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の翼吧 关注:108贴子:11,292
  • 9回复贴,共1

【授权转载】[七五同人/鼠猫]动如参商 by子蝉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IP属地:广东1楼2011-12-10 13:26回复
    授权书:

    总算要到了这篇的授权啊啊啊啊啊心中永远的神作!!【嚎啕
    唯一一篇把我虐得吐了三缸血却又让我心甘情愿的同人。
    说实话真的是…很虐,而且是非典型虐文。
    这文里两人的相处模式与普遍鼠猫文中的情形是截然不同的。
    子蝉大在JJ的专栏:http【熊】://ww【熊】w.jjwxc.ne【熊】t/oneauthor.php?authorid=76462
    这位大手超级牛逼,最爱写手之一。


    IP属地:广东2楼2011-12-10 13:33
    回复
      【鼠猫】动如参商(全)正文+番外
      赠卫八处士
      杜甫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少壮能几时,鬓发各已苍。访旧半为鬼,惊呼热中肠。
      焉知二十载,重上君子堂。昔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
      怡然敬父执,问我来何方。问答乃未已,驱儿罗酒浆。
      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主称会面难,一举累十觞。
      十觞亦不醉,感子故意长。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动如参商
      (一)
      “咳……咳……”几声咳嗽声带着点腥甜丝,展昭放下剑,手撑着桌子缓缓坐下,奔走了一天,终是有些累了。取了个青瓷杯,倒了杯茶,昨夜里泡的,已然是凉了,不过倒能将就着喝。
      “展大人,该吃药了。”厨房的王大娘端着药放于桌上,今儿下午便熬好了,一直温着,不烫也不冷。仔细瞧了展昭一番,微微笑道:“展大人今儿气色好多了。”
      “习武之人,自然身子骨强些,病也比常人好得快。”展昭端过药,一口气喝了。想是喝猛了些,用袖子捂了口,又咳了阵儿。
      “定是这革带勒得紧了,展大人,快些换下这身来,正好拿去与你去洗洗。”说着掩门出去,立于门外。
      不一会儿,展昭着了件月白的衫,披了件袍子,将官服叠齐整了,递与王大娘道:“如此有劳王婶子了。”
      “展大人你这说的是哪里话的客套话。”王大娘一边瞪了展昭一眼,一边接过那朱红的公服。说着走到洗衣坊,交与那洗衣的丫头。小丫头认得是展大人的官服,抿着嘴,羞答答地接过,端详半晌,忽地“呀”了一声。
      王大娘前脚方踏出门,被这一声唬了一跳,险些给门槛绊住,回头嗔怒道:“死丫头,失惊作怪地想吓死我吗?”
      “不是……”小丫头反应过来,蹙着眉问道:“展大人的手可是受伤了?”说着将展昭的官服递与王大娘,指着袖口一团血红道:“瞧,这有血渍。”
      王大娘接过,不禁疑惑:“不曾听说他受伤啊,莫非又瞒着我们?”说着将那袖口里外翻了翻,笑道:“这血是从外面渗入的,你瞧,若是手腕受了伤,血必会由内向外渗。只怕是今儿往刑部大牢里,不慎蹭到的。”小丫头听了,一颗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只是瞧着这颜色还挺新的。”王大娘心里琢磨着,皱了皱眉,还是去房里看看他的好,说着往展昭房里走去……
      咚咚咚~,门栅没别紧,吱~了一声,原来是虚掩着,“展大人?”王大娘见没人应门,但内里又有灯光,于是推门走了进去。刚进了门,便见展昭歪在床上,烛火儿一窜一窜,给那人的面庞映上了几分红晕的光彩,越发显得俊。
      真是的,连灯都忘灭就睡着了,王大娘浅笑着,摇了摇头,这孩子,做起事来拼命得很,也亏得他身子骨硬朗,若换了别人,纵是有三头六臂也是吃不消的。正要灭灯,却瞧见展昭未盖被子,心里叹道:“纵是如此,也要保养着,前儿在雨中追犯,受了些凉,今儿才好些,如今又连被子也不盖,明儿只怕又要头疼。”
      说着走过去,便要与展昭将被子搭上。
      刚碰着展昭的手,王大娘一愣,怎地这般凉,只怕是不妥吧,于是慌忙摇着展昭:“展大人,展大人,醒醒来。”可一触那腰身,竟是有几分僵直了。王大娘像是给蛇咬了般收回手,从桌上取过灯台,走到展昭床前,照了照,面色灰败,哪里还有半分人色。手颤抖着往展昭鼻尖伸了伸,只是还没凑拢,就“啊”地大叫一声,扔了油灯疯似的往外跑,灯台在地上滚了几滚,终于挨着房中的桌腿,烧了起来。
      “展大人死了,展大人死了。”开封府内院一声惊惶的叫唤,伴着展昭房里的火苗儿,一齐窜了出来。
      众衙役听了,忙冲了过来,王朝黑着脸喝道:“老婆子你胡说什么!”说着见展昭屋里有火光,不由分说冲了进去。那火在地上蔓延,幸而还未烧着展昭,于是松了口气,顾不了许多,冲过火帘,抱着展昭冲了出来。刚出来就见王大娘拽着张龙说:“真死了,真死了啊……”
      


