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主帅玉恒在鹭诚之乱当夜就因伤陷入昏迷之中,直到随军撤回顿云城才苏醒过来,在得到各地军报之后,玉恒对晋阳军重新进行了部署,顿云城只留雷池,忘风两营残部与部分守军共万余人防守,其余军队分为两个部分,一路由墨瞳营和边军的骑军构成,兵力约一万,飞速前往飞玉关解围;另一路为密言营和边军步军,总兵力两万,火速驰往僚蒙郡。此时飞玉关已经被勤王军的西路军铁桶一般围了半个月,关内的百姓在围城当日就逃得一干二净,由于僚蒙郡糟糕的道路条件,大型的攻城器械还需时日才能运到,西路军主帅叶勋祁只能对着飞玉关高大的城防望而兴叹,但是为了断除晋阳军经飞玉关逃亡玄洲的可能,西路军也一直没有撤围,飞玉关仅有的数千守军就这样和数万敌军默默对峙了半个月。直到某日哀雷国哨骑飞报,说飞玉关内突然比往日吵杂很多,持续了大概一个时辰,之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叶勋祁当即点起全部兵马,命轻骑前往飞玉关查看,之后的回报让叶勋祁大吃一惊:飞玉关内已经空无一人!但叶勋祁生性谨慎,故命前军数千率先进城并仔细搜查,得到的结果和之前如出一辙,飞玉关已经被晋阳军遗弃,通过马蹄的走向可以判断,晋阳军已经匆匆南撤进入草原,飞玉关内屯储的大量粮草,军械均完好无损。虽然一切证据都证明了晋阳军已经撤走的事实,哨骑探得晋阳军的行军痕迹已经延伸进入草原十余里,但叶勋祁却认为晋阳军或许有诈,命大军驻扎飞玉关外。此举引起了秦军主将唐符和哀雷国主将福广的不满,唐符更是直接指责叶勋祁过分谨慎,宁愿诸军在野外风吹雨淋也不让其入关休整,哀雷国的狄骑一直担任先锋重任,此刻也愤愤不平,主将福广屡次弹压也无法说服狄骑继续留宿关外大营。无奈之下叶勋祁只得命令秦军与哀雷军并申军一部共三万余人进驻飞玉关,自己亲率申国精锐万人屯驻关外以备不测。事实证明,叶勋祁的怀疑并没有错,那一路驰援飞玉关的晋阳军由阁云危统领,经拒掳山脉小道潜行至飞玉关南侧,并悄悄入关,在三天之内伪装了由飞玉关至草原深处的蹄印数十里,并在关内各要害之处掘开大坑数百,以大瓮装满守城时使用的火油埋于坑中,坑与坑之间用硝石为引相接,之后将大坑重新掩埋,并清扫平整,令其与挖掘前别无他样。除此之外,阁云危的骑兵还从顿云城携带了名为“火硝”的易燃物,此物橙色无味,遇火即燃,晋阳军也将其碾碎后藏于关内粮屯,民房之内。随后晋阳军全部撤出,并制造了一些躁动令勤王军察觉,之后全军分为两部,阁云危的万余骑重新经小道返回飞玉关北侧,原数千守军则蛰伏于飞玉关南城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