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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__◆◇妮丽公主|‖’『鬼故事』地铁异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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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1-12-22 13:38回复
      当车门打开,陶郁文准备下车时,他突然鼓起了勇气,冒着被那女郎发现的危险,也回过头来,向那女郎望多一眼。因为从此一别,以后人海茫茫,不知会不会有机会再见第二次。
      当他下车后,他的心有种掏空了的感觉,那是他从来没有经验过的,几分失落,更有几分惆怅。
      下车后,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到下一层的月台,反正别人走,他就那样的跟着走,但他的心却似乎仍留在上一层那节车厢中。
      往九龙的列车挤满了人,平时的陶郁文一定拚命的往车厢里挤,尤其今天,他的时间可能延误了,理应更快上车,但这时心像给掏空了的他,站在月台上,也不在乎跟别人挤。
      列车的车门关上了,三两秒内便要开出——
      就在这时,陶郁文无意识地望向面前的车厢,这一望,竟给他望到靠近车门边,有个熟悉的黄影子,被夹在众多的乘客中,不就是那个让自己动心的女郎吗?
      刹那间,陶郁文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自己怎会那么疏忽,竟没有留意身边的乘客?
      再也想不到,那个女郎竟然也在金钟站下车,站到开往九龙的列车来。
      要是知道她也是同一时间下车,那么可以紧随着她,又再跟她坐在同一车厢中,虽然不认识她,却仍然可以在人群中,默默的欣赏她。
      现在却是眼巴巴的望着列车在月台开出,而自己心仪不已的美人儿却在车厢
      陶郁文觉得自己活了这个久,最后悔就是上不到这班列车了。
      直至如今,陶郁文对于第一天发现那黄衣女郎,自己当时的惊喜、心动、懊恼及惆怅的心情,印象犹新。
      他甚至记得很清楚,接着下来的整天他都神不守舍,完全无法集中精神工作那种失魂落魄的感觉,是以前从未试过的。
      次日,他比平时早起了半小时,思量着是否该早点到地铁站,看看能否再逞昨天那个女郎?
    终于,他还是早了半小时出门,守在地铁的进口处。可是上班的乘客虽多,等到差不多时间,仍不见那女郎的影踪。
      无可奈何,只有自己入闸,往月台走去,刚巧有一班车准备开出,陶郁文便赶紧跑上前,却发现列车门快要关上。
      基于多年来习惯了的赶车本能,也不管到底是那节车厢,便仨步并两步的向车厢内冲。
      刚刚踏入车厢,背后已听到关门的声音,不早一秒,也不迟一秒。
      当他才站定,心头便禁不住一阵狂喜,令他神魂颠倒,朝思暮想的女郎,竟然就站在自己不远处的位置上。
      今天这女郎换了袭白色的套装衫裙,依然是长发披肩,虽然她左右都站着其它乘客,但仍旧是那么出众,教人一眼便能看到她。
      当陶郁文见到她时,她的目光正朝他望去,两人的视线碰个正着,陶郁文有种触电的感觉,因为他见到那女郎以一种似笑非笑的神韵看着自己。许是她见到自己冲入车厢时的狼狈相,所以才有这样的反应。


    3楼2011-12-23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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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陶郁文想到这一层时,顿时感到很窘,甚至迅速的收回目光,不敢再与那女郎接触。
        虽然两人之间,隔了五六个乘客,但陶郁文仿佛仍觉得女郎的目光没有离开过自己,这教他混身不自在,心里甚至暗暗懊恼,自己今天为什么不好好的选一件比较象样的衬衫穿上?
        有了昨天的经验,他晓得那女郎是在金钟转开往九龙的列车,心里很希望能够与那女郎一起转车。
        虽然对方姓甚名谁自己仍然不知道,却希望能够多一点时间与她在一起,或者该说是多一点时间见到她,唯一办法,就是等到金钟才转车。
        但心中是这么计划,却提不出这份勇气,万一被那女郎发现自己随着她下车岂不是会被误会自己是故意跟踪她?
