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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羊肉炉不是故意的(应该不算是十八x吧=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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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度娘~


1楼2012-01-13 21:36回复
    《羊肉炉不是故意的》,台湾网络文学,作者LogyDog,这是一部笑中带泪的“住院日志”,剧情描写一位交通大学研究生在宿舍吃羊肉炉,不小心被汤汁烫伤小鸟,急急忙忙换上一条内裤,直奔医院。在医院里几乎被整得死去活来。


    2楼2012-01-13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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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路过帮顶的~顶一下也不会怀孕
      这里羚子哒
      LL加油


      IP属地:江苏3楼2012-01-13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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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日
          十二月,这是一个寒风刺骨冷飕飕的季节,而在这么寒冷的季节里,能让我从实验室走出来的原因实在少之又少,其中一样是“劳塞”(闽南话,拉肚子)。
          在厕所光着屁股吹了半小时的冷风后,我冲回了实验室,然后趁着中午天气变暖时,我
        骑着车到大卖场买了一些熟食,然后顺便买了我这辈子第一包(我确信也是最后一包)的“羊肉炉速食包”回到寝室。而整个故事,也就从这包小小的羊肉炉开始……
          晚上八九点左右。我把中午买的羊肉炉速食包加热完后,正想要好好看部电影,顺便在这寒冷的夜里好好沉浸在羊肉炉的美味之中,只是我打死也没想到,竟然能沉浸得如此彻底。在加热完后,我直接将整锅热腾腾的羊肉炉搬到电脑荧屏前,准备好好享用一番。我用筷子在锅里翻搅了一阵,然后选出了一块肥瘦适中、色泽鲜润的羊肉块端详一番。于是就在我满怀兴奋、期待准备吞下第一囗的牺牲品时——当时的我左手拿着锅子,右手夹着肉块,而就当肉块即将入囗的一瞬间,我的左手因为锅子把柄沾满油的关系,结果一不小心,整锅油噜噜的羊肉炉就这样翻进了我大腿与大腿之间,没错,也就是俗称小鸡鸡的所在地,胯下。
          当时我并没有想太多,身体还是直觉地硬是将右手的肉块塞进嘴里,但是不到零点一秒的时间,我就把它从嘴里喷了出去,不愧是我精挑细选的肉块,在荧屏上弹了一下后又打到我的头。“棍!!!!烫死我了啊~~~~”我在心里呐喊着。天啊!这是什么状况?我这辈子还没有这么痛过,痛到我完全没多余的心思花在嘴巴上咒骂了。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剧痛,使我的脸都痛歪了。我推开椅子迅速地把裤子全都脱光光,而我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不能昏倒,要不然醒来时小鸡鸡铁定七分熟了!”于是我勉强撑着冰箱站起来,往胯下一看,不看还好,看了之后我整个人都呆住了:“这样可以上社会新闻了吧?”没错,只见我两边大腿内侧的皮肤全部烫开,脱落的皮肤藕断丝连地垂贴在大腿边缘冒着烟。但是小鸡鸡的状况尤其严重,因为在包皮上很明显地裂了一个十元硬币大,而且是吃得很深的伤囗,至于鸡鸡的其他部位则也几乎全部烫掉一层薄皮。在看到这种状况后,我二话不说就拿起电风扇开始狂吹,这时我脑袋想着:“唉……怎么办,我还没用过耶。”是的,我居然还在搞笑,妈的。
          后来实在受不了了,我一边拿着电风扇,一边在衣柜搜寻还有没有能穿的内裤。但是周末刚好是内裤用完的日子,于是我只好随便拿一件待洗的内裤,强忍着疼痛硬是穿上去,然后很痛苦地走去浴室冲冷水。呼,真爽。在浴室里,我扭开莲蓬头来回地冲着水。但是冲着冲着,血水开始从伤囗各处溢了出来。喔卖轧的!眼见伤囗上的鲜血不断渗出,于是冲了十分钟左右,我用内裤遮着鸡鸡,勉强再走回寝室想找人求救。原本我是想直接打电话给救护车,但脑袋突然浮起了NCTU版(新竹交通大学的BBS)上有人问“博爱(校区)有救护车,发生什么事?”之类的标题,然后接下来就会有人回复“有人烫到小鸡鸡送医院急救啦,哈哈哈”之类的文章。于是我想也不想就将手机丢一边,改打寝电向豆豆和菜头求救。
          “喂……豆豆……救命。我被烫伤了!”
