪的伙计几乎是凶狠地说，“我去趟北京。”
小伙计有点奇怪地看了吴邪一眼，但还是点点脑袋，放下游戏点开网页给老板查机票。
吴邪又反复地看了十几遍那条短信，看一次脑袋闷一阵。
发件人：胖子
你的龙脊背。
时间：20XX-01-24
“张起灵你以为你待地底下我就找不见你了吗。”吴邪捏住手机，嘴角颤着。看不出来是哭还是笑。

2.
发短信的是胖子店里的伙计。胖子现在正和雷子审犯人一样和张起灵面对面地坐在他家厨房里。
多年没见，张起灵居然还是那个样子。只是头发好像又长了点儿，盖住额头和眉毛也看不见表情。贴画儿一样毫无生气地贴在胖子眼前，动也不动胖子给他买的炒饭，死人一样整的胖子也不敢说话，一向引以为傲的那张嘴离水的鱼一样开了又张，张了又闭上，最后似乎是被圌逼得实在没了办法，只好泄气地拍了大圌腿，冲着张起灵说：“嘿……！我说小哥，能的话我真他圌妈想把你捆起来！别跑啦！等天真过来再说成吗！”
张起灵终于抬眼看了看胖子，还是不吭声。好像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那边吴邪也订好了机票（居然还是打折的），只拎了几件换洗衣服就匆匆地关了铺子出了门。晚上八点四十五从萧山机场起飞，十一点出首都机场，搭车上高速再赶到胖子家时已经是晚上快一点多了。
什么叫风尘仆仆，我算是见识到了。胖子听见催命似的门铃，赶紧开了门看见杵他家门口的吴邪时，在心里头这么说。
吴邪整个人都是灰的。唯独眼睛鬼火似的烧着。他一边换鞋一边喘气，胖子就把他手里的包抢过来说“急个羁绊，人就在屋里头，给你看了一下午了，跑不了。”
说着话就看见吴邪噌地抬头，胖子吓了一跳，顺着吴邪的视线往后看才发现张起灵不知道什么时候鬼似的站在靠近门口的置物架旁，也死盯着吴邪看。
胖子瞅着张起灵身后的置物架，想着万一这两人打起来，他这架子上的好玩意儿肯定全玩儿完。于是他赶紧挡在吴邪面前，笑着说“来来，上里头去，有话好好说啊？”
张起灵没应声，只是拿过胖子手里的包，然后转身往客房走。胖子喘了口气，回头再招呼吴邪，一转头才发现，刚还在吴邪眼里烧着的鬼火，此时已经无声无息地灭了。
胖子决定出去住两天。
张起灵第一眼看见吴邪的身子从那扇门后现出来，剩下的记忆就全变成了慢动作。他看见吴邪弯下圌身子换鞋，随身带着的包被接走，喘气，起身，喘气，循着他的视线看过来，每一个动作都像生锈的开罐器一样在张起灵的心脏上来回划拉。
在他有点吃惊地发现吴邪居然瘦了那么多之前，张起灵先看出来的是。
吴邪老了。
他还记得那个小老板以前的样子。记忆里那张青年红圌润而欢喜的脸现在正往中年过渡，身上阳光一样跳跃温暖的气息被什么裹了起来，整个人看着有点冷，像是烧剩下的暗色的灰。
他几年没见过吴邪了？五年，还是六年？
他这时突然意识到，吴邪敌不过时间。他敌不过吴邪。可就算是只能看着，他也要看着吴邪被时间烧成灰烬。
但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先休息休息，有事儿明天再说。”胖子拍了吴邪的背，吴邪歪了一下应了声喔。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客房。
胖子看一眼张起灵，又听见门“咔嗒”一声。
“得。锁上了。”
纯粹没话找话。

