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歌的背后,还有另外的一个故事,痴心女子,负心汉
显庆四年,柳生受朋党案牵连发配边关。时值暮秋,北地苦寒,一路淤疾至凉州病发,盘缠耗尽孤卧病榻,幸得客舍中一波斯舞姬收留,代为出资诊金才得以痊愈。为谢救命之恩,柳生以诗相赠,舞姬读其中“花摇印月影,春风剪菱窗”二句有感,慕他文才,现身歌舞作答,二人倾心相交,情深意切。柳生所需皆由舞姬所奉,着锦衣啖玉食,宠辱皆忘,尝与持手,言若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燕尔未及半年,上复审柳生案,判官复原职,速归洛阳。思及未来仕途重开,柳生喜极,复又思量若带舞姬同归,必被同僚嗤笑,遂心生悔意,便隐此事不与舞姬言说,直至启程当夜才忐忑告知。舞姬欲打点行装,柳生却推说路途漫长,自己一人先去便好,待得万事安顿,再接汝相聚不迟。闻听此言,舞姬先怔而欲泣,却又复舒颜,云:既如此,容妾身妆扮,陪君尽欢。言罢躬身退出,不时回归,粉面艳如桃花,捧琴劝酒如同往昔,毫无疑色。 酒过三巡,柳生试探道:洛阳据此山高水远,吾此去必公务繁忙,若经年不归,汝作何打算。 舞姬婉转笑答:君若不来,妾便自去。 及至问去向何处,舞姬说自然是跟随驼队回归万里之外的娘家。柳生方安心,软语劝慰。舞姬笑看他暗中盘算,起身歌舞作别,又沽酒豪饮,一夜相陪。 第二日上路,舞姬推说大醉,不与相送。柳生怒其娇蛮无礼,又自思虑疑她奉迎别客,更恶之。行至十里亭外,舞姬随身仆婢突然追上,悲声呼唤,柳生惊怕舞姬醒悟自己欺瞒之事,急命车夫速行,不想车内颠簸,柳生额触车辕血流不止,一路逃离凉州城。酒过三巡,柳生试探道:洛阳据此山高水远,吾此去必公务繁忙,若经年不归,汝作何打算。 舞姬婉转笑答:君若不来,妾便自去。 及至问去向何处,舞姬说自然是跟随驼队回归万里之外的娘家。柳生方安心,软语劝慰。舞姬笑看他暗中盘算,起身歌舞作别,又沽酒豪饮,一夜相陪。第二日上路,舞姬推说大醉,不与相送。柳生怒其娇蛮无礼,又自思虑疑她奉迎别客,更恶之。行至十里亭外,舞姬随身仆婢突然追上,悲声呼唤,柳生惊怕舞姬醒悟自己欺瞒之事,急命车夫速行,不想车内颠簸,柳生额触车辕血流不止,一路逃离凉州城。此去一别经年,柳生官至显赫,又迎娶旺族之女为妻。虽决口不提当年旧事,却每每于梦中见舞姬立于床前,悲笑言:妾心如皎月,君欲何为本已看透。当日只想作别,奈何君惊逃如脱兔,伤其额,妾余此念,内心不安,如君还顾及当年情意,请至妾身处,容妾身看一眼所伤轻重。 梦醒后柳生百思不解,便当是心有所思,不予追究。二十年后,柳生再触上意,判举家谪凉州。一路行至旧地,有粗鄙村妇泣于车畔,自言乃当年旧人,求柳生一见。柳生疑之,唤入,依稀眉眼乃是当年舞姬身旁仆婢。见她衰迈,柳生心中感伤,忙问舞姬现在如何。村妇嚎啕悲啼:大人归乡的一早,我家姑娘便服下石蜜自尽,虽被众人发觉,却已无回天之术。及至命终前,姑娘声声呼唤大人,不肯咽气。仆婢欲追,大人却急逃伤额而去,无法,归之以实情相告,姑娘苦笑悲叹,取签纸留字后,吐血一口便归西了。 言罢,妇人取出信签双手奉上。柳生大愕,赶忙接过开启,却见签纸之上桃血殷红,宛如初开,其下落字迹颤抖歪斜,却写的是“君痛否”。柳生大悲,哭倒于地,额上旧伤崩裂,血流如注。 三日后,柳生梦舞姬再度拜于榻前,依旧当日一别时风华之姿,以手抚其额伤,云:得此一见,妾此生已无牵挂之事,以后便人鬼殊途,两两相忘。柳生上前欲阻之,言说多年来自己一腔牵挂,舞姬轻笑,遂以利刃割裂柳生所拽披帛委于地,回身清唱“酒醒不需别,上路便无妨”走入花雨之中。 柳生泣而梦醒,唯闻其声袅袅,留于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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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唱这首歌,是已经知晓被抛弃命运的舞姬,在负心人面前盛装歌舞的时候,面对离别,她表面毫无忧伤唱出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送路歌词。看似洒脱的与良人作别,实际上是盛放自己最后的生命,在一点一点断绝了自己内心最后的希望。唯一挣扎过的一句,只是“一别何须怨洛阳”一句。 第二次唱,是舞姬已经身死数十年之后,灵魂再次与当年的良人入梦相会时,但此时歌的意思真正变成了洒脱放下的作别,再无一分眷恋。 倾心相伴,所托非人。 唯一挣扎过的一句,只是“一别何须怨洛阳”一句。 第二次唱,是舞姬已经身死数十年之后,灵魂再次与当年的良人入梦相会时,但此时歌的意思真正变成了洒脱放下的作别,再无一分眷恋。倾心相伴,所托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