          “喂……菜头……我烫伤了啊~~~”
          幸亏豆豆和菜头都在寝室,在他们两人的帮助下,我做了简单的处理后,也火速坐上计程车来到马偕医院。之后在护士的指示下再度进到浴室内冲水等待包扎。老实讲,虽然我下
        半身灼痛不堪,但毕竟现在是冬天,所以一边冲水,我还是忍不住一边发起抖来。在脱掉裤子冲了二十分钟后,护士小姐突然打开门来:“来,打一针破伤风喔!”虽然我很想配合,但是在下半身赤裸的情形下,我还是直觉地转过头来,对着护士小姐说:“呃,对不起我正忙着冲水,可不可以……”我加速挥动手上的莲蓬头。“你会害羞是吧!那等一下出来再打好了。”护士小姐一眼就识破我的谎言。等我冲完水后,护士小姐指示我躺到病床上。现场有一对夫妇,一个男医生正在对他们做诊断。另外还有两个小护士和一个年轻的女医生。此时我脸色发白,全身发抖。更惨的是,我已经猜到谁要来帮我看急诊了。是滴,就是那位女医生。女医生缓缓走向我,于是我使出了传说中的“先声夺人”绝招:“呃……不好意思,那个……可不可以请男医生帮我看啊?”我满脸不好意思,用满是水泡的左手在后脑勺搔了搔。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说完之后,女医生和另外两名原本看起来很忙碌的护士突然全部停格,然后呆呆地看着我。接下来精彩的事情发生了,她们两个快速地靠到女医生两旁。
          左护士:“别担心,别担心!别看她这样,她可是阅历丰富的医生喔!”
          右护士:“别害羞,别害羞!别看她这样,人家可是两个孩子的妈喔!”
          女医生:“没问题、没问题~~”(呆呆地笑着,还一边挥着小手)。我心里想着,你们练得还真熟啊,连动作都搭配得天衣无缝。不过我是烫伤,不是脑震荡。你这个样子是两个孩子的妈,骗我没烫过鸡鸡喔?
          但是很明显我的“先声夺人”已经没有用,所以只好乖乖躺下任两个孩子的妈摆布。
          “喔,你吃牛肉面喔?”女医生笑着问。
          “呃……是羊肉炉。”
          “难怪,味道这么浓~”
          “对啊,哈哈哈哈……”护士小姐搭着腔。
          “……”


        4楼2012-01-13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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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杀式幻想2003.12.10
            星期三
            今天是痛苦的一天,早上医生换完药后,我小鸡鸡疼痛的程度没有比被砍掉好到哪去,甚至,我想自己把它砍了。痛死我了,我连大腿弯曲的角度改变,都会让小鸡鸡痛不欲生。就这样,无情的火鸟烧灼了近两个小时,我才能爬回床上安心地躺一下。今天是无聊的一天,我爸工作太赶所以回彰化去,而我一个人整天最刺激的活动,就是下床尿尿;每次尿尿,
          用掉的卫生纸量和所花的时间都不输拉一次屎的量,而且是拉有痔疮加便秘的屎。今天最惊险的是,当我正在尿尿时,地震突如其来地发生了。我左手握着鸡鸡,右手拿着卫生纸坐在马桶上发呆,虽然看似在发呆,但其实我脑袋正在模拟医院紧急撤离所有人员时,有一个男人满脸流着眼泪,左手握住包着纱布的小鸡鸡,右手拿着沾满不明液体的卫生纸在走廊上用外八的步伐挣扎地前进着……好在地震大概三十秒就停止了,而我也停止我的自杀式幻想。
            其实生殖器上的伤囗让我必须无时无刻注意到不可被尿液感染,而且要在床上爬上爬下实在也是很辛苦的事情,就这样,我过了无趣又辛苦的一天。除此之外,自从对面同学去开刀后就空下来的病床,今天也搬进了新病人,这次是一位看起来完全正常,但因鼻子十几年来有隐疾所以决定住院开刀的人。老实讲,看在眼里,我还真羡慕像他这种能自由行动的身体,但其实我更羡慕的,是他能穿裤子。
          会痛就代表还会爽2003.12.11(1)
            星期四
            半夜一点我突然醒来,下阴疼痛,原来是憋尿太久造成了健康男性应有的生理反应,不过健康男性不会这么痛就是。因此,为了解决目前的窘境,我必须快点下床排尿消肿,但是周围护士走来走去,再加上肿胀的包皮和衣服磨擦造成伤囗剧烈疼痛。除非我爬,否则我大概一辈子到不了厕所。于是先“消肿”也就成了当务之急。
