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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课表，地牢的钥匙，教师会议的安排。房间是小精灵布置的，你看还需要什么吗？”
你环顾四周依然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你成功了？McGonagall居然让你通过了面试？或许最后，她还是屈服于Dumbledore的压力了吧。你暗自揣测。
教师私人休息区的条件可比学生寝室好多了，有独立的盥洗室、卧室还有一间小的起居室。你想象着或许可以把这里改称书房……“很好，谢谢。”
“那就好。祝你好运，Severus。”McGonagall伸出手来，看上去是想向你道贺。
“谢谢。” 你握住了那只比自己小很多的手，不太自然的摇了几下。尽管你知道教师之间一直都互称教名，但是这种突然拉近的距离还是让你觉得有些别扭。
“谁？谁在那里？”那个年长的女巫突然别过头，看向空荡荡书柜方向。你微微张大了眼睛，看着空气里浮现出了一个半透明的身影。
“Minerva，我从来都不知道猫的嗅觉也这么灵敏。” Slytherin的老鬼魂血人巴尼飘到了你们的面前。
McGonagall滚动了一下眼球，“最好的猎犬也是不可能闻出鬼魂的味道的，巴尼。那是猫的直觉。”
老鬼魂的目光移到了你的身上，“很高兴，Dumbledore终于肯录用一名Sltherin的教师了。”
“Albus在用人上一直都是公正的。”McGonagall立刻为自己的上司辩护道。
“是吗？”巴尼冷“哼”了一声，“我可没看出来当年他有什么理由那么坚决地反对Riddle家的男孩。”
McGonagall沉下了脸，似乎不乐意有人质疑Dumbledore的决定。早在你的学生时代，关于McGonagall和Dumbledore之间关系暧昧的传闻就早已在学校里流传，或许会气死那两个老家伙，热衷于此类传言的Gryffindor数量要远大于Slytherin。
“好了，你们两个聊聊吧。我先走了。”McGonagall左右看了两个Slytherin一眼说道。墨绿色的长袍下摆在深色的地板上划出了一道弧线，转身离开了你的房间。
你抬眼看看巴尼，而那个老鬼魂也正看着你。
嘀嗒，嘀嗒……
接下去的几分钟，恐怕是你一辈子最为尴尬的时刻。聊天？！哦！Merlin，那个老女人比你想象中的有创意多了。
你在心里低咒，该和一个鬼魂聊些什么？
请他坐下喝茶？哦，算了吧.你会被嘲笑居然连鬼魂不能吃东西的知识都没有。
聊聊天气？好，棒极了。或许他可以帮你追溯到1578年的今天。
那么或许……
嘿，等一下！你突然想起，自己为什么要听从McGonagall的建议哪？她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Gryffindor，她根本不了解你们Slytherin的生活习惯——肯定也从没想过要去了解。有哪个Slytherin喜欢聊天来着？
你重新调整思路，开始思考怎么把这个老幽灵从自己的房间请出去。
哦，这也是一个难题。
你从来都不喜欢Mierva McGonagall，从来都不。
Moon
成为男人的代价，
必定是铁与血吗？
我不忍看你，
撕去天真，
敞开的空洞一片。
“杀了他。”
“不……”
“他是个胆小的叛徒。”
“不……”
“你也想背叛我吗？”
“不！”
“那么就杀了他……”
你紧紧地环住了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袍子已经完全湿透了，你无法从中获取更加多的温暖。你在不停地发抖，头痛得就好像要裂开一样。
“杀了他……”
“杀了他……”
黑暗公爵的命令一直回响在你的脑海，你想让那个混杂着嘶嘶声的嗓音停下，让他别再逼迫你了。可是你不敢告诉他，告诉他你做不到，你不能杀了那个人！他是你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杀了他！”
“不……”你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抵抗。
“杀了他！”
“不……”只能在心里。
“Avada……”
“不！”终于，那一声呐喊冲出了你的喉管，你闭上眼睛牢牢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消失了。
那个声音消失了。是你胜利了吗？你试探性地微微睁开了眼睛，可是一道绿色的光芒立刻刺痛了你的双眼。
你记不清了，或者是你希望自己记不清，那一道致命的绿光究竟来自谁的魔杖。黑暗公爵的，还是你的。
太快了，一切都太快了。
成为男人的代价，
必定是铁与血吗？
我不忍看你，
撕去天真，
敞开的空洞一片。
“杀了他。”
“不……”
“他是个胆小的叛徒。”
“不……”
“你也想背叛我吗？”
“不！”
“那么就杀了他……”
你紧紧地环住了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袍子已经完全湿透了，你无法从中获取更加多的温暖。你在不停地发抖，头痛得就好像要裂开一样。
“杀了他……”
“杀了他……”
黑暗公爵的命令一直回响在你的脑海，你想让那个混杂着嘶嘶声的嗓音停下，让他别再逼迫你了。可是你不敢告诉他，告诉他你做不到，你不能杀了那个人！他是你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杀了他！”
