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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兰の永恒】【改编】南月菊香(新一很帅的,也算王妃文吧。【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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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度


1楼2012-01-30 18:48回复
    这个很快就更完。。。
    只要百度不抽@。@


    2楼2012-01-30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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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2 23:3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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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缘
         南黎国的秋季,菊花飘香,四海升平。  此时南黎皇宫中正有一前一后两道人影飞快的奔跑。  「三王子,请等一下!国主交代过不让你去文苑,下午还要看你的骑射呢!」后面那个高大的身影身着侍卫武装,但是一脸焦躁,十分不安。  前面那个身形停住,蓦然回头,灿烂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已经是一张初见棱角的少年俊容,虽然还是少年,却具有威仪,让人不敢直视。  「再啰唆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少年怒道,「二王子昨天被人欺负,我不去为他出头还有谁可以帮他?」  「二王子的事情二王子自己能解决,咱们南黎何时有可以难倒二王子的事情?还是您自己多保重吧。」那侍卫无可奈何地叹气,但却无法阻拦,因为那少年的脚已经迈进了文苑的大门。  「三王子,您怎么来了?」文苑内的侍卫看到少年异常吃惊,急忙行礼,「国主交代过,三王子应在武苑学习,不能私自到文苑来。」  「我又不会偷看二哥练他那个什么法力,凭什么文苑就不许我来?改天我一定要和父王说清楚。」少年皱紧眉,眼睛瞟向苑内,「今天还有人找二王子的麻烦吗?」  那侍卫笑道:「就知道您是为了昨天的事情而来,二王子特意交代,要您不必担心他的伤势,并没有什么人想欺负他,只是有几位小王爷要与他切磋一下武艺而已。昨天他们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二王子的对手,今天都甘愿俯首称臣了。」  少年松口气,「那还好。若那些人再自不量力,就让他们到武苑来找我。」  那侍卫继续陪笑,「他们肯定不敢和三王子对招,谁不知道三王子将来要做我们南黎的第一武将。」  少年哼道:「各国都忙着招兵买马,四国中又以东野最可怕,我们自己要是不能团结,自求壮大,又能拿什么去和东野一争长短?」  他年纪虽小,说出这话却极为老练成熟,让那侍卫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见他要往里面走,侍卫急忙拦住,「三王子,事情都解决了,您还进去做什么?」  「我想看他们是怎么读书的?为什么父王非要分出文武两苑不可。」少年笔直朝前走,那架式任谁都拦不住,两位侍卫一对视,都很无奈的紧随在后。  石子小路铺成一条小径,松柏分立两边,与武苑的宽敞豪放之风相比,文苑清新优雅,曲径通幽,别有一番味道。  学堂近在咫尺,少年一边欣赏周围的景色,一边踱着步子,像是很有兴致似的,倒成了游览,让身后的两个人更是急得冷汗直冒。今日之事若是让国主知道,还不知要引出什么祸端,但三王子是个倔脾气,向来是无论别人说什么,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即使有一百个人来劝也绝不回头。两人亦步亦趋地跟随着,纷纷在心中想着脱罪之辞。  少年却忽然停下了。「是谁在念书?」他问。  这时候侍卫们才回神过来,依稀可以听到有人在念诗。  文苑内的侍卫竖起耳朵细听了一会儿,笑道:「是毛利府的千金。」  少年霍然飞奔几步,跑到学堂外面,跃上窗外的一棵大树,透过窗户向内看去。  满屋都是年纪与他相仿的孩子,有男孩也有女孩,大家都专心看着那个独自伫立的女孩子,听她轻声吟诵着诗经中的首篇:「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那声音,淡淡地随风而来,不疾不徐,如清风掠波,更如菊花暗香,听得人心头暖暖的,不由得沉入其中。  少年定定地看着那个吟诗少女的样子--她穿的是南黎国所有少女最流行的装束,短袄长裙,袖口绣着玉兰花,头发盘成两朵云髻,贴服在鬓边,一根宝蓝色的发簪斜斜地穿过云髻。整个人如凭风而立的一朵雏菊,清新高雅中又有着将要艳惊天下的气质。  少年的嘴角缓缓扬起,一句低吟如起誓般郑重而悠缓,「娶妻当如是啊。」  那清亮的眼睛久久的停留在屋中的倩影身上,不能移动。  满院的菊花在此时簌簌而落,花香更浓
      


      3楼2012-01-30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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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利兰一下子被问住了,自幼长在黎都的她对于这个城市却几乎一无所知,从小到大她出门的次数用一双手都可以数得出来,况且她每次出门都是乘车乘轿,周围有什么路?有什么街?她皆不知晓。
