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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9.10][转贴]两段风 by:小花花(汗个...) (BL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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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作者的名字让偶很汗

但素也很亲切
哈哈

不缩废话

发文~


1楼2006-09-10 00:40回复
    公布偶的马甲~~~~~~~~~~~


    2楼2006-09-10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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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这是周岚第一次见到李风生,脑中所浮现的唯一话语;这样如风般清雅的人,却是全香港身价最高的伴游。也许正是他独特的气质哄抬了身价,让人趋之若鹜,现在周岚也成为了其中之一;可惜的是,李风生不接男客, 



      但既然是商品,都是待价而沽,只看价码能否谈拢,既然人人都当周岚是留学归国浪荡子弟,那么他是否也该不负众望地一掷千金,以博佳人欢心? 





        楔子 



        我爱夜,因为我属於夜。 



        银灰色的林宝坚尼高速滑行在蜿蜒的盘山公路上,仿佛已与夜色溶为一体。 



        打开天窗,让沁凉的夜风灌进车厢中;敞开衣襟,感受风的挑逗,风的诱惑。 



        然后幻想。 



        是你的手指正在抚摸我的鬓发。 



        是你的嘴唇正在亲吻我的颈项。 



        前方,被妖艳霓虹掩盖住狰狞面目的不夜城,轮廓渐渐清晰……


      3楼2006-09-10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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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岚没有理会韩临的微讽,心里却在盘算:他是一件商品呢!只有价格合适,没有不做买卖的道理吧? 



           



          周家的老宅位於石澳的宝月道,那一围云璃石彻成的围墙足足占了半条街,因为年代太过久远,外观看起来灰扑扑,似乎破烂陈旧,其实高宅深院内,既有终年恒温的泳池,又有合抱粗的香椿树,现代化和古典风结合得简直完美至极;家私都是清祖传下来的老骨董,那些太爷椅懒人枕贵妃榻,躺着不知多舒服。 



          此刻,周岚便半躺在一张铺着大红蟒花锦缎软垫的湘妃竹凉板床上,吃着紫红色的车匣子,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周家老太爷的训斥。 



