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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眼里的泪在心中汇成汪洋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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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彻骨的痛。
那种痛彻心扉的悲伤。
那种撕心裂肺的哭泣。
我们看不到,
只有在悲寂孤独的夜里对着月亮歇斯底里。
周围的花鸟鱼虫在鸣泣。
我们听不到。
——题记


1楼2011-12-12 02:49回复

    东北的早晨是冷的,无论是该多么炎热的夏天。早晨与晚上都是冷冷的。仿佛一天的热量被释放完,疲累而又悲哀,用冰冷的夜包住自己。离了太阳的东北就是这样。我却格外的喜欢上了这寒冷的夜。尤其是冬天的夜。白雪覆盖,一切回归寂静,冰冷而又寂寞。
    而我,也是冰冷而又寂寞的。熟识我的人都会说我是开朗讨喜的。和我最要好的朋友却说,你是冷漠黑暗的。也有人用可怕形容我。也许会有人觉得不可思议。
    不同的人看到不同的我。
    我喜欢校园的欢声笑语,也会喜欢校园的宁静。单单不喜欢那个所谓的家。我喜欢深夜的家,比白天安静许多,只有老爸时而的呼噜声。
    也许很多人不曾注意,我的眼睛是悲伤的,清澈的悲伤。我喜欢留长长的刘海,挡住眼睛。也许像个怪人疯子,但是我喜欢这般。我喜欢听悲伤的歌,喜欢看悲伤的文,喜欢看悲伤的电影,喜欢看悲伤的事。
    我最讨厌回家的时候,都是父亲那一沉不变的话语,他嘲讽的说:“小兔崽子,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你死外面了。”还有母亲配合的那冷冷的话:“回来一个住宿的罢了,不给房钱还要养着,呵。”
    每每我都无视着进了自己的房间。我一直都知道,从出生我就是被唾弃的存在。若不想我的出现,为什么当初不掐死我?真是矛盾可笑的人们。我习惯性勾起嘴角,自嘲的笑笑。长长的刘海遮住眼帘,没人看得到我幽深而又可怕的眼睛。
    从懂事到现在,除了学费我没用过家里一毛。父母也怕外人闲话。
    小时候扮作乞丐乞讨要饭,只有睡觉时才会回家。会偷偷躲到没人的地方换下好看的衣服走回家。邻居说,我是家里的公主。每每听到,我都会甜甜的笑。邻居都很喜欢我。
    长大后便出去找了兼职做,都要在外面吃过饭才回来。邻居说,他家女儿真是乖巧孝顺。因为每次领工资那天我都会去捡营养品的盒子拎回家做样子。
    我唯一要求过父母的便是留学校继续上学。即便我是问题学生。父母特意找的离家稍远的学校,怕与邻居家的孩子上一所学校听了闲话。呵。
    东北的冬天真的很冷。我穿着衬衣套着羽绒服也是冷得刺骨,仿佛去北极探险的人们,有时候走着走着我会停下驻足,躺在雪地里,感受雪的彻骨与洁白,非要把整个人埋在雪里。但总是莫名的,雪上会有几个小坑,仿佛水滴滴过,穿透这惨白惨白的雪,莫名的我感到忧伤。因为那是我把脸埋过的地方。然后我总会抚平那块雪地。
    这辈子,最痛恨的事便是为什么我不是男生。
    不难想象,怀着期望等待男孩出生的那刻等来的却是女孩子,那种厌恶感。
    即使再多人唾弃我,我还是顽强着活着。也许是我太贱,也许是我太恨。这肮脏的世界为何我就要离开?