          她不由得垂下头,满含歉意的说:「我不知道,帮不上您老人家了。」
          老婆子面露惊异,「你不知道?莫非你不是这黎都的人。」
          「唔……嗯……」她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为的是减轻羞耻的感觉。除了学《女经》。做女红,举手投足当好一个大家闺秀外,她还会什么?还能做什么?出了皇宫那座金子鸟笼她便一无是处,连自立的能力都没有。
          老婆子很是失望,不停的咳嗽起来,叹气说:「唉,我是来找我闺女的,好不容易走了这么远的路来到黎都,以为终于可以找到她人了,没想到又是困难重重,万一我死了都见不到她可怎么办才好?」
          毛利兰心生愧疚,好像连累这名老婆子不能找到女儿是她的错似的,眼看老婆子走向旁边一条阴暗的小街,她急忙追了过去。
          「老人家,我陪您去找您女儿吧,虽然我不认识路,但可以问问其他的路人。」
          「真的?」老婆子眼中又亮起了希望。
          她郑重保证,「是,请您相信我。」
          「好啊、好啊,太谢谢你了。」老婆子咳嗽的声音更大了,身子都因为咳嗽而弯了下去,她扶着墙,缓缓走进旁边一条黑暗的小街,嘴里说道:「刚才有个小孩儿说青石街在这路的东面,也不知道对不对?」
          「那我们找找看。」毛利兰刚刚踏进小街,忽然就在鼻翼前闻到一阵古怪的香味儿,让她的头骤然沉重起来,她神智一乱,眼前混沌,陡然瘫软在墙角。
          那名刚才连走路都显得艰难的老婆子却突然直起身子,目露精光,阴笑着,「三天都没有打到食儿了,是你这只小黄莺自己送上门来,可不要怪我。」她将毛利兰从地上抬起,轻轻松松的扛到肩头,随即隐没在小街的黑暗深处。
         当毛利兰从迷 药中渐渐苏醒过来时,她已被人捆住手脚,遮住眼睛,堵上嘴巴。她感觉自己应是置身于一辆马车上,听得到驾车人的吆喝声,马车在颠簸中行进,车外不断有热浪打在她的身上,像是被太阳炙烤般,所以她断定现在是白天,但却不知道距离她昏迷已经过去多久时间?这里距离黎都又有多远?


        9楼2012-01-30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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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名士兵笑道:「是我们李队长眼尖识破的。他说你的发式一看就是嫁了人的少妇,衣服上的花色好像是中原苏杭的刺绣,这样穿着打扮的人怎么会是那个脏老婆子的女儿?」
            「哦?你们的李队长吗?」毛利兰走下车,士兵用手指着旁边一位身材魁梧的军士,说道:「这就是我们的李队长。」
            她上前深深一拜,「多谢您的救命大恩。」
            那名刚才还英明神武的李队长,在她高雅的举止面前立刻显得局促起来,红着脸嘿嘿笑道:「好说好说,咱们当兵的本来就是要为百姓出力,遇到这种事上前帮忙责无旁贷,镇国侯爷一直教导我们要爱民如手足。因为南黎的百姓都是我们的父母、兄弟姊妹。」
            她双眸晶亮,「镇国侯爷?你们是三王子的部下?」
            「是啊,我们是侯爷的部下,都是伙头军,今天正好出营为军营采买食物,否则也不会这个时候还在街上转。」李队长又问:「您家住在哪里?要不要我派人护送您回家?」
            毛利兰沉默一瞬,反问:「这里距离侯爷的大营有多远?」
            李队长回答,「往前面不远就是了。打退了东野的海军之后,侯爷就从边关退守到这座城里驻守。」
            她咬着嘴唇,半晌后决然股的扬首问道:「可不可以带我去见你们的侯爷?」
            李队长愣住,「您要见我们侯爷?您和他是故交吗?」
            她喉咙梗住,挡不住胸口的热浪一次高过一次的撞击,压抑了三年的苦楚像要冲破胸**发出来一般。
            想见他!想见他!这个念头疯狂的在脑海中盘旋,无法遏止。
            她要见自己的丈夫,见那个新婚隔天就失踪了的丈夫,见那个几乎被她遗忘,也几乎遗忘了她的丈夫。
            但这一切她都不便说出口,面对李队长的质疑,她艰难的回答,「我、我是侯爷一位朋友的女儿,多年不见,难得有机会,想当面问候他。」
            李队长大笑,拍着胸口保证,「没问题,我带您去见他!」
            习惯了三年分别的日子,让她以为这一生大概都要与他分离,没想到相见竟来得如此容易。
            工藤新一,他与她远隔天涯,又近在咫尺。
            再见面时,他,可还能认得出她这个妻吗?
            李队长很健谈,一路上说说笑笑亲自驾着马车将毛利兰带到兵营。
            而毛利兰话很少,想到很快就要见到工藤新一,她便越来越紧张。见到他,第一句话该说什么?万一他认不出自己那该怎么办?难道要她说:「我是你的妻子,我来找你、我来见你,我这三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她忽然叹了口气,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底只有一个感触:别时容易见时难。
            「到了!」李队长叫了一声,跳下马车。
            她步下马车,四下打量,这里应是一个官员的府邸,看正门的匾额上写着「知意县衙」,原来是个小衙门。工藤新一就是暂驻于此?