“不……”你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抵抗。
“杀了他！”
“不……”只能在心里。
“Avada……”
“不！”终于，那一声呐喊冲出了你的喉管，你闭上眼睛牢牢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消失了。
那个声音消失了。是你胜利了吗？你试探性地微微睁开了眼睛，可是一道绿色的光芒立刻刺痛了你的双眼。
你记不清了，或者是你希望自己记不清，那一道致命的绿光究竟来自谁的魔杖。黑暗公爵的，还是你的。
太快了，一切都太快了。
快到坠入地狱的时候，你根本来不及尖叫。而一瞬间之后，便又是死一般的宁静。
“谁在那里？”
你紧紧地环住了自己，将头靠在膝盖之上。
希望、友谊、死亡、获得、忠诚、信仰、毁灭、未来、死亡、失去、生存、死亡……
“Severus！”一阵急促的脚步伴随着点点烛火向你靠近，你感到有一只手捋开了自己的头发。
“别碰我！”左前臂突然传来的灼烧感让你如同一只受惊的刺猬那样甩开了那个人的手，还顺带打翻了她手中的烛台。蜡烛在地上熄灭了，升起一缕青烟。
“Severus，你怎么了？”你抬起眼发现蹲在自己身边的Minerva McGonagall，是那个总在试图扮演正义女神的Gryffindor。
“送我去Azkaban。”你对上了她那双浅棕色的眼睛，而那里正写满了茫然。
“什么？”
“你不是认为所有的Slytherin都应该进Azkaban吗？”你激动地问道。
“Severus，你是不是哪里不舒……”
“我们都是恶魔！”你不理睬她的关切，径自往下说道，“我们是凶手，我们是屠夫，我们应该在Azkaban。”
在那里呆上一辈子，或者干脆接受摄魂怪的吻，这听上去简直同天堂一样美妙。只要离开黑暗公爵，只要能够离开他……离开他，你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
“我从来都没有认为……”她想试图让你安静下来。
“你是对的！”你尖叫道，“我是凶手！我应该在Azkaban。”
“昏昏倒地……”
意识渐渐离你远去，但是颤抖从来没有离开过你的身体。在迷蒙的混沌间，你感到自己被两双眼睛所包围，一双棕色的，一双血红的……
* * * *
“谁在那里？”
你紧紧地环住了自己，将头靠在膝盖之上。
希望、友谊、死亡、获得、忠诚、信仰、毁灭、未来、死亡、失去、生存、死亡……
“Severus！”一阵急促的脚步伴随着点点烛火向你靠近，你感到有一只手捋开了自己的头发。
“别碰我！”左前臂突然传来的灼烧感让你如同一只受惊的刺猬那样甩开了那个人的手，还顺带打翻了她手中的烛台。蜡烛在地上熄灭了，升起一缕青烟。
“Severus，你怎么了？”你抬起眼发现蹲在自己身边的Minerva McGonagall，是那个总在试图扮演正义女神的Gryffindor。
“送我去Azkaban。”你对上了她那双浅棕色的眼睛，而那里正写满了茫然。
“什么？”
“你不是认为所有的Slytherin都应该进Azkaban吗？”你激动地问道。
“Severus，你是不是哪里不舒……”
“我们都是恶魔！”你不理睬她的关切，径自往下说道，“我们是凶手，我们是屠夫，我们应该在Azkaban。”
在那里呆上一辈子，或者干脆接受摄魂怪的吻，这听上去简直同天堂一样美妙。只要离开黑暗公爵，只要能够离开他……离开他，你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
“我从来都没有认为……”她想试图让你安静下来。
“你是对的！”你尖叫道，“我是凶手！我应该在Azkaban。”
“昏昏倒地……”
意识渐渐离你远去，但是颤抖从来没有离开过你的身体。在迷蒙的混沌间，你感到自己被两双眼睛所包围，一双棕色的，一双血红的……
* * * *
你知道自己烧得不轻，浑身上下每一处关节都像被拆开又安了上去那般得酸痛。你感到自己的眼皮又烫又沉，你没有力气睁开眼——你也不想睁开。你想让自己相信发生在你身上的这一切只是恶梦一场，然而你害怕睁开了眼睛那些可怕的事情却不会灰飞烟灭。
你害怕，自己永远也找不到梦的边际。
然而你不可能永远睡去，因为死神同幸运之神一样从来都不肯垂青于你。你只能活下去，你只能睁开眼去面对那一团乱麻的生活，去面对那个知晓了你的秘密的Gryffindor。
你看着McGonagall闭着眼睛靠在你床边的扶手椅上，她似乎真的睡着了——你知道她已经
照顾了你整个晚上——然而她的那头黑发却还是盘在头顶。那一定不是个舒服的睡觉姿势，你想到。
然而马上你又不得不开始思考一些更加复杂的问题，首当其冲的便是：你还想去Azkaban吗？
经历过一个夜晚之后，这个主意听上去已经不那么诱人了。你承认自己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Voldemort让你害怕，而Azkaban也让你恐惧，那么是否还存在第三条路可以让你选择哪？
你不知道。
然后……第二个问题就是，你该拿McGonagall怎么办？哦，Merlin。你真想诅咒自己。为什么昨晚的高烧不能干脆更加彻底地让你变成个白痴？现在……你是应该想办法蒙混过去，还是干脆杀人灭口哪？
杀人……这个念头让你浑身一颤。可是你很快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会害怕这个，你已经是杀人凶手了。为了活命你杀了自己最好的朋友，那么为了自由你为什么不能再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哪？
