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总是偏执的认为,一生一世一双人,便是最美的情话。
未曾知晓,天长地久,不过是一句戏话。 ——题记他,是整个都城闻名的花花公子。却因家财万贯,俊秀外表,仍引来无数女子追捧。
她,是花满楼头牌,卖艺不卖身。一笑倾城,是对她最好的诠释。
相遇,她为他奏琴。
高山流水,曼妙的琴音,并无花楼女子弹奏的那般粘稠,反倒清清朗朗,引人入醉。
一曲罢了,他对她的评价,似乎由“红颜祸水”产生了改变。
她抬头,他微愣。
她的眼神。
由眼神而决定娶上一个人,他的作法似乎还真是有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祸水,你是我的。”他霸道的宣言,从未见过那样一双明亮的眸,明亮的,想让人摧毁。
一句戏言,在不久后的将来,却使她与他的命运紧紧捆绑在了一起。
再次见面,她坐在花轿上,鲜红的嫁衣,红纱轻蒙住她的面,娇艳若桃花。
他穿着一身红装,勾勒出他英挺修长的身,面上的神采飞奕不言而喻。
他实现了他的承诺。
她与他的婚礼。
不过是两次见面,若玩笑般的婚礼却依然盛大。都城的名门贵族无不一一到齐。
才子佳人,天仙配。
当两人手挽手走向殿堂,竟有那么一霎那的错觉认为。
虽然,她是一个名妓,而他,则是一个花花公子。
婚后的生活,平平淡淡,却嗅到了一丝幸福。
或许是新婚,他待她,若掌上明珠。
那一日,他赠她一对玉镯,通体透明,莹润如酥。
他取名为“缘生结”。
“为什么送我?”她有些错愕,推脱。如此名贵之物,她承担不起。
他浅笑,“就当是,定情信物把。”
不知是为那一刻的微笑沉沦了,她仍由他为她带上。
那样闹剧般的婚姻,是否真可为她笑话般的人生带来幸福?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悄然间变化着。
却不知,幸福与她,终究是一个幻象。
所有被归类为“幸福”的点滴,终在他再次娶妻中幻灭。
一日比一日的冷淡,她的强颜欢笑,就像是对自己的嘲笑。
望着那鲜红的嫁衣,只可惜却是穿在他人身上。
他依然那般俊朗,他的笑容,却是为那个她绽开。
她似乎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回到自己的闺房。
那花,是他亲手为她采的。
那床上并不精致的衣服,是他亲手缝制送她的礼物。
她看着,仿佛那些是她最珍贵的宝藏。
取下手上的玉镯,手微微颤抖,终究是放下了。不忍将它打碎。
定情信物,若他已没了情,又何来定情?
他与那个她的婚礼,她躲在了自己的闺房中,虽知不合礼节,却依然像个缩头乌龟。
仍泪划过她的脸庞,浸湿了床。
放肆,就放肆这一回把。她对自己说,从明天起,她依然是她,只是却不再有她的灵魂罢了。
后来的日子里,她学会了微笑。
不是为了开心而微笑,那仅仅是一个表情。
她可以淡然地看着那个她与他的甜蜜;她可以再他为那个她苦恼的时候不动神色的提出最好的意见。
一切那般自然。只有她知道,不是不爱了,只是爱的太深,便学会了隐藏。
生生的两端,他们彼此站成了岸,终成路人。
日子就这样若流水般划过。一切的转变,由她的病说起。
你病了,时日无多,顶多一年。大夫是这样对她说的。
一霎那的害怕,接下来竟是淡然,或许是习惯了淡然把。
“呵,要死了吗?”只是想知道,他若知道了她要死了,他会不会感到伤心,哪怕只有一点点。
压制住前面冒出的去告诉他把的傻帽想法。
他与那个她甜甜蜜蜜,自己这个陌人,又为何要去打扰?
哪怕,真实的理由,只是不想看到他们的甜蜜,那般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