      IP属地:广东3楼2011-12-10 13:37
      回复

        外面一阵锣鼓响,吹吹打打,哭哭啼啼,好叫人不心烦。正要发作,却听见掌柜的喊:“杏仁儿,去看看怎么回事。”
        杏仁儿?还桃核儿呢。白玉堂心里暗笑,倒也不在意,只饮了口酒,这酒,比那会仙楼的,也不逊色。
        不一会儿,那杏仁儿气喘吁吁地跑回店中,说到:“是展大人没了,圣上下旨厚葬,排场大着呢。”
        手一抖,酒洒在桌上,白玉堂听得真切,怔怔地望着窗外,远远地,雪一般的纸片飞舞着……
        “哪个展大人?”掌柜的问道。
        “还有哪个展大人。”杏仁儿叹了口气:“就是开封府那位,还来过咱店里几次,那,就上月还来过的。”
        “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没了呢。”掌柜的想起那温和的年轻人,伴随着一声叹息,手中噼里啪啦的算盘珠儿略停了停。
        “正是呢。”杏仁儿也哭丧着脸,想着那官人每次给茶钱,总会打赏些什么给他,心头越发难过了……“听说,展大人……是给活活累死的。”细声嘀咕了一句。
        那一日,白玉堂在东京城外立了半日,终究转过头,不曾进城。
        (三)
        包拯没有坐轿,一步一步地走着,才为展昭送了葬,开封府的人都不肯离去,自己便带了几个侍从,走了回来。
        恍恍惚惚地迈着步子,那人竟然就这么去了,包拯到现在……都还未回过神。从未像现在这般痛恨自己……自己该命令他不许如此不爱惜的,早该的……
        初见他时,他已是南侠,只是面嫩得很,稚气未脱,但行事却已颇为周全。那时他救了自己,后来又多番相助。说起来,这公门,还是自己半诓着带他入的……当初,他受了多少江湖上的闲言碎语,但似从来未放在心上般,始终无怨无悔,尽心竭力……
        几个侍从小心翼翼地跟在包拯身后,不敢怠慢,也不敢跟得太紧,大人平日里总是板着脸,已叫人不敢亲近,如今这面色,越发唬人了。
        包拯慢慢走着,心中空荡荡的。以前若走在街上,他常会跟在身边,有时会和自己说笑几句,有时只静静地走着。无论发生何事,有他和公孙策在,自己总是倍觉放心。
        石缝里的草已枯死了,包拯默默地走着,这条路实在太长,仿佛走不到尽头。
        记得上一次,自己从城外走回来,似乎是很久以前……久到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不对,是三年前。其实也不是十分久,为何自己会觉得很久,很久……
        ****************************************
        那一日,从小抚养自己长大的嫂娘去世,包拯无心坐轿,只说想走一走,展昭便道,那我陪着大人吧。
        “展护卫若还有事先忙着吧,别耽误了。”包拯摇了摇头。
        “不妨事,我也想走走。”展昭浅浅地笑了笑,但包拯却觉得他笑得着实缥缈。
        两人一路无话,只静静走着,包拯转过头,见展昭若有所思,想他也有些不顺心之事,仔细想了想,那白玉堂,似乎走了一段时日了。
        对于白玉堂与展昭之事,包拯一向是不大赞同的,只是那白玉堂固执异常,自己也奈何不得,幸而展昭对其并未如何,不过如今他走了,倒真是舒了口气。原本以为展昭无事,今日瞧着,似乎并非如所想啊。
        “展护卫,你有什么心事么?”转过头,终究还是忍不住关切道。
        “没什么。”展昭摇了摇头。良久,“大人,那日白玉堂与您辞官时可有说些甚么?”突如其来地一句,倒叫包拯一怔。
        “未曾说什么,只说无可留恋,要回江湖。本官想他确非公门之人,便准了。”前些日白玉堂向自己辞官时,自己还觉有些庆幸。今日只是转述他几句话,却是说得十分艰难,瞥了展昭一眼,那人默然了一阵,半晌道:“是这样。”
        “白少侠说了,他不在,让你好好爱惜自己,别累着了。”包拯不知自己为何要说这么个大话,就已莫名地说了出来,想来,除非是办案需要,自己还是第一次……如此。
        “怕是大人你自己说的吧。”展昭不由笑了笑,虽有些勉强,却总算比方才笑得实在些。
        包拯也一阵默然。忽想起那日公孙策也在旁:“那展护卫……”说话的语调和平日不同,似有些怒气。
        孰料公孙策还未说完,便被白玉堂打断道:“我已不再爱他,多留也无益。”
        这话……还是不要说与展昭听的好。
        ****************************************
        没想到,再走这条路时,竟是为从前身边的那人送葬,而那人,已不能再相陪。
        远远地,望到了白花花的开封府,一想到府里那铺天盖地的帷帐,惨白惨白的,便觉心中一阵发慌。
        (全文完)