4.
说完这话吴邪觉得嗓子眼儿发干，身上却一阵阵地发冷。他居然还神游了一小会儿思考胖子家的暖气烧得不够旺，而三秒之后他反应过来扔下手头的东西想回身过去揪张起灵的领子，可他还没来得及动，就被张起灵从身后头紧紧地抱住了。
忍不住爆了粗口。还流了眼泪——完全偏离吴邪当初的计划。他娘的什么玩意儿。
不过还好。张起灵用蛮劲把吴邪转过来舔圌他眼角的时候，吴邪好像又找回点儿之前的风范（？），笑出来也把一团炽圌热的呼吸呼到张起灵的脖子上，哑着嗓子问“想通了？”而张起灵自然不理会吴邪，只是因为痒不耐烦地缩缩脖子，随后亲了吴邪的额头，把人往怀里裹了裹，又在嘴唇上亲了下去。
嘴唇也软得跟什么似的。吴邪闭着眼睛这么想，看不见张起灵的脸，但却能感觉到对方像是饿极了的猛兽，含圌住他的嘴唇不够，又用舌头挑开紧闭的嘴唇，急切地吸吮着，发出了黏圌腻的声响，吴邪起先脑子里一片空白，晕晕乎乎的只觉得腰腿发软，直到张起灵柔软的舌尖擦过上腭，啪地一股带电的酥圌麻顺着脊背上下扩散开，吴邪才猛地打了一个抖，发出几声哼哼，皱紧眉头去生硬地回应张起灵的亲吻，歪着脑袋还想用鼻尖去蹭张起灵。唇圌舌像是要彼此吞噬又像是要融为一体地紧贴交融，吴邪渐渐地就快喘不过气来，死死地抓圌住张起灵的胳膊，胡乱地哼出几个细碎的短音，因为缺氧而感到一阵一阵的眩晕。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吴邪和张起灵放开了对方，吴邪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红着眼睛瞪张起灵，张起灵的眼角也微微发红，喘着气伸手把吴邪的脑袋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吴邪。”
他开口，低沉的声音压得吴邪紧紧地攥圌住了张起灵的手掌。而张起灵挣开吴邪的手，伸开五指嵌进吴邪手指间，于是吴邪就顺势收紧了手指，两人的手就这么紧紧地扣住了。
“吴邪。”
张起灵又叫了吴邪的名字。
“嗯。”吴邪在张起灵的肩膀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闻着他身上薄薄的气味，鼻子突然有点发酸，喉头一紧，他有点哽咽地回答张起灵，“跟我回家。”
张起灵动了动身子，把下巴搁到吴邪的头顶不紧不慢地蹭着，淡淡地回了个“好”。
毛衣从下面被张起灵捞起来的时候吴邪稍微恍了一下神。他的手都搁在张起灵的腰间了可还是那人动作要快一点。而这些额外的心思在张起灵手上一路从腰摸圌到胸口的动作下灰飞烟灭，吴邪更是忍着沸腾的酥圌麻，微微地弓起了身子。
“操，让你先……”吴邪哼唧了一声。
“？”张起灵的气息擦过了耳朵，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不过他只是用食指轻微地擦过前胸，接着才认真地用大拇指在吴邪突出的肋骨上上下划了几下，然后再绕到背后去摸肩胛骨。
“摸个屁，没多少斤两……嘶！”吴邪电打一样抖了抖身子，挺窝囊地用颤音阻止张起灵。
张起灵似乎挺喜欢用自己的犬齿咬吴邪，这时他正咬着吴邪的耳圌垂，使了一点儿劲让吴邪闭嘴后才不紧不慢地松了口说：“多吃点。”
“屁。”对于耳圌垂和脊背上传来的刺圌激，吴邪很不争气地选择了爆粗口的方式来纾解。
其实比起突然就开始做这档子事，吴邪更想问问张起灵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这些年都在干些什么，以后是不是就真的就不再消失，可是——还是算了吧——张起灵开始脱吴邪毛衣的时候，吴邪有点自暴自弃地想，螳圌臂圌当圌车毕竟太过自不量力。再说张起灵一向是个行动派。
不过连报复的机会也被夺走了多少也还是有点憋屈。吴邪喘着气任凭张起灵低头吻他的身体，在心里愤愤不平地这么想，但感觉到张起灵有点粗圌鲁地用下圌半圌身压过来的时候，吴邪好像又明白了什么，放开抓着张起灵胳膊的手，往下摸了过去。
不出吴邪意料，张起灵狠狠地颤了一下，胸口强烈的上下起伏着，指头狠狠地掐进了吴邪的胳膊上。
“没事儿。我来。”吴邪轻轻地动了动手指，确认张起灵不会中途反悔之后便略微加大了力气，上下抚圌弄起来，张起灵在地底下折腾的时候吴邪无所事事地做了不少“功课”，这时心里稍稍还有些底，便安慰地用嘴唇摩挲着张起灵渗着汗的额角，手里忽轻忽重地上下动着。


