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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B to 七残风】[初雾云]滚滚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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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给阿风~
你生日的时候我应该正在纠结三模QAQ!!
各种渣
网速慢,好妹子们表插楼TAT!!


1楼2012-01-21 17:40回复
    那一瞬间我感觉我憋在嗓子眼里的老血变成老泪从眼睛里夺眶而出,看着阿劳迪一口一个寒暄把原本打算生女干圌我的鲁斯大姐哄的笑逐颜开,丢下一句[死小子收拾收拾快下来看店这位小哥你再睡一下没关系的大姐我给你弄咖啡~]就脚底抹油,临走还附送一个轻捻兰花笑而不语,我真想特么就这么果着从楼上跳下去。
    开完萌妹子模式的阿劳迪明显还有点蒙,坐在那呆滞了半天躺下又要着,我急忙把他拖起来拍脸。
    [喂喂还真睡啊]
    阿劳迪极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面色铁青地重新坐起来。我一边哼哼着差别待遇一边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衣服,察觉到那杀气四溢的视线始终没离开我,我惶恐地停下动作.
    [阿劳迪你衣服呢?]
    [……洗衣篮。]
    我几乎是滚到衣橱从里面拽出衬衫长裤丢给他然后翻看罪证——白衬衫自左肩撕圌开了一道大口子,外裤上一堆干掉的呕吐物粘在上面,我颤颤巍巍地起身往里瞅,他大圌爷的正淡定地系着扣子。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吐了我一身]
    [...我昨天是不是把你给...]
    那一个强了呼之欲出,阿劳迪瞅着我一挑眉,淡定地擦身而过之后又回头,伸手安慰般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算我欠你的。]
    我去霸气外漏也请有个限度好吗!!!
    送走老祖圌宗我坐在柜台前享受早晨的那支烟,店里空荡荡地荒无人烟,我从架子上剥出一张岬尾的专辑公放循环,本准备再打个小盹混过上午,结果店长兼看板娘鲁斯大姐又从后面晃出来对着我好一顿挤眉弄眼。
    [哎呀呀你看看你,人家阿劳迪聪明可爱怎么就跟了你,哎呀呀你看看你...]
    我淡定地回瞅着他[大姐头你不知道,道貌岸然喜欢我这型的——那可都是闷骚!]
    闷骚能闷骚到你那去么!大姐头翘着兰花指荡漾地喝了口原本泡给阿劳迪的咖啡,呷了呷嘴。
    [固然混圌蛋,但你的本事确实不错]
    [那是我那可是情场霸王,啥样到我这不得欲圌仙圌欲死.....]
    大姐没接茬,头点了点音响。干净的吉他音循环了很久,旋律干净地流进脑子里不带侵略性。没来由地觉得吃憋,我坐回柜台里发呆,大姐笑着摇摇头走回里面。
    说起来,我虽然2,但并不中2。小时候同年龄男孩都三五成群端着冲圌锋圌枪在沙堆里火拼,而我爹妈留下的旧东西里面唯一能供我娱乐的,就是一把旧吉他。这玩意儿说起来还真是我无师自通,玩得顺溜,记得小学的时候还给阿劳迪写过一首歌。后来大学的时候理所当然地进了这里一所名不经传的音乐学院。可惜自小养成的臭脾气太作贱圌人,厌烦那些学究们的唠叨频繁的逃课最后干脆地开除了——是我开的学校可不是我被开。之后就留在大姐的音响店当顾问说白了就是坐圌台的帮忙看店,顺便偿还房租。 平凡但不平庸,文艺却不2B,小爷我穷但我活得潇洒。
    


    3楼2012-01-21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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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开小差忙着自我陶醉,一个驴吼的手圌机铃圌声就把我拉回现实。看气氛就知道是又是六道骸那厮,犹豫半天还是按了接听键。
      [菇爷准备开溜吧!中午嫂圌子下厨了!]
      一天的第三口老血正在向我招手。我抽抽嘴角用烧酒嗓吼回去[尼玛在那跪好等我!老圌子干完这票随后就到!]
      摁灭了手圌机神圌经性往里一瞅,大姐正躺在贵妃榻上敷面膜,估计等会发现我不见了又得是一阵狂风暴雨。
      踏进屋的时候阿劳迪正围着围裙炒菜,看到我进来点点头示意帮忙。这种活一般都轮不着他,我一边洗着冬菇一边瞪着歇在一边的六道骸。这货极不靠谱地声称自己何云雀斗殴的时候伤了肋骨做不了饭,坐在那瞅着云雀恭弥乐得猥琐。这边厢剁肉的云雀小爷看不下去了,撂下菜刀冲过去又是一顿猛抽——六道骸一边呻圌吟一边揩油,看他笑得那鬼魅狂狷的样估计是故意的。
      上桌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下午两点,不得不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加上早上没吃饭,这顿饭吃得特别香。反倒是六道骸的二病又犯了,个凤梨咕咾肉塞不住他的嘴。云雀不鸟他就口齿不清地调圌戏阿劳迪。
      [哎呀妈呀这味道...嫂圌子,贤惠!]
      阿劳迪嚼着米饭很淡定,冲着云雀努努嘴,这小子就是实在,站起来冲着六道骸鼻梁就是一拳。我这回更淡定,趁着他呲牙咧嘴的空闲把最后一块排骨塞圌进嘴里:暗箱操作,还特么相爱相杀,霸气外露啊! 我知道无缘无故他不可能吼我这个米虫回来,饭后我和六道骸坐在沙发上喝大麦茶,这家伙笑我活软圌了。
      [怎么着?你,想干票大的?]
      他轻圌抚刘海笑而不语,半晌拉下脸问我。斯佩德,你还唱不唱。
      我本想敷衍过去,听他问这个也收起了笑容。老实说我喜欢弹吉他的感觉。我也想过要出名,镁光灯,舞台,粉丝的尖圌叫。但要说真的去做那纯属是开玩笑。现实不像一般人说的充满随机,有些事情注定那就是注定了。我们不是没抗争过,早年还组过乐队在酒吧里风光过一阵子,触了好几次逆鳞之后这些话在我这里早就心照不宣闭口不谈。我扭过脸瞅着六道骸,你在说什么胡话。
      他没恼,只是告诉我,机会来了,你还弹不弹。
      我咽了一大口大麦茶,烫得我的食道似乎是起皮了,我一咬牙,说,机会,让我看看。
      