        顾虑到这方面,虽然依依不舍,当列车到达中环站时,他只得像平日一样,在中环站下车了。
        当他走出车厢时,虽曾努力压制自己,但到头来还是情不自禁,回头向她望一眼。还好一瞥时,见到那女郎正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尽管看一眼并不满足,但这一次没有被她发现,陶郁文倒觉得宽心,从心底里默祷着,希望明早上班时候,仍可以遇上她。
        踏出月台后,陶郁文强打精神,尤其周围的人都赶着往下一层的月台走去,他亦本能的追随其它人。
        到了下面那层月台,其中一边的列车,已挤了半满的乘客,看情形马上便会开出了。
        前后左右都有许多人赶着跳上车厢,陶郁文亦然。就在他刚踏入车厢时,他简直呆住了。仍旧是车厢靠门的座位上,赫然坐着刚刚在上边月台往柴湾那边开去的列车中,教自己心猿意马,恋恋不舍的白衣女郎!
        这不可能吧?
        陶郁文失神的,眼睁睁的瞪着那女郎,甚至忘记了若被她发现自己那么目不转睛盯着她,会是极之无礼的事,过分的惊呀,教他忘却了该有的顾忌及礼貌。
        刚才自己在上层下车时,还特意的回头望那女郎一眼,那女郎当时低垂着头,气定神闲的站在车厢内,一点下车的动作也没有。而陶郁文记得清清楚楚,当自己下车后,车门马上便关了。若那女郎从车厢另一端的门走出来,除非走得非快,而且在十来呎距离间,自己在月台上早该发现她吧。
        下车后,陶郁文记得自己很本能的,随着其它乘客赶到下一层的月台。当自己赶到时,车厢早已满座,连站的位置也半满。那女郎就算赶了下来,顶多速度跟自己差不多,那么她又如何可以有位子坐呢?
        陶郁文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连带的想起昨天,自己在金钟下车后,在转车时,自己错过了一班开出的车,却吓然发现女郎在车厢中。
        看那女郎外表如此斯文秀气,陶郁文无论怎样也不能相信,那女郎可以走得比自己还快。
        偏偏事实摆在眼前却是如此!
        车很快便到了尖沙咀,然后佐敦、油麻地、旺角,那女郎依然端坐在车门边的位置上,却自始至终没有看过陶郁文半眼。
        陶郁文的上班地方在旺角,虽然心里对那女郎的神出鬼没,仍好奇万分,但列车到站时,却不能不走出车厢。
        由于对那女郎太好奇了,跟前几次一样,在他走出车厢时,禁不住回头向那女郎多望两眼。
        第三天,陶郁文上车时,又再次见到那神秘女郎。这一次,她坐在车门边的老位置上,当她视线似不经意的与他接触时,她竟很大方的向陶郁文点头微笑。
        对陶郁文说来,心里又是高兴,又是紧张,一切是那么意外,他绝对想不到那女郎竟会主动的向自己招呼。那是种受宠若惊的振奋感。
        他想上前与那女郎搭讪,可是今天上环站开出的列车,不晓得为何有那么多的乘客,隔在他们中间,起码也有四五个人,陶郁文考虑过,硬是请人家让开挤前去,似乎不大好,只有向她回以微笑,自己仍站着不动。
      列车到达中环站。


      4楼2011-12-23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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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着颈,等了半天,才见到电车缓缓的在三角码头那边晃荡过来。
          陶郁文望望表,心里急得很,若再挤不上这辆车,自己今早上班必然迟到。
          可是,他根本没有勇气再走下地铁站,本来如花似玉的女郎,过分神出鬼没,让他不想再碰到她,因此想来想去,便决定今早换一种交通工具。
          电车终于来到面前了。
        这是一部往跑马地的电车,可能因为之前很久没有车,所以这一轮乘客特别多,不过,陶郁文也顾不得任何风度,竟然与身边几位老太婆一起争先恐后,挤上车去。
          上到车后,虽然到雪厂街那儿下车,没有多少个站,但他还是一个箭步便上楼上去。
          挤到电车上层,陶郁文本能的往上层的乘客扫视一遍。没有那张让自己惊骇的脸孔。于是,陶郁文长长的吁一口气,扶着电车顶的木条,任车身摇摇晃晃,有种如释重负的轻快。
          当车行至置地广场前的站,全车有半数人下了车,但为免下车时麻烦,陶郁文待车门刚关上,也就往楼下走,只过一个红绿灯,车行到历山大厦前的站,他便会下车,从那边赶去坐天星小轮。
          岂料,当他冲下楼梯,到了楼下那一层时,他竟见到自己害怕的女郎,赫然坐在下层第一个座位上!