等到张起灵发出沙哑的低吟，手心里也扑满滚烫黏圌腻的液体时，吴邪终于忍不住吻了张起灵，沿着额角，配合着对方喘气的频率，一路经过眉毛，眼角，鼻梁，脸颊，最后吻住了张起灵微张的嘴唇。
含圌着对方柔软的嘴唇，吴邪也不管人愿意不愿意，用还湿嗒嗒的手把张起灵的手拉过来，模模糊糊地说：“后面。”
日后每次想起这个情节，吴邪都想一千零八十六个巴掌扇死自己。手把手地教人怎么压自个儿，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没怎么做前圌戏，传说中的扩张什么的更别提，吴邪就眼前一黑，不知道是看见了张起灵胸前拉风的黑色纹身还是因为那夸张的疼痛，他能明锐地感觉到张起灵瞬间贯穿了他，那份滚烫坚硬的疼痛狠狠地撕开他的身体，但他却发不出一丝声音，连胸口都绷紧疼痛起来。他下意识地觉得后面已经无法再扩张，可持续的撕裂感却让他意识到，张起灵还在深入。吴邪紧绷着身子，无法控制地流下了眼泪。
张起灵好像意识到吴邪颤抖的原因，伸出手把吴邪的双臂固定在自己身上，停下动作就那样把吴邪裹进怀里，蹭着他的额头低声念着他的名字。
“他圌妈圌的……”吴邪抓紧了张起灵的脊背，眼前一片模糊，“给我轻……点儿……”
虽然两人这时已经换到沙发上工作，可吴邪还是觉得心里不安生。但那份不安与对胖子的愧疚立即就被张起灵冲动的动作瞬间轰去了八百里之外——张起灵不知中了什么邪，抱着吴邪的力气近乎失控。不晓得是不知道吴邪会疼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吴邪觉得张起灵在他身体里就是在用当初扭断海猴子脖子（他都佩服自己这时候还能想起海猴子）的力度狠狠地撞击着。
疼得要死，可绝对不想就这么停下来，吴邪抬起脑袋去找张起灵，动作做了一半就被张起灵咬住了下嘴唇，吴邪立马就尝到新鲜血液的味道，他还来不及哼哼就又感觉到对方舌头的温热与灵活，刷地舔过干燥起皮的嘴唇，划进牙槽，横着扫过一圈之后就去执着地搅着自己的舌头，吴邪嗓子眼儿里卡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就被憋得红了眼睛——从没觉得这么委屈过——吴邪觉得自己的肺都快炸了，眼睛里飞过一排一排打旋的彩花儿，他也发了狠，用自己的舌头去和张起灵的缠斗起来，最后竟占了上风，含圌住人家的舌头不够还咬了一口。
没咬在舌尖上，吴邪不舍得。他觉得他自始至终都比张起灵能忍，要不怎么都快奔四了还连旁人的手指头都没碰过。不管男的女的——他现在都已经前言不搭后语了。
可张起灵缩了一下，睁圆了眼睛瞪吴邪。老奸商现在也不怕了，看了一眼张起灵就又凑上去反客为主，咬了张起灵的嘴角。
于是张起灵就又使劲往前顶了一下，吴邪哑着嗓子低吼了出来，张嘴的时候又被张起灵整个裹住了嘴唇只能呜呜呜地哼出下半句，接着就又被一阵撕扯似的抽圌插圌逼得喘不过气，这时张起灵好心地放开吴邪，眯起眼睛盯了吴邪被啃得发红的嘴唇一阵，就接着把额头抵在吴邪的肩窝上，伴着下面的动作，用尖牙钉住一片小小的皮肤。
突然袭来的尖利疼痛让吴邪又刷地流出了眼泪。其实平心而论那疼痛对于吴邪来说并不算什么，被人咬总比被蛇咬舒坦，可这个时候他却特别不争气地哭了出来。
疼痛。委屈。说不上高兴的高兴。发疯了一样想被填满的空虚。
他伸手把张起灵狠狠地环在怀里，也不管这个动作会不会闷死那个瓶子——就这么死了也挺好的——感觉到张起灵在自己的怀里挣扎着摆着脑袋，发出沉闷的喘息声，吴邪笑着又在手臂上使了劲儿（后来吴邪总觉得那时他好像是瞬间起了杀心），于是张起灵也配合着加大了咬合的力度，疼痛源源不断地流圌亡至四肢百骸，再从眼眶里和着眼泪一块儿出来，吴邪微微张开嘴巴，尝到眼泪混着汗水的咸腥的味道，他笑着用嘶哑的声音说：
“叫你再给我乱窜。”
那之后，吴邪的身后被几乎粗圌鲁地摩擦，他那里又疼又麻，但却已经无法开口表达自己的愤怒，只好把头靠在张起灵的胸前发出嘶哑而细碎的呜咽，换来的却是对方毫不体恤的，甚至更加急促的抽圌插，吴邪心里简直就要爆炸了，可奈何全身无力，滚烫的身体敏感到张起灵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激起一股巨大的波浪，于是在越来越剧烈的动作里，不久竟也生出了细微的快圌感。
有点像他和张起灵的相处模式。
最后是吴邪紧紧地抱住张起灵，让灼烫的液体涌进体内。吴邪都能感觉到身体内部是怎样传来那阵热流，火热而异样违和的感觉让他难耐地在张起灵肩膀上咬了下去。张起灵不在意，或者是还来不及在意地，拥住吴邪，也急切地喘着粗气。
吴邪在张起灵怀里靠了一会儿，终于把气喘匀了，也顾不上自己满脸的汗水和泪痕，就去咬了张起灵的脖子。
“本来是想…把你做得动不了好带回家，结果我阵亡了。”吴邪无力地哼唧着，用清亮但明显疲惫的眼神看了过来，“那就劳驾您把我带回杭州吧。”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又俯下圌身去衔圌住对方的嘴唇，低低地发出粘腻模糊的一声，像是“哼”，又像是“嗯”。

5.
胖子那晚上没回家，第二天也聪明地直到晚上才回去。还提前一个多小时往家里打了电话提醒。
回到家看见那异常干净整洁的房间，胖子心里五味陈杂。可看见吴邪终于不跟死灰一样地到处游魂，他还是欣慰地抹了一把泪。
再说，秋后算账嘛。谁也不急的。
Fin

吞你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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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不是个HD。吴邪会老，那张起灵呢？？不会就这样陪着他，然后几十年后再看着无邪死掉吧……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