          『难得回一次香港,成天就知道斗鸡走狗看赛马,你们这一辈不事生产的浪荡子,日后怎么得了?』 



          『挂个总经理助理的闲职,半点力也没有出过,却拿上百万的薪水,年终还分红,你不觉得羞耻吗?』 



          周岚心中大是委曲,只是不敢辩驳。他自认虽然工作不够勤奋且喜好玩乐,却也品端行正,不知怎地总是被骂成浪荡、花心、薄情。 



          似乎有钱人家的靓仔,没有沾上些小毛病连亲人都不会相信。 



          『上次那个一西卡瓦桑相貌人品也还不错,为什么不早点定下来?有个固定的伴侣,也好过成天在外荒唐。』 



          骂到这一句,周岚终於有话说了:『爷爷,石川和我只是好朋友,你不要乱猜好不好?』 



          『总之看到合适的,就要积极去争取,你也知道我们要求很简单,只需是身家清白的亚裔即可;那些黄毛蓝眼的西人,不要考虑。』 



          艳帜高张,无论如何也算不得身家清白吧?周岚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李风生。 



          才只见过一面呢!就已经令他牵肠挂肚。 



          就在周岚听得双耳几乎滴油时,救兵出现了。 



          周大奶奶和老佣人福嫂端着雪耳炖的杏仁豆腐走进来,一边招呼:『口渴没有?请先中场休息,喝碗甜汤再继续。』 



          周岚闻言,忍不住嗤地一声笑出来,气得周老爷直瞪眼。 



          周大奶奶坐到周岚身边,笑道:『不要看你爷爷木着脸,你能回来,他不知多开心,平日里寂寞惯了,终於有个人可以让他过家长瘾了呢!不把握住机会怎么行。』 



          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周岚优点不算多,善解人意却是其中之一。 



          所以隔天,他又陪周二奶奶去街上购物。 



          以周家的财势,几位长辈的正式服装都由顶级品牌的设计师特别设计,再送至周宅,省心又省力,所谓购物,其实是为了享受逛街的乐趣。 



          从铜锣湾到尖沙咀,十数层高的大厦逐层浏览,周岚须帮忙拿重物,还要不时提出参考意见,『那双软羊皮的半跟鞋更好看。』、『水洗绸的旗袍有坠性,奶奶你穿着不知多称身。』 



          半日下来,周岚累得一身臭汗,表面上却半点端倪不敢露出来。 



          好容易捱至下午,二奶奶一看表:『咦,已经四点,是下午茶时间了。』 



          周岚开始对港人雷打不动的饮茶习惯谢天谢地。 



          两婆孙来到半山上的会所,早有相熟的侍者过来招待,坐在可以看到海景的窗边,周岚叫来奶奶推蔫的奶茶,尝一口,不由叫起来:『真是太美味了!』 



          周二奶奶笑道:『当然美味,这是中环金凤茶楼的招牌饮品,旺季时每天有超过三百人前去品尝;需要排队才能买到,在这里自然不用等太久,价格却翻了十倍。』 



          正说话间,周岚看到了李风生那令自己念念不能忘的身影。 



          他和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妇人一同走进来,照例白棉质衬衣和黑色灯芯绒裤子,清雅得像荷塘月色。 



          可是那个女人看他的眼光,却仿佛在看一杯卡布其诺咖啡上的奶油,只需一口,便能吞进腹中。 



          他们不知在谈论着什么,突然,李风生展颜一笑。 



          笑的只是脸部肌肉,那双眼里没有笑意。 



          似乎察觉到了周岚的视线,李风生微微侧过头来,眼睛微眯了一下,余光已扫过周岚。 
        


        5楼2006-09-10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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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遏闻言冷笑:『除去提供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精子外,他为我做过什么?他一直只有两个儿子,就是明达及明远两只猪头。』 



            『不,他爱的是童氏百货带来的嫁妆,谁叫我们的母亲没有一个资产雄厚的娘家。』香家的情景不是不好笑的:正室二世祖嫡子和侧室才干出众的庶子整日大斗法。 



            看电影和小说,总觉得太过虚假,偏偏现实里偶尔上演一宗豪门恩怨,曲折离奇的程度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童岱欣一直非常嫉妒母亲拥有我这样聪明的儿子,上帝关上一扇门,就会打开一扇窗。哼!等香子儒这个老不休翘掉以后,我一定要掌握香氏!』云遏恨声说道。他的双眼中燃烧着炯炯的火焰,名为怨恨。 



            平时在公司或家里,他都将自己的情绪深深隐藏,只有每次和风生见面时,才发泄出来。 



            李风生有些担心的看着弟弟,这样好不好呢?让恨意盘踞在心间,不但束缚住他人,也束缚住自己;可是,对香家人的怨恨,是支援云遏力争上游的最大动力,如果生活没有了目标和希望,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就像他一样。 



            而这个学业工作都很优秀的同母异父弟弟,一直是他的骄傲--二十二岁就拿到哈佛的国贸博士文凭,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后来两兄弟又聊了一阵,然后各自回家。 



            李风生自裤袋里掏出一大叠金色的钞票递给云遏。 



            云遏愕然:『哥,我已经工作半年,怎能还要你的钱?』 



            『香利早会付你优厚的薪水吗?结交朋友应酬客户哪里不花销?公帐冲得太多只会让你那两个哥哥有闲话说。放心好了,旅行社近来生意不错,多带几个团就能赚回来。』他见云遏还是扭扭捏捏,又说道:『将来你入主了香氏,再加倍还我也不迟。』 



            云遏想想不错,才接过那笔钱,并在心里第八千次发誓,要打败自己的父亲及兄弟。 



             



            接下来的数十天,李风生都在陪伴周岚的游玩中渡过。 



            说是『游玩』,真的就是边游边玩,可谓货真价实,周岚把他执袴子弟享受生活的本领发挥得淋漓尽致,他能在任何一个平淡无奇的小酒馆找到娱乐的亮点。 



            而且他的知识相当渊博,从安格尔塞尚到时下最新的流行音乐,没有不精通的;他甚至会在公园里发声纠正一个小女孩的错误:『黄帝是轩辕氏,不姓黄,而且那时姓和氏有不同意义,姓继承自母亲……』令人宛尔。 



            但李风生却时时感到不知所措和迷茫。 



            怎样和女客相处,对他而言是一件简单而游刃有余的事,只要发挥出男性的绅士本能,处处以她为先,温柔一点,体贴一点就可以;可是和周岚在一起时,被温柔体贴地照顾着的,却是他。该怎么应对呢?风生为此很苦恼。 



            最要命的是,周岚似乎对他的一切都很感兴趣,不时打探他的稳私。 



            就像现在,他们正坐在一家小小的义大利餐厅里,品尝老板推荐的蜗牛煎蛋卷和 Piper-Heieck的淡白香槟。周岚说道:『煎蛋卷里加有少少的芥茉,早知道该配Krng。』 