            李队长和门口的军士打着招呼,「侯爷出门了吗?」
            军士和他很熟,笑着说道:「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侯爷救了那个冷美人之后,就很少出门,怕是春宵一刻值千金,舍不得吧!」
            毛利兰刚刚迈出的脚步突然凝在原地。什么?他们在说什么?什么冷美人?还有那句「春宵一刻值千金」,为什么会让她这么不安?
            李队长捶了那名军士一拳,骂道:「你这小子说话小心点,别到处散播这种谣言,侯爷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怎么会随随便便就被一个女人迷住了心魂?」
            那名军士不服的反驳,「那又怎么样?那冷美人只消看上一眼,谁还能挪动步子?侯爷就算被她迷住也不丢人。」他说话问发现站在台阶下面无表情的毛利兰,被她的丽容惊住,叫道:「天啊,这小破县城难道是个宝地?怎么我这几天总见到仙女下凡?」
            「少贫嘴了!」李队长说:「这是侯爷朋友的女儿,可是名门闺秀,你管紧你那张臭嘴,要是说错半句话,没准儿你脑袋就要换个肩膀扛了。」他转身对她说道:「夫人,您请里边进。」
            守门的军上拦道:「慢着,你说进就进啊?我还没向侯爷通报呢。侯爷最讨厌咱们下人没规矩,未经通传就乱闯。」
            李队长睁大了眼睛,「你这小子今天存心和我对着干是吗?」
            军士回答,「我是按规矩办事。」
            毛利兰温雅的声音忽然响起,「两位不用争了,若是侯爷现在不方便,我改日再来。」她缓缓转身,双脚像是绑上了千斤重的巨石,举步维艰。
            工藤新一就在门里,为什么她却在最后关头失去了和他见面的勇气?她在怕什么?她反复的责问自己,却不敢想象答案。
            「你们聚在门口闲聊什么?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吗?」一个清朗的男声出现在门口。
            只听李队长说:「服布参军啊,有位侯爷的朋友来看他,可这小子拦着门口不让进。」
            「侯爷的朋友?」那人的眼光瞟向毛利兰的背影,高声道:「姑娘,请留步!」
            毛利兰停住,转身,双眸宁静如水,虽然她的衣衫有些脏破,却难掩她高贵清华的气质,而那张白皙绝丽的脸庞更与周围的一切显得格格不入。
          


          12楼2012-01-30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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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话长。」她长叹一口气,将自己被孙婆子绑架到此的经过简短说了一遍。
              远山和叶听得目瞪口呆,大叫着,「天啊!那个丧心病狂的孙婆子,在南黎可是非常有名,被她拐卖的女子不知道有多少,没想到她竟把主意打到你身上?」她红着眼眶,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要是你真的被她卖掉,我也不想活了,这都是我害的。」
              毛利兰笑着为她擦泪,安慰她,「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你常说有句话叫吉人自有天相,可能我也是『吉人』吧?所以老天也不忍见我受太多的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远山和叶敏感的察觉到她话里有话。
              她低垂眼眸,遮掩说:「没什么。对了,你怎么会到这里?」
              「我是追踪查访你的下落来的。那晚你突然失踪,我便悄悄入宫,宫里发现你不见了也是一片混乱,我于是猜测你会是被什么人胁迫带走,我问了黎都四门的守城官兵,只有东门说当晚有辆可疑的马车半夜要出城,车上有个老婆子说女儿得了疾病,便放她们走了,所以我顺着这条线索沿路追了过来,希望能侥幸追到你,万幸老天有眼,让你逃出魔掌,也让我们在此相会。」
              毛利兰看她一身的风尘仆仆,非常感动,一生中能有一个这样的朋友,纵使有再多的不快也可以暂时放下。
              远山和叶兴奋的说:「好啦,既然找到你了,咱们赶快回去吧,宫里都乱得不象样了,是我拐你出来的,总要完璧归赵啊。」
              她摇摇头,「我暂时还不想回去。」
              「什么?」远山和叶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你不想回去?为什么?你不怕国主和南后着急啊?他们为了找你几乎快把皇宫上下的地皮都掀翻了。」她一向最是孝顺懂事,要是知道公公婆婆如此为她担心,怎么可能还在宫外逗留?
