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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天气很冷，3月的寒风呼呼呼地吹着，鼻涕一流下来就能冻成冰柱。这样
的天气抽着，乐此不疲。
一包烟很快就抽完了，我琢磨着抽完这最后一支烟后便回家睡觉。而正当我准备把
这支烟送进我嘴巴里的时候，一只大手猛地朝这边扫了过来，我手中的烟就没影儿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我惊诧之余又有些恼怒，这么冷的天不躲在家里出现抢别人的
烟，是谁这么吃饱了撑着没事做？转过头那一瞬间，你咧着嘴巴露着八颗白得耀眼的牙齿的
标准笑容就闯进了我的视线。但我并没有心情欣赏，撇撇嘴露出跟林莫雅一样鄙夷的神情，
别冲我笑得跟白痴似的，把烟还我。
我用着很蛮横的语气说话，还挑眉瞪着你，以显示我的霸道范儿。我以为这样你就
会把烟乖乖奉还，可是你非但没有，还甩手就把烟扔进了人工湖里。看着我的烟在人工湖里
壮烈地牺牲，我气噎了的瞪着你，忍不住站起来照着你的肚子就踹过去一脚。但很可惜我没
有命中目标，你灵敏迅速地躲开了我的飞踢。接着你嬉皮笑脸地把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强
迫我与你一同蹲下来。你一边往人工湖里扔着碎石一边跟我说话，女侠不要生气哦，抽烟是
不好的行为，我也是为你好嘛。
女侠？还为我好？我听了你的话激动得直翻白眼，你了解什么呀？别弄得我跟你有
多熟似的。
你还是一脸笑嘻嘻的。接下来在你的描述里我才知道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我了，
就在上一次“我在一个巷子里见义勇为地赶跑了两个欺负女生的不良少年”那时你就遇见过
我了。
我露出一个比林莫雅还更胜一筹的鄙夷的神情，见义勇为？那不过是因为他们挡着
了我回家的路罢了。我可是不良少女，不了解我就不要在我身上随便套用成语。
是的，在17中，我是个不折不扣的不良少女，老师眼里的问题学生。有关于我的斑
斑劣迹罗列出来连一张A4纸都不够写。没人奢望我做好事，只要我不捣乱他们就谢天谢地
了。
我正想看看听了我的话之后你大惊失色的滑稽表情，但是你出乎我意料地咧嘴笑得
更开怀了，你说我哪一点像不良少女了呀，我不穿暴露前卫的衣服，我不染发烫发，不戴乱
七八糟的饰品，最重要的是我不会跟男生鬼混在一起……所以我才不是像我说的那样是个不
良少女呢，你对我说，我只是比较孤僻，不怎么会跟周围人相处，仅此而已。
我又忍不住一连白了你好几眼，对你的观点不以为然。我心想你是上帝大叔还是众
神之王宙斯呀？别说得那么自信跟真的一样。最后的结果就是我没有理你，哼唧一声站起了
身，头也不回一个便走掉了。在我走掉的时候身后还传来你大呼小叫的声音——
女侠，女侠！记住我呦，我叫杨辰翌，杨辰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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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天气还是那么冷，路上的行人还是那么少，
我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榕树垂下来的树藤蹲在路边上抽烟。你仍然是在我抽着烟的时候出现
的，所以你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夺走我手里的烟，再把那支烟扔进不远处的垃圾筒里。
你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我还蹲在地上没反应过来，等我大脑开始运转的时候我
颇为恼怒地瞪着你。可你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并且还死皮赖脸地告戒我以后不准再抽烟
，不然你发现一次就扔我的烟一次。
当时我恨你就跟恨王八蛋似的，可是我又拿你有什么办法呢？从上一次你躲避我的
攻击时我就看出来了，你是练过的。不然我敢打包票保证，就是借你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我
头上动土呀。