      4楼2012-01-21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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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了,丢给我一张报名单。我粗略的看了看,是某个电影拍摄组在选拔民间的小乐队——经常有这种导演喜欢找非科班出身底细干净的人冒险,与其说是新秀还不如说是当剧本拿奖的台布。太好的演员会偷走剧本的灵魂,门外汉的笨拙跟大牌的精明比起来,反而符合需求。六道骸说他在片厂打零工,顺手唱了首以前我写的歌,导演要他后天带我去。我盯着那张报表愣了很久,纠结之余嘲笑自己又一次陷了下去。
        六道骸收起报表恢复了那张欠扇的笑脸,然后开始扯皮,我有一句没一句地敷衍,实际上什么都没听进去。我抬头往厨房瞅了瞅,阿劳迪正在洗碗。刚刚六道骸声音很大而他却没有抬头,这给我一种他是故意说给阿劳迪听而他故意装成没听到的错觉。阿劳迪擦的很认真,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大公圌司的精英干起家务来也这么顺手。说实在的我对他定位一直不明确。阿劳迪从小身圌体就不太好,那时候觉得他臭屁天天拖着鼻涕在他家窗前嚷嚷。一来二去就这么熟了,那时候他瘦的像根秸秆,每次打架都是我赢。现在想象大抵是拿他当初恋看的。渐渐长大之后说不清道不明,这家伙不近女圌色从未找过女朋友,虽然有身圌体原因但还是让我揶揄了好久。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了,很微妙。阿劳迪抬眼瞟了我一下,我冲着他抛了个媚眼。 散伙的时候又是晚上,六道骸继续不靠谱,嚷嚷着留下云雀给他当护工。谁都知道他的那点花花肠子小九九。临进屋还卖我人情。
        [珍惜大好时光吧少黏!]说着下巴颏往站在路灯下吹风的阿劳迪点了点.[花柳不是病,犯起来要你命。]
        我冲上去冲着他被云雀打青的鼻梁又来了一拳,他张牙舞爪地叱着甩上了门。
        [耍完就快回去。]
        我差点忘了有人在等我,阿劳迪难得不耐烦,站在路灯下的身影愈加显得清瘦。我惶恐地冲上去点头哈腰,他大圌爷大步流星往前走。现在想想小时候他被我揍得鼻青脸肿的鸟样,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忘了转折点,反正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劳迪始终看着路面,这代圌表他有话要对我说。我跟着他绕了差不多两条街,在能看到鲁斯大姐小店的路口他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停我也停,我很狗腿地对着他在黑夜里的背影站着,我们离得并不远。风呼呼地往我们之间的空隙钻,三月晚上的风已经有了春天的味道。路上行人很多,我却被撩得没来由得心寒。
        我打了个哆嗦,他走到对面的街摊要了杯热咖啡递给我,我接过之后狠嘬了一口,一屁圌股坐在马路牙子上不说话。你憋着我就陪你憋,看谁能憋过谁。可惜我一直低估阿劳迪的耐心,他依旧站着没动。我坐在那有一口没一口的灌咖啡,他就站在前面静静的看着我。
        我没做错什么,但我不敢抬头看他。阿劳迪的眼睛是那种淡淡的冰蓝色,很漂亮,我却觉得吓人得很。说白了就是瞪谁谁怀圌孕,弄得我只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耸拉着脑袋喝闷咖啡。半晌,他走过去又买了一杯捧在手里,这回终于坐在我身边。
        [你不应该答应六道骸,她会知道的.]
        