“嗯……”坐在你床边的那个女人有了一些动静，你瞥向自己的右边，好的！魔杖就在你的枕边，只要伸手然后一个魔咒……然而就是那一刻，你的心脏仿佛完全缩到了一起，不再给你的身体供给一滴的血液，你就是没有办法指挥自己的右手去拿那件杀人的武器。
McGonagall睁开了眼睛，而你失去了最好的机会。
“噢，你醒了。”
你茫然的看着天花板，完全无视她的关心的话语。懦夫，你真的只能当一个懦夫吗？你一遍又一遍，近乎残忍地质问自己。
“Severus，你需要一点什么吗？”McGonagall已经坐到了你的床边，她抬起手向要帮你拨开挡住眼睛的头发。
“别碰我！”骷髅烙印传来的灼痛感让你下意识的挥开了她的手，却惊讶的发现那里已经赤裸无掩。你的心顷刻间凉到了谷底，抬起了眼对上她的。“我想你已经叫傲罗了，是吗？”
而她却表现得有些讶异，“没有。”
“为什么？”既然她已经拥有了你是食死徒的确切证据，为什么还不去检举揭发你哪？
“Albus去了爱丁堡，我想等他回来之后……”
哦！多McGonagall的理由啊！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您还是需要监护的未成年人，教授。”你冷冷地说。这或许也是你不喜欢Minerva McGonagall的理由之一。她太没有主见了，不是服从于规章制度就是听命于Dumbledore。或许在她的一生中根本就没有自己做过什么决定。
McGonagall的脸瞬时变得惨白，过了一会儿她站起身。“我想你饿了。”
当她转身的那一刻，你伸手抓向枕边的魔杖。“哦，该死！”
针刺一般的感觉让你无法靠近自己的魔杖。
“恐怕你现在不适合用它，Severus。”McGonagall转过头说道，你眯起眼睛看着她走出了房间。
看来，至少McGonagall比你想象的要精明，不是吗？
你合作的吃完了她端来的早饭（绝食？哦，你看不出来这个时候绝食有任何的意义），然后又喝下了那味道可怕的魔药。或许是因为魔药中的安神成分，你感觉自己不似先前那般焦躁了。
“那么我们只需要等校长大人回来了，是吗？”你几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接下去的路，Dumbledore、傲罗、审判、Azkaban……
“或许……你愿意先和我谈谈？”
你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轻笑了起来，“教授，我不是Gryffindor，你记得吗？”
“可是你是我的同事。”McGonagall十指交叉抵在下颚处，“况且Slytherin也是我的学生。”
你别开头，“看在Merlin的份上！教授，你真的有在意过任何一个Slytherin的学生吗？”
她没有回答，你想她一定答不上来。说什么四大创始人中Gryffindor和Slytherin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可是从你的学生时代到成为教师的今天，这两个老家伙挑选的学生们之间只有争斗和蔑视。
说实话，在某种程度上你更青睐这种赤裸无欺的关系。
“你很像一个人。”许久之后，她说道。
“一个Gryffindor金童？真是荣幸之至！”你冷哼道。
她叹了一口气。“所有的学院都是平等的，可是你们都认为自己受到了歧视。”
你略微有些惊讶。“那么他是一个Hufflepuff？”
“哈。”她笑着摇摇头，“如果谁敢把你比作一个Hufflepuff，我想你一定不用魔杖就能施展Avada Kerdarva。”
你撇了撇嘴，不愿意承认她是对的。
“当你入学的那一天，我就注意到你很像他了。”McGonagall继续往下说，“面对新奇的世界，一般的孩子不是惊奇就是惶恐，可是你们两个瞪大的眼睛里却只有谨慎的观察。”
“我不记得自己当时是那个样子的。”你不喜欢被拿来说像谁，然而你又不禁好奇McGonagall口中的那个Slytherin是谁。
“是的，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McGonagall停顿了片刻，“而且或许那都只是潜意识的反应而已。”
“你也相信那个麻瓜疯子的所谓‘潜意识’？”你讥讽地说。
“因为我父亲碰巧是那个疯子的出版商。”
你惊讶地看向她，只见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是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巫。一个好奇心极为疯狂的书商的女儿，我的麻瓜家庭并没有给我任何的阻力，但是这个魔法世界就远没有那么宽容了。”
“可是你已经是Hogwarts的副校长了，这样认同还不够吗？”你不明白她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
“哦，是的。我还是Hogwarts第一个麻瓜出生的女学生会主席，可是……”她的脸上划过了一丝苦涩，“可是直到我被Hogwarts录用以前还有七年魔法部低级文员的生活，七年……没有任何的晋升。”
你们都沉默了。是的，这个社会就是这么残忍，纵使你拥有无限的才华，但是你的命运早在你父母那一辈就已经决定好了。你突然觉得或许McGongall会对黑暗公爵的那套**感兴趣，然而你又突然想起她正是黑暗公爵想要铲除的泥巴种。
