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捣毁了乱党的报馆以后,这些日子乱党倒是安静许多。齐天赐一时也追查不到什么头绪,只好每天到西平洋行去看看,能不能探到什么消息。这天闲来无事所以提早回来了,刚一进译馆房间,就看到香凝坐在那里,独自品着茶。齐天赐走过去,坐到她对面道:“你怎么没出去游玩,却在这里?”香凝也没说话,随手扔过来两张红贴道:“你看看吧,你的袁姑娘请我们去赴宴那!”齐天赐边打开贴看着边皱起眉头道:“怎么叫我的袁姑娘,你可不要乱说呀。”香凝娇嗔道:“还否认,心里乐开花了吧!”说着做了个鬼脸出去了。齐天赐拿着贴子出怔怔出神,一丝微笑渐渐挂在了嘴角。
三天后的袁府真是热闹非凡,院子里是鲜花铺路,一路上都是彩灯,一楼的大厅里已经布置妥当,酒会的形式全是袁婷婷安排的,都是按照西方的自助酒会打点的。在靠近厨房的一侧,里放着一排足有三四张的长桌子,上面排满了全式美食点心和酒水,沙发被子挪到了书房里,在靠窗的一侧布置了很多小餐桌,每桌旁边是四把餐椅。大厅的进门一侧收拾出一个小的空场,正中放一张桌子,上面已然放了几件价值连成的古董。其中就有昨天刚刚买来的那个唐三彩。周围一圈椅子。此时的袁婷婷还在楼上捧着她的小记事本,看看不没有遗漏的地方。奶妈则在一边捧着长长厚厚的礼服催着她快点换衣服,这时响起了敲门声,袁婷婷放下小本子去开门,她爹在门口看到她还是一身平时的装束奇怪道:“你怎么还没打扮?”袁婷婷低头一看嚷道:“哎呀,糟了,来不及了。”袁仲浦看着女儿急忙收拾慈爱 的笑道:“不急不急,还有时间。”边说边走到梳妆台边拿出一块玉佩道:“爹送你一样东西。”袁婷婷一边挽着头发一边道:“不用了爹,你送我的首饰够多的了。”“这个不同,这个是你娘生前最心爱的东西,爹一直带在身边。现在你长大了,肯跟爹一起参加宴会了,爹现在把它交给你,希望你能好好保管。”袁婷婷停下手里的动作,望着这块明黄色的晶莹剔透的小小玉佩怔怔出神,她小心的接过来,拿在手里,眼里闪过一丝晶莹。这些年来,爹虽然纵横商场,做的一些生意也对同胞无益反害,但是对娘却是一往情深,自从娘去世一直都没有其它女人,而对她,更是痛爱有加,她要什么都会满足她。她现在心里真是万分矛盾。袁仲浦看着她望着玉佩出神,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了,时候不早了,快点收拾打扮吧,客人都到了等着你呢。
齐天赐穿着黑色燕尾服,里面穿雪白的衬衫,卡其色马裤背带仍是很个性的随意的搭在下面,黑色马靴气度非凡。香凝跟在他身边,穿着丈青色杭绸长衫,外套青绿色内圆外方暗格马褂。黑色帽子,镶着翠绿色宝石。两人来到袁府时正赶上袁仲浦从楼上下来。看到他们进门,忙迎上前拱手道:“齐买办。”齐天赐回礼道:“袁大爷,今天真是好热闹。”袁仲浦随即看着香凝。齐天赐忙介绍道:“这位是我弟弟,香凝。”还未等继续香凝先拱手道:“久闻袁大爷纵横商海。果然名不虚传,香凝有礼。”袁仲浦客气一翻,将两人让到一边坐下。和齐天赐聊聊西平洋行开展其它贸易的事情。
黄飞鸿穿着纯黑色苏缎长衫,昂首阔步,气宇轩昂的走进大厅。艳芳挽着他的右臂, 一身水粉色的衣衫,还淡淡的涂了胭脂,明眸皓牙朱唇,端庄中透着艳丽。黄飞鸿在当地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与会的不少人都是相识,免不了,一阵寒喧。阿荣阿苏跟外星人一样,生怕做错什么,缩手缩脚的跟着。眼睛瞪得牛那么大,看什么都新鲜,还不停的:“哇,哇。”叫着。侍者端来香槟酒,他们吓得缩着脖子不也拿,连艳芳都掏出手帕掩着嘴笑了起来。黄飞鸿看这两个不争气的徒弟又好气又无奈道:“要拿就拿,缩着个脖子做什么?”两个人如蒙大赦。赶紧各拿了一杯,飞鸿问艳芳要不要,艳芳没拿。两人往里面走着,艳芳有些紧张的拉紧了飞鸿一些。飞鸿感觉到了低声问道:“怎么了,担心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带你到这来,纯粹是为了增加见闻,看看另一种生活其它什么事都不要想。这边有吃有喝有玩,你就尽管吃尽管玩。”艳芳看着处处关心自己的飞鸿,认真的点头答应。黄飞鸿领着艳芳来到靠窗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阿苏阿荣就在餐桌旁边不客气的吃了起来,这时一位侍者走过来开了一瓶香槟,“嘭”的一声吓得正在大吃特吃的阿苏阿荣举起手来,不顾塞了一嘴还没咽进去的东西,大声嚷道:“师傅,咱们做错什么了?他们要毕了咱们?”看的在场的人一阵哄笑,黄飞鸿正要走过去时,却见香凝走上前,拍着他们俩的肩膀道:“谁这么大胆敢毕了黄飞鸿的徒弟呀。开香槟没事的。”黄飞鸿又气双羞,见有人解了围,就没有上前。这时齐天赐和香凝走过来,几人也是一阵寒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