        5楼2012-01-21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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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说的东西在我意料之内,我敢打保票说我懂阿劳迪,却不敢用同样的口气承诺我自已。阿劳迪口圌中的她是我现任女朋友——与其说是女朋友还不如说是我妈,真是母圌子情深。六道骸一直这样揶揄我俩。埃琳娜是我在小风光时期的战利品,那时我有个乐队,在酒吧唱的很红。但矛盾的是她说喜欢我,却不喜欢我的歌。她跟我说,斯佩德,你弹琴的时候很可怕。她看透了我,平日里玩世不恭嬉皮笑脸隐藏着,在一碰音乐就会宣圌泄圌出的,对这个世界的愤怒。她说这不是你的音乐不是你该走的路。
          听起来就像在蛊惑你似的。六道骸这样说,脸上带着轻描淡写的不屑。后来一次表演的时候有人到酒吧里滋事,事情闹得有点大,对方的马仔摔了我的吉他。当时喝了酒,砸了瓶子差点闹出人命。后来在少管所蹲了一年,乐队散了。埃琳娜的态度是支持,她安慰我在酒吧里小打小闹的音乐始终是上不了台面,没了也就没了。实际上我知道她有利益,只是想我做个好人。
          我撇头看着阿劳迪,拨走落在他头上的灰粒。之后我想通了,之前所得到的满足说白了也不过是肤浅的。出狱之后就老实的找了份工作。为此六道骸曾经大发过一次脾气,他曾找过阿劳迪劝我,但阿劳迪轻描淡写的拒绝了。听说的时候我其实松了口气,我没想过要在他和埃琳娜之间作选择,我做不了选择,这对我不公平。事情后来不了了之,曾经的年少轻狂也就这样草草了事。演员挨个跑路,导演独自谢幕。闹剧一场。
          我吸着鼻子,冷风钻进我的鼻腔冻得我想哭,我自顾自的想了很多,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咖啡,咳嗽了几声。
          [有时候我总觉得你对我的事情完全不在意,就算在意也完全不在重点...]
          阿劳迪挑了挑眉,示意我说下去。
          [我们走在一起,看似平行,却有着微妙的弧度,你们总想把我拉到你们的那条路上,却不知到我,原本是有着自己的方向的]
          [你有情绪,斯佩德。]
          [不,我没有。我试着在没有吉他的世界生活,但那不是我。]
          [她不希望你的热爱是仇圌恨的。]
          [这是我的突破口。阿劳迪,你明白,我的歌是活的——情绪是灵魂!没有情绪我不过是个悲哀的赝品!]
          [所以?]
          [我要回去.这才是我该走的路。]
          


          6楼2012-01-21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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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想过从他这里得到支持,但出乎意料的是阿劳迪竟然笑了。我很少看到他笑,竟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阿劳迪把他握在手里的咖啡递给我,有点凉的温度刚刚好,我一边喝一边投着六道骸的赞同票,真特么贤惠。
            [她会知道的,真是糟糕。]
            [怎么搞得像你和她在处......到底哪里糟糕。]
            [都很糟糕。]
            ... ...那真是太糟糕了。 拜这两杯咖啡所赐,当天晚上我意料之中的失眠了,我躺在床圌上,从未觉得自己曾经这样清圌醒过。兜了一个大圈子,我的世界沉睡了太久,是时候把它唤圌醒了。
            不管是愤怒还是丑陋,是嚣张还是绝望,尽管来吧。突破口就在这里,我都要唱,我要唱。
            花了一上午的时间跟六道骸逛游二圌手乐器市场,说是组团说白了也就只有我们两个一大把年纪了才记起要去为梦想埋单。天不是很好,乌云一大团呼啸着滚进视线里。值得讽刺的是我在杂物里面翻了好久也没找到之前的那把旧吉他,想找才发现没有了,这几年的荒废程度可见一斑。
            六道骸弄了几把说是弹起来很顺手的,我粗略的看了看,电吉他颜色鲜亮得很刺眼,我心想着嘿这骚圌情的崽子一边随手捞起一把。插上插头之后象征性地拨楞了几下试手,音色干燥沉涩得像拉锯,我皱了皱眉头,开始试着把脑子里的那根弦也拨圌开。应该想些什么,我随手弹着些这几年听来的无名的曲子,一边调动着应该加进去的情绪,灵魂,注圌入到里面灵魂,自诩为上帝,我就要吹下那口气——然后蓦地,我忽然想到了阿劳迪的脸。
            动作至少停顿了三个节拍,然后我闭上了眼睛。记忆里翻出来在小时候写给他的曲子,我的第一首歌。完成的那晚我像每一个梦想着拯救世界的中二小圌鬼一样,欣喜若狂地找他卖乖。大半夜背着我的旧吉他跑到他家窗底下。废了一番功夫把本来已经上圌床的他拽下来,两个人吹着冷风一口气跑到游乐场。我把他摁在秋千上用那时还正在变音的公鸭嗓吼得很卖力——冷静之后才发现确实难听的有够2B,那个年龄比起难堪我更多感到的是不甘心——怎么就没让他听到.....最满意的怎么就没让他听到。结果阿劳迪瞅着我竟然笑了。现在回想起来那是他第一次对我笑。当时我身圌体本能地冲着他的脸就亲了过去,几乎是做好被打断腿的准备——尽管那时候我比他壮好多。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没有拒绝,只是收起了笑脸,就那样静静的看我。我清楚的记得他些许病态的苍白皮肤,嘴唇干软微凉的温度,以及幽深的,好像和我隔了一个世界一样遥远的冰蓝色的眼睛。 我的第一首歌,第一个听众,纵使我有一天手中握有世界,轴心的旋律也永远为他谱写。 从陶醉中苏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很不对劲,睁开眼睛发现周围已经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很多人睁大眼睛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着我,还有一些人也闭着眼睛没来得及睁开。小爷我竟然被人围观了,真是情何以堪。停了有将近十秒,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干脆的掌声,然后越来越多... ...我被这种嘈杂的声音包围着,一时间有些头晕目眩。 人群渐渐散开,有些人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一阵寒暄,我敷衍着四处乱瞟寻找六道骸,发现这小子坐在那一堆挑剩下的旧吉他旁边,在远离刚才人群的地方瞅着我笑。他说,干得好,斯佩德,好的歌手是无论何时都不会失掉感觉的,我真真拜倒在你的裤衩之下。我痞笑着冲着他回了个中指,裤兜里手圌机忽然很不应经开始放电。 我点了根烟塞嘴里慢腾腾地掏出来看。是一条短信,上面只给了一个日期一个地点。看到那占不了几个字符的玩意我嘴里的烟还是不争气地掉到了地上。 发件人,是我最不想见到,好死不死以为瞒过去了的,埃琳娜。
            