              没想到她一言不发,神情也异常肃穆。
              「出了什么事了吗?」远山和叶敏感的察觉到她的反常行为后面必有重大隐情。
              毛利兰不想对好友隐瞒,轻声说:「他在这里。」
              「他?谁啊?」她满脑子的困惑,还要追问时只听外面楼梯响动,有人走到她们的门前。
              店小二拍着门问:「姑娘,有位军爷要找您说话。」这话显然是对住在这里的毛利兰说的。
              但毛利兰还没应声,远山和叶就先大声问道:「军爷?哪儿来的军爷?说什么话?」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门前,双手突然将门拉开,后面的话还未出口,一双杏眼瞪得又圆又大,叫道:「平次!怎么是你?!」
              毛利兰转身看过去,也吃了一惊,她一没想到门外来的人居然是服布平次,二没想到远山和叶竟然也认识他。
              服布平次原本是为毛利兰而来,见到远山和叶也大为吃惊,「和叶,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找我的朋友。你呢?你不是陪着镇国侯戍守边关?怎么会跑到这里?」远山和叶诡谲的笑着,「莫非是你受不了边关的风沙之苦,当逃兵了?」
              「你少胡说,侯爷刚刚随同大军撤守到本县,我自然也一起撤了下来。」他笑骂着,「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顽劣任性。」
              她撇撇嘴,「你才刚见我就乱下判断,你是哪只眼睛看出我顽劣任性?」
              「你满脸都写着这四个字,赖也赖不掉。」说完,他这才想起正事,先放过她,对毛利兰行礼说:「这位姑娘,刚才你走得匆忙,未曾说出你的姓名,侯爷刚才问起,我无法回答,所以特意查访本城客栈想当面问清楚,好在你还留在城里。不知道可否……」
              远山和叶叫道:「你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她就是……」
              「我说过我只是侯爷一位故友的女儿,他只怕已经记不得我了,不说也罢。」她的打断让远山和叶立刻明白了什么,她回头看了好友一眼,看到她满面的沉静和眼中淡淡的哀伤,此时不便追问详情,只有卖力的帮好友圆谎。
              「是啊,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子罢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还急忙追到这里来。」
              明明远山和叶的话前后矛盾、漏洞百出,明显有问题,但服布平次并不急于追究,他一再试探下已经确定毛利兰身分特殊,却又故意隐藏身分,来历绝非寻常,若是问得多只怕会把她问跑,不如先稳住。
              于是他转而对远山和叶说:「你来得正好,侯爷前几天救下一个女人,那女人似乎身上有病,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晕倒,满城大夫都束手无策也查不出病因,既然你来了,就和我去看看吧。」


            14楼2012-01-30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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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女人?」她眯起了眼睛,暗中偷看了下毛利兰的反应,过于平静的面容更让她起疑,那几句「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的诗句闪电般刷刷刷的在她脑海中飞速闪过。
                她一撇嘴,「不管!」
                「为什么?」服布平次瞪圆了眼睛。
                「不为什么,本小姐不高兴给侯爷的小妾看病。」
                他皱眉,「和叶,别任性,这姑娘不过是侯爷凑巧救下的一个可怜人罢了,不是什么小妾。」
                「和叶,」始终保持缄默的毛利兰忽然悠悠开口,「既然服布参军有求于你,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若是怕侯爷位高权重,你不愿意以布衣之身单独前往,不如我陪你一起去,如何?」
                「啊?」她张圆了嘴,困惑的双瞳中倒映出的全是毛利兰的盈盈笑容。
              毛利兰是以远山和叶助手的身分随同她走进县衙大门的,她的态度变化不禁让服布平次对她更多了一重疑惑和防范。
                这些年来四国明争暗斗甚多,刺客横行,谁也不能保证此时站在你身旁的人是否无虞,更何况候爷身分特殊,既是镇守边关的部队统领,又是南黎的皇嗣,他身为候爷的部属,对候爷的安全问题更要考虑周详。
                虽然她看来不懂武功,手无缚鸡之力,但她的美丽太过耀眼,最容易瓦解人的戒心,比起明枪明刀更让他不放心。
                而毛利兰显然没有注意到身边这个一直在留意监视她的人,她的双手紧紧握住远山和叶的药匣,跟在她的身后,眼睛看着前面人的脚后跟,一步步走进县衙的后院。
                近了!近了!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随着秋风,她彷佛又闻到工藤新一那特有的气息,在她的身前身后团团包裹,让她窒息。
                她真的挺没骨气的,居然会劝说好友去为丈夫的新欢看病,还以王妃的身分亲自提药箱,这种事若是在几天前,她想都不敢想,现在她却正在这么做。
                为什么?为什么?她问了自己无数个为什么,最终只有一个结论--想见他。
                自从知道工藤新一和自己身处同一座小城之后,这种想见他的强烈念头就一直没有断过,即使初见时震慑于他带给自己的迫力,即使听说并亲眼见到他为别的女人操心、沉迷,她还是压抑不住汹涌如潮的欲望,克制住她一贯的矜持懦弱,再次走到进他的范围。
                为了他,不知不觉中,她已开始改变自己,而他,尚未留意到她的存在。
                一个独立的小院坐落在县衙的西边一角,隔着很远,毛利兰就已经感觉到工藤新一那浓烈的霸气充斥在小院四周。
                果然,走到一间门前,服布平次拍了拍门框,「侯爷,我找了个厉害的大夫来给灰原看病。」
                工藤新一冷沉的声音从里面透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唆?」
