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哆嗦一下,满脸苍白。他觉得这次出行不顺,想留在黑泽以南等着,可是祁烈那么一说,他又想起那条大蟒,觉得走也是死留也是死,心里不由地一阵阵地发寒。
“没事,”商博良笑着拍了拍老铁的肩膀,“我记得马背上有硫磺,你身上带一包硫磺,大蛇就不敢靠近你。况且蛇怕冷也怕热,我看这个天气继续闷湿下去,蛇也缩在树上不会出来活动。你不必太担心。”老铁看着这个永远不惊不乱的年轻人,使劲点了点头,表示感激。
“那就这么定了!”苏青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再这么大雨就下来了,那时候更难走!”
祁烈也上去拍了拍老铁:“行了,带伙计们套上八匹马,要是我回来你还有条命,有你一份!分四拨走,十个人十匹马,谁跟我走第一拨?”
这儿写的老铁留下了,但到了黑水铺老铁又出现了
“长虫横道,不是好兆头,彭帮头,一定要等晦气过了再上路啊!”老铁闻言凑了过来,有些惊慌的模样。路上所遇的那条吞人大蟒留下的阴影似乎还未散去。他也是走云荒的老人,最重凶吉的兆头。
彭黎挥了挥手:“别说了。路上遇蛇不吉利,这个见鬼的蛊神节也不是什么好兆头,赶快离开这里。”
老铁讪讪地退开了,祁烈一扭头,看见了窗边默默而立的商博良。
他身材并不高大,可是提着那柄黑刀默立在窗前时,却别有一种威势,隐隐地压了过来。距离马帮的汉子们不过几步之遥,却像远远地立在天边,和背后那个欢闹喧嚣的人群完全隔绝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