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先放图,以下放字。
你静静看著点滴的滴落。
一个名为葡萄糖的营养液就这样一滴滴地滴入管子里,钻进针筒,刺破过他的肌肤溶入他的血液中。
你似乎还听的到点滴滴落的声音。
滴。滴。滴。
但那只是错觉。是医疗机器回荡在走廊中的共鸣所带来的错觉。
因此你转身拉紧了门,扣上了锁,不让其他人生命的悲鸣渗透进来。
虽然是VIP病房,却还是维持著医院惯有的惨淡色调。
神经质的白色从墙壁、床单、被套一直延伸到他身上,重重的压著。似乎还感染到他身上。他肤色看起来比平时还要苍白。
就像被这整个房间的白色压的喘不过气般,你注意到他在睡梦中还是微皱著眉。
伸出手,你试图抚平。
一下、两下,你搓揉著他顽固的眉心,但发现似乎是越来越纠结,於是你也渐渐加重了力道。
「哥,TOP哥。别揉了!很痛唉!」
你回过神,看到的是他试图扳开你手指的样子;比睡著时,有精神多了。你满意的笑了。
「哥你切苹果怎麼不先削皮的阿!」
眼前的熊猫边嚷著边把水果刀抢走,俐落的削起苹果的表皮。
突然空了的双手上还留有苹果汁液带来的黏腻感。你轻轻搓揉著手指,边轻声对他说:「我本来要削兔子频果的。」
於是他顿了顿手中的动作,默默把手中的苹果和水果刀还给你。
「我现在正在吃TOP哥呢!哥是兔子不是吗?白兔子。」
你看著他特意挑出唯一成功的兔子频果,一口咬下,然后下了这个结论。
你的目光随著他挑苹果的手移动。你发现在他的手腕处,有一块与他眼睛下方很相似却不同性质的但黑青色阴影。
那是这几天打点滴造成的。
从手腕处的瘀青延伸出去的是他淡青色的血管。
你很不喜欢,在他手上蔓延著的这色调。这让你突然想起你曾在他身上看过的另一种色调,令你著迷的那种。
於是你半开玩笑,半带认真意味的接续了他的话。
「你吃了兔子,那是不是换我吃熊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