                服布平次微微一笑,引领着远山和叶和毛利兰走了进去。
                在最里边,工藤新一坐在一张床前,专心一志的看着躺在纱帘后的那个人,头也没回。
                远山和叶第一次见到工藤新一,她本对这个男人充满了好奇,但见他如此沉迷留恋于别的女人床前,打从心底不屑一顾,重重的哼了一声。
                工藤新一这才转过脸,两道寒厉的视线停在远山和叶的脸上。
                「这就是你说的『厉害的大夫』?」他虽满脸的质疑,但也在同时站起身,让开了床前最好的位置。「把脉吧。」他的口气就像是在下达军令。
                远山和叶站在原地未动,高挑着眉斜睨他,「侯爷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在为谁诊脉?」
                「大夫不需要知道病人是谁,你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他抱臂胸前,「你若是看病有这么多规矩就请便,我请的是大夫,不是千金大小姐。」
                毛利兰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太强嘴。
                远山和叶喃喃低语,「真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她走到床边坐下,一手掀开半个纱帘,露出床上人儿的上半身。


              15楼2012-01-30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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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你究竟想怎么办?」其实远山和叶又怎么能安安稳稳的睡觉,白天毛利兰的神情她都看在眼里,对于她的矛盾略能体会。
                  「他没有认出你,你就准备一直瞒下去吗?」
                  她轻轻叹气,「我也知道瞒不了多久,但我实在开不了口。」
                  远山和叶道:「你要是顾虑那个平空冒出来的灰原姑娘,那大可不必,你是正牌的王妃,难道还怕她不成?只是看你这么畏畏缩缩的样子,只怕真的会把自己的丈夫硬推到别的女人怀里,到时候,你就后悔莫及了。」
                  「你以为就算我说出我是谁,就能让他动容吗?」她眉心不展:「这三年来他都想忘记我的存在,虽然在别人眼中我是名正言顺的王妃,但是在他心里我算什么?」
                  「你在他心里算什么要你自己去问清楚,你现在在这里瞪大眼睛不睡觉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这次你会被抓到这里与他重逢,虽然看似凑巧,怎知不是老天爷看你们这对夫妻天各一方的,也在替你们着急呢?」
                  毛利兰扯开唇角,露出些许笑意。「若真是天意如此,那我……便不再后退了。」她像是在鼓励自己一样,暗暗攥紧了拳头。
                  是的,她不想再后退了,在丈夫面前,她要与他并肩而立,直视着他的眼睛,大声告诉他:她是他的妻!
                  清晨一早,毛利兰便起身来到工藤新一所在的偏院想和他说话,没想到他并不在此,问及县衙内的人才知道他一早就去了城西的校场,操演队伍。
                  她本想等他回来,但深知她脾气性情的远山和叶一个劲儿的催促她,要她亲自去军营找他,最终她听从了好友的话,两人同乘一辆马车来到校场。
                  校场的守兵当然不会轻易放她们进去,于是远山和叶抬出「侯爷亲聘名医」的身分,守兵向里面通报消息,很快就从里面传出命令:工藤新一让她们进去说话。
                  远山和叶拉着好友大摇大摆的走进容纳近万人的校场时,所有军卒都惊异又好奇的看着这一对美丽的女子到来。即使军令森严仍有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讨论着。
                  毛利兰一步步走向工藤新一。
                  此刻他正站在高高的演武台上,猎猎大风将他的披风吹起,竟有如一面英姿勃发的大旗,他高昂着头,气质高贵,眉宇间威严的气息凛然不可侵犯,右手扶着一把剑柄,剑尖抵地,双目炯炯有神的俯瞰着眼前的千万雄兵。
                  感觉到毛利兰走近,他转头,目光笔直的盯着她。
                


                17楼2012-01-30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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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2 23:2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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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我好?何以见得?」
                    「你不觉得你最近命犯桃花吗?先一个灰原,又一个水姑娘,要是再来个火姑娘,看你如何消受?」
                    服布平次的取笑让他扯了扯唇角,不知道是被他说中,还是另有别的事要做,他忽然起身走向门口。
                    「报--黎都加急密函!」一个风尘仆仆满头是汗的小兵,手捧着信跑到工藤新一的门前。
                    服布平次讶异道:「哦?又是黎都来的密函?今天是怎么了?十二道金牌吗?」
                    工藤新一也觉得奇怪,这封信上的字迹竟然是母后亲笔所书,莫非是父王病重?!
                    拆开信,刚刚将视线落在字面上,他的黑眸忽然一沉,手指微颤,信纸边都被他扯破了两处。
                    「怎么?出什么事了?」难得见他如此激动忘形,服布平次心知这信上所说之事必然非同小可。
                    工藤新一看完信,将信纸啪的甩给服布平次,而他自己则大步的走出别院。
                    服布平次低头看信,这下子也让他吃惊不已。南后亲自来信的原因竟然是三王妃失踪,下落不明,要侯爷立刻返都!