    2楼2011-12-12 0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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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来我都是短发,衬衣,牛仔裤。记得刚开学,所有人都以为我是男孩子。我何不想是一个男孩子。我就是要所有人失望,我恨着这个性别,也喜欢着这个性别。
      记得有次我发了高烧,病的很重,迷迷糊糊,我喊着:“妈妈……”
      我说:“妈妈,我难受……”
      我说:“妈妈,带我去医院吧,我有钱。”
      我说:“爸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我要是死了,你们不要都见证么?”
      我说:“妈妈,我真的好难受……“
      迷迷糊糊,我意识渐渐不清楚,不知道自己说着什么,突然脸上一阵疼痛。
      我妈说:“没TM看到我看电视么,得瑟什么得瑟。”
      那一刻我清醒了,努力用一只手撑起自己,慢慢下床,走出去,我不能倒,我知道她在后面鄙夷的看着我,所以我不能倒。到门口时,我还是倒了,身后发出一声“噗”,我低着头,咬住嘴唇慢慢站起来,出了门打了车去了医院。
      医生说要是晚了一会就出人命了。
      我笑,这句话听多了。这话说完,不是要补这个就是要输那个液。往死了坑你。
      不过此时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我住了一天院便出院了,就算医生怎么拦也拦不住。毕竟那是我自己赚来的钱。等哪天买棺材用的,我总是这样想着,我不能死了连棺材都没有吧?我不知道以后我的小孩会不会和我一样。出院那天我仰望着湛蓝色的天,勾起嘴角,我说:“你们永远都不会得意,我不会那么轻易死的。”
      那次是我长大后唯一一次病得厉害。小时候病过无数次,记得好几次都是爬着去的医院,也有好人送过我去医院,钱还是我拿的,拿出钱的一刻那人不可思议的打量着肮脏的我,鄙夷的笑。再后来我便改在医院附近乞讨,方便些。也落下了病根。所以那次医生会说再晚些就出人命了吧。后来也注意自己的身体了,毕竟去一次医院要花掉乞讨好久的钱。
      我不住校,不租房子,是实在不想再花那份钱。十八年面对这个家也早已麻木。就像我已麻木东北的冷。
      每当过年,我仍旧蹲在外面乞讨或打工。因为爷爷奶奶们也是讨厌我的。每当过年在外面乞讨我都会想到卖火柴的小女孩,只是我会顽强的活下去,死对她是解脱,对我却是遗憾。我不知道我活的意义,但我知道我不能死。
      于我来说夜晚总是短暂的。我叫夙。我喜欢有着清澈眼睛的人,我会想守护他们的清澈。也同样想毁坏他们的清澈。所以我总会对他们淡淡的疏离。
      有人会问,夙,为什么你要把刘海弄那么长。我总会笑着说,因为这样犯花痴没人看到啊!他们便跟着我一起笑骂。
      其实没有完全说错,无论什么情绪都不会有人看到。包括我喜欢的那个人。看不到我幽深可怕的眼睛,看不到我笑容后的悲寂黑暗。那个男生也是有着清澈眼睛的孩子。而我不想扰乱他眼里的清澈。他就像古希腊里说的太阳之子。总是那么温暖阳光。我喜欢太阳,但我更愿意远离太阳。我知道只要掉进去就会毁灭掉。化成灰烬。我不愿意晒太阳,肤色也是惨白惨白的,好像吸血鬼,病态的白。我受不了太阳的温度。
      我记得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他笑得温柔,他说,“同学,你叫什么?。我叫莫离。”我反复重复他的名字,莫离……莫离……直到看到他脸渐渐发红,我才笑道:“我叫夜夙。”他说:“像男孩名字。”我笑。
      他坐在我旁边,我特意换过位置。我想守护他的清澈。我喜欢上了这个有着干净气息,清澈眼睛的男孩。我喜欢上课装作睡觉为了偷看他的侧脸。喜欢看他上讲台作题的背影,喜欢他在我睡觉时推我起来皱眉叫我好好学习的神色。我不学,他便不理我,然后下课我便帮他打水讨好他,他总会无奈的笑,我知道他总会在我装睡时无奈的叹气。


      3楼2011-12-12 0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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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多么的无能为力。
        又存在了那么多的情绪,
        终有一天那些重要的人成了彻底的过客,
        一去,不回。
        彻底离开了我们短暂的生命,
        彻底结束了自己的短暂生命。
        平淡,还是华丽,
        都是那么的短暂与突兀。
        某一天,回想起以前,却发现好多空白。
        好多的面孔已经淡忘。
        是我老了,
        还是记忆开始消散了。
        那多年后,我还记得谁?只有淡淡伤痛。
        那么多年后,还留下了谁?
        那些匆匆陪我们走过一段路程的人们。
        那些又匆匆离开的人们。
        你可感受到我们的难过与不舍,
        那刻骨铭心的眷恋不舍。
        而我们又是多么的无能为力。
        活着的人对活着的人笑着说,没事,我挺得住、
        活着的人对死去的人哭着说,你怎么狠心走了。
        那种彻骨的痛。
        那种痛彻心扉的悲伤。
        那种撕心裂肺的哭泣。
        我们看不到,
        只有在悲寂孤独的夜里对着月亮歇斯底里。
        周围的花鸟鱼虫在鸣泣。
        我们听不到。
        我们只能默默拭掉眼角的泪,
        说,不要让他走的不安心。
        嘴角勾起,眼里的泪在心中汇成汪洋大海。
        人死后,总会回忆起与他的一点一滴。
        即使不想回忆,却克制不住的回忆,
        记忆像泉水般涌入……
        那么悲伤……


        7楼2011-12-12 0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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