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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文】陌下离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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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娘罩我


IP属地:上海1楼2012-02-08 15:05回复
    第一章 血海无涯
    第一回 生不逢辰
    深夜,天空中茫茫细雪飞落大地,如此纯白灵洁的颜色却无法抹去这一地的罪孽,这由血染红的山庄,那满地的尸体与鲜血布满了每一个角落。弦月高挂空中,被月光拉长的人影站在这一片血色里诡异的出奇。细细一看,竟是个八、九岁的女娃,一身貂皮雪裘裹在身上,及腰的长发随意的拢在脑后,那姑娘慢慢向前走着,也不在意那拖地的雪裘染上了点点腥红。素色的面纱遮着她的面容,只有一双灵动的眼露在外面,柳眉一挑,这白衣娃儿竟突然跃起,稳稳落在一座石墩前,纤手一扬便将地上的尸首抛开,她蹲下身子,看着眼前蜷缩在角落的人,单手托着腮道,“竟还有活口。”
    蜷缩在角落的人慢慢抬起了头,原来也是个八、九岁的女娃娃,她双手紧紧捂着耳朵,眼神空洞的看着身前的白衣娃儿,眸中凝着的泪划落下来,“叮。”撞在女娃腰间挂着的一块龙凤玉佩上,白衣女娃见那玉佩便一皱眉。
    “纪洛辰,你可是想一辈子便赖在这儿了不成,起来!”白衣女娃长身而起,开口道,她的声音似轻轻柔柔,可让听的人却觉得浑身一冷。
    纪洛辰,那蜷缩在角落的女娃缓缓抬起了头,却仍是呆呆的看着,不言不语。
    “如果你不想死,此刻最好自己爬起来和我走。”面朝着大门,白衣女娃紧了紧身上的雪裘,眼却一直盯着缩在地上的纪洛辰。
    长久未动的身子已经僵硬,纪洛辰泛白的手指抓着冰冷的石壁缓缓爬起。一步步跟在那白衣女娃身后,离开了这座大院。
    “三弟啊!三弟!”随着吼叫声庄外二人一骑直直的朝山庄冲来,吼叫的声音在半掩的庄山被撞开后骤然而止。面对着满地的尸体,身对长剑的青衫汉子烧红了眼,直到感觉衣摆被拉扯才深吸了口气平静了下来。
    “爹爹。”稚嫩的软声,粉衫罗裙的女娃紧紧抓着青衫汉子的衣摆,惊慌失措的瞧着满目腥红。
    青衫汉子将女娃抱在怀里,抚了抚她细嫩的脸庞,“小紫儿莫怕,在这儿等爹爹,爹爹去去便回。”
    “嗯。”女娃儿乖巧点头,靠在庄门旁,看着青衫汉子的身影渐渐消失。
    劲风刮过,突来的黑缎缠住粉衫女娃的身子将她带上一旁静候的马车。
    墨府,雅楼高阁上,雪裘裹身的女娃倚在雕花木窗上,柳眉下一双妙目直直瞧着对家院里的人影儿。正是先前的女娃,此刻她脸上的面纱已除,消瘦的脸庞有些苍白,樱唇微翘倒带着些媚态。她眉目间的神采,嘴边的笑意在不禁意间将病态化的一干二净,让人一眼瞧上竟有些痴痴着迷。
    房门被推开,女娃瞥了眼站在门口的少年,道,“有事吗?”
    那少年冷脸庞,问道,“为何带她回来。”
    女娃侧着头,“纪洛辰?”
    少年颦眉,“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女娃又望向窗外,“你便当我是发了善心吧。”
    “哈哈”略带笑意的男声响起,不知何时进屋的绯衣少年正坐在桌边,一脸的嬉笑模样。“这可不像你,我若没有记错…”
    不待这绯衣少年说下去,那女娃双眼一瞪,打断道,“二师兄可是无聊的紧,连我的事儿也要管上一管不成!”
    绯衣少年一听也不恼,接口道,“却是无聊的紧,不如就把那纪洛辰交由我来管教吧!”
    “忻弟。”仍站在门口的少年冷言一声,不想那绯衣少年不以为意,吊儿郎当的看着女娃,“小师妹,你意下如何?”
    “无妨。”抿唇一笑,女娃又道,“只是师兄莫要忘了她是我救的人。”
    绯衣少年迈出房门的脚步顿了一顿,回头嘻嘻一笑应着,“那是自然。”
    见那绯衣少年离去,立在门口的少年才又开口说道,“你将她救回又送给忻弟,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女娃移至桌边,沏上二杯清茶,抬眼瞧着一脸深沉的少年,将茶向前推了推,道,“别老颦着眉多难看。再者,他亲自来讨人我不交给他又当如何呢?喝茶吧。”那少年闻言才进了房,绷着身子坐在桌边,手中端着那杯温热的茶。