        IP属地:广东5楼2011-12-10 13:37
        回复
          番外之一 庆历五年
          展昭觉得喉中一阵腥甜,想是咳厉害了些,咳出了些血丝吧。头直犯晕,屋脊转得厉害,和衣倒在床上,这段时间着实没好好睡过一觉。不知怎的,心口堵得慌,恐怕是睡少了的缘故,今日好好睡睡吧……
          翻了个身,想伸手去拉被子,忽觉得身子发软,竟是没半分力气。
          展昭喘了口气,想着起身去叫公孙先生与自己看看,使了半天劲,终究坐不起来。这是怎么了?莫非中了什么毒?
          捂着胸口,越发闷了,只怕是不好了,强撑着喊道:“来人,来……”说出的话竟是无半点力气,声若细蚊,险些连自己都听不清。
          展昭半闭着眼,这是怎么了,如此想着,昏昏沉沉……
          眼前竟有些恍惚,似有人影,“玉……玉堂么……”展昭笑了笑,这下有救了,想来,好几次以为不行了,都是他救回自己,他来了,便好了:“玉堂,帮我叫公孙先生……”
          为何呢?他如何一动不动,莫非此番他不管了么……不会的,玉堂怎会……是了,确实是了,那人早就走了,无论人,还是心……怎再在来,定是做梦,定是了。
          ……
          “猫儿,别再说了,白爷爷既下定决心,就决不后悔。”手腕上,仿佛还残留着那人捉住自己时,灼热的温度。
          “放开。”咦?自己那时奋力挣开他,似乎还带着些怒气。
          “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放。”那人笑得眩目,仿佛还在眼前:“从此,你有十分苦,我白玉堂便为你分去五分,我若有十分乐,也分你展昭五分。”
          ……
          许久不曾梦到过那人了,展昭艰难地笑笑,灯芯快尽了,火苗不甘落寞地晃了晃,窜得老高……身子依旧动弹不得,乏得紧,迷迷糊糊地想,或许睡过去,明日就好了……明日便会好了……