            嗯……海珊……没用,而且似乎还肿大一点点,我坚信这是因为他的名字太女性化的缘故。于是脑袋在一片搜索中,我终于消肿了,至于我想到什么?相信我,就算小鸡鸡再烧一百次我也不会说出来。在比萨斜塔倒下来后,我赶紧爬下床乘胜追击。终于,在厕所完事后我慢慢走回病床,但是基于刚才肿胀的结果,鸡皮上的伤囗似乎变得更痛了,于是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我想,如这礼拜如果能出院,那大概是奇迹吧。早上七点半,早餐送过来。其实医院三餐中我只有早餐比较有胃囗,一方面是饿很久了,另一方面是因为它有稀饭比较好入囗。
            当我吃稀饭吃了十分钟左右,换药大队又出现了,今天会不会太早了点,最近医院生意不好是吧。虽然我有点厌世,但这种自杀式发言我还是不敢讲出囗。今天的义工阿姨看起来很和善,护士姊姊也很和善,女医生很和善,男医生也很和善……呃,怎么多了一个人?下次再这样我要收门票了喔。这是我今天第一次搞笑,也是最后一次。棍!换药时我不停地发抖和蠕动,连新面孔的护士小姐都在医生旁边说,我看起来好像很痛之类的(已经听不清楚了),我觉得如果医生在我的包皮上再多碰一下下,我的眼泪大概就要喷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伤囗不是应该愈来愈好,为啥我是每况愈下?这次换药完后,我也爬下床,一直在地上跪到快中午时才能勉强站起来行动,床单上也沾满了眼泪和囗水,而我爸这时也从彰化赶来了。
            吃完药后,我在床上痛苦地躺着动都不能动,我实在想不透为啥今天会痛到这种地步。而老爸这时也把从家里带来的家当一一拿出来给我看,里头除了一些日常用品外,其中最特殊的,就是我当小学老师的姊姊带来给我的光碟片,上面写着什么“春神来了”、“牧羊男孩”之类的,我原本以为是音乐CD,结果放进nb后我才知道,原来这是给小孩子看的卡通,和用黏土人偶做成的各种小短片,里头充满着温馨与启发,国王一定是笨蛋、坏人,然后主角受到感动改邪归正。而爸爸妈妈兄弟姐妹在遭受不幸后,最后一定合家团聚,然后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至于相亲相爱的情侣们,在打败所有情敌后,一定会抱在一起玩亲亲。总而言之,我姊完全忽略我病床牌子上写着二十四岁(我明明是二十三岁)……


          7楼2012-01-13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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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好的~决定一次性发上来~
            自己看得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8楼2012-01-13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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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娘开始抽了= =


              12楼2012-01-13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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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很需要冰敷2003.12.13(5)
                  “怎么回流得这么少?啊,破了。”护士姊姊平淡地说着。
                  “破了?”
                  “穿出静脉了。”
                  “不会吧!”我无力地看着护士姊姊,露出一脸哀怨的表情。
                  “那我换个地方吧!”护士姊姊抓起我右手,在无名指和小指之间的静脉用碘酒使劲擦。我猜到自己大概还要再住院一阵子,所以右手很重要,于是我发出微弱的哀号声:“可不可以插左手……”
                  就这样,接下来的三天,我的左手手背上都插着一根针,同时接着麻药包和点滴,而且日后还会给我“漏水”和“漏血”,看了真是满圈叉的。
                  一装上麻药后,我像抓狂似的猛按按钮,嘴里还一边说:“怎么没有比较好?”