            风生刚刚回答一句:『我倒觉得柯罗维锡的White-Table Wine口感更丰厚。』 



            周岚却突然话题一转:『除了弟弟,你还有其他的家人吗?』


          9楼2006-09-10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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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风生驾车去见母亲时,路过平时熙来攘往的商业街,大白天,只见不少门面部暂停营业,萧条得令人唏嘘。 



              然后,在那个半山的会所里,他见到了自己的母亲黄秀如。 



              黄秀如女士绝对不若坊间传说的那样,有狐媚子一般的勾魂眼及水蛇一般的杨柳腰,只需眼皮一抬,便能吸走男人们的精气,事实上,风生和云遏眉眼都有几分像她。而且她的心思善良而单纯,只是在年轻时,她先是过度追求感情,尔后又过度追求物质,蹉跎了青春而已。 



              李风生犹记得他向母亲直言准备入行时,黄女士并无反对,只是提醒『切记不可吸毒及酗酒』,然后淡淡自嘲『果然是老鼠生儿会打洞呢!』 



              『云遏有没有什么不妥?』风生落座立即问。 



              黄秀如摇摇头:『他一向小心谨慎,不会出错。但是香明达和香明远亏空了公款不知多少个亿,前天已被廉署拎去问讯。』 



              『那多么美妙。』 



              『风生,这次香氏涨得最高跌得最重,或许会从此不复存在。』 



              『不用担心,母亲。』风生握住她的手,『我会照顾你的下半生。』 



              黄秀如莞尔:『风生,我不知道云遏是对你怎样说的,平心而论,香利早待我不薄。他转在我名下的产业,大多是国家公债,不会受股票太大影响。但是云遏近日很伤心,毕竟他为了得到香氏,曾经那样拼命。』 



              『我给他拨过几次电话,可是无人应答。』 



              『他请了几天假,独自去小时候在永福街的祖屋调节心情。』 



              『那么我去看看他。』 



               



              当风生找到香云遏时,几乎认不出那是自己意气风发的弟弟。 



              各种芝华士和皇冠伏特加等烈性酒的酒瓶滚落满地,床单和窗帘上不知为什么都沾上了大量酒渍,连空气中的乙醇分子含量也远大过正常值。 



              香云遏倒在床上,不省人事,头发蓬乱得像喜鹊窝,下巴处一片阴影,是心灰意冷无暇打理仪容的痕迹。 



              风生走到床前推醒他。 



              云遏睁开双眼,把风生吓一跳。他的眼球已经浑浊得变成灰黄的颜色。 



              不过他还能识人,看到风生,咧嘴一笑,喷出带有浓浓酒臭的一口气:『哥哥,我喝光了你的Smirnoff一九三○……怎么只有三瓶?』风生甚至看到他的门牙上沾有黑色的污渍。 



              风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后悔过把祖屋的钥匙交给弟弟保管。 



              把云遏抱进浴缸里,给他仔仔细细地洗了一个澡,再找出自己的衣服给他换上,云遏总算清醒了不少。 



              风生做好醒酒茶递给他,说道:『醉死也见不到刘伶坟上土吧!』 



              『可是受了这么大的打击,总要找一种发泄的方法吧!我不愿意大哭或大笑,只好躲起来喝闷酒,哈,物情惟有醉中真,与尔同销万古愁。』 



              『是举杯消愁愁更愁好不好?香氏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母亲没告诉你吗?股东会议后香子儒中风进了医院,香利早已经辞职。至於香明达和香明远,童岱欣打算将他们保释出来后安排他们偷渡去南美。』 



              真是呼啦啦一幢大厦将倾。 



              『你呢?』 



              『我?不知道,要看乔航和长实竞争收瞒的结果。不过,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云遏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 



              风生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不如我出资给你做生意怎么样?成立一个多种经营的公司,从小做起,虽然规模比不上香氏,却可以全凭自己做主。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香港有多少豪富,不都是白手兴家的吗?』 



              换来云遏的嘲笑:『哥哥,你好天真。让我用你出卖身体的钱去创业,不如叫我去死。』 



              出卖,身体的钱…… 



              仿如晴天打下炸雷,风生呆住。 



              只听云遏继续说:『你以为我千方百计想得到香氏为的是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会把那么年幼的你送去英国念书?那时我就发过誓,将来一定要让香利早这个畜生好看!』 
            


            13楼2006-09-10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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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於……说出来了。 