          IP属地:广东6楼2011-12-10 13:38
          回复
            番外之二 庆历六年
            清明时节,雨落个不停,水珠儿,沿着房檐成串地往下掉。
            “玉堂?”柳青抖了抖蓑衣,刚一进店,便瞧着那窗边有一白衣公子,瞧着身形着实眼熟,仔细一看,不是白玉堂是谁。
            “柳兄?”白玉堂也颇吃了一惊,柳青乃他发小,自幼一处玩大的,好些年未见了,不想竟在这乡野小镇碰上,于是举杯笑道:“一别数载,音信全无,你这是去了哪里?”
            柳青笑了笑,并不作答,只问道:”玉堂怎会在此?”
            “我哥哥叫我送些东西与他一位故交,正巧我有一朋友也是辞世于此,便顺道拜祭拜祭。”白玉堂答道。
            “原来如此。”柳青点了点头,才说了他这些年来的奇遇,原来他一日于昆仑山中遇到个道士,两人谈得投契,相交甚欢,便留了几日,不想下山之后,一问世人,竟是已过了七年。山中一日,世上千年,真真是果有此事。
            白玉堂听后大奇,两人一阵闲扯,玩笑间,柳青笑道:“这么些年,白兄可打动了你那木头顽石猫?”却原来柳青走时,正是白玉堂爱展昭至深之时,见白玉堂收敛了笑容,似有无奈之色,不禁大奇:“莫非凭你这疯劲儿,还未令得那顽石点头?”说罢恐白玉堂不快,又道:“无妨,你不是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见白玉堂脸色越发难看,想是不对路,于是不再说话,良久,方轻轻唤了声:“玉堂?”
            “他已死了。”白玉堂淡淡地道。
            柳青满面惊愕,玩笑话呢,可瞧着白玉堂神色着实不似说笑,何况这等事岂能乱谈:“几时的事?”
            “去年年底。”白玉堂叹了口气:“操劳过度之故,再说……他又从不爱惜身体,就成了只短命猫。”
            柳青心中疑窦万千,想有白玉堂在,如何就给累死了?话到嘴边却不好开口,只道:“玉堂千万节哀顺变。”但终于又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有你在,如何会……”
            “我早没与他一处了。”白玉堂一仰头,酒直灌入喉。将当年的事略说了说,未提展昭,只说是自己没了耐性。
            柳青想那日他离去之日,白玉堂还对自己说,无论今生来生,几转轮回,都认定那只猫了,就是他不肯,也要一世陪着他,这才转眼功夫,竟是如此收场,倒似黄梁一梦,不由感慨万千。
            也饮了杯酒,暗忖着,自己与展昭虽不捻熟,但也知他那性子,若是动了情,定是长久的,好在听玉堂说,展昭并未怎的,原先常恨他那木头性子,孰料倒成了一件幸事,否则这最后几年,定要添许多折磨。如此想着,便也如此说了出来。
            瞧着白玉堂面色越发阴沉,只道他心里还牵挂着展昭,于是温言安慰,不料白玉堂叹了口气:“方才我不想提起,你如此说,我着实不安。其实那时……他已动了情。”
            柳青不由惊愕,又一回想,是了,白玉堂性子一贯高傲冷淡,爱慕的他人品模样的人虽多,但他却从未有过甚,情之一字上,几曾见他那般,似烈火燎原,灼热得所有人都为他所震。纵是平淡如展昭,又如何抵挡得住?只是,那般的炽热,岂能长久,哎,早该料到……
            “这些年我想着,心里也不痛快,总觉得,到底还是欠了他。早知如此,当年就不该去招惹,只是那时,我却似着了魔般,一心一念只有他。”白玉堂又叹了一声,举杯饮了。
            “别这么想,当年若不是你招惹他,和他缠了两年,他怕是已在雁荡山追查青门一案时丧了性命,亏得有你,不然还要再短命些。”柳青忙好言安慰道。
            白玉堂点点头,听他如此说心中恍惚好受些,于是满上杯酒,洒于地上,酒静静渗入石缝:“猫儿,今儿是清明,我不能在你坟上去,便在此水酒一杯,聊表心意吧。”
            柳青见他如此,想他定能解了这心中的死结,虽不知其他,却也略放下心来。