于是在你放话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有意无意地躲着你。每当在我放学后我
做贼般的迅速将书包收拾好时，林莫雅就咧着嘴冲我幸灾乐祸地笑，莫羽念，你的劫数来
了。
我毫不犹豫地甩给林莫雅一个凌厉的斜眼，然后满不在乎地说，我不过是被一个精
神病发作的神经病缠住了而已，别跟我扯淡。可是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你就进入了我的视
线范围内。我知道我完了，你二话不说抢过我的书包从里面搜出了两包还没来得及拆装的
烟，然后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就准确无误地扔进了垃圾筒。做完这一切你就装得可怜兮兮的，
像个委屈的小女生一样向我控诉，莫羽念，我才不是什么精神病发作的神经病呢，不准你这
么欺负我。
看着垃圾筒里我那两包阵亡的烟，我就特别后悔我跟林莫雅在班里纠缠。再看看你
一脸委屈的样子，我就想捏着我的脑袋去撞墙一百次了。
你不是个好东西，遇上你就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一直是这么想的。
就这样，我们之间藏烟扔烟的小游戏轰轰烈烈的开始了。
我誓死不从，你扔几包我买几包，你在我嘴巴里夺过多少支烟我就从口袋里拿出多
少支烟。我以为我的坚持会让你丢盔弃甲知难而退，谁料到你竟有着百折不挠的小强精神
，大晚上地竟然“啪啪啪”地把我家的大们拍得震天响，顺利进入我家后又把我家翻了个底
朝天，当你拿着那几包烟将要胜利凯旋的时候还拍着我的脑袋叮嘱我“好好睡觉”！
当天晚上我确实睡得挺“香”的啊，翻来覆去都快把我翻成烙饼了。第二天去学校
的路上我又心血来潮地蹲下来准备抽烟，突然才想起来我的烟在昨天晚上已经全都被你搜走
了。
我只好对着对面那颗可怜的大榕树翻了无数个白眼。
杨辰翌。杨辰翌。
我在心里默念着你的名字，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
而你恰好在这个时间出现。
你依然保持着你的标准微笑。我看着你笑得一脸阳光灿烂无毒无害的样子就心里发
毛。正想无比潇洒地站起来转身离开时，你往我手里塞了一份报纸，并对我说，以后如果你
想抽烟了就看报纸吧，我每天给你带一份过来。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里的报纸又看看你。嘁，我才不相信你有这么慷慨呢，还每天
一份。
所以这事我并没有放在心里。至于报纸，我大发慈悲地没有把垃圾筒做为它经过我
手后的第一归宿。
但是事实证明我错了，从那天起，你不但每天带给我一份报纸顺便搜查一下我的书
包，没事做的时候你也会自己拿着一份报纸陪我蹲在地上看。我真的好想知道你家是不是开
报刊亭的啊，怎么要什么报纸有什么呢。
由上各位可知，我不知道我是受到了你的感化还是被你逼的，总之我真的用报纸代
替了烟来消磨我的时间。我至今还清晰地记得，林莫雅看到我蹲在地上展开报纸聚精会神地
看着的时候，她那就像看到帅哥在裸奔的表情。那时她不可置信地盯着我的脸蛋好半天，最
后跟疯子一样跳来跳去，嘴里还念念有词，莫羽念看报纸了，莫羽念看报纸了，世界发生大
逆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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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莫雅这样说过，莫羽念，你不是坏，你是太内向而不知道怎么宣泄自己的情绪。
林莫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如今天的两年前，天气也是倍儿的冷，我看着林莫雅说
话时呼出的冷气被这句话迷了心窍。凭着这句话，林莫雅成为了我在17中里唯一的姐妹。我
们两个的关系好得不得了，从高一到高三从来没变过。
而你，是我这三年高中是生活中第二个闯入我的世界的人。你跟林莫雅的到来让我
觉得我的世界开始变成了彩色的世界。即使我仍然很少说话，一说话就免不了损人，但这并
不破坏我们三个人之间的感情。我从来只是看着你跟林莫雅跟哥们儿一样瞎侃而不参与，其
实更多的时间里，你会像我一样毫不顾忌个人形象地蹲在地上展开报纸来看。有时候你会把