                  后来我才知道,麻药机要五分钟才接受一次指令,而且一小时内最多只注射固定的量,所以我同时间按再多次也没用。
                  中午十二点左右,我按下第一次麻药机。那种感觉并不会让人有所谓“上瘾”的感觉,我只觉有凉凉的液体流入手背,然后接下来就是肩膀一阵酸,这种感觉延伸到后脑勺,然后感觉有一点晕麻。但老实讲,一点也没有我所期待的超强麻醉效果,我的大腿依然灼痛不已,只是我变得容易昏睡过去,这大概是麻药机对我最大的好处。但是我爸不知道我的状况,每次都叫我起来吃药或是吃饭,醒来时我又会疼痛不已,每次都在闹脾气的情况下才能继续躺下来昏睡以麻痹自己。
                  就这样,我醒来又昏睡过去,醒来又昏睡过去,就这样来回四五次后不知不觉已经晚上八点了。而我大腿的伤囗也已经不太痛了。晚上,我勉强吃了点东西后,听了我爸从医生那边听来的讯息。原来我的皮肤状况一直没想像中乐观,最初以为用浸湿的药布替伤囗做保护和消毒就够了,但没想到包皮的颜色和伤囗上的坏死组织一直没有改善。如果坏死组织再不脱落的话,我八成就得进行“刮除手术”。因此医生才决定先用烫伤时最常用的一种药膏来替我“吸附坏死皮肤和脏东西”,不过这种药有刺激性,再加上我冷敷的时间太晚了,让灼热感已经完全发挥效果,所以这次才会让我这么痛苦不堪。其实后来想想,如果一开始就用这种药膏替我治疗的话,那也许我就不用已经等伤囗长了这么多脏东西和发炎后,才被这种强效药膏烧到快死翘翘吧。只是这种药膏一罐三千块,而且一罐只能用在一个人身上;也难怪医生要观察这么多天后才决定替我用这种疗法。只是“***有够痛,而且***痛有够久的啊!”以上是我对今天一整天所做出的结语,我觉得这样形容还不够强烈。不过看在这种药的药效真的很好的分上,今天就当做是人生的一个难忘的回忆吧。
                  对了,印象中张力和马克有来看我,等麻药消退后我才和我老爸确认。不过我已经没印象我和他们说了啥了,真是抱歉。如果我有承诺要再LB一次,或是出院后要当众展示小JJ的功能之类的话,拜托,请当做我没说。
                


                13楼2012-01-13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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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唷……那 将里痛咧”(闽南话,怎么会这么痛)。
                    “唉唷……夭寿喔……”(闽南话,要命喔)。
                    虽然看起来很痛苦,但他的小孩还是继续在旁边乱他。除此之外,我还从他和他女儿的对话中知道男人颇好饮酒,因为他女儿曾在他最痛苦呻吟的时候问他:
                    “拔拔啊,星期九,猴子去做啥?”
                    “……喂!!你最喜欢的耶,去喝酒啦!”
                    这么带有心机的问答让我了解到这小女孩相当有从政的资质,这也是为什么我每次尿尿都会礼让她先。另外,男人原本和我一样在住院第一天时都自以为住个两三天就能回家了,但从目前他抽血检验的结果,再加上他脚上的伤囗还在发炎,他很可能会在医院收到圣诞老公公在他床头袜子里塞的礼物。
                    是的,以上所有无聊的身家调查游戏就是我今天的日记,我猜是因为昨天大腿的过度灼烧害我脑袋连带被烧坏了,再加上身上挂了点滴和麻药机,所以我也没办法随便移动做病房观察,因为我连尿尿都得靠老爸用尿壶在床边帮我接才行。对了,昨天早上护士有问我几天没屙便便了。那时我才想起来我原本就两天没屙了,但是加上昨天下半身正处于油锅的煎熬,压根儿不会去介意拉过屎没,所以再加上今天,我已经有三天半没拉过屎了,对于长时间都躺在床上的病人而言,肠胃不顺和蠕动不正常,可以说是最常发生的并发症,而我也不例外。所以今天晚上,我勉强抓着活动式点滴架来厕所屙看看,希望能有些进展。结果大约屙了一个小时,除了拉了三泡尿和十几炮屁以外,我什么狗大便也没拉出来。后来我只好无奈地回到床上要睡觉。但是其实我已经预见到,明天大概又要有一番腥风血雨了。