你开始糊涂了，黑暗公爵想要颠覆这个不公平的世界，然而这个世界最不被公正对待的不正是泥巴种和混血吗？那么所谓的**，最终受益的终究是谁哪？
你知道，反正一定不是死去的人。
“我比大多数的纯血要优秀得多。”过了很久，你才忿忿地开口道。“Potter和Black的成绩都远不如我。”
“我知道，Severus。你的魔药、草药还有黑魔法防御的NEWTs成绩都是全校最好的。”
你没有想到她居然还会记得你学生时代的成绩。
“黑魔法防御……”你觉得喉管有一点收紧，“Lupin和我一样好。”
“是的，他的成绩比他那三个伙伴好多了。”说起自己的得意门生，McGonagall扬起了一抹温暖的笑容，然而这样的笑容在你的眼中却格外刺眼。
“你记得我，只是因为我像某个人，不是吗？”你再一次别开脸。
又一次的冷场，透过窗帘洒入房间的阳光似乎也无法化解你们之间的严冰。
“如果我说不是，那就是在骗你。”但是她的声音里并没有丝毫的歉意。
你即失望又愤怒，原来你会被在乎不是因为你是你。而这再一次证明了你做为你，从来都不会被在乎，Severus Snape其实和一卷破羊皮纸或者一件旧袍子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我一直特别留意你，是因为我不希望你步上他的后尘。”McGonagall继续往下说。
“他怎么了？”你猜想那一定是一个失败者。哦，太棒了！原来你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需要同情和援助的弱者？
“他……死了。”McGonagall低声说。“死于野心，死于愤世嫉俗，死于无尽的才华。”
你突然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压力在挤压着你的泪腺，你咬了咬唇抬头看向苍白的天花板。“那么……我也已经死了，教授。我早就已经死了。”
她没有回答，你想她一定答不上来。说什么四大创始人中Gryffindor和Slytherin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可是从你的学生时代到成为教师的今天，这两个老家伙挑选的学生们之间只有争斗和蔑视。
说实话，在某种程度上你更青睐这种赤裸无欺的关系。
“你很像一个人。”许久之后，她说道。
“一个Gryffindor金童？真是荣幸之至！”你冷哼道。
她叹了一口气。“所有的学院都是平等的，可是你们都认为自己受到了歧视。”
你略微有些惊讶。“那么他是一个Hufflepuff？”
“哈。”她笑着摇摇头，“如果谁敢把你比作一个Hufflepuff，我想你一定不用魔杖就能施展Avada Kerdarva。”
你撇了撇嘴，不愿意承认她是对的。
“当你入学的那一天，我就注意到你很像他了。”McGonagall继续往下说，“面对新奇的世界，一般的孩子不是惊奇就是惶恐，可是你们两个瞪大的眼睛里却只有谨慎的观察。”
“我不记得自己当时是那个样子的。”你不喜欢被拿来说像谁，然而你又不禁好奇McGonagall口中的那个Slytherin是谁。
“是的，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McGonagall停顿了片刻，“而且或许那都只是潜意识的反应而已。”
“你也相信那个麻瓜疯子的所谓‘潜意识’？”你讥讽地说。
“因为我父亲碰巧是那个疯子的出版商。”
你惊讶地看向她，只见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是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巫。一个好奇心极为疯狂的书商的女儿，我的麻瓜家庭并没有给我任何的阻力，但是这个魔法世界就远没有那么宽容了。”
“可是你已经是Hogwarts的副校长了，这样认同还不够吗？”你不明白她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
“哦，是的。我还是Hogwarts第一个麻瓜出生的女学生会主席，可是……”她的脸上划过了一丝苦涩，“可是直到我被Hogwarts录用以前还有七年魔法部低级文员的生活，七年……没有任何的晋升。”
你们都沉默了。是的，这个社会就是这么残忍，纵使你拥有无限的才华，但是你的命运早在你父母那一辈就已经决定好了。你突然觉得或许McGongall会对黑暗公爵的那套**感兴趣，然而你又突然想起她正是黑暗公爵想要铲除的泥巴种。
你开始糊涂了，黑暗公爵想要颠覆这个不公平的世界，然而这个世界最不被公正对待的不正是泥巴种和混血吗？那么所谓的**，最终受益的终究是谁哪？
你知道，反正一定不是死去的人。
“我比大多数的纯血要优秀得多。”过了很久，你才忿忿地开口道。“Potter和Black的成绩都远不如我。”
“我知道，Severus。你的魔药、草药还有黑魔法防御的NEWTs成绩都是全校最好的。”
你没有想到她居然还会记得你学生时代的成绩。
“黑魔法防御……”你觉得喉管有一点收紧，“Lupin和我一样好。”
“是的，他的成绩比他那三个伙伴好多了。”说起自己的得意门生，McGonagall扬起了一抹温暖的笑容，然而这样的笑容在你的眼中却格外刺眼。
“你记得我，只是因为我像某个人，不是吗？”你再一次别开脸。
又一次的冷场，透过窗帘洒入房间的阳光似乎也无法化解你们之间的严冰。