          陶郁文见到那女郎时,那女郎也同时望着他,向他绽出一个诡异的微笑,那笑意彷佛告昕陶郁文:“你以为你躲得开吗?我还是会跟着你的!”
          陶郁文打从心底打个哆嗦,不敢再看那女郎一眼,只紧紧的站在司机前,等着车到站,马上下车。
          偏是那个交通灯,好象不会转绿的。陶郁文背向那女郎,但仍然觉得那女郎的眼睛在自己背后盯着,虽然是摄氏三十一度的大热天早上,但这一刻的陶郁文,但觉背心发寒,极不舒服。
          好不容易捱得电车到站,陶郁文像逃避什么似的,把硬币投进钱箱内,飞身跳下车。
          这一次,他连回头看看女郎仍在不在车厢的勇气也没有,连忙向着皇后像广场走去。
          尽管穿著西装,在闹市中奔走着会很异相,不过陶郁文这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三步并两的穿过身边上班的人潮,冲入天星码头的行人隧道。
          他走得很快,自信像中学时参加校际田径短跑时同样的速度。
          到了天星码头,才发觉自己没有一元五角的零钱,无可奈何,只好在找赎窗口前排队,也利用排队的机会,回过头去观察,看看那女郎会不会追来。
          身后除了两个背着相机的游客模样的洋人外,望过去都不见自己害怕的女郎。
          “老天!千万别在船上又给我见到她!”陶郁文在入闸后,心中不断默祷。
          早上渡轮班次频密,当陶郁文走上登船的吊桥时,又本能的向船舱望去,竟然给他料到了,那女郎竟然真的坐在船上!
          陶郁文见到这情形,心中叫苦,也亏他当机立断,竟然不登吊桥上船,毅然走向码头出口那边。
          “喂!喂!这边才是上船呀!”渡轮有水手在背后呼唤他,但陶郁文也不管许多,依旧继续往出口那边走。
          没多久,他听到哨子声响,接着听到轮船的马达声大作,这时的他,已走出码头,就在岸边望着船徐徐开出码头。
          “这一次我当然可以摆脱你了!”陶郁文心中自忖,望着船影远去,便往地铁站走去。
          怎料,当他再上地铁时,在车厢中,仍然见到那个女郎!
          在他望向那女郎时,更发现那女郎正以谲异的微笑望着自己,那目中的神色像是告诉他,无论自己用什么方法,都不可能摆脱得了她。
          陶郁文吓得再也不敢望她,反正车到站后,便急忙下车、转车,也不再东张西望,研究那女郎是否也随着下车,他多少有点明白,无论自己怎么做,都是摆脱不了那女郎的。
          “不用再研究了,我一定是见鬼!”陶郁文十分沮丧的望着盂森平道。
          “听你那么说,她几乎无处不在,而根据她那种神出鬼没的情形推断,她实在不可能是人,除非她是孪生的!”孟森平总算同意他的话。
          但陶郁文却摇着头道:“不!一定是鬼,怎会是孪生的?你不会明白的,她看着我的眼神,分明不怀好意,她是跟牢我了!”
          “你打算怎办?”孟森平问。


        8楼2011-12-23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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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怎办?”陶郁文摊着手,道:“我觉得自己好象肉在俎上,除非有个什么捉鬼专家之类的人出现,才可打救我,但那不过是电影里才有的呀!”