    IP属地:上海2楼2012-02-08 1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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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里懒了呀


      IP属地:上海5楼2012-02-10 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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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心里可是只有木头了


        IP属地:上海9楼2012-02-14 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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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木头还是要文


          IP属地:上海13楼2012-02-20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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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的风总是吹的人心寒,特别是山谷里的风。
            城外无人的空谷里,远远立着一个人影。
            细细一瞧才知是个女娃娃,青衫黑袍,一头乌发被风打乱,她立在那里,清秀的脸上沾着泪痕更沾着血迹,树上飘零的枯叶落下,一片一片从她眼前飘过,她的眼又湿了,那如露珠般透亮的泪又坠了下来。
            山谷的另一头有人正向前走着,他步伐凌乱,好几次险些摔在地上,黑衣散发,脸上更是污浊不堪,他边走边叫喊着,“思然!思然!”
            那青衫女娃听到了,惊的转了身子,顺着声音寻了去。
            “爹爹!”一把扶住那黑衣男人,青衫女娃叫道。
            “思然,爹在!没事的!”那黑衣男人从袍子里抽了块锦帕,抹去了那女娃脸上的泪痕和血迹,那张原本娇嫩可人的脸庞如今正泛着白,双眼红肿泛着泪光。
            黑衣男人握着帕子的手一顿,脸上泛起一丝苦笑,道,“思然还记得纪姑姑吗?”
            “爹!思然决不离开爹爹!”握拳的手僵在两旁,思然咬着唇看着身前至亲的人,那一字一句宛如磐石。
            “好!好!不愧是我轩家女儿!好!”男人苍凉的声音竟带着些颤抖。
            天初亮的时候,竹林中传来一阵洪亮的笑声,惊起群鸟乱飞。
            竹林中深处的竹屋前坐着二个白眉老人,左边身形消瘦,拈棋的右手竟断了三根手指,他皱着眉头,双眼死死盯着棋局。右边的老人则较为虚胖些,宽大的袍子罩在身上有些紧绷,他满脸笑意,好不得意地说道,“老头儿,认输了吧!这局我可是稳赢!”
            那断指老头倒也不怒,只是耸了耸肩,落下手中的棋子,口中说道,“小老儿你就乐着吧,到时可别又输了半子!”
            胖老头跟着一子,转头朝竹屋里嚷道,“臭小子,让你暖壶酒,你岂非不会?竟磨蹭这许久!”
            他这口刚嚷完,便见竹屋大门一开,一个十来岁的丫头俏生生的站在那儿,娇哼道,“你又是急些什么?少喝一日又不会掉你半斤肉!”她身后个少年也是十来岁的样子,他端着壶酒走到那胖老头边上,酒壶还末着桌,便被那胖老头夺了去灌进了口,一把推开那少年道,“去,再暖一壶!”
            俏丫头柳眉一翘,道,“大清早的便喝酒,要喝也就罢了,偏唤别人去暖,怎的好意思!”那少年却像是木头般,无喜无怒,只是又回了竹屋里,又暖上了酒。
            俏丫头见此正要发怒,便听那断指老头呵道,“丫头!休要胡来!”
            胖老头不在意地笑道,“丫头尚小,随她便是。”
            那断指老头眉心一紧,道,“已是蛮横任性,岂可再由她胡来!”
            俏丫头一瞪眼,转眼腻在了胖老头怀里,“武伯,木头方才有句没句说的不顺,还是你告诉我吧!”
            胖老头叹道,“丫头你聪明伶俐,怎就不知那臭小子不是不愿多说,而是不便多说!”
            俏丫头咬了咬唇,“我便知他是有意瞒着。”说着又拧着胖老头的手臂道,“武伯你快快告诉我,到底是谁人杀了纪家庄满门?又是谁人灭了轩将军府!”
            胖老头听此不由眼神一暗,“可惜啊!一个好官,一个好人,便这样白白死了。”
            断指老头抿了口茶,也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那竹屋里的少年握起了双手将酒壶捏在手中,眼里竟有些愤恨不平。
            “木小子!”胖老头的声音在外响起,那少年端着酒便向外走,屋外胖老头正在和断指的老头收棋。见他出来便拉着他,出了院落,消失在竹林一头。
            昏暗的烛火照亮房中一角,门启,墨玉卿缓步而入,“死了?”
            屋里回响着她的声音,却没有人回答。
            墨玉卿又言道,“纪洛辰。”
            细微的声音从床帐里付出,“为什么?”
            墨玉卿掀起薄帐,瞧着纪洛辰背上条条深红的血痕,笑颜一展,道,“你可真是命大!”
            纪洛辰转头去看她,见她笑的倾城,便迷了方向,只是问道,“你,究竟是谁?”
            墨玉卿盘膝而坐,将搁在怀里的一本小书放在床沿,说道“身上的伤已有人为你上了药,内里的伤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屋外的人悄悄的走了,便只留下屋里的人相视而坐。


