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很小起我就记事了,记得那时家里很穷,父亲很没本事,又懒,除了掏大粪就是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自家地里的事从来不管,导致年年颗粒无收,于是村长自做主张,以两袋白面的代价换取了我家的六亩地,母亲虽性强,但身体弱,无法干农活,因此我自小吃的很差,除了逢年过节能吃上白面,一般都是玉米杂面,难得吃上一次的菜都是父亲从别人地里偷来的,被人发现则被打一顿。但父亲却是一点也不在乎。记得有一次,家里两天没吃的东西,父亲便端着碗出去跟人要,走遍全村才要回来半碗米,但几天不吃菜也不行,父亲放下碗又去别人地里偷菜,等他回来后,母亲喜出望外,拖着饥饿的身子下床做饭。刚煮好了米汤,门里就闯进了一群人,原来是村长连夜带人来抓偷菜的人,村长一脚踢翻了我家的锅,抓着我爸的头发就是几个耳光,打的他嘴角直流血,我妈哭着跟村长求情,村长却下令让人绑了我爸,大
声骂我妈:
“闭嘴,你这个破鞋,贱货,居然敢让自己的男人偷东西,贱贼,你们一家人都是贱贼知道嘛!”
说完后就抓着我爸的头发把我爸拖到了村里的会场上,连夜开批斗大会,我爸那天在会场上整整跪了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