“如果我说不是，那就是在骗你。”但是她的声音里并没有丝毫的歉意。
你即失望又愤怒，原来你会被在乎不是因为你是你。而这再一次证明了你做为你，从来都不会被在乎，Severus Snape其实和一卷破羊皮纸或者一件旧袍子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我一直特别留意你，是因为我不希望你步上他的后尘。”McGonagall继续往下说。
“他怎么了？”你猜想那一定是一个失败者。哦，太棒了！原来你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需要同情和援助的弱者？
“他……死了。”McGonagall低声说。“死于野心，死于愤世嫉俗，死于无尽的才华。”
你突然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压力在挤压着你的泪腺，你咬了咬唇抬头看向苍白的天花板。“那么……我也已经死了，教授。我早就已经死了。”
是的，Severus Snape早在烙上黑暗印记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于了野心、死于了愤世嫉俗、死于了才华。是这些可怕的东西相辅相成，将你造就成为一个食死徒。
“如果你死了……”McGonagall放柔了嗓音，“又怎么会哭哪？”
“我没有哭！”你吼道。
还没有，你还没有哭。
“想哭”是你能允许自己沦落到的最低界限，其实现在这样的场景你小的时候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你很痛，但是你总能挺过去。因为……“我不是一个娘娘腔的懦夫！”
“你当然不是懦夫，Severus。”McGonagall正色道，“你敢后悔，那说明你敢承认自己做错了。这是最勇敢的行为。”
“可是有什么用哪？有什么用，教授？”你摇摇头，你早已经不是个能被轻易安慰的小孩了。“就算我后悔，就算我流泪，甚至我死去，我犯的罪不会就此终结。他死了，他已经死了。”
“他……”McGonagall犹豫了片刻，“他是谁？”
你闭上了眼睛，那一幕似乎还在眼前。“Regulas……Regulas Black。”
你听到她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个最小的Black？”
“是的。”你记不清怎么会和这个Black成为朋友的了，或许因为你知道Sirius不喜欢这个弟弟，而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Regulas并不是性格很强的那一种人，但是他是你真正的朋友。是他向Malfoy、Lestrange这些大家族的子弟们引荐了你，并且用他的信任处处维护着你。
可是最终，你却用谋杀报答了他。
“为什么？”她问。
真是一个好问题。
“Regulas想退出食死徒，黑暗公爵不能容下叛徒。他要我杀他，而我知道我不杀他我们都得死。反正他怎么都会死，于是……我就杀了他。”你用铺陈直叙掩盖了自己当时的挣扎，因为你不想被当成是矫情。他们不会懂的，他们不会懂得你们的友谊，（他们或许根本就不会相信Slytherin之间有友谊存在）他们不会懂得你的无奈。
McGonagall显然需要一点时间来拼凑一个评论，最终她说：“这不是你的错。”
“噢，教授！孩子都知道杀人是最深的罪过！”她的安慰反而让你暴跳如雷，因为你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假惺惺。
“可是你也说了，你不杀他你自己就会死，不是吗？”
你抿紧唇没有说话。
“对死亡的敬畏，是人类的本能。”她平淡的口气让你想起了学生时代上过的变形课，然而她
的这番说教的内容又实在不是她的风格。
“我能相信这是一个Gryffindor说出来的话吗？”Gryffindor不是一直以勇敢自豪的吗？而他们的院长居然告诉你恐惧是不可避免的？或许McGonagall本应该是个Hufflepuff？
“那么我能相信自己看到一个Slytherin在我面前差点哭鼻子吗？”她略带挑衅地说。好吧，或许你也应该进Hufflepuff。“Gryffindor也好，Slytherin也好，难道我们不都是人吗？”
“可是我们是不一样的人。”你倔强的不肯和Gryffindor同流合污。
“那你能让我看看你多长出来的手和脚吗？”她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你撇撇嘴，承认自己在这个问题上辩驳不过她。
“那么，我承认自己害怕。你们就不会送我去可怕的Azkaban了吗？”你半当玩笑地问，不愿意承认自己期待一个能被赦免的奇迹。
而McGonagall沉思了片刻，“等Albus回来……他会替你想办法的。”
最终，对话回到了原点。你再一次肯定所谓的聊天是毫无意义的行为。
你不喜欢Minerva McGonagall，从来都不。因为是她让你对Albus Dumbledore产生了希望。
“如果你死了……”McGonagall放柔了嗓音，“又怎么会哭哪？”
“我没有哭！”你吼道。
还没有，你还没有哭。
“想哭”是你能允许自己沦落到的最低界限，其实现在这样的场景你小的时候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你很痛，但是你总能挺过去。因为……“我不是一个娘娘腔的懦夫！”