            IP属地:广东7楼2011-12-10 13:39
            回复
              番外之三 庆历六年
              “展大人,我们来看你了。”王朝跪在地上,从竹篮中取出几碟小菜。
              张龙一见,全是些淡得出鸟的菜,份量也不多,于是嫌王朝置办得不够体面,颇为不悦:“怎不买些烧鹅?”
              “这几样菜……”王朝合上眼,却终是挡不出眼中的泪往外溢:“都是他平日最爱吃的。”
              当年白玉堂走后,包大人常让自己跟随展昭。外出办案,他吃菜从不挑剔,只是但凡桌上若有这几道菜,他便吃得略多些,脸上也似有似无地露出满足的笑意,眼盈盈的。
              张龙闻言,再不言语,只呜咽起来。
              王朝上了三柱香,青烟缭缭,盘旋着上天。愣愣地望着那几缕烟,又想起往事来。
              那几日,他冒雨追凶,初冬的雨虽不大,却冷得浸入肌骨。自己与他一块儿,一直劝他顾惜着身子,他却总是不听,若是说得急了,就端出上司的架子,叫人奈何不得。他常说自己身子骨硬,日子久了,大家竟当了真,有时急了,劝他又不听,只能由得他没日没夜地乱来,想他内力深厚,武功底子又好,也不会如何。
              惟独王朝与公孙先生不信他,这人纵是铁打的也撑不住啊,时常想些法子逼他多休息些,可始终是拦不住。王朝叹了口气,想他初来开封府时,虽也常将生死置之度外,但也不似这般胡来,究竟是何时,他变得如此固执。
              忽又想起以前白玉堂在的时日来,那时王朝烦他得紧,整日里来找展昭麻烦,后来见着展昭笑颜多了起来,况且办案之时,有白玉堂陪着,也轻松不少,于是不再烦他。再后来,白玉堂立下惊世的誓言,说此生定要与展昭为伴,自己虽是惊奇,却也隐隐放了心。可有一日,白玉堂突然辞了官,问展昭时,他只说白玉堂回了他该去的地方。
              王朝听不明白,疑惑地望向展昭:“什么他该去的地方?”
              展昭笑了笑,抬起头,燕子双飞。王朝没少见过展昭的笑容,淡淡的,温温的。可却是第一次见展昭露出这般笑,虽是笑着,眼中竟是一片黯然,幽深的眸子下似压抑着无穷尽的情绪,叫王朝看着一阵揪心。
              “江湖。”良久,耳边才响起沉沉的一声,不知道为何,王朝知道,展昭掩埋了太多的情绪,在那一声“江湖”里。
              从此,白玉堂再未出现过,展大人也从不提起,似乎过去的几年,只是一阵云烟。
              但王朝知道不是,至少于展昭不是,还记得一次自己要买些绸缎与未出阁的妹子,自己是个粗人,哪会选这些,于是请展昭帮忙。刚进绸缎庄店门,展昭的目光便落在那匹冰蚕丝织的白锦上,王朝虽不懂,却也看得出那白锦织得极为精美,花样色泽,淡雅大方。展昭似有些失神,怔怔地看着。
              “公子好眼力,这可是极品冰蚕丝所织,就是在大内,也是珍品。”那掌柜的见状上前道:“只此一匹,今日刚到的。公子若要,我与公子包上。”
              “不了。”展昭摇了摇头:“我是终日奔波之人,若穿我身上,倒是糟蹋了,只是……在下的一个朋友最喜白衣,故而看得久些。”
              “不知公子的朋友可也是如您这般的人物?若是,公子不妨替朋友买下。”那掌柜的笑道:“这料子抢手得很,若是没了,只怕再无缘法。我虽是个生意人,却也不想这料子被俗人糟蹋了去。”
              王朝不禁想,若真是如此抢手,何必硬塞与展大人。但料不到的是,展昭竟是毫不犹豫地买下了,花了三个月的俸禄。那时王朝曾以为,或许白少侠近日便要归来,故展大人才买了。
              可万万没料到,展昭一回府,便把那匹白锦送与了公孙先生。公孙先生深深望了他一眼,收下了,一句话也未说。虽是收下了,却从未未见先生穿过。
              王朝始终不知白玉堂为何要走,又是如何走的,展昭从不肯说,自己也不敢问,或许,白少侠有他的苦衷,但王朝依旧忍不住,时常怨恨他。
              如今,展大人去世了,圣上下旨厚葬,他的墓前,总有祭拜的人。包大人来过,圣上也亲自来过,却从不见那个人……
              “王朝,该烧纸钱了,别光愣着,多烧些,咱们可不能让展大人再受半点委屈。”王朝正想着,张龙递来一叠纸钱,怔怔接过,缓缓将纸钱扔入火盆,金灿灿的纸,瞬间卷了起来,不一会就黑乎乎的,化做了灰……