            7楼2012-01-21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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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着屏幕独自发怵,六道骸从我手里扯去吉他一边高呼神器一边和老板砍价。我已经没有跟他扯皮的功夫了,正寻摸圌着要不要发条短信回去探探。六道骸收好东西后凑到我这边瞥了一眼,然后就着姿圌势两眼一翻。 [这事儿刚敲下来多久... ...伯母的信息网,要不要这么凶圌残。] 我没搭理他,心想这厮还编排上瘾了,结果连续吃瘪后这小赤佬冲过来夺了手圌机就摁。边摁还瞅着我壮烈的笑。我心想不就是想关机么哟呵还发圌骚,这货在那研究了半天忽然收起笑脸一脸严肃还给了我。我鄙视着接过来,一瞅屏幕——正在通话中。
              尼玛这贱圌人直接给我拨过去了!!! 正在我犹豫要不要直接用他脚下没来得及背上的神器砸死他的时候,那边突然说话了。斯佩德,我知道了。
              我心想你要不知道我也不会这么蛋疼,落寞的笑了笑回话。嗯,我打算去。
              安静了三秒钟,埃琳娜微微叹了口气,她说,斯佩德,你去,我不拦你。但是你知道我的立场,别让人担心。
              我这边也安静了。我最怕的是她的释然。她拦我,是因为他太了解我的性格。我为了我的歌,我的情绪,我的灵魂,可以放弃一切。这种歇斯底里的性格一不小心就会要了我老命,她怕我陷得太深,可我就是不停的回头往下跳。这种时候必定需要一方的妥协,上一次的放弃是已经走投无路,这一回不是我,说实在有点庆幸。
              告诉她的那个人也说服了她。我想我心里有底了。
              我告诉她这次要再不成就真的算了,她笑了笑,寒暄了句走一步算一步吧就挂了。我可以想象得到她挂电圌话时无奈的笑脸,说实在的我有些感谢帮我擦屁圌股成习惯的阿劳迪,面对我的选择埃琳娜只是伸出手,而他却抱紧我和我一起跳下去。
              揣了手圌机之后敞亮了很多,反倒是指着看吵架好戏的六道骸又忧郁了。我告诉他搞定大将的事你嫂圌子善后了,他挤眉弄眼半晌之后酸出来一句话。 [瞧这婆媳关系...处的可真和谐。]
              ......尼玛砸死他忘记了!!!
              