“你当然不是懦夫，Severus。”McGonagall正色道，“你敢后悔，那说明你敢承认自己做错了。这是最勇敢的行为。”
“可是有什么用哪？有什么用，教授？”你摇摇头，你早已经不是个能被轻易安慰的小孩了。“就算我后悔，就算我流泪，甚至我死去，我犯的罪不会就此终结。他死了，他已经死了。”
“他……”McGonagall犹豫了片刻，“他是谁？”
你闭上了眼睛，那一幕似乎还在眼前。“Regulas……Regulas Black。”
你听到她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个最小的Black？”
“是的。”你记不清怎么会和这个Black成为朋友的了，或许因为你知道Sirius不喜欢这个弟弟，而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Regulas并不是性格很强的那一种人，但是他是你真正的朋友。是他向Malfoy、Lestrange这些大家族的子弟们引荐了你，并且用他的信任处处维护着你。
可是最终，你却用谋杀报答了他。
“为什么？”她问。
真是一个好问题。
“Regulas想退出食死徒，黑暗公爵不能容下叛徒。他要我杀他，而我知道我不杀他我们都得死。反正他怎么都会死，于是……我就杀了他。”你用铺陈直叙掩盖了自己当时的挣扎，因为你不想被当成是矫情。他们不会懂的，他们不会懂得你们的友谊，（他们或许根本就不会相信Slytherin之间有友谊存在）他们不会懂得你的无奈。
McGonagall显然需要一点时间来拼凑一个评论，最终她说：“这不是你的错。”
“噢，教授！孩子都知道杀人是最深的罪过！”她的安慰反而让你暴跳如雷，因为你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假惺惺。
“可是你也说了，你不杀他你自己就会死，不是吗？”
你抿紧唇没有说话。
“对死亡的敬畏，是人类的本能。”她平淡的口气让你想起了学生时代上过的变形课，然而她
的这番说教的内容又实在不是她的风格。
“我能相信这是一个Gryffindor说出来的话吗？”Gryffindor不是一直以勇敢自豪的吗？而他们的院长居然告诉你恐惧是不可避免的？或许McGonagall本应该是个Hufflepuff？
“那么我能相信自己看到一个Slytherin在我面前差点哭鼻子吗？”她略带挑衅地说。好吧，或许你也应该进Hufflepuff。“Gryffindor也好，Slytherin也好，难道我们不都是人吗？”
“可是我们是不一样的人。”你倔强的不肯和Gryffindor同流合污。
“那你能让我看看你多长出来的手和脚吗？”她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你撇撇嘴，承认自己在这个问题上辩驳不过她。
“那么，我承认自己害怕。你们就不会送我去可怕的Azkaban了吗？”你半当玩笑地问，不愿意承认自己期待一个能被赦免的奇迹。
而McGonagall沉思了片刻，“等Albus回来……他会替你想办法的。”
最终，对话回到了原点。你再一次肯定所谓的聊天是毫无意义的行为。
你不喜欢Minerva McGonagall，从来都不。因为是她让你对Albus Dumbledore产生了希望。
桌上的银色乐器轻声吟唱着悠扬的乐曲，阳光的折射刺痛了你的眼睛。借着余光，你看向身旁的McGonagall教授，她还在向Dumbledore陈述着你的经历。变形课教授的用遣词还是一贯地谨慎斟酌，看得出她既希望Dumbledore能够对你有所同情，却又努力地维持着足够可信的公正无欺。
你是感谢她的。无论如何，她是唯一一个为你辩护的人。
整个过程中，Dumbledore出奇地沉默，而他那双蓝色的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你。
你垂下眼。
大多数人都认为黑暗公爵的血红色双眸一定是具有魔力的，甚至有传闻说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睛可以杀人。你从未见识过这样的魔法，但是出于畏惧，你从来不曾直视。可是说起来相当的奇怪，你也同样不敢直视Dumbledore的眼睛——那双清澈的蓝色眼睛。
他们都说蓝色是最温柔的颜色，但是他们都忘记了：天空是蓝色的，海洋是蓝色的，蓝色代表的永远是人类无法掌控的未知。
出于科学家的本能，你憎恨“未知”这个词语。只有真正的勇者，才会不计得失地去挑战无人能及的领地。
你显然不是。
“所以……”Minevra谨慎地憋了你一眼，“整件事情中，Severus也是一个受害者。”
你直起了腰，同时停下了手上不自觉的小动作。
Dumbledore并没有马上做出回应，他依然默默地看着你——然而你有一瞬间，你又不能确定他看的是否真的是你，他目光的焦点似乎是落在某个更加遥远的地方。
“这是一个令人伤感的悲剧——不仅是对Black先生。”Dumbledore终于开口了。等待几乎让你绝望，然而接下去的话语更是将你推入深渊。“但是我无能为力，Severus。我们都知道谋杀……请原谅我用这个词语，这不是一句话就能开脱的罪名。”
你感觉自己的双腿仿佛被埋进了的土里，逐渐地冰冷、麻木，用不上一丝一毫的气力。而这种无力的感觉还正在逐渐向上吞噬着你的每一寸肌肉。
“Albus！”Minerva激动地倾身向前。“你一定有办法的，你一直都那么喜欢Severus，你一定有办法……”