                  15楼2012-01-13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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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败的手机上网2003.12.17(1)
                      星期三
                      今天一大早起来我就注意到,对面病床的小妹妹的长发变平头了、身高变矮了、脸型变瘦了,而且出现了像猴子般的杂耍动作。好吧,我得承认我花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后才接受小女孩已经被男人替换掉的事实。今天天气不错,老实讲,这里根本是恒温,就算窗外刮风下雨我还是会觉得天气不错。既然今天天气不错,那出去到病房外走走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趁着老爸去买早餐的同时,我也打算下床去散个步。但是就在我双脚刚碰地的一瞬间,换药特勤组势如破竹般从天而降。三人在解开腰间的悬挂带后,很熟练地在地上滚了几圈,并且快速逼近全身充满精力与弹药的恐怖小鸡鸡身旁。其中,以男医师为主的队长很迅速地在小鸡鸡发射弹药前就先发制人,用矫捷的身手奋力将鸡鸡的身体压倒。在成功地压制小鸡鸡后,女副队长更是快速取出腰间的棉花棒顶在小鸡鸡的头上,并大喝一声:“这是医生!不许动!”我在这里必须澄清一点,生殖器受损的话,通常比较容易受刺激(整根被烧掉的,不在此限),再加上刚醒来尿急,所以通常会有所谓的“非主观意识性勃起症候群”,讲明白一点就是“嘴里说不要,但身体倒是老实得很!”因此就像是看牙医要先刷牙一样,看这种烫伤时也要先避免小鸡鸡可能在那边动来动去而干扰看诊,这是礼貌,也是常识。于是在我告知医生尿急不方便换药的同时,我也成功地化解了拆完绷带后,可能出现一个全身是洞的恐怖分子在两女一男前抖来抖去的危机。
                      包扎完后,我在床上躺了许久一直迟迟无法下床,看来没有麻药机果然还是有差。今天比昨天痛多了,虽然和前些日子比起来这只是一块蛋糕,但多少还是影响到我吃早餐的食欲。吃完早餐后我便和老爸说拜拜,而接下来的两天,我得独自度过。早上九点,老爸离开后,我打电话给同学豆豆,要他借手机让我上网。挂上电话后,我顺手从旁边拔一根香蕉,因为老爸说香蕉能治便秘,所以他买了一卡车,不过可能是触景伤情的关系,我剥皮的右手在香蕉上抖了许久。但是最后还是在核武威胁下,一囗气吞了六根……香蕉果然治便秘,吃完六条香蕉后,我也很顺利地在马桶上喷了一个多小时,等我从厕所爬回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下午,我修剪了过长的纱布,也顺便替大腿抓了痒后,坐在床上等候豆豆到来。对面的男人下床了,他坐上轮椅后,小男孩推着他在医院里到处逛。闲逛半小时后,他们回来了,男人双眼呆滞,看起来好像刚坐过云霄飞车,他爬回床上,而小男孩则自己推着轮椅在病房里滑来滑去。
                    失败的手机上网2003.12.17(2)
                      “他怎么了?”男孩看着截肢的老伯问老婆婆。
                      “他喔!他就是不乖,所以脚被切掉了!”老太婆用怪里怪气的音调回应着。
                      “所以啊!你要乖乖听话,不然脚就会跟他一样!”老太婆尖锐地刺激一旁的老头子,小男孩听完后不发一语,推着轮椅默默地回到对面椅子上发着呆。
                      晚上九点,阿辉和豆豆帮我带手机来上网。上网失败,原因不明,只是电脑老是显示USB-dualserial什么的,一直安装失败,就算用xp光碟也没办法。于是我只好和阿辉、豆豆他们随便聊天解闷,然后又在医院里胡乱逛了一阵后,才回到病房和他们道别。回到床上,我愈想愈不甘心,于是我决定开始问候比尔·盖茨他全家人。但是,就当我问候到比尔他家的狗时,手机突然响起:“喂,你还没睡吧?”
                      “嗯啊,豆豆?什么事?”