            “这倒未必!起码你可以去算算命,或者找个懂这方面的人替你看看气色流年之类,这样做坏不到哪里去呀!”孟森平提出他的意见。
            “但我并不认识那样的人。”
            “我的姊夫做生意做得不错,他一向很相信一个什么居士的,听说会算命占卦什么的,相当灵验。不若我回去问问他,介绍你去看看吧!”
            “有没有用的?”陶郁文半信半疑。
          “坏不到哪里去吧?再坏也不会让你见更多的鬼魂呀!”孟森平瞪着他,再问:“你自己想清楚,要不要试试?免得我到时说了,你却不肯去看!”
            陶郁文几乎不考虑就回答:“现在由得我选择吗?”
            “其实,我觉得你也不用太忧虑,我从听你说在车站遇上那神秘女郎到现在,都已经个多月了,假如那女郎要伤害你,大概不会等到现在……”
            盂森平的话未说完,陶郁文却挥手打断他的话,道:“但为什么只有我老是见到她?”
            “你真是的,你又不是跟谁一起上班,别人是否一样看到那女郎,你怎晓得?”孟森平反驳道。
            “不若你今晚到我那儿住一晚,然后明天跟我一起上班,看看会不会又遇上她?”陶郁文立刻道。
            “你别开玩笑,明知道那女郎八成是鬼,怎地还叫我一起去看?我替你找人给你算算流年好了!”孟森平吓得不断摇头。
            “喂!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好朋友?平时跟我说那么多称兄道弟的话,现在我真的有难了,你就不肯陪一陪我?”陶郁文十分不满道:“你别忘了,每个月底要交客户给公司时,你若做不够指针,我怎样帮你?现在不过叫你陪我一次上班也不肯?”
            “这……”孟森平被陶郁文那么指责,登时涨红了脸,终于说道:“好吧!但只此一次,假如我跟你一齐时,见不到那女郎,你可别逼我再陪你第二次!”
            “好!算你还够义气!”
            “但先此声明,不是今天,明晚吧,我总得回家拿件替换的衣服。”孟森平不知是否企图拖延,又道:“我等会儿回到公司,马上跟我姐夫联络,问平时替他算命那居士的地址,等下班后陪你去问问。”
            “这个你当然要做,而且越快越好!”
            不过是两个电话,孟森平轻而易举,便向他姐夫问到那个算命的地址电话,然后又立刻替陶郁文约见那个平心居士。
            不知是否因被逼要陪陶郁文上班,孟森平变得十分热心,就在当晚八时约了那个平心居士。
            下班后,两人便匆匆吃晚饭,饭后立刻依地址去找那位居士。
            那位居士的相馆,在油麻地的一条横街,两人依地址找到那居士时,刚好就在约定的时间。
            陶郁文很紧张的望着那个自号“平心居士”的中年男人,但见他捏着手指,也不知在算些什么。然后又在面前的纸张上,写了许多字,可惜因为方向与那居士相反,同时那居士一手字龙飞凤舞,根本看不到究竟他写什么。
            看看陪在旁边的孟森平也相当紧张,甚至大气也不敢透一口,生怕骚扰到那居士。


          9楼2011-12-23 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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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等了十五分钟左右,终于那位居士抬起头来,道:“不错!这位陶先生,你的流年没什么,平平稳稳的,过了立秋,更有可能升迁。”
              陶郁文愕住了,完全不是自己期待的话,不由自主地对眼前这个人生出了怀疑,道:“不可能吧?居士,我最近经常见到鬼呀,我的气色是否很差?”
              “见鬼?让我看看。”那位居士很不客气的,一伸手便托起陶郁文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向自己,然后目不转睛的端详。
              “不错呀!你那双眼本来就属阴眼,是会不时见到那些浮游的鬼魂,不稀奇呀!”平心居士用平淡无奇的口气,好象在说什么吃饭洗脸的事情一样普通。
              “他真的见鬼了?”孟森平在旁也紧张地叫起来,“居士,见鬼的人时运很低,那他……”
              未等孟森平的话说完,平心居士白了他一眼,似乎怪他多口,又像认为他十分无知,道:“许多人都一知半解,什么见鬼的人时运低?你瞧他的那双眼,阴柔至极,时刻见着阴人,乃是平常到极,你问问他,是否经常会见得到?”