“我无能为力。”Dumbledore再一次用了这个词语，他的语气里同样地有一种绝望。“我曾经相信Snape先生是个足够聪明的人，我相信他会选择一条正确的道路，可是……”
可是他却选择了走向Azkaban。你在心里替他补全了这句话。当然了，Dumbleodre凭什么要去帮助一个敌人？仅仅是因为足够仁慈吗？
哦，Merlin。这居然是一个Slytherin会寄希望的理由。
Dumbledore缓缓地站起身，那一刻他第一次显露出了与真实年龄相符的老态龙钟。他走到窗前，背对着你们。“Minerva，我们会失败的。”
你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这句话。
“Albus！”而Minerva则用警告的口吻表达自己不希望他继续往下说的意愿。
“没有用的，Minerva。凤凰社所作的努力都要失败了。”他摇着头，声音有一些颤抖。“Voldemort已经显示了他的力量，他可以掌控任何一个人——即使是像Severus这样一个我愿意相信并且给予厚望的人。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人们为他卖命，哪怕就在我的眼皮底下。他证明了他比我更加强大，他证明了没有人可以阻止他做任何的事情！他会得到他想要的……整个世界。”
他的这句话，揭开了你思维上的一个盲点，你那一度坠落的心又瞬间堵到了喉管之间。你怎么能够没有想到哪？！Azkaban不会是终点，摄魂怪的一个吻恐怕也不可能将你拯救你。如果黑暗公爵统治了世界，他完全可以扒开监狱的围墙，你甚至相信他有能力剖开摄魂怪的肚子重新将你的灵魂握在手上。
他可以的，只要他想么做。
他可以的，只因为你是他最厌恶的那种叛徒、胆小鬼！
“不。”你的双手因为浸透了汗水而变得冰冷，“不，他还有弱点的，一定……”
“你一无所知，年轻人。”Dumbledore打断了你的话。“我和他周旋了20多年，可还是毫不知情。”
“每个人都会有弱点，有纰漏！”你猛然站起身，拍着桌子想要说服老人。Minerva在拉你的衣角，希望你能够冷静。然而事实证明你必然会又一次曲解她的好意。“我可以……”
多年之后，你努力地安抚自己，你和那个死不了的傻小子不一样。你并非想要当什么救世主，你只是想挽留最后一缕希望的阳光。
然而始终你总有种感觉：整个世界都在等待你说出那句话。
* * * *
你是感谢她的。无论如何，她是唯一一个为你辩护的人。
整个过程中，Dumbledore出奇地沉默，而他那双蓝色的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你。
你垂下眼。
大多数人都认为黑暗公爵的血红色双眸一定是具有魔力的，甚至有传闻说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睛可以杀人。你从未见识过这样的魔法，但是出于畏惧，你从来不曾直视。可是说起来相当的奇怪，你也同样不敢直视Dumbledore的眼睛——那双清澈的蓝色眼睛。
他们都说蓝色是最温柔的颜色，但是他们都忘记了：天空是蓝色的，海洋是蓝色的，蓝色代表的永远是人类无法掌控的未知。
出于科学家的本能，你憎恨“未知”这个词语。只有真正的勇者，才会不计得失地去挑战无人能及的领地。
你显然不是。
“所以……”Minevra谨慎地憋了你一眼，“整件事情中，Severus也是一个受害者。”
你直起了腰，同时停下了手上不自觉的小动作。
Dumbledore并没有马上做出回应，他依然默默地看着你——然而你有一瞬间，你又不能确定他看的是否真的是你，他目光的焦点似乎是落在某个更加遥远的地方。
“这是一个令人伤感的悲剧——不仅是对Black先生。”Dumbledore终于开口了。等待几乎让你绝望，然而接下去的话语更是将你推入深渊。“但是我无能为力，Severus。我们都知道谋杀……请原谅我用这个词语，这不是一句话就能开脱的罪名。”
你感觉自己的双腿仿佛被埋进了的土里，逐渐地冰冷、麻木，用不上一丝一毫的气力。而这种无力的感觉还正在逐渐向上吞噬着你的每一寸肌肉。
“Albus！”Minerva激动地倾身向前。“你一定有办法的，你一直都那么喜欢Severus，你一定有办法……”
“我无能为力。”Dumbledore再一次用了这个词语，他的语气里同样地有一种绝望。“我曾经相信Snape先生是个足够聪明的人，我相信他会选择一条正确的道路，可是……”
可是他却选择了走向Azkaban。你在心里替他补全了这句话。当然了，Dumbleodre凭什么要去帮助一个敌人？仅仅是因为足够仁慈吗？
哦，Merlin。这居然是一个Slytherin会寄希望的理由。
Dumbledore缓缓地站起身，那一刻他第一次显露出了与真实年龄相符的老态龙钟。他走到窗前，背对着你们。“Minerva，我们会失败的。”
你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这句话。
“Albus！”而Minerva则用警告的口吻表达自己不希望他继续往下说的意愿。
“没有用的，Minerva。凤凰社所作的努力都要失败了。”他摇着头，声音有一些颤抖。“Voldemort已经显示了他的力量，他可以掌控任何一个人——即使是像Severus这样一个我愿意相信并且给予厚望的人。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人们为他卖命，哪怕就在我的眼皮底下。他证明了他比我更加强大，他证明了没有人可以阻止他做任何的事情！他会得到他想要的……整个世界。”