              IP属地:广东8楼2011-12-10 13:40
              回复
                番外之四 皇佑二年
                “猫儿,记得当年我曾说过要为你我谱一曲。”白玉堂立在展昭墓前,取出一支碧玉箫,晶莹剔透,色泽温润,全无一点瑕疵。皓月之下,白衣人卓然而立,出尘脱俗:“猫儿,当年我说过的话,都失了言,能做的,唯此一件。”
                说着将玉箫置于唇边,闭上眼……
                旋律始如清风,绕云而飞,白玉堂合着眼,想起那日初见展昭,不知他是谁,只觉得此人如同清泉一般,相处着,竟是说不出的自然。后知他便就是自己要找的御猫,不由心下大怒,此时曲似银瓶乍破,刀枪乱鸣,盗三宝,戏御猫,被他带回开封府,一番争斗,竟是激起自己火一般的莫名爱恋。思及此,曲如间关莺语,慢慢转似幽咽泉流,不由想起相处日久,心里渐渐空荡荡的,越发迷惑。曲音一转,顿时浮云柳絮,飞扬天地之间,后来自己决然离去,游历名川,好不自在。终曲一收,恰如空山凝云,而这时的那人又回到过去,只是已凝重如斯。
                一曲终了,白玉堂放下箫,蹲在墓前,轻轻擦了擦墓碑,石碑冰凉刺骨,硬硬的,咯得慌:“猫儿,你可听见了?这曲我只奏一遍。”说着又看了看手中的碧玉萧:“这箫本是要送与你的。没想到箫还未送,我已觉得自己不再爱你。这么些年,我也从未爱过别人,就连动心,也未有过。想来定是猫儿你,用尽了我所有的爱情。”白玉堂想着这些年的江湖生活,虽是快意,但心中有的也就只有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悠然潇洒。虽不乏知己,可动心之感,再未有过。
                兀地一声,清脆动人,碧玉箫已成碎片,尽数落在展昭墓前的黄土里。“猫儿,我能给你的,也只有这个了,从今之后,再无此箫,也无此曲。”白玉堂声音极轻,似细沙落地一般。
                对着石碑立了半晌,露渐渐重了,该走了。转过身,静静地道:“公孙先生,你出来吧。”
                “你终于还是来了。”公孙策疲惫地笑了笑,嘴唇干得裂开,声音听着也有些哑,他在这里立了一整天,夜已入二更,想等的那个人,终于是来了:“每年的这一日,我都在此等,五年……他去了五年了,你终于还是来了。”
                “今日即非他生祭死祭,又非清明与盂兰盆节,你如何知道我会这日来。”白玉堂歪了歪头,笑问道。
                “当年的今日,你盗走了开封府的三宝。”公孙策合了合眼,终于还是平静地答道:“后来……又盗走了他。”说着凝视着眼前这人,还是那么神采飞扬,顾盼生辉。不欲多言,将手中的包袱递与白玉堂。
                白玉堂接过,打开一看,竟是一匹冰蚕丝所织的白锦,细致光滑,再看其质地花样,堪称绝品。于是抬起头,疑惑道:“这是……”
                “我想,这原本是……给你的,应该是的。”公孙策苦笑了下,当初,展昭将此布送与自己,神色间似有些慌乱,少见的,那人眼中透出藏不住的情绪。“做件衣裳吧,也算不负了他的一番心意。”公孙策冷冷地道,望了望云间的孤月,依旧那般清冷,寂寞……
                “先生想让我做成什么衣裳呢?”白玉堂淡淡地问。
                “我吗?”公孙策忽而冷笑了下,当年白玉堂为何要走,展昭未对人言,可他却一清二楚,当日那人向包拯言明辞官时,何等狠绝。“自然是……寿衣。”
                “猫儿他不会如此希望。”白玉堂将布取出,走到展昭墓前,从衣中掏出火摺子。
                火一点点往上窜,缓缓烧着,到了头,白玉堂将手一放,白锦落到地上,火苗儿扑腾上去,燃尽了最后的一丝一缕……