            IP属地:上海14楼2012-02-23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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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里懒了~!


              IP属地:上海19楼2012-05-09 0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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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 城里城外
                艳阳日,晴空万里无云,洛阳城外官道上快马急行,扬起尘沙满天。马上的少女一身月牙色宽服,袖口、领口上均绣着藕色的精美图腾。少女抿着唇,打着快马一路冲向洛阳城。
                眼见到了城门口,那少女一个翻身从马背上跃下,提着手中的剑便直冲向城内。
                一入城,她左右略一张望便提步向右边走去,左转、右转、左转几次后,她停在一处客栈前。
                抬眼瞧了眼,那少女略一皱眉,便从一旁的墙头跃进了里院。
                院里桃花正盛,院前一袭粉色盈盈而立,见翻墙而入的少女,不由地掩嘴一笑,唤道,“轩小姐,凤西居有大门的,你怎老爱从墙上进来!”
                姓轩的少女一皱眉,道,“看那匾额便不舒坦。”
                粉衣少女亲热地拉着轩小姐的手,带着她往里走去,嘴里又笑道,“小姐在屋里等你呢!”
                轩小姐点了头,也任由那粉衣少女牵着。
                凝霜院前,那粉衣少女松了手,一阵小跑,叫嚷道,“小姐,轩小姐来了。”
                门自然而开,粉衣少女立在门边,看着轩小姐走进又轻轻地关上了门。
                满室馨香之中夹杂着些许药草的味道,轩小姐进了房便随意的坐在了桌旁,更顺手地为自己添了茶。
                里屋门前挂着的纱帘被撩起,出来的人一身锦衣,细致小巧的脸上化着淡淡的妆,朱唇微扬,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身后,她慵散地瞧了眼轩小姐,说道,“你急急忙忙来,不是为了这一杯茶吧。”
                轩小姐轻挑一笑,缠了上来,道,“自然不是,自是想你了才来的!”
                那锦衣少女轻推开她,顺了衣衫,眼一挑,道,“这花言巧语又是和谁学的。”
                轩小姐一脸委屈,道,“墨姐怎好如此说我,这话怎能说是花言巧语,这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啊!”
                锦衣少女倚坐在一旁,听她如此说,便言道,“就当我信了。说吧,好好的在江洲城不呆,跑来这儿做什么?”
                那轩小姐瞬间变了脸色,就近坐在椅上道,“还不是江南道的事嘛!”
                “江南道?”锦衣少女抬眼瞧了瞧窗外,道,“那不是木青河的管辖,你操什么心思?”
                冷哼一声,轩小姐不屑道,“别人都说他厉害来着,我可没瞧出来,江南道的事我管定了!”
                锦衣少女瞧她一眼,“你见过他了?”
                轩小姐一挥手,道,“没呢!谁有空见他呀!”
                锦衣少女摇了头,问道,“可是为了福伯?”
                “墨姐真是聪慧!”轩小姐娇笑道,“您就帮帮我吧!”
                二人正说着,便听一阵敲门声,锦衣少女道,“若瑶?进吧。”
                门被推开,那一直立在门口的粉衣姑娘吐舌一笑,“纪姑娘送了小点来,小姐可要尝尝?”
                锦衣少女点了点,轩小姐则脸色一沉,没了笑颜。
                若瑶将小点摆在桌上,又退在一边。
                锦衣少女瞧了眼轩小姐道,挑眉道,“思然,你也尝尝。”
