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柳生在“兰贵人”定了包厢。
仁王心里清楚,柳生那家伙就是个喜欢折腾的人,去酒吧已经踩了他的底线了,让他在大厅里和那些形形色色的人一起……绝对会洁癖发作的。
也不知道这种性格的人以后要怎么找女朋友啊。
仁王抽着嘴角在最里面的那个包厢坐下了。
四处看了看,不得不承认果然富二代,不,是富N代什么的都很可恶,这种明显不是用于两人聚会而是公司聚餐的大包厢是最贵的那种,按小时计费一个小时是他一天的工资!
“先生需要点些什么吗?”
侍者很敬业地问道,毕竟能够定这种包厢的一定不是普通人物,自然和外面的有些纯粹是来买醉的人不一样。
仁王考虑到自己身体估计经不起太烈的酒的折腾,但又实在是不喜欢低度酒的味道,考虑甚久,最终决定还是自己的味觉比较重要。
反正胃痛的话躺在床上熬一会就不痛了,实在不行还可以吃药么。
“那就来瓶普里茅斯琴酒(杜松子酒)好了。”这种高档酒平时也不容易喝到,反正比吕士请客,不点白不点么。
仁王想着,对侍者眼里闪过的:这么多,这人是个冤大头吧 的情绪视而不见。
柳生比酒先到。
来的时候还穿着新款的黑色风衣,是定制的。
仁王知道,柳生的冬季服装基本上都是定制的。名牌什么的,不是特别喜欢的款式他也不买。
不过说起来柳生的定制并不是特别昂贵的高级定制,也没有名牌那么多钱就是了,柳生这人还是自我的紧,舒服才是第一要事。
“一回来就找我喝酒,你请客啊。”
“自然。”
柳生坐下来,瞥了一眼许久不见的搭档:“你点了很贵的吧?如果我不请客你今天就只能压在这里了。”
“还是你了解我。”仁王笑着耸了耸肩。
侍者再次进来的时候拿着托盘,上面是一个高脚杯和一个开了的酒瓶,柳生看了一眼嘴角就忍不住抽了一下:“来一杯墨西哥日出(用龙舌兰加橙汁和红石榴糖浆调的)。”
等到侍者出去,柳生才对着正在倒酒的仁王道:“酒喝多了伤身。”
烈酒什么的,也没有这么喝的。
世界八大烈酒,基本上都是要调完才能喝的,不然就是少量,哪有这人这样一点就是一瓶而且看他这样还是准备一晚上喝完的?
早知道这家伙很任性没想到这些年变本加厉起来了。
柳生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
“你不是本来就打算来套我话的么?酒后吐真言么?”仁王笑眯眯地抿了一口酒,唔,果然好烈。不过很香。
“我的话,还用得着套话么?”却没想到柳生并没有反驳仁王的话,而是勾起嘴角来了一个仁王最讨厌的公式化的绅士微笑。
啊啊,每次看到都觉得背后有凉风吹过啊。
等到一个小时后两人都细细碎碎聊了些琐事,柳生也没开口问。当然也没劝。
仁王酒量不算很好,两杯烈酒下肚,他本身就有些闷闷的胃更是开始痛了。他脸色有些苍白,看着柳生还剩下一口的酒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他本身也是纵容柳生这种半隐瞒的布局的,本身也是心情不怎么好,就又倒了一杯,转眼一瓶酒就去了一半了。
“你还喝?”柳生发觉他白的有些吓人的脸色和已经维持不住的笑容,不觉叹了口气。
“有什么关系,反正还很清醒。”仁王强忍着胃里的疼痛,扯了扯嘴角,“你不是有话要说么?喝到这种程度应该差不多了吧。”
柳生此时有些后悔应该多带一份晚饭过来的,一看就知道对面那人空腹喝酒已经很不对劲了,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又叹了口气:“随你吧。不是我有话说,而是我还约了人。”
啊?
什么?
脑子已经有些不清楚了,一边因为酒精的关系头晕脑胀,一边胃又钻心疼着,他好半天没反应过来柳生说的是什么意思,只看见对方将随意扔在沙发上的风衣盖在他自己已经不自觉蜷缩起来的身上,走到门边开门敲了敲隔壁的房门。
然后……
“柳生比吕士,你个混蛋!”
仁王忍不住骂出声来,看着柳生带上门,和眼前拿着酒杯的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唔,枉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
仁王看着眼前似乎没什么变化的那人,咬了咬下唇撇过头去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