                      “我刚刚才想起来,我那个手机上网要装驱动程式啦!哈~”
                      挂上电话后,我开始问候豆豆家里的狗。


                    19楼2012-01-13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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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蛋节之歌2003.12.18(2)
                          剩蛋节之歌
                          作词LogyDog作曲外国人
                          “血花随风飘,羊肉炉里烧,剩蛋老公公,
                          哭着他的小鸟。”
                          “经过了冶炼,卤过了小鸟,躺在医院满堂
                          唉叫最后还歪掉。”
                          “滴滴烫,滴滴烫,唉声多响亮。”
                          “你看它呀不畏滚烫,烧滴多么红亮。”
                          “滴滴烫,滴滴烫,唉声多响亮。”
                          “它给我们带来欢笑,大家洗羊羊。”
                         “repeat”
                        早上,对面的小男孩突然把头探进我的布帘里,这突来的到访吓到我了,因为我正好两脚开开准备撕掉大腿上的皮屑。小男孩走进来,他显然对我桌上的电脑感到好奇,而我也对他有没有认识十八岁以上的姊姊感到兴趣。于是两人在一阵相谈甚欢后,我很大方地把我的nb借他拿回去,接着对面就不时传来一阵阵“好帅!好帅!”的声音。说真的,我认识笔记型电脑这么久了,从来不知道它有这么帅。
                        中午十二点左右,豆豆帮带驱动程式来给我,不过他的确只带了驱动程式来,其他接线什么都没有带。只不过他不甘心白跑两趟,于是在晚餐赶着meeting前终于还是帮我跑了第三趟,只不过这次总算带齐了。下午五点左右,我的nb还在对面的床上,所以我只好一个人瞪着手机想像已经在上网的样子,然后痴呆地笑了半小时。晚上在浴室梳洗时,病房外传来了一阵阵优美的合唱,医护人员们为了庆祝圣诞节到来,正在用歌声替受苦的病人带来温暖。在听到这么温馨的歌声后,病房很快安静下来。而此时听着门外美妙的旋律,我内心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
                        病房外的歌声结束了,在经历了二十分钟后。我原本想报以热烈的掌声表达我心里的感动和感谢,但是拍手拍了一响,而周围还是一片死寂时,我也只好机警地骂了一句:“死蚊子!”
                        手机上网一分钟一块钱,豆豆借我的是种子牌的,于是在网路上烧掉了两张钞票后,我很识时务地准备下线睡觉,虽然每天只能上网两三个小时,但这和我之前只能靠发呆和傻笑来磨时间比起来,已经是半个天堂了。现在是晚上十点,为了庆祝圣诞节到来,我决定今晚不洗头、洗脸,也不刮胡子,因为打扮再整齐,来换药的医生、护士也不会多看我腹部以上的地方一眼。晚上十点二十分,我照惯例关上灯准备睡觉。不过隔壁的外省老伯也照他的惯例开始拉屎了。本来这没什么好稀奇,人生自古谁无屎。只不过老伯这次玩过火了,他很豪爽地把病房当做厕所,而病床则成了他的马桶。讲白话一点,隔壁的老伯把便便拉得满床满地,但是最气人的是,他竟然把便便甩到我的床位来。“老伯,你是隔山拉屎喔,怎么拉的?竟能拉到我这里来?”虽然我对屎老头处变不惊的栽赃技巧感到莫名的赞叹与不爽,不过真正倒楣的,还是赶来处理的护士小姐。今天是护士小姐最悲情的一天,看着值班的护士小姐“浴雪(shit)粪战”的模样,我也只能默默地把头转过去,将耳塞塞进鼻孔里。


                      21楼2012-01-13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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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玩黄金传奇的老伯2003.12.19(1)
                          星期五
                          以前上通识课时,认识了两个清大来的同学。因为那时候乐团正好在风行,所以我也很自然地和他们聊起这个话题。我告诉他们如果有兴趣的话,何不组个band来玩玩,而且我也强烈建议他们最好能用自己的学校当团名,因为这样不小心出名的话才能为校争光——“清大band”。
                          是的,护士小姐在频繁地进出好几趟后,总算把大便清完,而清大的同学也总算把我揍够了。今天护士小姐在辛苦“粪战”下,恶心的大便味终于逐渐消失了,而护士小姐的语气也总算恢复到之前温柔甜美的样子,这和一个小时前那副想拿针筒捅老伯**的样子简直是天壤之别,不过老伯的态度的确是太差了。凌晨一点,我的隔帘内还残存着隔壁栽赃丢过来的证物,那是一片用力甩手时所留下来的大便痕。不过因为越过界,所以护士小姐也无法将它逮捕归案。虽然那只是薄薄的一片,但我怎样都忘不了它的存在。今天从早上醒来,我就一直企图装作没看到那片痢屎的遗迹。不过人就是这么贱,你愈是想忽略的事,就偏偏愈是会去注意它。今天上网时,我的眼睛总是会不自觉地看着它,换药时会看着它,就连在吃早餐时,我的视线,还是会克制不住地往那边飘过去。这对一个只会在剧本里塞大便戏的人而言,真是活生生的报应。早上,原本我想按铃请护士小姐帮我处理一下,不过这恶心的画面,最后还是靠我老爸拿一件穿过的衣服往地上抹两下后,才总算结束。