                风生已经说不出任何的语言回应弟弟。 



                他一直自欺欺人地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以为单纯的弟弟不知道他的工作性质。 



                不不不,没有机心的笨人一直是他。突然想起当时向母亲要求对弟弟保密时,母亲那似笑非笑着答应的表情,只怕是早已知道瞒不过云遏吧!在香家那种沆瀣之地生活得如鱼得水的弟弟,怎么可能像他一样单纯得近乎愚蠢?何况,有哪一家正规的旅行社会支给员工的薪水会高得可以住豪华公寓开林宝坚尼?只是他不说,云遏也从来没有问。 



                想到自己居然曾经道貌岸然地教导云遏:『在公司里做事,无非就是装聋作哑一忍再忍』,『识人,绝对是一门了不得的学问,若是一味的先敬罗衣后敬人,说不定会失去重要的客户』。看在弟弟眼里,一定如跳梁小丑一般。 



                他突然不可抑制地笑起来,只是低声的笑,并无失态,却一连十分钟都停不下来。 



                云遏渐渐发觉不对劲,大是紧张,使劲擎住他的双肩,一迭声地叫:『哥哥,不要这样。』 



                可是风生还是一直不停地笑。 



                突然,风生感到被弟弟托起后脑勺,然后,一个温热略带酒味的物体覆上了他的唇。 



                和所有客人充满脂粉香的柔软完全不同,那唇是乾燥而充满男性麝香味的。 



                是云遏在亲吻他。 



                那一刹风生已经丧失了所有的反应,任由云遏的舌头长驱直入攻城掠地,几乎舔递他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 



                接着终於回过神来,猛力地推开弟弟。 



                这一下力道极大,云遏在地上连翻了两个滚,撞到墙壁才停下来。他的右肩撞到了床角,发出很响的声音,痛得忍不住小声呻吟。 



                风生下意识地向云遏跨出一步想察看他的伤势,但随即又停下来;他咬咬牙,摔门而 



                然后发动车子,以接近危险的速度飞快逃离。 



                就这样无意识地开着车子一直来到西隧海边,然后才下车在长堤上坐下,无意识地用手帕反覆擦拭嘴唇。 



                远处有几对少男少女正在嬉笑追逐,天真无邪的脸上有灿烂的笑容,成人的烦恼,离他们是那样远。 



                风生渐渐平静下来,想起十多年前,也曾带着弟弟在海边捡贝壳,手小脚小的云遏有时会笨拙地摔倒,然后哇哇大哭找哥哥;为了避免母亲训斥,回家前自己总会给他买冰冻青草茶。 



                后来母亲和云遏终於得到承认,被接回香家大宅,分别那天,弟弟哭得满脸是泪,坐上车后还不停地喊『哥哥哥哥』,撕心裂肺。 



                再后来他被送到约克郡念寄宿学校,那个矫生惯养的小少爷弟弟怕他吃不惯腻答答的英国沙拉,来看他时还带上亲手做的油豉捞饭。 



                这么多年来,让孤独寂寞身份尴尬的自己心中始终保留下一小块温暖和希望的,不正是弟弟吗? 



                风生低下头,凝睇自己细白的手指,光滑的皮肤,和皮肤下面隐隐的青色静脉。他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只要云遏能出人头地。 



                 



                李风生走进真爱旅行社,发现连自己工作的地方也是一片愁云惨雾。 



                他走上前去问道:『梦欢,你损失多少?』 



                梦欢抬起头,微瞠:『说多不多,只是年底结婚时无法穿上那款心仪的薇拉王了。』她正是那名接周岚电话的女子。 



                看着别人在股市大有斩获,於是忍不住也跟风玩两手,谁料才短短几日就变了天。呵,真是像自己的名字一样,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她向风生勾勾手指示意他伏耳过来,小声道:『蓝老板的损失超过数千万。』 



                风生笑:『无妨,她损失得起。』 



                言毕推门进入蓝玉的办公室,竟被呛得咳嗽起来,此间烟雾浓得可以熏腊肠。 



                不是烟就是酒,人类在烦闷时,大抵都脱不了在这两样东西上寻求慰藉。 



                蓝玉的桌上摆有两份文件,风生定睛细看,竟是轩尼诗道和摩利臣街上的房契。 



                他大惊道:『这次的股市大震荡真有这么严重?』 



                却换来蓝玉更吃惊的声音:『你不知道?怎么你一点也没玩吗?』 



                『蓝玉,你应该知道我的原则是一鸟在手胜过二鸟在林。』


              14楼2006-09-10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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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发现这个又发不了了

                素H- -

                等改天我再来发吧

                如果有亲看文的话...


                15楼2006-09-10 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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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f -0-


                  16楼2006-09-11 0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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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虾米不继续写了呢?


                    17楼2006-10-06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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