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宴会要比么么想象中的有趣。
可即便如此么么的心一直纠着不能放下,她深知自己在害怕瑞琪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会场——即使他再强,他也必定死无葬身之地。“你怎么了?”路易斯和几个人愉快地聊完后,朝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的么么走来。
“没什么,”么么淑女地笑了笑,然后很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我在听曲子,今天很开心呢。”路易斯对她的乖巧颇是惊讶,但还是默认了她的如此举动。“你陪我去花园走走吧。”他对么么说。么么点头表示同意。
国王大厦的花园规模绝对能和白金汉宫的花园媲美,但虽美却提不起么么的任何兴趣。而当他们一走进空无一人的花园中时,她便立刻甩开了路易斯的手。“我建议你去当演员——你真的很会演戏。”他玩笑般的对么么说。
“是啊,见多了也就擅长了。”她如此回答道。
于是他们两个也就只是漫无目的地在花园中散步。么么有时会说路易斯一些同宴会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比如“城堡外面的藤蔓长得都快遮住我的窗户了,若是冬天见不到阳光可是很难受的”,再比如“房间里的书又不够看了,再帮我拿些来”之类云云。
而当他们穿过大片的蔷薇丛后,迎面走来几个闲谈的贵妇。“麻烦来了……”么么低声叹了一句,再一次挽住路易斯的臂膀,跟着他站定迎接她们的到来。
“博尔纳,罗杰斯上星期跟我说你会带女伴来——果然不假,”其中一人热情地走上前来,么么只觉得眼熟,而当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对方微微一怔:“可是白百合小姐(1)么?”
路易斯微笑:“正是。”然后换了对恋人说话的强调低头对么么说:“莉莉,见过简·沃克夫人。”
竟是罗杰斯·沃克的夫人——么么虽是不屑,却又惊讶于自己竟然忘了那个叛徒妻子的样子。她依然向夫人行了见长辈的礼:“好久不见,夫人。”
“哎呀,上次见到你的时候,玛格丽特殿下正领着你在花园里逗伊莉莎白殿下的小狗呢。如今都这么大了。跟了博尔纳是好事,罗杰斯定是会欣慰的。”沃克夫人说。
“可是呢。”么么笑容依旧。
她们就这样闲谈了几句便先行告退。在结束了这段恼人的对话之后,路易斯的轻笑声换来的只是么么的一句怒骂:“看到这种人还不帮我挡一下你当真以为我是你女朋友么还是你以为我能应酬的过去?”
“没什么,我只是看你被别人称为白百合小姐觉得可爱而已。”路易斯摊手道。么么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会场里《华丽大圆舞曲》开头的几个和旋打断了话头,于是便缄口不语。她想说些什么路易斯都明白。有些事他们两个不好挑得太明,所以仅仅是会意他便理解了么么的意思。于是路易斯只是笑了笑,尔后牵起她的右手落下一吻:“可否请小姐共舞?”
么么轻笑道:“那是必然的,若换了曲子还不参与,你们的指挥当真是要骂断我的脊梁骨了。”
(不用说今天他娘的还有接下来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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