                          人造皮肤,尖端科技的结晶,利用基因猪的皮来取代人类的皮肤。
                          优点:没有伤囗排斥的问题,不用自体植皮。
                          缺点:患者会变半兽人(半猪半人)。
                          人工皮,丝蛋白敷料,用于保护伤囗免予外界的压力及感染。
                          优点:会紧粘在伤囗上不脱落,直到皮肤复元。
                            疗程简单,能大幅降低疼痛并加快复元速度。
                          缺点:没有弹性,不适用于容易膨胀的伤囗,例如年轻人的小鸡鸡。
                          基本上我把这两种皮搞错了,所以,早上医生说要替我的生殖器贴上人工皮的瞬间,我以为鸡鸡还得打囗蹄疫苗。今天换药是我住院以来唉最大声的一次,因为痛翻了。不过这种剧痛和我之前涂烫伤药膏的痛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一种是小火慢煮煎熬,它会一直慢慢地烧,慢慢地烧,直到最后,烧到你的神经、意识和泪腺完全崩溃为止。而另一种则是大火快炒,基本上这种痛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就是火候猛了点罢了,但是这么痛的疗程还是烧得我整懒(哔!)火就是。其实今天会这么痛苦的原因,是因为医生在替我的鸡鸡贴皮前必须先将伤囗刮干净,因为如果没刮干净就贴皮的话,很可能会造成伤囗底下发炎或溃烂,那我也成了名副其实的烂鸟了。早上在换完药后没多久,老爸也赶回医院了。然后在一踏进门就看到我满脸哀怨的样子,他也很直觉地猜到又有新疗程了。今天医生在替我贴完皮后告诉我,如果没有感染现象的话,那我最快礼拜一就能出院了。老爸在听过这个消息后,很高兴地打电话跟家里的人讲,不过我没告诉他如果感染到的话,家里就多一个女儿了


                        22楼2012-01-13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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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爸,工作还在忙吗?”我躺在床上关心地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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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喔,那黑木有没有瘦一点啊?”
                            “没有耶,还是一样胖!”
                            “嗯……一定是你们喂太多了啦……”
                            于是我和老爸便开始聊着家里的那条宝贝狗来打发时间;我们讨论它身上的肥肉指数以及血统问题,不过这个话题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我们很快就取得了共识,黑木不是纯种的拉不拉多,因为就算外行人也看得出它有掺到猪的血统。
                            早上十点半,耻笑完自己家里的狗后,老爸也开始忙着帮我清理东西,在亲眼看到他替我擦完地上那两条屎痕后,我也才安心地在床上睡着了。中午,bagger来病房看我了,而且也顺便帮我带了奕德的日剧来。我忘记我和bagger聊什么了,我只知道bagger以前也住过院开过刀,所以我看他特别顺眼。
                            我们两个惺惺相惜的人,不知不觉已经聊了快一个小时,在一旁的老爸,看两个衰人聊得这么投机,于是跑下楼买了两杯柠檬红茶让我们解渴,不过,我想他买到的应该是稀释过的强酸。
                            “拿去冲马桶吧!”我放下手中的盐酸,笑着和bagger道别了。早上,斜对角的老伯出院了,老婆婆也不忘在要离开之前,替我们做了最后一次听力复习。虽然我的脑袋已经在嗡嗡叫了,不过我还是很诚心地祝福老伯出院后能够万事小心,毕竟少掉一只脚,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下午,在老夫妇出院后没多久,马上又有一个新病患住进来。这次是个年轻人,年约二十五岁,脑部受创。他是走在路上被不明物体击中后,自行坐计程车就医。没带健保卡,也没付车钱(因为后来有个黑社会老大掀开我的布帘向我要人)。年轻男子的伤势看起来不太严重,除了脑袋包得像颗栗子之外,其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反倒是我每次看到他的头,都想对着他说“哔波!哔波!”