              8楼2012-01-21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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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西置办得差不多后收拾收拾我就回去了。进店之后草草的和鲁斯大姐商谈了一下请假的问题。大姐听说我要去试镜之后祝贺得很淡定,但他告诉我这是条很难走的路,你可能会摔得粉圌身圌碎圌骨但必须坚持走下去。我透过大姐的墨镜看到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些东西,那天晚上和大姐拼酒抽烟聊了很晚,我隐约察觉到大姐可能有故事,试探了一下但没问出结果。末了他叫我方便的话隔天别忘去进货,我算了算时间不冲圌突就答应了下来。
                事实上这就真叫躺着中抢。上午我怀着小忐忑小紧张圌开着小车去进货,盘算着有一批再版碟片CD能入手还有点小雀跃,心理上健康的很。但其实宿醉还没醒,脑袋发胀,生理上还待着机。挑碟搬箱子的时候还应付的来,结果都准备打道回府才发现报错了帐。装好货后陪着笑脸奔回去添钱,却见得老板那面露愠色的老脸突然僵住了,瞅着我就要喊。我心想不就是三五十块钱嘛你至于着变法恐圌吓么,然后就突然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一种刺鼻到不行的化学试剂的药味熏醒的。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天花板,白得刺眼。我眯着眼睛开始窥伺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一动就浑身上下钻心的疼。一疼就更想动,冷不丁一撇头看到阿劳迪扒在床沿上像是睡着了。我急忙想呼他,嗓子却干得只能嘶嘶呼气,情急之下就冲着他狠圌命吹气。这家伙一睡着就跟死了三天没两样,我吹得腮帮子都疼了他还是没有动静,结果这时候突然觉得有口气堵进鼻腔里,还没反应过来就冲着他打了个喷嚏。 后来我记得不太清了。我只觉得这是我有生以来声音打得最响的一个喷嚏,震得我自己都一哆嗦。阿劳迪醒了,我从没见过他脸色这么难看。我问他我怎么了,他说我在进货的时候过马路跑得太急,旁边有辆货车刚巧刹车失灵,从我后面擦了一下,情况有点严重,一晕就是一天多。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不久了,背上和胳膊都有伤。
                我一蒙,忙问他剧组那边怎么样了,他对着我摇了摇头。我当即就像被抽圌了脊柱一样,虚了半天。跟他说时间还来得及,我只不过伤了背,你借张轮椅再叫辆车没准我们能赶上。阿劳迪瞅着我没动作,我一着急腾得一下就从床圌上弹了起来,然后顿时觉得后背散了架子一样的疼,重新跌回床板上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散架了。悲极而喜笑得很扭曲,我说有必要这么玩我吗,你们还不如拔了管子让我死了算了,结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阿劳迪甩了一巴掌。 [清圌醒了吗。]
                我僵在哪里,楞了半晌觉得眼睛干涩的很,按理说这个时候我应该大哭一场,但我现在连酸鼻子的反应都感觉不到了。刚刚大脑里嗡得一片乱得很,现在碎了一地乱渣子,空白得吓人。
                阿劳迪看着我石蜡一般的表情皱了皱眉头,小心翼翼地扶我坐起来,抽圌了个靠垫塞到我后面。他知道这样我照样不会好受多久,但总好过接着躺着挺尸,连他的脸都看不到。 后来最先恢复感知的地方是我的左脸,那个地方热圌辣圌辣的发烫,然后感知开始逐渐扩散。这个时候我的阿Q精神已经转移到脸上会不会留下指印了,竟然五迷三道地瞅着阿劳迪喊了句,媳妇儿,我饿。 他
                又甩了我一巴掌,俯下圌身圌子从篮子里掏了个苹果开始削皮。我知道这一下的力道比刚才小了好多,我神一般的恢复力还是蛮让他欣慰的。照他的话说我晕菜这么久他都一直在,况且不是我自诩,我受了伤不是至少不是让他能安心睡死的情况,刚刚睡着的表现证明他已经疲惫到极点了。想到这家伙虽然平时那么冷淡关键时刻对我这么上心就脸上有光,不自觉地又瞅着他乐。
                


                9楼2012-01-21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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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笑得猥琐,这时候借口来探病的那拨人突然嚷嚷着撞门冲了进来,为首的是脸色和我一样不怎么好的六道骸——我估摸圌着他看到我这一脸活色生香又要爆出啥死不休的屁精言圌论,一瞅还看到他手里拎的盒饭,忙对他挤眉弄眼,事实证明我远远低估了他的不靠谱程度。这家伙看着我俩无形的气场来了个虎躯一震,八成是怀疑我拖着病体猥亵阿劳迪未遂,把塑料袋抛给云雀后回头给我极其壮烈的整了个抱拳。
                  [壮士!!]
                  这一大群大老圌爷们正闷骚尴尬的很,听了这话全都笑到床底下去了,连阿劳迪闷头削苹果的肩膀都颤了两颤,只有我哭天抢地地去抢阿劳迪的水果刀说啥要和这小畜圌生同归于尽。
                  耍归耍,我嚼着苹果问他试镜的事情怎么样了,吹了肯定是吹了,但六道骸倒是淡定的很,他说我们这个机会来的就是变数,失去了也是变数。你把CaO撒满片场也掩盖不了注定备胎的事实。吹了就吹了。实力摆在那里,不愁没有机会。我能从他的眉宇中读出一丝故作从容,但更多的是释然。我知道这对跟着我唱了这么多年歌的他来说也是场不小的打击,但他的表现明显比我成熟了很多。有时候我很羡慕他,就唱歌而言他的才华比起我逊色不到哪里去,有一片光辉在对岸静候着他。他离跨过去只有一步之遥,只是现在还没玩够。
                  我斥了一句,你丫说我断背,尼玛结果我真断背了。这家伙连忙扑街,又快笑哭了,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我以为是下去给我买粥的阿劳迪,忙作出一副饥圌渴的表情,结果竟然是埃琳娜——值得一提的是她手里竟然拎着粥。六道骸看到她就跟大福看到玛丽一样第二人格忽然觉圌醒,收起那张皮笑肉不笑的笑脸拉着云雀出去了。埃琳娜也不恼,坐到我床前的凳子上开始削苹果,我忙说吃够了不吃了,她笑笑说我自己吃,但手里还是逐渐僵硬地停下了动作。
                  她瘪了瘪嘴对我说,斯佩德,其实我很庆幸,最起码你还活着。
                  我莫名地有点火大了,我说你怎么就觉得我唱歌会把自己弄死。
                  她没回答,而是摇了摇头。我是指望着能听她解释,不然就算是安慰一两句也好。可是她再没说话,坐在我身边接着削苹果。我来气便瞥过头不看她,她自顾自地削,突然告诉我,她刚来的时候看到阿劳迪了。