                IP属地:广东9楼2011-12-10 13:41
                回复

                  比如这篇文里,小白实际用了八年时间才能真正去下决心了断和平复这段感情,但这八年中,他的心情,却还是被忽视了,他的任性和要强,以及不与人分担,却很少人去原谅和体谅(或者说我没表达得足够明显)
                  为什么原著里的白玉堂会死在冲宵楼,实际这是对白玉堂性格最好的归属,因为他的自我,他的要强,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狠劲,他不会思前想后,所以自己走了进去……这算是小白的宿命吧。
                  (五)关于展昭
                  很多大人说这里的昭昭太可怜了,又觉得展昭的死白玉堂有一定成分。其实不是。如果大人们仔细看细节,这里的展昭就算没了小白,还有那么多关心他,爱惜他,值得他珍惜的人。而展昭如果不能明白和满足这些,那么他倒是辜负了开封府的人了。
                  正文三里,在他发觉包拯竟然说大话让他保重身体时,他笑了,而且笑得是实在的。因为他感觉到这是包拯对他的关心,虽然没有爱情,还有那么关心他的人,他入开封府也算是值得了。
                  再看从公孙先生、王朝到府里的王大娘,洗衣的小姑娘,对展昭,都是很关怀的,公孙先生和王朝对他的情谊可以说是非常深厚。
                  展昭从来没有忽视这些,没有说真的愁云惨淡,就像他和王朝一起出去办案,他对食物也是有喜有好,能够笑,依旧有快乐。
                  再看展昭的死,展昭死前的求生欲望还是很强,他一点没有因为白玉堂离开了,就觉得了无生趣,他还有他的开封府,他的同僚和兄弟,他一点都不想死。虽然他有些不爱惜自己,自以为身体好,但是他过的是他的生活。白玉堂带给他的,也只是偶尔的伤怀,展昭的生活并没有被白玉堂打乱,他依旧过着属于展昭的人生。
                  或者有大人说,如果有白玉堂为他分担,也许结果会有不同。但是有什么理由要求白玉堂,在感情淡了之后,还要放弃属于白玉堂的人生,来分担展昭的人生呢?
                  (六)关于文章的立意和创作
                  动笔写这文章是有些怨念的。因为看多了不合理的幸福,但是这篇文又是恰恰是我长久心目中,对某种所谓老鼠为了猫而牺牲掉自己任性的结局,只是以前不说出来。
                  我喜欢包青天,七侠五义和书里的展昭,三个版本,这三个形象的展昭我都很喜欢,关键是三个版本之间能联系起来,是相通的。
                  但是对于白玉堂,我能接受的只有《三侠五义》原著里的那个,电视里演的和书里的实在相差太远,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完全联系不起来。或者说原著里的白玉堂给我的印象太深刻,改变不了。
                  所以我脑海中一出现鼠猫,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我就不觉得他们有什么长相厮守的幸福,若说恋人未满,倒还可能长久些。
                  但看到很多大人认为昭白天经地义,甚至说展昭只有和白玉堂在一起才能幸福,我就很不同意。因为我心目中这两只不是那么合适,展昭真和白玉堂在一起,不会很幸福。所以就把我心目中鼠猫的结局写了出来。把我理解的白玉堂对感情的态度写了出来。
                  如果要说原著的老鼠,和猫,能有什么长久幸福,白玉堂肯为猫长期牺牲自己的自由,陪伴他左右,我觉得不可能。
                  这文里白玉堂不是很多人幻想出来的那个完美的白少,但却是我从书里读出来的感觉。而我对于大家把幻想出来的当成真,反而无视原本形象,总觉得有些怨念的。
                  最开始其实有点RP性质,就只是想写这么个结局而已,又不去具体说明。所以取名叫《莫名其妙》,想着能看懂的人自然能看懂。结果大家都看不懂,然后就陆续填了番外,比较乱七八糟。


                  IP属地:广东11楼2011-12-10 13:43
                  回复
                    换个号。
                    ……连授权图都吞?摆渡你是作死啊
                    心逼烦了简直。我这种间歇暴躁症的人真是没法在度娘混。

                    


                    12楼2011-12-10 13:5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