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幸亏撞的是你,撞上别人了说不好多麻烦啊。"潘伟柏长舒了口气,之前的烦躁少点了,看上去是幸灾乐祸。"别指望送你去医院,你自己看着办吧。"边说,边从钱包里拿出两张一百的,团成团,扔在地上。留纪佳松一个人,定定地看两个淡红色的纸团,沾了雨水,慢慢展开,在随着水流留走之前,伸手捉住了它们。不知过了多久,纪佳松已经在雨里湿透了,再去够那把被撞到很远的伞也没什么意义了。试图站起来,但是没有成功。小腿被划开一道口子,血还在流,捂也捂不住。不过没有看起来那么疼,从小到大,大概已经不会疼了......这么想着,佳松的意识也模糊了。潘伟柏回到寝室的时候也湿了大半个身子,被刚刚熟识的室友笑骂倒霉。潘伟柏跟他们打了两句哈哈,拿着洗漱用具去了水房。初秋的夜雨其实很凉的,潘伟柏参了些热水,冲了身,熄灯,睡觉。室友们没睡,谈着高考之前的过去。有的人讲兴奋了,会一直讲到小学,讲到童年。这并不是潘伟柏喜欢的话题。即使善谈如他,也讨厌这个话题。成长,对于潘伟柏来说,有个难以抹灭的影子--纪佳松的影子。从有记忆开始,到上大学以来,纪佳松陪在他身边,一成不变地存在于他的生活之中。爸爸离开了,佳松还在,妈妈离开了,佳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