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久没有再想起他了,自从我17岁从家里出来决心闯天涯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能再想他了,我从此失去了想他的权利和信心。 可是,现在,三少的眼睛和面庞再次横在了我心里,这叫我流泪了。 我擦了一把眼泪,从床上起来了。我脚着地的时候还感觉人有点轻飘飘的。 子燕常说,我硬起来比硬汉子还硬。 我自己就是我全部生活的支柱,我必须这么做。 当我站在镜子面前梳头的时候,很矫情地想到了张爱玲的一句话,生活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虱子。我对镜子苦笑,我的身体是一段纯美的玉,上面占满了**。 子燕在外面哼着歌,是王筝的《我们都是好孩子》。 我没有化妆,穿了一件白T恤,一条超短牛仔裙便出来了。 子燕看见我起床了,说:“好了?这么快就退烧了?哎!要是有个帅哥专程给我送药,我也好的快!” 我没力气给她白眼,直接说:“我有事要出去趟。” 子燕很吃惊,说道:“你还真敬业啊,这才好就出去约会?要注意身体。” “胡说什么?我去见的是女人。” “什么?东窗事发?”子燕装作惊恐的样子。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说完就出门了。 子燕在我身后喊道:“要是谈崩了,就把那老男人甩了,我给你介绍个工作!” 到上岛咖啡厅的时候她已经在等我了。 我没有见过她,但是我扫了一下在座的人,便知道是她。 她独自一个人,打扮的很精致,但是依然挡不住年龄,小腿从套裙里露出来,显出年龄的肉感,性好还很白,留住了最后一点没有退去的皮肤的光泽。头发也像刚刚做过的,慢条斯理地服帖着。但是她的神色却有些慌张,一直在向门口张望。 看来是第一次见像我这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