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静静的看她,眼中不免有了些萧瑟的神态。
“就那么想要逃离么?无论你承认也还不承认也罢,这皇宫终究是你的家。朕终究是你的父皇。”
清欢听闻不由得笑了起来。“陛下是说笑了。这皇宫或许是陛下的家,却非清欢的家。再者,但凡可以称之为家,必是要有家人相伴,可是陛下,清欢的家人早已未存于世了。”
她的语气依旧是平淡的,仿若只是再说一件不寻产的小事。
“你这些年来不肯开口唤我一声父皇原来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么。说到底,你也无非是再怨我么?”
清欢侧过脸看向刘彻。“陛下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世上的人但凡有怨,多半死因爱成怨。可是清欢与陛下之间,除了所谓的血脉,又有何牵念?若是陛下认为清欢是为了母亲而怨便更加可笑了。既然当年是陛下先放开母亲的手,又何必认为母亲定然要痴缠一生呢?在长门宫,只有母亲和清欢,可是这样的时光也是很好的,那一曲舞并非是想要乞讨陛下卑微的感情,只是诉说罢了。幼时母亲曾告诉清欢,当年她固然沉溺于誓言,可是当看清之后,却也安然了,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所以,陛下大可不必觉得这般。”
刘彻听完身子已微微颤抖,“你可知就算朕是你的父亲,却也是天子。若是触动天子之怒的后果你可担当得起么。”
“天之之怒么?无非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罢了。况且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今日清欢倒不介意血溅宫廷。”她说的那么轻描淡写。似乎对自己的性命毫不在意。
霍去病死死握住双拳,最后终于忍不住,上前抓住她的双手。质问道“你到底再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