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表兄,住在城西一个小村子里。小名二狗子,大名高云飞。每逢放假,我都去看望他。
三年前放暑假,我来到表兄家。天气很热,屋里却坐满了人。大家正聊得火热,村里的高音喇叭传来声音:“高云飞,马上到村委会!”表兄听后说:“大伙多呆会儿,我去去就来。”我望着他出去的背影问屋里人:“怎么叫起高云飞了呢?”一个串门的告诉我:“他当村长了,叫小名多不好听啊。”
前年寒假,我又去看表兄。天气很冷,屋里亦冷冷清清。我正和表兄说话,但听喇叭里传出声音:“喂,二狗子,高二狗,马上把村里的铁炉子抬到村委会!”表兄听后很生气:“他妈的村长落选后,一个人影也不来了!你帮我把这个铁炉子搬到村委会吧。”我想,屋里没有了炉子,怎么受得了。
去年“五.一”放假,我又来到这个小村。一进村,就听见喇叭里喊:“高云飞,乡长打你的手机,你关机。请马上回电话。”表兄不在家,院里几十个人正在垒墙,我就问:“这点活儿用几个人就行,表兄不怕费工吗?” 一个小伙子擦擦汗 说:“唉,高村长为大伙儿操劳,垒道墙还要工钱吗?
通过这三次探亲,我这个整天与孩子打交道的教书先生,似乎又长了见识-------
(首发于《保定日报》)