              陶郁文却立刻摇头,说:“居士,我从来没有见过,只是到了最近,才经常见到呀!”
              “傻瓜!你自己说说,最近你见到什么?”平心居士对陶郁文的话像听不入耳似的。
              “我最近在地铁……”于是,陶郁文便把在地铁见到那女郎的事,向平心居士和盘托出。
              “唉,真是无知!其实,平时你可能时常见到鬼,只不过你自己不自知,但地铁那个空间,总是把人鬼困在一起,鬼物要在那一带出没,你不就经常见到,有什么稀奇?”
              “她是不是要害我?”陶郁文对平心居士的话并不太信任,于是又问。
              “当然不会!我看你寿元极高,可以活到七十岁开外,放心吧!”
              然而,从平心居士那儿出来,陶郁文的心情依然不见得轻松,他只是向盂森平问:“你对那个什么"平心居士’的话相信否?”
              “我……姐夫说他十分灵验,他的话应该可信吧!”盂森平的话说得很勉强。
              “其实,连你自己都不大相信那个什么鬼居士的话吧!”陶郁文马上苦笑,“真不值,这样给他说几句,花了我五百元!”
              “你就别吵了,顶多今晚我就不回家,陪你明早一起上班。”似乎是为了赎罪,所以孟森平便主动的提前一晚到陶郁文家过夜去。
              “你说真的?”陶郁文这才有点喜出望外问。
              “骗你干什么?反正答应陪你,迟一点早一点都是要陪的。”孟森平说着,又道:“但我跟你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好!总算够朋友!”
              早上的地铁站比盂森平想象的要繁忙,当他随着陶郁文走进站里时,便不停东张西望,但却未见陶郁文有紧张的神色,显然那个“正主儿”尚未出现。
              到了购票处时,盂森平便从口袋中找硬币,这才发觉自己只有两个两元硬币,未够买票。
              “我也没有零钱,我是用储值票的。”陶郁文摸摸自己口袋,于是又道:“去找赎处换吧……”
              当他话未说完,却发觉孟森平竟不在身边,连忙抬眼四处找他。
              当他看到孟森平时,登时全身血液像凝固了一样,因为他见到盂森平竟然就站在那个总是冤魂不息,跟着自己的女郎面前,他正拿着一张钞票,向那女郎找赎,而那女郎好象很热心的,打开手袋,拿出一堆硬币,交到孟森平的手中。


            10楼2011-12-23 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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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孟森平千谢万谢的走开时,那女郎这次却没有望陶郁文一眼,径自向入闸处走去。
                “还好碰到有人肯替我找赎。”孟森平欢天喜地的捧看硬币走回来。
                “你小心,你手里拿着的钱,马上便会变做阴司纸!”陶郁文紧张道:“快扔了它们!”
                “你说什么呀?”孟森平一头雾水的望着他。
                “你还不知道?刚才替你找赎的,就是每天冤魂不息追着我的女人!”
                孟森平大吃一惊,呆望着手上从那女郎处换回来的硬币。
                可是完全不像陶郁文所说的,硬币仍是硬币,没有变成阴司纸。
                “你看!这硬币是真的!”孟森平把换回来的一个两元硬币放在陶郁文掌心,又道:“你不是看错眼吧?”
                陶郁文在孟森平递上那个两元硬币时,本能地想扔掉,但接过后,抓在手中,看得牢牢的,硬币始终是硬币,并不如自己所说,变成阴司纸。
                “喂,没变阴司纸!你会不会看错眼呀?”孟森平问。
                “怎么会?我每天都见她,怎会认错?”
                “但鬼魂怎会有钱找赎给我?”孟森平又问。
                陶郁文张口结舌,也不明究竟。就在这时,他们听到车站里面人声嘈杂,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正面面相觑时,便见到有穿制服的人急忙往入闸处冲去。
                “发生什么事?进去看看。”盂森平道。
                于是,他立刻投入硬币在售票机中,买了票,便拉着陶郁文入闸,往月台那边走去。
                尚未到月台,已见许多上班的人涌到其中一个月台前,而月台上有一列地铁停着。
                “怎会在刚开车时就跳车自杀的?”