他的这句话，揭开了你思维上的一个盲点，你那一度坠落的心又瞬间堵到了喉管之间。你怎么能够没有想到哪？！Azkaban不会是终点，摄魂怪的一个吻恐怕也不可能将你拯救你。如果黑暗公爵统治了世界，他完全可以扒开监狱的围墙，你甚至相信他有能力剖开摄魂怪的肚子重新将你的灵魂握在手上。
他可以的，只要他想么做。
他可以的，只因为你是他最厌恶的那种叛徒、胆小鬼！
“不。”你的双手因为浸透了汗水而变得冰冷，“不，他还有弱点的，一定……”
“你一无所知，年轻人。”Dumbledore打断了你的话。“我和他周旋了20多年，可还是毫不知情。”
“每个人都会有弱点，有纰漏！”你猛然站起身，拍着桌子想要说服老人。Minerva在拉你的衣角，希望你能够冷静。然而事实证明你必然会又一次曲解她的好意。“我可以……”
多年之后，你努力地安抚自己，你和那个死不了的傻小子不一样。你并非想要当什么救世主，你只是想挽留最后一缕希望的阳光。
然而始终你总有种感觉：整个世界都在等待你说出那句话。
* * * *
在神秘人阴影笼罩下的英国巫师社会，连学校里也充满着一种压抑的气氛。而只有在Quidditch赛场，学生们才能畅快地发泄着自己的精力，或者说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把对方当成是敌人。
Minerva坐在她的学生们之中，就在你对面的那个看台上。Slytherin和Gryffindor的学生整齐地隔着场地对立而坐，呐喊着、尖叫着，仿佛是要用观众的喉咙决出这场比赛的胜负。
就和你预想的那样，自从那天之后，她几乎再没有跟你说过话。
“这不是你的错。”
倒是Dumbledore在这些日子里不断地在安慰你、鼓励你。
“其实那一天Moody已经更改了行程，只是Voldemort……”
Dumbledore的话并不曾让你有半点不快，反而让你觉得如释重负。我本来就不值得信任！你有些自暴自弃地想道。我不该也不想知道任何重要的事情。
场上Slytherin进了一个球，你起身为自己的学生们鼓掌。你是仅剩下的唯一一位Slytherin学院的老师，你们的院长在黑暗公爵成为魔法部头号通缉犯后就一直称病请假。
在这个年代里，一个不支持黑暗公爵的Slytherin就如同置身烈火燃烧的荆棘丛林般苦不堪言——因为灼热而想要挣扎，却发现只有让芒刺更深地扎进了焦糊的皮肉之间。
当进球的喜悦带来的肾上腺素退去之后，你才逐渐意识到脑袋里那一串栩栩如生的形容词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
他知道了！
你突兀地站起身，穿过身边的学生，疾步走下开看台。当你走出球场之后，你捂住了自己的左前臂，迈动的脚步更加接近于奔跑。在这样一个初秋的午后，整片后背居然已经被汗水浸湿。
赶紧回到城堡!赶紧去找Dumbledore!
然而，当雄伟建筑的阴影将你完全笼罩的时候，一种绝望也逐渐形成。
Dumbledore不在，今天凤凰令有集会。
即使在，又怎么样呢？Dumbledore不可能没有意识到你现在所想的问题，但是当你听到那些不该听的东西时他却毫无作为！
他放任一切。
汗水，一滴一滴地落在你脚下的泥土上。
你转过头，此刻你正站在禁林的尾端。守林人的小屋就在不远的地方——那个巨人今天也不在。他屋外堆着很大一堆柴火——你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早他就要准备这些，而他的斧头就插在树墩上面。
左臂尖锐的疼痛仿佛在向你叫嚣着黑暗公爵的不耐烦，他想要见到自己手下的时候就一定能让他们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你们这些年轻的傻小子当初怎么就会以为那个黑色的丑陋的骷髅只是一个象征荣耀的烙印呢？
它不止是烙印，更是一个诅咒。
在自己被这种深入骨髓的疼痛折磨的失去气力之前，你迈开步子向小屋一步一步地走去。
再一次，你觉得自己无法思考、无法脱离一个莽撞少年的身份只想得到逃脱——哪怕是暂时的。
左手，已经横陈在了木桩之上。你甚至不敢卷起衣袖，仿佛黑暗公爵会从那个骷髅的眼窝中探出头一样。你抬高了右手，本该一蹴而就的，如果能够直接断开骨头的话那么疼痛或许也会少一点。
然而，一些不纯净的东西又开始晃进了你的脑海，让身体的疼痛变得更加磨人。
会后悔吗？
就象你对自己做过的很多决定一样。
就让我去痛痛快快地告诉黑魔王他想知道的一切又怎么样呢？你的右手开始颤抖。那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孩子的性命真的值得一条手臂吗？
值得吗？
一道魔咒集中了你的右手，斧头从你的指尖飞向禁林。
是的，不值得。
而你麻木的右手此刻不知道从何处获得了力量从袖口里抽出魔杖直接将袭击你的人投射去一个攻击魔咒。
魔咒在空中撞击的噼啪声响打破了紧邻的平静。
“该死的！你为什么总是要阻止我！”你的魔杖抵在了她的喉间。
“因为你不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年轻人！”而她的，也同样让你占不到丝毫优势。
“我在做对我来说最好的事情！”你恼怒地嘶吼道。
“最好的？砍掉自己的一只手？这就是你能想到的最好的事情吗，年轻人？”她皱紧了眉头，仿佛又准备扣掉你的分数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