                轩思然一怒,转而又沉下气来,冷语,“你明知我与她不合,还让我吃她送的小点!”
                锦衣少女拈了块糕点入口,道,“生她气又何故与这些吃食过不去!”
                轩思然看了眼桌上可口的小点,又别开眼,“不吃!看着便来气!我先去了,在太白楼等你。”说完就又如一阵风似的出了门。
                锦衣少女摇了摇头,若瑶抿嘴笑开,“小姐,这轩小姐的脾气可真大!”
                锦衣少女“嗯”了声,道,“收拾收拾,明日我们就起程去杭州。”
                若瑶笑着进了里屋,边问道,“小姐,我们真的要去杭州吗?”
                那锦衣少女站起身来,轻推开门,看着满院的飞花道,“这个时节最是时候去吃太白楼的西湖醋鱼,你不是一直想去尝尝鲜的吗?”
                若瑶半晌无声,锦衣少女柳眉一皱,转身便见若瑶捧着一个玉盘呆呆地站在那儿。那玉盘上一片狼藉,被冰封的血块已经开始慢慢融化,散发出鲜血的味道,若瑶紧锁着眉头,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呢?”
                锦衣少女见若瑶一脸苍白,宽慰道,“不过是吐些血,瞧你那样好像我快不行了。”
                若瑶一听,握盘的双手不禁颤抖起来。少女见她这般便向她走去,手才抬上若瑶的臂膀就见若瑶猛地摔了手中的玉盘,眼眶也泛了红,“小姐,我们不去了好不好?我们回小竹屋,我们不要再管这些事儿了!”
                锦衣少女抚了抚若瑶的脸庞轻声道,“我墨漓像是如此断命的人吗?”
                若瑶不依,她拽着墨漓的手,道,“可我会担心啊!我只有小姐一个亲人了!”
                墨漓笑笑,“放心,去收拾东西吧。”
                若瑶见墨漓神色便知多说无用,只得默默蹲下身子,收拾一地的狼藉。
                破晓前后,天空是灰色的,这沉睡中的杭州城就像是一幅淡淡的水墨。地上还有些湿漉,一个人一身蓑衣,一路急行,不知是要去向哪里,他身上背着的剑很细,比一般剑客用的剑细上很多。但这样一把剑背在他的身上却很是合适。
                他急行的步子突然在杭州最大的酒肆前停下了。四处张望之后,他敲了敲店门。
                门“咿呀”一声开了,里头的人探出半个脑袋,一见这穿蓑衣的剑客忙将门拉了大,恭敬地说,“哟,您来了,请进请进!”想来是等了已久。
                那剑客点了点头,闪进了客店。
                客店里坐着一个人,这人一身黑衣,面无表情的喝着面前的酒,他喝的速度很快,小二上酒的速度更快。
                那剑客看了那人一眼头也不回的走开了,嘴上却问道,“那人是谁?”
                探头的小二打了个呵欠,道,“不知是谁!也在这坐了一晚喝了一晚了。”
                突地远处传来一声狗的悲鸣声。
                喝酒的人站起了身,背剑的剑客也皱起了眉,二人冲出了门外,几个起落便隐没在屋檐间。
                二人正行在一处小巷里,一阵青烟从土墙的缝隙中涌出,二人各自闪身。
                土墙上,二人对望一眼,似乎那青烟已似不在。
                剑客突然说道,“好轻功。”
                那一身黑衣的人平静地瞧着剑客,随后跃下了土墙,但听那剑客又道,“我若是你,便不去碰那处墙面。”
                黑衣人皱了下眉,却真的没再动,问道,“难道你知道那青烟是什么?”
                那剑客道,“自然知道。”
                黑衣人眼神一锐,“你如何知道?”
                剑客也跃下了土墙,似是不在乎那道视线,只是回,“我偏不告诉你。”
                那黑衣人正要再问,便见那剑客一剑刺在了那土墙上,土墙猛地崩裂,那青烟又涌了出来。就在这时又听一声悲鸣,细细一听竟就是这土墙后小院里传来。


                IP属地:上海21楼2012-05-12 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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