                “报了警没有?还不知有没有救呢?”


              11楼2011-12-23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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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郁文与孟森平听到周围的乘客七嘴八舌的说着,都十分吃惊。不久,他们身边出现了许多人,接着,有穿著救护人员制服的人,拿着担架进来。乘客自动的排开一条路,让救护人员走向月台那边的车轨救人,陶郁文与盂森平也很自然的站在人丛中看热闹。
                  没多久,救护人员抬着担架经过他们身边,他们很自然地都向担架上的人望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
                  “咦!”当那担架经过身边时,孟森平很震惊的发出一下低呼。
                  陶郁文自然也望到担架上的人,那是个样貌十分平凡,甚至可说是丑陋的女子,但见她双目紧闭,脸上出现极之痛苦的神色。陶郁文可以肯定,从未见过那女郎。
                  当担架抬远后,人群也散开了,这时,未等陶郁文开口,孟森平已急不及待的指着远去的担架道:“刚才我就是问这个女人找赎硬币的,怎地才眨眼间,她却自杀了?”
                  “你说什么?你跟她找赎?”陶郁文听到他的话,吃惊不亚于孟森平。
                  “当然呀!难道你自己没有眼睛,见不到吗?刚才你还说就是每天见到她冤魂不息的追着你!”
                  “不!我见到的那冤魂不息的女郎根本不是担架上那女人,你别弄错了!”陶郁文立刻否认。
                  “什么?明明就是她,我三分钟前才向她找赎零钱,我就算善忘,也不会那么快便记错呀!”孟森平争辩。
                  “这倒奇了,你说说,刚才的女郎穿的是什么衣服?反正在担架上那个女人,给毯子裹着,看不到她身上的衣服,我们核对一下你去问她换零钱的女郎到底穿什么,便知道是否看到同一人了。”
                  “替我找赎的女郎是穿白色衬衫,灰色裙子的。”孟森平马上便答。
                  “这……我看到的也是一样!”陶郁文惊叫着。
                  “对了!我记起了,当初你说见到那女郎,中分漂亮,你还曾经心动,想追求她;但刚才那一个,难看得很呢,你的审美眼光好象有点问题呀!”盂森平像记起什么的叫道。
                  “不对!我刚才见到的,不是担架上的女人那么丑的,那女……女鬼样子真的很美丽,绝对不是担架上的那一个!”
                  “但我看到的,从头到尾就是那个丑女人呀!”
                  平心居士很耐心的听完陶郁文与孟森平的覆述,然后便笑起来,道:“你们两个都没有看错!”
                  “我们没看错?怎可能?她们不同样子的呀!”陶郁文与孟森平异口同声地惊问。
                  “我不是一直都说陶先生有对阴眼吗?他时时会见鬼的,你们两个虽然见到同一人,但孟先生见的那个丑女人,是活生生的人,所以她找换给你的硬币是真的,不是什么阴司纸;但陶先生有双阴眼,他见的却是附在那丑女人身上的女鬼,所以你们两人看出来的女人是两个样子。”
                  “哦?会有这样的事?”陶郁文半信半疑。
                  “你不是说乘车时常常见到那女郎吗?这事简单不过,例如乘客中有甲、乙、丙、丁,女鬼这三分钟附在甲身上,接下来的五分钟又附在乙身上,再接着附在丙身上,甲乙丙根本是不同的人,在没有阴眼的人看来,他们是不同面貌的人,因他们看到的是活生生的甲乙丙本人的面目,但你看到的来来去去都是那个鬼魂,所以你在地铁各站的车厢里见的明明是甲或乙丙,因鬼魂附在他们身上,你不就觉得看到的是同一个女郎,而她像无处不在吗?皆因你的阴眼见的就是鬼本身!而那游魂可能一直在找替身,结果今早终于给她找到,找赎给孟先生那个好心的女子,成了鬼魂找替身的对象!”
                (完)


                12楼2011-12-23 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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