你的脑袋凑到我这边来看我的报纸，看着看着脸上就挂上一抹贱贱的笑容。
而我在看报纸的时候，总是会撇过头看着你亮晶晶的眼睛和你呼出的冷气。
那时候的你才是最讨人喜欢的。
那一次我们又蹲在地上看着报纸。我手里拿着的报纸上报道了一篇被拐卖的孩子跟
亲生父母顺利见面的新闻。你凑过来看，看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问我，莫羽念，为什么我
每次去你家都没有见到你的家人呢？
我全身开始变得僵硬。你的问话就这样触及到了我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脑海深处
的一段记忆就这样被人用手硬生生地撕裂开来，鲜血淋漓。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站起身来，然后一脸淡漠地回答你的问题，我没有家人。
说完，我没有去看你脸上的表情，转身就走。
路旁的榕树藤不停地晃，晃得我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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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那天之后，你就在我身旁小心翼翼地不触动我心里最敏感的地方。但我就好像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依旧照着往常的样子过着每一天。
三年前的我早就在三年前死掉，任何往事都不可能让现在的我改变。
我是如此固执。
不过这也让你松了一口气，至少我没有像你想象的那样日渐消沉。但是你仍然紧张
得像个在刀尖上的玩偶，生怕我突然就产生了消极情绪。
每次当你对我露出略带关心的探询的眼神的时候，我就觉得非常的有趣，高三下学
期刚开始的时候我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调侃似的问你，杨辰翌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了
呀？
你不说话，只是咧开嘴巴像傻瓜一样地冲我笑。
你的笑就像当时折射到你身上的阳光一样，闪耀极了。
我也不再说话。高考这座无形的大山已经摆在了眼前，一向好动的林莫雅也整天捧
着一本词典拼命地背着单词，班里的学习氛围异常紧张。迫于这种压力，我也只好乖乖地待
在作为上心不在焉地复习着。
关于报考志愿也成了学生之间的热门话题。林莫雅拿着那本厚厚的复习资料在我面
前不停念叨着她想报考的学校。那时候我就会特别不屑地看着她并且狠狠地打击她，得了吧
你，梦做得倒是挺美的，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考上呢。
林莫雅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损人呀？谁跟你一样闲着看报
纸呢。她扁扁嘴，然后又继续念叨着。我索性一个“滚”字把她驱逐离开了我的座位。
坐下来后我继续看报纸，然而拿起报纸的瞬间我却想到了你。我忽然很好奇你的报
考志愿。
放学的时候我问问你吧。我在心里这样想道。
放学的时候我跟你又一如往常地拿着报纸蹲在路边上看。过了一段时间，我捏着报
纸觉得是时候了，于是我假装随意地问了你一句，你打算报考什么学校啊？接着我屏住呼
吸，静静地等待着你的答案。
一秒，两秒，三秒。
过了很多很多秒，你的声音并没有如我预料般的传入我的耳朵里面。我疑惑地转过
头看了你一眼，便看见你深锁着眉头陷入沉思的样子。
真的，很少见你有这么严肃的表情，所以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拍着
你的肩膀对你说，别愁眉苦脸的跟经历了沧桑世俗的老头一样，难看死了。
这一次你终于有反应了。你转过头来用一种很特别的眼神看着我，然后你用着我觉
得再也没有比你的声音更沙哑的声音对我说，莫羽念，我法国的父母安排我去法国留学……
一个月后就走。
我嘴角边的笑意在那一刻被驱散得无影无踪。我低下头来，愣了一会儿，心好像被
什么东西碾过。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又抬起头来朝你肩膀上砸了一拳。我勉强扯了扯一抹笑容，我
说，那不是很好吗，出国留学的机会不是谁都有的哦，杨辰翌你赚到了啊。
