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人来人往热闹的庙会路上,巴纳比悄悄转头,看著虎彻将右手探进浴衣腰间。浴衣交叉的前襟在腹间开了一条缝,巴纳比望著自己的右手,模仿虎彻的动作,将手探入前襟。确定姿势一模一样以后,便抬头挺胸地继续与虎彻并肩而行。
虎彻将情人的动作尽收眼底,低笑:「呵……」
巴纳比一愣,「我做错了吗?」
「不,你适应的很快。」
「哦……」怎麼听起来不像是那麼一回事,只是觉得好笑而已……
巴纳比环视四周的人潮,发现不是只有自己有这个动作,才放下心。突然视线被摊贩吸引,「虎彻さん,那是什麼?」
虎彻抬眼,「捞金鱼。你想玩吗?」
「玩?」巴纳比不明所以。虎彻领著他走向金鱼摊,向摊贩老板打了声招呼,买了五支网子跟一个水盆。
巴纳比坐在凳子上,好奇地看著水槽:一群小孩子围在旁边,手中无一例外的拿著圆形鱼网。一条条五彩的金鱼游来游去,孩子们举著网子,聚精会神地瞪著水面。
虎彻递了网子过来,巴纳比好看的绿眸盈满迷惑。但既然是「捞金鱼」,那要做的事情就不难猜……巴纳比看准一只金鱼,刚好与对面的小孩同时下手。
巴纳比的网子一沾水就破了,不用说,鱼当然也跑了。对面的孩子下场相同,气的跳脚。
「……网子破掉了。」巴纳比像是惊讶拿到了「瑕疵品」。
「本来就会破的。」虎彻说道,伸手一捞。网子破了一半,一只金鱼却被挑起并落入水盆中。
摇著扇子的摊贩老板笑了起来,「小哥是外国人啊?我就多送你两支网子吧!」
巴纳比愣愣的接过网子,望向虎彻,「这个你很会吗?」
「不算行。」虎彻又捞了一只,只是网子也全破了。他放下水盆,坐到巴纳比背后,将巴纳比抱到大腿上。
「虎、虎彻さん!?」
「放轻松,」虎彻说著,牵起巴纳比不知所措的右手靠近水面。「这是纸,所以不能沾水太久……要像这样。」握著巴纳比的手画了一个漂亮的弧线,收获一只金鱼。不过因为动作不是很灵敏,所以也报销了一支网子。
「我试试看。」巴纳比稍微抓到了一点技巧,立刻忘记了自身处境,撩起袖子聚精会神地寻找目标。一个起落,「哗啦」一声!鱼……又跑了。
巴纳比有些气馁,但没有放弃,立刻拿起新的网子再接再厉。
由於太过专心,巴纳比完全没有察觉虎彻的身体仍紧贴著他的事实。不只如此,虎彻还亲昵地环著他的腰,根本不在意巴纳比坐在腿上带来的重量,脸颊贴在耳际静静摩娑,享受头发传来的淡淡香味。
无知的小兔子继续与金鱼搏斗,剩下的四只网子一个接著一个破,直到最后--「啊啊……!」
巴纳比一声惊呼,在千钧一发之际接住了差点逃跑的金鱼,安全上垒。
「抓到了!虎彻さん……」巴纳比喜出望外的回过头,然后突然发现情况不太对劲。
四周围了一群好奇的孩子们,围观的群众紧盯著黏在一起的两人,窃窃私语。
「你看那两个人感情真好……」
「他在教他捞金鱼耶。」
「嘻嘻……外国人吗?」
巴纳比全身僵硬,手一滑,水盆直接掉回池里。
「兔子?」虎彻捞起漂浮的小水盆,语气再自然不过,「啊啊,逃光了……你还要续场吗?」
巴纳比突然展现出十二万分的气魄--猛地站起,然后一溜烟逃进了人群中。
「喂喂。」
虎彻笑著从后面追上来,巴纳比还是逃,等到离开了十来摊的距离才回过头,抓住迎面而来的虎彻。
「虎、虎彻さん……你怎麼可以……」想著那些人群稀奇的视线,巴纳比恼羞成怒地掐著虎彻的衣领,「在人这麼多的地方……」趁他不注意搂搂抱抱的?
「唉唉,别在意那种小事了。」虎彻心情颇好,无视巴纳比的抗议,向凑巧经过的摊贩比了个「二」的手势,买了两根糖。
「怎麼是小……事……」巴纳比简直想把搭档掐死,虎彻却在他口中塞进苹果糖,「吃吃这个如何?」
甜甜的味道染上嘴唇,巴纳比反射性的闪避,却也被甜味吸引,舔了舔唇上残纯的糖蜜。「咦……好甜……」
将整根糖递给巴纳比,虎彻又向另一边的摊贩买了东西。在原地兀自舔糖的巴纳比一抬起头,便见热腾腾的半颗面球凑在自己嘴边,另一半则在虎彻嘴龘里咀嚼。巴纳比犹豫了一会儿,舔掉口中的甜味,张口咬下唇边的食物。
鲜甜的口感在口中蔓延开来,咸淡适中的酱料添加绝妙风味,巴纳比眯起眼,品尝陌生的美味。
「这个……好好吃哦。」巴纳比愣愣地吞下,有些留恋余味。虎彻又用竹叉串了三颗递给他,「没吃过章鱼烧吧?」
巴纳比摇头,吃著竹叉上的食物,看著虎彻然后又买了一盒,「虎彻さん,买这麼多没问题吗?」
虎彻扬起手,亮出一整叠的招待卷。「这是赞助商给的园游卷,只能在这里用,很多的哦。」
「……」难怪虎彻さん花钱不手软,原来是别人出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