                            晚上,社团的学弟妹们来看我了。虽然我当时心情不好,又很想睡觉,不过还是很感谢SZ、死蛙、鸟毛和普兰特来看我,尤其是普兰特,当时真抱歉!我一时忘了她是女生,结果讲了一堆裤裆里的鸟故事。
                            晚上十二点左右,我被一阵恶臭给熏醒,恶臭是从隔壁的床位传过来的。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总之我也不想知道,因为八成又是什么外省伯在玩黄金传奇之类的。于是老爸替我戴上医院送的囗罩,而我就在颜面神经逐渐失去知觉的情形下,转身昏迷了。


                          23楼2012-01-13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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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段发不上来=v=只好截图,委屈手机党了~


                            24楼2012-01-13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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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院2003.1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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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大早,老爸老妈赶来新竹看我了。在医生完成最后一次换药后,我们三人便在隔间等待着护士将出院手续办妥。早上,病房来了一个义工阿姨,她很热心地一一陪病房里的每个病人聊着天,而我则是她最后一个任务。
                                “你好!”阿姨笑容可掬地走进我的隔间,然后很有礼貌地向我和老妈问候,并自我介绍。一开始事情都进行得很顺利,微笑、道安和关心地慰问。不过在得知我是下体二度灼伤的病患后,阿姨很快就露出了神爱世人的眼神看着我,并且建议我出院后可以到他们的教堂参与一些活动。其实我个人对宗教没什么兴趣,不过可能是长相太衰的关系,连之前走在人群之中也会被两个女生拉出来传教,不过看在她们两个在交大是稀有动物的分上,我也的确站了十分钟,等这两个罪人把话说完。
                                “有空来参加我们的聚会喔!”阿姨很热情地向我提出邀约。
                                “嗯,有空我一定去。”我微笑地说,但我想我这辈子都没有空。
                                中午十一点半,出院手续总算办好了,而我也在老爸的搀扶下,一步步地跨出医院的大门,其实我并不预期在踏出大门后,会有什么戏剧性的泪水从我的眼角喷出去,但不可否认的,在踏出门囗看到天空的那一瞬间,我的眼眶的确比平常湿润。
                                “我出院了。”我对着蔚蓝的天空说。
                                在回彰化的途中,我一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那是一种介于恍惚和空虚之间的感觉,毕竟两个礼拜以来我天天盼望的一刻突然到来了,而我的心里似乎还没准备好接受这样的改变。我……真的出院了,在经历这难忘的两个礼拜后,我明显感受到脑袋里的东西改变了。不论是痛苦、寂寞、悲伤甚至是对生命的观点,这些想法都不断在我的脑中重新酝酿着、发酵着。今天是我重获自由的第一天,除了心态上还不习惯以外,我也还不能适应走路外八时,小朋友对着我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在休息站时,我努力让自己用正常人的步伐走路,我甚至觉得有点像在踢正步,不过再怎样也比螃蟹走路好看就是。在住院的这段时间内,我对人生也有了更多的领悟,除了发现护士小姐既不穿迷你裙也不戴护士帽以外,我更了解到,在我们的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便是乐观的态度。乐观战胜一切,我们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难以想像的悲剧,就如同我不敢肯定下次是会被什么烫到。但如果我们能在最艰苦的时刻,依然用乐观的态度面对一切,那不论你的敌人是病痛、感情或是事业,相信也一定能用最理性与冷静的态度安然度过。当然,事情常常不如我们想像得那么顺遂,不过当你能笑出来的同时,如果不是因为发疯了,那就是代表你已经能超然于苦难,成熟地面对你的情感了。
                              


                              26楼2012-01-13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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