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子戏·糖醋鸡
最近小教主似乎,很喜欢下厨。
当然,小教主体恤教众,立志改善众人伙食,众人自然十分乐意。
问题是,七天了,整整七天了,小教主自始至终只做一道菜——糖醋鸡!
吃得众人叫苦不迭,脸都快泛出糖醋的色了。
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那只凤凰干的好事。虽然小教主依旧还是一副微笑的样子,但是用众人的话来说,那就叫,笑里藏刀。
问,或许会被小教主灭口;不问,就一定会因为吃糖醋鸡过度而猝死。众人权衡了半日,一致决定,要推一个人好好去提意见。
阳浩很倒霉,啊不,很荣幸地成为了那个去找小教主当面问清的人。
厨房内,小教主正拎着一把菜刀,对着砧板上那只已经拔好毛的鸡保持微笑,微低了头正在思付,今天是用大须弥剑式、追风剑法、还是醉八仙剑法将这只鸡分成等大的八块还是十块。
“咳,小教主。”阳浩面对着浑身杀气的小教主,战战兢兢地开了口。
“有什么事吗?”依旧是惯有的微笑,却把阳浩看得胆战心惊。
“咳,我只是,只是顺道过来看看。”阳浩目光左躲右闪,明知故问地说,“今天,小教主,还做糖醋鸡?”
厉南星笑而不语。转瞬间,手起刀落,一只鸡已经分块结束,小教主的功力果然了得。阳浩看着那闪着寒光的菜刀瑟瑟发抖,但还是决定冒着生命危险,继续说:“其实鸡这种东西呢,还是有很多做法的对吧?比如,红烧鸡,清蒸鸡,水煮鸡,红枣鸡汤什么的是吧……”
厉南星一甩手,一把刀稳稳地插到了砧板上,嘴角一扬,笑得十分瘆人,额,不,笑得魅惑人间,他说:“你对我做的糖醋鸡有什么意见么?”
阳浩眼睛紧紧地盯着砧板上的那把菜刀,觉得自己就和那只鸡没什么两样,他艰难地咽了口水,很没骨气地决定背叛众人:“没意见……”
“我说陆小凤,你没处可去,要住在我家,我是没意见。可是那些花草好歹是我花了心血种的,你不要把你在江湖上‘辣手摧花’的本事来对付我这些花草啊。”花满楼虽然看不见,但是手一碰,就知道昨儿才开好的花,又被那只拔了毛的凤凰摧残得一塌糊涂。
“花满楼,不就几支花么,大不了我再种几支赔给你?”抑郁写满了脸的陆小凤拿着酒杯,随手晃了晃,就一饮而尽。
“所谓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他自己的毛没得拔了,就只能来拔你的花草了,是吧,陆小鸡!”司空摘星猴子般上蹿下跳,脸上笑嘻嘻地落井下石。
“你又被厉南星拔了毛了?”花满楼手摸到堆了一堆的酒坛,有人一被拔毛就会过来借酒浇愁。这次来,又让他们家酒窖的酒少了一半。
“……怎么你们都这么一猜即中。”陆小凤更加郁闷,南星把他踢出门已经七天了,见不到人,送信不回,这次厉南星是铁了心要把他冷藏了。
“除了那颗星星,谁还敢拔你这只凤凰的毛啊!”花满楼挥手让下人把空酒坛送了下去,又换了一批新酒,“你又有什么事惹了他啊?”说是询问,其实口气中倒是没多担心,陆小凤和厉南星,没事吵闹都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反正吵了好,好了吵,折腾完之后继续折腾。这帮朋友全当看戏,哪一天这两个人不闹腾了,那才稀奇了。
“其实,也没多大事……”陆小凤低了头,抽搐嘴角,“那天,沙曼刚好有点事想让我帮忙,然后,南星就刚好看到我从沙曼的房里出来,然后刚好那天很热,所以我疑似有些衣冠不整,然后…………”
“然后你就被拔毛了!”司空摘星幸灾乐祸地接了口,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然后呢?然后呢?”
“没然后了……”都被赶出门了,还能有什么然后。厉南星是一个隐藏地很好的醋坛子,一旦在吃醋的某种特殊情况下,陆小凤就会出现特殊情况的拔毛。
这只臭猴子,又被他逮着机会乱奚落。陆小凤眼珠一转,有了主意,笑道:“臭猴子,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打赌?打什么赌?”一说到和陆小凤打赌,司空摘星就兴奋,脑筋一条线地是个熟人都能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