我顿了顿，然后站起身来，行了，我该回家了。
说完我背对着你离开了原地。
身后的你没有说话，我看着阳光下的灰尘在不停地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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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是我们班的班级聚会。
但是在那天晚上我接到了你的电话，在电话里你告诉我你在一个钱柜的包厢里等着
我。挂了电话之后我抛下气急败坏的林莫雅在第一时间就赶到了你所说的那个地方。推开包
厢的门，我便看见你坐在里面，脸上挂着我第一次看见你时一模一样的笑容。
我走了过去，也冲你笑。这是我在来到Z市后第一次笑。我笑着对你说，你能不能
别每次都笑得跟白痴似的？
然后我就坐在了你的旁边。我看见在我们的面前摆了好多好多的啤酒，你一边倒着
啤酒直接无视了我的问题又一边问我，莫羽念，我们认识多久了啊？
我乖乖地回答，一年了。
听了我的回答你笑出了声，一年了吗？可是我怎么觉得没有那么长呢？接着你举起
满满的一杯啤酒就毫不犹豫地灌进了自己的嘴巴。我坐得离你那么近，甚至可以听到那一大
杯啤酒在你胃里翻腾的声音。
你是个乖宝宝，你从来不喝酒，所以你也不会喝酒。仅仅是那一杯啤酒，你就已经
醉得不知天南地北了。但你又逞强似的接着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喝光了整整四瓶啤酒。我
静静地看着眼神逐渐变得涣散的你，并没有阻止。
知道吗，有一句话，叫酒后吐真言。
这句话说得真对。
我那么想知道醉酒后的你会说出关于你的什么故事。
喝醉后的你目光触及到我的时候突然就落寞地笑了。你问我，莫羽念，想不想知道
我为什么在一开始见到你之后就对你那么在意吗？
我看着你，点点头。
我说，恩。
得到我的回答后你稍稍摆正了下姿势，然后你就靠在我的肩膀上开始述说了你的故
事。
我看着你的柔软的头发，将你的故事一字不漏地牢牢记在了心里。
你的初中生活过得平淡无奇，整天就和一群男生围在一起嬉戏打闹。而大多数男生
在初中的时候都避免不了有一段小小的恋情，你便在你无意间接触了班里一个不善言辞的女
孩后，开始了你的第一场暗恋。
感情这种事情总是说来就来。但你的恋情并不是一段小小的恋情，而是一段你自己
也预料不到的那么长的恋情。
为了吸引女孩的注意，你不知道花费了多少的心思。你千方百计地制造你与女孩之
间的“巧合”、“偶遇”，希望与女孩走得更近。从一开始女孩窘迫地躲开你，到女孩能跟
你说上一两句话，甚至到最后女孩会主动找你聊天，这些微小的变化无不让你欣喜若狂。
你是个腼腆的男生。年少这份青涩的情感，就这样一直埋藏了整整两年。
初三在转瞬之间就到来了，而这时你跟女孩的关系已经非常要好。同学之间经常拿
你跟女孩做文章，班级一度胜传你跟女孩在交往的绯闻。听到这些你总是会面红耳赤地跳起
来反驳，其实你的心里却是很高兴的。
终于有一天，你下定决心要向女孩表露自己的心意。在你下定决心的那天，你像个
犯错的孩子紧张到了极点。你在心里不断地想着女孩听到你的表白之后的神情，也假设了许
多可能会出现的结果。
可是就像是存心跟你作对一般，在那天起，那个女孩再也没有出现。至于她为什么
会消失不见，没有人知道。


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你发疯般的寻找起那个女孩的踪迹，并且失去了平日的活
力，整日郁郁寡欢。
你是多么喜欢那个女孩，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而最终，你是从你远在法国的父母口中得知关于那个女孩消失前的事情的。在你的
父母准备回法国的前几天下午，你父母的车子突然失控而导致发生了连环车祸，而这场车祸
将女孩的家人卷了进来，并让她的家人全部丧命。女孩在处理完车祸后的一切事情之后，离
开了这个令她生命发生大逆转的伤心欲绝的城市，至此杳无音讯。
得到这个消息的你，是多么的震惊又多么的痛苦。
你的父母让女孩失去了一个完整的家庭，你的父母将女孩平静的生活诡计彻底打
乱。你痛不欲生。即使这场车祸里你的父母并不负有主要责任，即使这场悲剧并不是你一手
制造的，但你心里仍然产生了对女孩深深的愧疚。伤心之余你决定去找到那个女孩并且代替
你的父母向女孩道歉。靠着零星的线索，你来到了现在这个城市——Ｚ市。
