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炎亚纶成绩的直线上升多少让老师们有些意外,但更多的却是惊喜,这次的期末测验,炎亚纶与谢慕都没有辜负老师的期望,前者从年级中下冲到了年级前十,后者稳居年级第一的宝座。
谢慕兴奋的从自己的班上跑到炎亚纶的班上找他,第一次跑过她才知道这有多累,不过她没有去多想这些,快速从走廊冲到了炎亚纶的教室,却意外地看到了炎亚纶一脸的惆怅,她隐约觉得有事,推了推炎亚纶,炎亚纶如梦方醒地看着她,明媚地笑了,只是那笑在谢慕眼里看来却有些牵强。
“你怎么了?”谢慕有些疑问。
“没怎么啊,刚刚太高兴了而已,我进年级前十了耶。”炎亚纶换上了谢慕熟悉地一脸阳光。
“嗯!你得好好感谢我哦!”一提到这个,谢慕脸上就是难掩的兴奋,甚至比她自己取得好成绩还要高兴。
“嗯,放学以后,我在学校旁的宜北町等你。”炎亚纶的眉宇有些淡淡的忧愁。
谢慕心中的不安愈加浓烈了,不过她却没有再说些什么。
【六】
放学以后,谢慕急冲冲地走进了宜北町,然后远远地就看见炎亚纶在向她招手。
她走过去坐下,发现炎亚纶已经替她点了她最爱喝的奶茶,走过去的第一句话不是问好,谢慕对他说:“你考得这么好,你妈妈应该很高兴吧。”
她看到了炎亚纶有些发愣的脸,然后他麻木地牵扯起一抹微笑:“她特别高兴,所以……”,说道这时,炎亚纶突然停住了,谢慕拼命地吸着奶茶,但她已尝不出味道,炎亚纶看了她紧张的样子一眼,忽然就笑了,很爽朗地说:“所以她要把我转到市里最好的一所高中哦,祝贺我吧,这都是托了你的福哦!”
谢慕听见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眼前已经变得模糊,她以东西掉在了地上为由,弯下腰擦干了眼泪,然后又故作轻松地抬头:“哈哈,那真是太恭喜你了,在新学校好好加油哦,记得……有不会的问题问问我,还有,你别忘记我,因为……”因为我深深地爱着你,炎亚纶,一直都是。
可是这句话谢慕终究没有说出口,“因为是我帮助了你,你不能忘记你的恩人。”
接下来的时间都在有些诡异尴尬的气氛中度过。
临走的时候,炎亚纶看着她,“谢慕,你就没有什么话再对我说了么。”声音有些破碎。
谢慕终于抬头直视他,忽然发现他的眉眼无限遥远,就像水墨画里面的远景,她笑着开口:“高考一定要考好。”
“你也是。”炎亚纶的声音很闷,压得谢慕喘不过气来。
他们两个同时转身,背道而驰,走了几步,谢慕忽然回头,大声喊道:“炎亚纶!”
炎亚纶几乎在同时转身,眼睛略带焦急与渴望地看着她,似乎期盼她说出某句话来。
那是她最后一次看见炎亚纶的脸。
谢慕的眼睛亮得可怕,但又忽然黯淡下来,“我的同桌陈淇淇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能和她在一起,对她好么?”
炎亚纶顿了许久,他们就这样对视着,然后幽幽地开口:“我会的。”
谢慕不敢再多看一眼炎亚纶,她飞快地跑回了家,扑倒在了床上,哭得天昏地暗。
【七】
第二天,谢慕出门时习惯性地把手放进兜里,衣服是昨天新换的,可是她却摸出了一张纸,被洗衣机洗过,硬得不行。
好奇心驱使她费了很大的劲打开那张纸,纸上的字迹已经很模糊,可她还是一眼看出了上面的字,好不容易收住的泪水又开始大滴大滴地往外冒。
那上面赫赫然地印着三个字,竟是像在向她嘲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