                    于是他握紧信纸,追着工藤新一的脚步跑了出去。
                    此刻,毛利兰正和她的情敌--灰原哀相对而视,奇怪的是,当她面对对方时,并没有一腔的愤怒。
                    这个女人的美丽不仅可以让男人软弱,也可以化解女人的嫉妒之心。
                    她忍不住再次感叹,她的美不是罪过,也不是灾难,而是上天对她的厚爱。
                    两个女人互视,月夜下美丽的容颜如一泓秋水,却比月华更加清丽。
                    灰原哀的美眸中有着淡淡的困惑。「你是谁?」
                    她的神情戒备,倒像是面对着私自闯入自己家的外人。
                    毛利兰露出个友好的微笑,「灰原姑娘是吗?看样子你好多了,我是远山大夫的助手。」
                    「远山大夫?」灰原哀回忆着,隐约想起了昨天给自己看病的那个女人,但她的目光却停留在毛利兰的脸上许久,半晌才吐出几个字,「你很美。」
                    毛利兰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
                    灰原哀的神情则更诡异,「你不应该是人下人。」
                    她犀利的眼神让毛利兰吃惊不小,女人看女人往往注意的先是外貌,而灰原哀的观察力似乎更甚一般人。
                    在毛利兰惊诧的同时她也低估了自己,习惯平和待人的她从来不曾留意过自己的美貌和气质,她如月光一样优美的身姿,圣洁的微笑岂是普通百姓家可以教养出来的?
                    「你过奖了。」她客气的回应,一边思索着该怎么做才能暂时缓解眼前有些沉闷的气氛。
                    宁静的大地忽然响起铿锵有力的踏地声,在小院的一头工藤新一身着钟甲威仪凛凛的站在那里。
                    毛利兰没想到这么晚了他还会突然出现,见到他,她一动也不动,可眼神已经不受控制的凝固在他的脸上。
                    灰原哀也看到了他,她冷漠的容颜上有了些许温暖。
                    「侯爷。」她主动走到他的面前,「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有休息?」
                    工藤新一看到她也感奇怪,「你怎么还没睡?你的身子弱,还是多休息。」
                    「我睡了一天,睡不着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对话透着一股恬淡的味道,倒像是老夫老妻般的和谐。
                    毛利兰觉得自己像个外人,既尴尬又心痛,她想走,他却已经站在她面前。
                    「水姑娘,白天你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现在可否方便?」
                    她答道:「我与你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她听得出自己的语气不善,甚至有些任性。
                    「但我还有话要问你。」他依旧咄咄逼人。「白天你说你来这里是为了死心?为什么死心?为谁死心?」
                    她无奈的苦笑,「你总是习惯这么追根究底吗?我又无心害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他哼笑,「是你闯入我的地界,一再招惹我,怎么?现在想逃了?」
                    不是逃,是没有自信面对。她又再次保持沉默。
                    灰原哀忽然在两人身后开口,「侯爷,我可不可以请求您一件事?」
                    他回头,「你说。」
                    「我想去黎都找一位失散多年的远亲,您可不可以陪我去?」
                    灰原哀的话一出口就让毛利兰头一次动了想打人的念头。这个女人会不会太过分了点?即使她有倾城的容颜,即使她可能是工藤新一的新欢,但是提这种要求,对于工藤新一这种三年不曾返家,连新婚妻子都可以抛下的人来说,未免太自不量力了。
                    没想到就在她对灰原哀侧目的时候,他却想都不想的脱口回答,「好。」
                    毛利兰脸色骤变,满眼都是诧异的质疑。
                    一个灰原哀居然可以如此左右他?!


                  20楼2012-01-30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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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利兰不是三岁小孩,心头抑郁的怒火怎么也比不上强热阳光来的炙烈,她必须立刻掉头回去,否则一旦太阳升到最高处,她无粮无水的,根本无法支撑下去。
                      她站起身,却发现自己已是举步维艰,每走一步眼前的景象就更加模糊,脸颊上不断有汗水滑落,额前的汗珠更是成串滚下,几乎要将睫毛都盖住了,也不知道混杂在汗水中的是否还有泪水,她顾不得擦拭,也没有多余力气抬高手指,只能勉强自己一步一步在沙漠中蹒跚而行。
                      阳光像有生命似的追随着她的影子,在这光秃秃的沙漠上她无所遁形。
                      举目望去她隐隐约约看到一片蔚蓝色的大海。
                      沙漠中怎么会有海?她先是惊喜,拚尽力气朝着大海的方向跑了几步,可没一会那海又突然消失了,于是她猛然想起曾听人说过,在沙漠上经常可以看到种种幻境,称做「海市蜃楼」。
                      刚才看到的便是海市蜃楼?她颓然的瘫软下身子。
                      原来这世上无论任何人事都可以化作一场幻境。
                      她疲惫的自嘲着,试图多增添一分力气。
                      在黄沙的尽头,一阵烟尘腾起,似有大批快马正急驰而来。
                      由于刚才的经历,毛利兰已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了,也许人累到极点的时候还可能出现幻听。