在Ｚ市的时间里，你没有哪一天不在打探着女孩的下落。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又持
续了两年。而你当时坚定的决心也随着时间的推逝被消磨得所剩无几。你几乎要放弃了。
终于你遇到了我。
在你看到我的第一眼起，你的脑海中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找到她了。
你终于找到那个让你魂牵梦萦的女孩了。
但是在你第二次遇见我时，我表现出来的与女孩截然不同的性格和丝毫不认识你的
举措让你彻底灰心丧气。
知道那种在一瞬间得到了希望却又在下一秒被彻底打破时的感受吗？那简直让一个
人生不如死。
但是彼时的你看着我，又自私地想把我当成女孩的替身。
你已经无法承受失去女孩的那种巨大失落感了。
于是你便闯进了我的生活。你试图用你的方法改变我，从而让我拥有跟女孩一模一
样的性格。就这样我们认识并相处了又一年的时间。
初中生涯的两年，还有你在Z市的三年，足足五年的时间。你喜欢一个女孩足足五
年，你为一个女孩生存了足足五年。
那个女孩是多么的幸福。
听完你的故事，我那么羡慕那个女孩，又那么嫉妒那个女孩。
那个女孩的过去跟我多么像啊，可是就是缺了一个像你这样爱女孩的人来爱我。
包厢里，我看着你描述着那个女孩时脸上不自觉洋溢出来的幸福笑容，我轻声问
你，我跟那个女孩……长得很像吗？
你愣了一下，然后转过脸来端详我，过了许久才给我一个非常肯定的回答，一模一
样。
得到这个答案我微微笑了一下，接着我又问，那个女孩，她叫什么名字呢？
你说，韵之，叶韵之。
那个晚上，你就那样像个孩子般窝在我的怀里，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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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你就要登机飞往法国了，但是我并没有去机场送你。那天我一个人躲在家
里，蹲在地上再一次抽起了烟。
从现在开始，没有人会阻止我抽烟。
那个人已离开。
我一个人待在空旷的屋子里不停地抽，窗外的梧桐树被风吹得沙沙响，让我的心越
发的酸楚。抽着抽着我就忍不住捂住眼睛低声痛哭起来。
没有人知道，在家庭遭遇巨变之后，我因为受到了刺激而得了选择性失忆症，就这
样我忘记了车祸前初中生活的那段时光。直到昨天，在你说出那个女孩的名字后，我才重新
拥有了那段记忆。
初中时的我，沉默，胆小，在班里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平凡女生。可是在某一天开
始，我却总是与一个男生常常撞在一起。不是我不小心在食堂把汤洒在他身上，就是在我鞋
带没绑好的时候他会适时出现。就像是被特地安排的一样，我跟男生越来越熟悉，最后成为
了很要好的朋友。
但我却不满足与我跟他是“铁哥们”的这种关系，我开始奢望自己能够在他身上的
得到不同的东西。
我是不是很贪心？
不过有一点值得肯定的是，我必须好好的谢谢这个男生。因为不擅长沟通，我在班
里一直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物，几乎没有人能够记住我的名字，并好好的叫一次。
但是他做到了。
他总是在下课的时候放学的时候，在我暗暗的期待下一次又一次地大声叫着我的名
字，韵之，叶韵之！
对此，我是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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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就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天空，而每个人就是一朵云。我也是一朵云，独自飘荡
在这片天际，不曾停息。我从不羡慕那些有人陪伴成双成对的云朵，因为我相信总有那么一朵
云会让我为他停下脚步。
杨辰翌，那朵云便是你，我终于为了你而驻足。可你却在我为你停留的片刻时间后，
在我的眼前，轻轻地飘走了。
天空有朵孤单的云，藏着一颗孤单的心。
-A N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