                  10楼2012-01-21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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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意外地挑了挑眉,她又说,阿劳迪看到我脸色变得有点不对劲,当时他手里拿着粥,把粥递给我,然后就走了,背影看起来不清道不明地有点落寞。我摇了摇头说应该是女人的敏圌感吧,他不是会把软弱露圌出来的那种人。她笑了笑便不再说话,苹果削完了也没有吃,就那样放在床头的空碗里。后来便都是些好好休息,不要再乱趟浑水之类的劝告,不用再僵着固然好,我也陪着跟她开了些玩笑。看天色暗了就借口晚上不安全,让她趁早回去了。
                    人路路续续走得差不多,这个时候病房忽然静了。我瞅着天花板继续神游,这时候六道骸回来了,拿过刚刚埃琳娜削了没吃的苹果张圌开大嘴开始啃。我发现他的脸色糟糕的要命就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半晌问我。斯佩德,你喜欢阿劳迪吗。 我不正经地推了他一下,你小子还编排上瘾了。后来发现他表情挺认真,就告诉他,以前喜欢过,后来觉得暗恋神马的,太苦逼了,这家伙又一脸我欠他钱的凶圌残,于是到现在一直说不清道不明。错觉一般,我觉得他的表情变得更加纠结了,发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忙问他怎么了。
                    [你告过白?]
                    [告过啊。]
                    [他怎么回答的。]
                    [他说,我知道。]
                    他沉思片刻又问,斯佩德,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这回我楞了。我十分厌恶别人讨论我那有些暧昧不明的感情问题,但这家伙是兄弟,不一样。想想当初阿劳迪看着我的眼神,他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我。我当时没来由的觉得有种距离感,他从没有给我靠近他的机会,这比他给我一巴掌让我滚蛋还难受。我瞅着六道骸回答,至少现在没和他交往。
                    我在六道骸脸上难得的读到怜悯的表情,不知是对谁,这让我很不舒服,尽管我知道做出这种表情他可能更不舒服。他独自苦逼了一会,闷头咬了口苹果,然后抬起头来对我说。既然不喜欢,就别作贱圌人家。
                    我当时就是一炸,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刚想呛他一把,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想不出语言去反驳这句话。


                    11楼2012-01-21 1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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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了将近半个月的院,回家的时候我觉得骨头里都是那股子药味。出院没几天六道骸软圌禁了我一个星期逼我写歌,之后拉我去了这边还蛮出名的一个录圌音棚。叫我自己出了几张碟,里面几乎都是吉他弹唱,这家伙只是偶尔帮个和声。不对不少刻了十张,重复很少,每张大概有个五六首歌,还有些随感般的纯音乐。不痛不痒开玩笑一般的行为,但我知道仅仅这样花费也不会是小数目,忙问他又抽什么疯玩什么非主流,他没回答我,而是问了个驴唇不对马嘴的问题。
                      [你以为鲁斯大姐的店真是个摆设吗。]
                      这纯是瞎扯。大姐的店虽然不算很有名但在这种小地方也是叫名要翘大拇指的权威,早些年据说也有些歌星在这做过签售。后来我才知道大姐决定把热售的那块展台交给我,这对他的店来说,像场不大不小的赌圌博。说实在的我有些惶恐,但这无疑让我好受了很多,有些新的转机在悄悄出现了。
                      但出了院之后我就一直在倒霉。公寓跑水把地板泡了,除了一楼大姐的房间没事之外整个楼上的地板都得掀了重装。这期间我跑到六道骸家里去蹭沙发,那家伙还动不动给我夜不归宿,让我着实体会了一把独守空闺的老爹那基摸圌到蛋疼的感觉。
                      名气果然还是最重要,我那几盘碟周围的流行经典已换了好几拨,但那一摞只是零零星星的租借几张又还了回来,其中还有大姐当成赠品附送的。实际上我知道这是他一种推销的手段,这让我很感激,也让现在这种得过且过的我自觉对不起他的期望。 最后,最让我介怀的。我很久没见到阿劳迪了。有时我会特地打电圌话过去调圌戏,但他的声音很不好,我隐约觉得他小时候的病引子可能又被什么感冒之类的小毛病激出来了,隔着也只能空担心,到最后只能手足无措地劝他多休息。
                      就在我觉得生活又回到之前的那种庸碌且拥堵的状态上时,变故终于发生了。
                      那天早晨阴天,我听着大姐自称美好的嗓音吼出的歌剧隐约觉得会有什么没好的事情发生。果不其然,埃琳娜抛过来一条短信。叫我去机场。
                      我在候机室里看到她的时候她提着一个巨大的旅行包,我以为她又心血来圌潮想去哪体验生活,刚想哄她,她忽然递给我一张机票。
                      她说,斯佩德,你愿不愿你跟我走。
                      我看着那张机票忽然楞在那里,目的地是德国,我知道只要去了就不可能再回来了。或许很久之前我就察觉到了,我在以一种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警惕介怀着她,她发现了,所以才不安,所以才恐惧,所以才拉着我想要逃离。
                      我跟着她在候机室坐了很久,出乎寻常的她的话很多,给我讲她的身世,讲她的过去。然后渐渐绕回来讲我们相遇之后的那些事。我笑着接她的话,就好像很久之前,我还是那个小酒吧的臭屁吉他手,她还是那个闲来喝酒的富二代。我们没有交往,只是朋友。
                      飞机要起飞的时候她同我告别,我上去把她圈在怀里。我说,要是换成以前,我肯定说什么都要跟你走。
                      她僵住了,然后推开我,冲我露圌出一个我这几年以来看过的她最自然的笑脸,我也冲着她傻笑。现在想想这真是世界上最傻圌圌B的分手。她拉着行李箱转过身的背影,是我这辈子对她最后的记忆。