                      但是,马蹄踏地的声音却越来越近、越来越真切,真切得已经近在咫尺。
                      她勉强扬起脸,透过被汗水遮蔽的眼帘,她隐约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正从一匹白色的骏马上跃下,并朝着自己大步来,这个男人好像是工藤新一。
                      毛利兰望着那个逐渐靠近的身影,虚弱的微笑,「是我快要死了吗?不然我怎么会看到你?」
                      那人一言不发,手里提着一个水袋,他蹲到她的身边,打开袋口让她灌下好几大口。
                      水袋里装的并不是水,而是酒,她一口气喝下这么多酒后根本无法抵御酒的烈性,趴在沙面上拚命的咳嗽,头也变得更晕更沉了。
                      工藤新一的脸在眼前似真似幻、摇摇晃晃,她只有用手捧住他的脸才能让自己的头晕减轻一些。
                      「你?真的是你?!你为什么会来?」
                      工藤新一没有立刻阻止她不规矩的手,严肃凝重的声音在毛利兰的耳边盘旋,「我来带你回去。」
                      「回去?不,不。」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努力想推开他,「我不要回去,我再也不要做什么贤妻良母了,从今以后你休想再伤害我!」
                      「我伤害过你吗?」他的语调里难得的有一丝柔和,一双大手抱住她纤弱的腰,将她从地面上提起。
                      因为太阳的热度,也因为酒的烈性,毛利兰的神智早已不清醒了,伴着汗水,她的泪不可抑止的泛滥,像个孩子一样哭倒在他的胸前。
                      「你有,你一直在伤害我,你最大的伤害就是你故作不知,然后把我丢下,任我自生自灭,再把我忘记。」
                      他蹙紧眉峰听她喋喋不休的控诉,半昏迷半清醒的抱怨着,这一次他没有追问,只是将她抱上马。
                      他带了五百精兵到沙漠寻找她的踪迹,人马分了十个小队,他身边也只带了五十名亲卫,这里是沙漠的深处,想不到这女人还真是能走,居然徒步走了这么远。若她走得再远些,很有可能会遇到传说中总会有恶魔出没的「鬼谷」,若真到了那里,即使是他都不能保证一定能救她出来了。
                      「回去。」他依然简短的下达命令。
                      沙漠的气候变化无常,就在他们返回的途中忽然刮起满天满地的大风。
                      在沙漠行走最怕大风暴,风将沙尘吹起,遮蔽了天空、遮蔽了日月,也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
                      工藤新一连自己的随军人员在哪里都无法看清,他只能凭着直觉纵马前进,而被风沙遮了眼的骏马在这场沙暴面前犹如盲眼,东拐西闯没个方向。
                      沙尘打在脸上,几乎糊住了口鼻,他用自己的披风将她裹了个密密实实,而他自己几乎成了一个「沙人」。


                    22楼2012-01-30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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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一只大手却硬是将她的脸颊捧住,「你已经这么想了。」
                        他鼻息的热气和眼中燃烧的热焰让她有那么一刻错愕,这不是她熟悉的那个工藤新一,他的声音、他的表情,甚至是他充满攻击性的言语都显得那么陌生,让她无法招架,让她慌乱了脚,甚至忘了以他们现在的立场,她根本不应该允许他和自己有这样亲昵的肌肤相亲。
                        「你太失礼了。」她艰涩的抗议显得软弱无力。
                        「我若真的无礼你现在不会好好的坐在这里。」他的眼神像急待进攻的鹰一样锐利。
                        让毛利兰一阵轻颤,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放心,我从不强求任何一个女人陪在我身边。」她忽然放开手。
                        他的话让毛利兰听得心酸,不会强求?难道他们之间的婚姻不算是一种强求吗?将两个并不相爱的人强拉在一起,造成今日的局面究竟是谁的错?她吗?还是他?抑或是当初来向她家提亲的南后?还是该责怪命运?
                        「有人来了。」他忽然淡淡的说,眼睛盯着前方。
                        果然,西面正有人马的声音和着风声,沿着大地传来。
                        毛利兰轻轻叹了口气,叹出的不知道是释然还是失落。
                       工藤新一将大军留置原地,只带了随身五百名亲兵踏上返回黎都的行程。
                        毛利兰和远山和叶坐同一辆马车,灰原哀则在另一辆马车里,而那辆马车的车窗都由重重的帘幔挡住,看不见里面的人。
                        远山和叶又一次挑开窗帘向那辆马车张望了一会儿,回过头问道:「你说那个女人现在在车里忙什么?一天到晚不见阳光,像个游魂似的。」
                        毛利兰微笑道:「你的好奇心怎么这么重?」
                        「难道你不好奇?」她说:「别告诉我你对她没半点好奇,我才不信。」她一脸神神秘秘,「工藤新一去找你的时候我问过服布平次了,他说灰原哀出现得很奇怪。在他们将要撤离边界时,这个女人正好被几名东野军押解着路过,工藤新一就出手将她救下,而那几名东野军则因任务未完成便当场自杀。
                        「灰原哀说她是北陵人,听口音也的确来自北陵,她还说自己是在灭国后逃亡的流民,不幸被东野军抓到,要被抓去哪里她自己也不知道,而且她身体似乎很不好,经常晕倒,于是工藤新一就将她暂时留下养病。」
                        毛利兰静静听完,回想着工藤新一和灰原哀站在一起时的样子,此时她已冷静许多,不再意气用事,细细思忖,她隐隐觉得这两人相对的眼神有些怪异,并非她最初认为的含情脉脉,倒像是在彼此试探。
                        难道他们的关系真的并非情人?
