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悔的爱
——《断喉弩》 麦子
感谢在这个暑假,我认识了你,为你痴,为你醉,为你流泪。而你,不也和我一样么?呐?麦子。
——前言
在邂逅麦子这个可爱的女孩之前,我并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可是她让我信了。她和刀锋的婚约,乃父母之命媒妁之约,婚约定下后的好几年,麦子连刀锋人长什么模样都不晓。后来,刀家败落了,麦子的爹让她去退婚。就在那次,就在刀锋撕婚帖的一刹,她就那样,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我宁愿相信这表示缘,这便是上天的安排。她对他的爱,不像是时光荏苒中缓缓蔓上墙头的爬山虎,她的爱是一团突然就被点燃的火,不温不烈,永远永远地燃烧着,直至她的生命为他而终结。
那一天,无意中拾到娜乌的图纸让她恍然大悟,马啸,便是藏在他们之中的内奸。是她清澈见底、单纯的眸让刀锋相信了她,可是,同样也是这双眸,在她恐慌惊愕时出卖了她自己。她看图纸时,马啸就在她身前,把她看到图之后惊慌失措,继而努力是自己镇静的神情尽收眼底。他意识到自己身份败露,他同样也在慌乱之中,他开枪,杀人灭口。
一直对命运,或说是编剧这样的安排耿耿于怀,为什么刀锋就晚到了那么一秒,为什么就因为这一秒,她再也不会有往日的俏皮?
在她倒下的一刹,我庆幸,刀锋赶来了。她软软地倚在刀锋怀里,再也不会有力气站起来,再也不能一如既往像只小鹿般在刀锋身边活蹦乱跳,眼波流转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在原地等我?为什么要乱跑?”他的心一凛,顿时才明白她在他心中是多么重要。他紧紧地抱住她,生怕下一秒,她会随那风儿消失。
“因为我怕你死了,我还活着。”原因真的就如此简单。她只为他而活着,她只想陪在他身边。
“鲜血肆无忌惮地蔓延开来,在她胸前绽放出一朵娇艳的红花。他的眼眶湿润了,愈发紧地抱着她,却阻止不了她的体温渐渐冰冷。
“刀锋,有件事儿你肯定能做到。”她紧蹙柳眉,吃力地从小包里掏出他与她初遇时他撕的那张婚帖,她早就重新粘好了它,“你能为我把它再撕一次么?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觉得你撕它的样子特别帅气,当时我就,就爱上你了。”她泪眼朦胧的模样特别特别美,美得让我心醉,而她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蛋,却又那么让我心碎。
“麦子我不能。”他哭红了眼,如一个失去了宝贝的孩子。是,就是宝贝,一个至关重要,他最为珍惜的宝贝。他努力地完成这她的医院,可这个愿望,他不能!那是他和麦子的婚帖啊。
“刀锋,你爱过我么?”她轻轻喘息着,疲倦地闭上了双眼,再也没有睁开。
“我爱你,麦子,我爱你……”曾经,他没把这个倒追自己的女孩当回事儿,可在她为了帮他赢得枪,在庞太监那压上自己的时候,他的心震撼;在日军进城,她明明胆怯却为了他冒险时,他的心动摇;在为了他不惜与亲人决裂,在他怀里泣不成声之时,他的心软了。他开始在乎她了,他开始怜惜她了,他开始关心她了,他开始渐渐,爱上她了。只是,生命并没有给他们再多的时间。
“一句就够了,谢谢。”她释然,这句话,她等了一辈子。她笑了,好美好单纯的笑颜,她是满足的,她是带着倾国倾城的笑靥离开的。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他一遍遍呢喃,却也唤不回佳人相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可是,我再也看不到你为花香陶醉是迷人的微笑,再也看不到你无忧无虑,简简单单的嘴角浮现出的那一抹弧线;可是,我再也看不到你清澈如水,单纯若婴的眼眸,再也看不到你长长的睫毛伴着时常含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模样。
那时候,残阳如血……
他痛苦地闭上眼,之前与她的一幕幕画面如放电影般在他的脑海闪现。
在赌场上,有个女孩愿意为他用自己做赌注,她微踮脚尖轻轻贴在他耳根,眼波流转嘴角含笑:“我为了你把我自己都搭上了啊。你欠我的。”是的,他欠她太多。
在他让大家举手表决时,有个女孩永远是第一个举起手,目光坚定不移,她说,她从夫。
日军侵占海塘城,情况危急,有个女孩愿替他去进城冒险,临走时,她说:“刀锋,你抱抱我,我就不怕了。”她的要求很简单,他的一个拥抱,就能让她安心。
有个女孩,会在他和胡畔牵手时嘟起小嘴生气吃醋,然后告诉他:“刀锋,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未婚妻,你要是心里敢想着别人,我饶不了你。”好笑的是,她是当着众人当着胡畔这般撒娇的。
有个女孩,她单纯的如一张白纸,她曾对大家说过:“我不懂什么叫投身**,也不懂什么是快意恩仇。在我眼里,**和恩仇和爱情是一样的。我只是在追随刀锋,追求属于我的爱情。”是的,她放弃安逸舒适的生活跟着刀锋,无论是跋山涉水披荆斩棘,还是披星戴月日夜兼程,都只为了一个人。
那个女孩,在她的弥留之际,断断续续道:“刀锋,你喜欢的我就喜欢,你讨厌的我也讨厌。你爱的我就爱,你恨的,我也恨……”
他找来一条船,船上摆满了野花,散发着馥郁的芳香。他轻轻将她抱起,轻轻置她于花船上。他坐上船,任船顺流而下,到了海上。他喜欢海,她说过,他喜欢的她就喜欢。
他低吟着《蒹葭》,他俯身轻吻她的额角,他离开船,让船上的伊人在澎湃的潮水上飘荡,他说:“麦子,想你的时候,我会来看海。”
后来,他确实去看了海,尽管身边多了位红颜。他眺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他聆听着凄厉的鸥鸣。是否心中在想他的麦子,是否心中在吟唱: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