                      12楼2012-01-21 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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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握着那张机票看着她的飞机起飞,巨大的轰鸣声把我从混沌中震醒,我在机场坐了很久。后半夜起身把机票卷了扔到垃圌圾桶。我扑腾回大姐店里,早就锁门了,我靠着橱窗看着那一叠数目依旧的CD忽然鼻子一酸,连忙找了个电圌话亭给六道骸致电。
                        我很庆幸他今圌晚没跑出去跟云雀恭弥笙歌淫乐。但接电圌话的时候他没有半点的困乏,真好,这家伙虽然二病犯得频繁,但难得能有跟我二缺到一起去的时候,不愧是我兄弟。他问我在哪,我说你猜。他大哭菇爷你竟然背着嫂圌子出去轧姘头,看伯母不抽死你。我笑得很牵强。
                        [六道骸你知道吗,埃琳娜走了。]
                        [... ...]
                        [不是普通的那种离开,她爸爸是黑圌手党,对她下了最后通牒。她给了我机票让我和她一起走,我没有。]
                        [...深藏不露 ...想不到你竟然被富圌婆给包圌养...]
                        [六道骸我靠你大圌爷!]
                        电圌话那头传来他不靠谱的大笑,我真想把他拖过来海扁一顿。末了他恢复了那一副运筹帷幄的2B,他说这女人城府很深,你应该早就看出来了,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的话字里行间透着一种微妙的欠揍感,就烦躁地让他把电圌话给阿劳迪,这家伙不笑了,电圌话那头忽然间静的突兀。
                        [他听不了电圌话。]
                        [你说什么?]
                        [他听不了电圌话,因为他根本不在这里。]
                        [你说他... ...]
                        [你没回来,他一晚上都在外面找你。]
                        听完后我头皮就炸了。我摔下电圌话冲出电圌话亭。我想找他,但我根本不知道去哪找他,不知道他的想法是不是也跟我一样,我顺着我的来路一路往回狂奔。晚风冻得我的脸针扎一样疼拧了劲的疼,但我早已顾忌不到这些。我发疯了一般地来回乱窜,机场,店铺,小巷,任何他可能去的地方。哪里都没有他,哪里都没有我。
                        我站在一片黑圌暗之间。这时才恍惚起来,我在别的事情上越费心,就欠得他越多。斯佩德,你凭什么。


                        13楼2012-01-21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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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坐在秋千上,就是我在很小的时候拉他出来的那个已经废弃了的游乐园。他抱着我的那把旧吉他坐在秋千上慢慢的摇晃。我才发现难怪找不到,原来在他那里。这才想起那时候头脑一热就塞给了他,我说等我能唱好了,你就还给我。他接过来抱在怀里,半天蹦出一句,还挺沉。
                          连当事人都已经忘记的约定,束缚了他一个人这么多年。就一个人,这么多年。
                          我扑上去从后面给了他一个熊抱。他有些吃惊的望着我,随后淡淡的说,我还以为你走了。
                          我没说话只是搂得更紧,他有些不习惯地挣了几下,看我不动便也随我去。踌躇了半天我心想那些破事埃琳娜肯定全告诉他了,老婆阿母搅在一起,我还是上吊得好。不清楚心里这种兴圌奋又恐圌慌的感觉预示着什么,我窜到他旁边那个空位上点了支烟。刚没抽几口,就被他一皱眉掐了。
                          [对身圌体不好... 我不喜欢那股味道.]
                          我心想那是那是,从小这么大谁能活得像你一样天然低碳。有些懊恼这附近荒废久了没得咖啡卖,到路边小卖部弄了两瓶橙汁塞给他。
                          [其实你不是从开始就拒绝我的,是不是?]
                          [是,不是。]
                          就一句话,噎得我问不下去了。他拧开盖子灌了口橙汁,吞咽的过程缓慢安静。我哽咽着吸了吸冻出来的鼻涕,侧过他的脸想吻他,他不动声色的挡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说,算我欠你的。
                          后半夜我们坐在那里,我抱着那把旧吉他给他唱了一晚上的歌。从最近写的,到记不起名字的,还有很久以前写给他的。他始终看着我静静的听着。我认得出这个眼神,全世界的轴心,围绕着的,看着我的那个眼神。隔了一个世界般的遥远的他,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我的第一首歌,第一个听众,我有手中握有的世界,轴心的旋律永远只为他谱写。
                          后来阿劳迪跟我说他要出差,大概很久才会回来。我大喊着你傲娇你傲娇被他赶回了公寓。翘了两天的班,发现那几张碟片竟然都没了。想想我那自负得快赶上三高的定价我就头疼,忙冲进去质问大姐,大姐瞅着我来了个花枝乱颤,哎呀哎呀少年仔,你可真是时来运转。 两天而已啊神展开要不要这么凶圌残!