                        她苦笑,这样想是为了安慰自己吗?沙漠上的那一夜,工藤新一古怪的表情、古怪的言词,让她的心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眼看距离黎都越来越近,她的身分早晚会被揭穿,是要她主动告诉他真相,还是等着他自己发现?
                        她无法拿定主意,掀开车帘,远远看到队伍的前方,工藤新一笔直的坐在马背上,挺拔的身形在人群中依然耀眼。
                        她的举棋不定会不会给两人造成更大的裂痕?即使他与灰原哀没有任何关系,她这样的退让岂不是在把自己的丈夫一步步推到别的女人怀里去?
                        但是,她如果说出来,他会惊喜?惊讶?惊怒?还是若无其事?
                        她胡思乱想着,依然左右为难,而队伍却在此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远山和叶和她从车上下来,以为到了驿馆。
                        服布平次骑马从前方跑来,对她们说:「二王子来迎接侯爷,部队暂停行进,你们回车里等着吧。」
                        她们同时对视一眼。工藤快斗来了?
                        向远方看去,果然可以看到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队伍之前,而惯着蓝衣的工藤快斗正从马车上微笑着走下,迎向工藤新一。


                      24楼2012-01-30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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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白天之事,他们已经体认到眼前的形势虽然险峻,但还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但若是多留一刻,事情多发展一步,又不知会有什么凶险的变化,所以他们准备于今夜离开黎都,返回工藤新一过去三年一直镇守的边关,那里就不是工藤快斗所能控制的范围了。
                          一层层通过防守封锁,快走到周边的时候,又有人拦住他们,「站住!你们要去哪里?」
                          「侯爷命我们去给国主送信。」说话的依然是毛利兰,因为工藤新一平时露面太多,大多数南黎将士都认得他,所以不便出面。
                          她把银子递过去,没想到那人看都不看,把手一伸,「信呢?拿来我检查。」
                          毛利兰吓出一身冷汗,急忙从怀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伪信递过去。
                          那人接过信,还一个劲儿的打量她,她怕被人看出自己的女儿装,于是躲躲闪闪,不敢让那人看到自己的真面目。
                          那人疑心更重,喝道:「躲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刚要伸手来扯毛利兰,工藤新一立刻在旁横臂拦住,「军爷别动气,她是小孩子,不懂规矩。」
                          夜色里,那人一抬头看到工藤新一的半个侧脸,登时一愣,随即惊喜的脱口轻呼,「我的老天爷!是侯爷!」
                          此时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也才看清,这人竟然是工藤新一麾下的李队长。
                          她奇道:「李队长?你怎么会在这里?莫非你所在的部队已经被接管?」
                          李队长对着她也行了个礼,「属下这次是混进来的,因为这里的队长是我的表兄,我听说他们包围了侯爷府,很着急,想赶来帮忙,虽然属下不知道侯爷为什么被关,但我知道侯爷一定没有错!」
                          工藤新一拍拍他的肩,没有多余的话,但欣慰赞许的笑已浮现在眼底。「知道怎样出城吗?」
                          「知道,属下这就带您走,您千万别走这条路,前面还有三道关卡,都是二王子的亲信,很难混得过去,走南面,这面我人头熟。」
                          于是李队长引领着两人走出重重包围,一直走出镇国侯府几里外,三人才确定暂时安全了。


                        47楼2012-01-30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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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
                            海风温暖潮湿的拂过工藤新一的脸颊,今天艳阳高照,让他的心情分外清爽。
                            回头去问:「服布将军到了吗?」
                            有人回答,「服布将军即刻就到。」
                            话音未落,有人大声说:「毛利参军求见!」
                            工藤新一转过身,迎视着对面那含笑而来的人--一袭并不合身的戎装,却难得的将那张清丽容颜衬托得英姿飒爽。
                            她是她,那个让他倾心相许的女子。
                            她又不是她,眉宇间没有了那些曲意承欢,真心流露出的微笑让整张脸都洋溢着动人的神韵。
                            「毛利参军,」他笑着迎接,「此次出战有毛利参军坐镇,我军定当无往不利。」
                            她一走近,扬起脸看他,顽皮的笑容露出些许少女时代的烂漫天真。
                            在黎都时毛利兰就知道,他们今生都不会再分开,三年前他孤身出征,造成他们的两地分离,三年后她相随而行,伴君左右,只愿求得长相守。
                            骗过了所有人的耳目,为的是不再欺骗自己的心。
                            前方的路终于同时铺在两人的脚下,这一次将与他--她的丈夫并肩而行。
                            他伸出手,她紧紧握住。
                          -完-


                          51楼2012-01-30 19:20
                          回复
                            完结啦。。。。。。(*^__^*) 嘻嘻……短文真的好容易发。。。


                            52楼2012-01-30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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