                          14楼2012-01-21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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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忐忑的很。大姐给了我不小的一笔数目,我怀疑那几盘碟没准是他安慰我故意弄走的。趁他不在的时候借口扫除曾经搜圌查过店里仓库,没有找到。然后又开始介怀一旦有人退货怎么办,思量着以防大姐反悔要不要先把手里的钱都花完。批了一大箱橙汁给阿劳迪搬了过去,结果才想起他出差,全便宜了六道骸——想想都觉得自己2B的鸡婆。那小子是个无风偏起浪的货,扯着我跟他边喝边唠嗑。我问他弟妹哪去了,他轻描淡写的笑了笑,告诉我最近阿劳迪身圌体不太好。
                            我一口气牛饮了半瓶,抱怨到,那是,身圌体烂成那样还跑出去加班。你表嫂是典型的事业高于一切,死也是累死在钱堆里。六道骸看着我犹有深意地笑了半天,忽然收起笑容,不对啊怎么又成表的了。
                            我冲着他的头发对他一阵捏咕,一扯又是一上午。回去的路上想想他说的话,越想越不是那么回事。
                            我觉得他们绝对瞒着我什么,三个人一起挤兑我,这不逼我鬼畜么,等阿劳迪回来得好好拷圌打拷圌打。
                            一路上有的没的自言自语就逛回了店里。大姐不在,却难得的有客人。是个金发的青年,目测年龄比我大不过十岁。他手里拿着一张碟片,BREAK OUT,是我的最后一张碟。我给它起了个十分中二的名字,叫强圌制毁灭。
                            青年看我进来笑着点了点头。[你是戴蒙?]
                            我抓了抓头发。[我是,戴蒙·斯佩德.]
                            [你的歌唱的很好......都是自己写的?]
                            [是。]
                            [没见过你出道,还在唱吗?]
                            [....唱.]
                            [应该挺不容易...没想过转行?]
                            [想过,但不会再想了。]


                            15楼2012-01-21 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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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看我局促的样子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后在店里晃了几圈,这期间有圌意无意地跟我攀谈。我心想老天有眼老圌子终于也有粉丝了,也兴趣极大地跟他聊天。他挑了些碟片之后过来结帐,划卡消费,还有那一身不菲的行头,典型的大时代烧金主圌义者。我笑着调侃,他笑着敷衍。
                              他收好东西,笑而不语地从西装里递了张纸给我,我以为他有要找的碟忙接过来看,一看就炸了。
                              是张合同。
                              他问我,戴蒙,想不想更好的唱。
                              之后的事情我记不太清。大姐回来的时候我正对着那复印件发呆。他抽过来瞟了一眼然后愣住了,半晌之后梨花带雨地拍了拍我的头,儿啊你终于熬出头了。
                              我心想怎么人人都这么愿意占我的便宜,一抹发现脸上有水,才察觉到我已经对着这张纸哭了很久。
                              晚上我给阿劳迪打电圌话,火急火燎地把这消息告诉他,他很意外,但听得出来很开心。他的声音有点哑,我问他身圌体怎么样了,他敷衍我说感冒而已,我忙叫喊夫人你好好休息,等你老公有钱了肯定好好供着你不让你再吃苦,我听到那头有磨拐子的声音,吓得赶紧挂了电圌话。后来一想这家伙连出差都带着云雀恭弥,难不成是外遇。
                              自然不能闲着,晚上拉着六道骸出去包宿,在KTV两个人吼到嗓子只有出气儿。我有了出路这家伙实际上比我更开心,吼吼着到时候再组个乐队,就叫草菇老抽。我心想拉倒吧整爆豆了都不能再打酱油,忙安抚他说不急,等大哥挣了钱专供你,就叫凤菇传圌奇。他冲过去就点了《伤不起》,一个人吼得各种爷们。我瞅着他狂笑,我看见他2B的眼里闪着泪光,心想好歹我还有这么一票兄弟。
                              没过多久就被大姐拽了回去,他说明天还要去签合同今天早点休息。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看到大姐把他年轻时候的西装熨好了放在桌上。我猛然想起自己已经忘了很久大姐是爷们的事实了,套圌上之后对着镜子一阵唏嘘。临走时犯脑残对着里头喊了一句小妈再见,大姐哭喊着就过来扑街,我忙拦了车。
                              青年,或者说GIOTTO是个唱片公圌司的老大。公圌司是从某个不小的影视公圌司分支出来的,一切还都刚刚开始。GIOTTO说现在的状态是最完美的,势力还没大到上头要插手,正是干一票的大好时候。看着他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了埃琳娜,我笑着说你要是当黑圌手党绝对是个头头,他揶揄我不和谐没追求。
                              [第一票砸在我身上,不怕打水漂?]
                              [我相信我的判断,还有你的。]
                              [这还真是……]
                              [不行就当报复射秽了。]
                              我差点一口茶噎死,GIOTTO瞅着我笑的纯良。我怀疑他要么初生牛犊,要么也是个动不动犯二病的种。现在看看我这一辈子啥都缺,就是不缺猪一般的队友。


                              16楼2012-01-21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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